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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最高的地方官,干嘛要他关照?那年,云南闹匪,云南王带队剿寇,一时钱粮不足了,任堂惠知道以后,自己出钱给云南王解决了供给之忧,事后,云南王得胜而归,还了任炳的钱,但从此二人便有了结识。云南王在与任炳的交往中发现任炳虽为商贾,却并非唯利是圈,沉迷孔方之辈,相反倒有高德洁操,君子雅风。因而云南王与任炳便交往渐深。后来云南王发现任堂惠下一手好棋,这就更使二位过从甚密,云南王的棋艺在昭通城内几无对手,用现在的话说够得上象棋冠军,只有任堂惠的棋术还能与其平分秋色,所以只要任炳在家,每日必到王府杀上几盘。
今天任堂惠跑到王府侧门,迈步往里就走,见到门军问道:“王爷现在何处?”
门军认识任炳,想是又来找王爷下棋,说道:“现在书房看书。”
任堂惠竞直来到书房,推门而人。云南王放下书册一见任炳说道:“堂惠,此行生意如何?”
任炳强作镇静,自拉过把椅子坐下说道:“王爷,买卖还好,王爷近来可好?”
云南王说;“我倒是一切如故,来人哪!看茶。”有人随即献上茶来,云南王说: “你既到此,咱们客言不套,先杀一盘吧!”
任炳说:“王爷,今天我有一件万分紧急的事情要您帮忙啊!”
云南王听: “噢,出什么事啦!你的牲口群被哪个强盗劫啦,还是钱财让谁偷去啦?”
“都不是,都不是,王爷,我的好朋友,眼看着就要被您给杀了。”
云南王一愣:“你的好朋友是哪个?”
“就是您今天要问斩的东京来的配军杨延昭,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您要杀他,我焉能坐视不管,求王爷高抬贵手,饶恕了他吧!”
云南王说: “嗅,那杨延昭是你的救命恩人吗?”
任堂惠说:“正是。”
云南王说;“任炳,此事恰巧,你的这个恩人正是我的仇人。”
第三十四回 法场认亲仇为好 东京发兵喜变忧
云南王说杨延昭是他的仇人。任堂惠很感意外,说道:“王爷,杨延昭在东京,您在云南,你二几远隔千山万水,是怎么结的仇呢?”
云南王说: “倒不是我与杨延昭有仉,而是那给孤王写书信求情的赵德芳与我有仇。”
任炳说: “您与那赵德芳也是万里相隔,何仇之有?”
云南王说: “此事一言难尽,待闲暇之时再与你细讲,如今我且问你,那杨延昭对你有何恩情?”
任炳便把当年他东京打擂,被七郎所救,后又结识六郎的经过说了一遍……
云南王听后笑道: “任炳,你与孤王所言之事,我却不信,天下长的相似之人倒不在少数,可如你所说亲弟弟认错了亲哥哥的不舍存在。”
任堂惠说:“王爷,我的话句句是真,我二人真的十分相似,就是您当场看见也分辨不出真假。”
云南王说: “堂惠,冲你这一说,我就到法场去看看这杨延昭,刚才堂上受理公文时只看到了解差,他却在堂下,孤王现在见到他,如真与你长的一样,那就如你所说,曾是你的恩人,看在你的面上,可饶他一死,如果不和你一样,那孤王可就不准你的人情了。”
任炳说: “好,王爷,我与您一路同行。”
当下云南王带领四名随从护卫与任炳离开书房,出侧门奔法场而来。
守法场的军卒一见王爷驾到,急忙闪开道路,一个个毕恭毕敬,垂手侍立。
云南王梁成训随任炳走进法场之后,竟直奔杨延昭而来,任炳抢先两步来到桩橛附近冲廷昭说: “六哥,王爷御驾亲自到此。”
延昭听说抬头观看,云南王也正走到他的面前,二人目光一对,云南王梁成训真吃了一惊,呀!这不就是任炳吗?如果他要换上一身与任炳相同的衣服,孤王简直就难辨真假,天下竟有这等奇事,真乃怪哉……
正在王爷看着杨延昭发愣的时候,任炳来到宗勉的跟前哈腰在他耳边低声说: “宗勉。好孩子,快去给那老头磕头,你说,王爷,别杀我爹了,我爹是好人。”
任炳这是对云南王使用攻心战术,他知道一个小孩子的乞求之情往往可以胜过十个成人的据理力争。杨宗勉这孩子倒也聪明伶俐,他登登登几步跑到了云南王的跟前,小腿一弯,扑通跪倒,说道: “王爷呀!您别杀我爹了,我爹是好人,他没有罪,我给您磕头。”说着话杨宗勉便一个接一个地磕起响头来”………
云南王为之一愣,见这小孩长的天真可爱,眼含着泪花,实扑扑地磕了三四个头过去,脑门上印了一个土印,他继续磕,王爷赶忙伸手把他扶起来说:“孩子,不要如此。”
此时旁边的护卫搬过一把椅子请王爷落坐,云南王落坐之后把宗勉拉到自己的身旁,仔细地端详了一下这个孩子:头绾着日月双鬟,苹果似的一张圆脸,两道黑眉,一双清泉似的眼睛,那泪水真如泉水欲滴,端正的小鼻子,红嫩的小嘴唇,真是处处讨人喜欢,王爷用手擦去了他脑门上的土迹,问道:“你姓什幺?”
“我姓杨。”
“叫什么?”
“叫杨宗勉。”
“你爹犯的什么罪?”
“我爹没犯罪,我舅舅给您的信上不写着呢吗?”
“噢,你舅舅叫什么名字?”
“我舅的名字我不敢叫。”
云南王心想,这孩子倒懂得礼节规矩。于是又问道:“你是随你父亲一同来的吗?”
“啊!还有我母亲柴郡主。”
云南王说: “什么?柴郡主,你母亲叫柴郡主吗?”
“不,不叫柴郡主,叫柴银屏。”小孩脱口说出这名字来,忙用小手一捂嘴,意思是感到自己失言。
云南王听到这里却为之一震,接着又问道: “孩子,你舅舅在给我的信上说,他叫赵德芳,你母亲怎么倒姓柴啦呢?”
宗勉琢磨了琢磨,说道:“原来就是这样叫的。”
云南王笑了,说:“孩子,你母亲是叫柴——银——屏吗?”
小孩点了点头。云南王说:“你母亲她在哪啦?”
杨宗勉用手往旁边郡主处一指,王爷一眼看去,见柴郡主在旁哭得两眼红肿低头不语。任堂惠见此情景忙到柴郡主身旁说: “六嫂,云南王正问您,您还不就此过去见个礼,讲讲情。”
柴郡主听到这里,轻移莲步,来到云南王近前道了一个万福,说道: “参见王爷,万望您高抬贵手,饶恕延昭的死罪。”
郡主说完此话,那云南王好象根本就没听到一样,直起眼对柴郡主却上上下下地打量起来,看的柴郡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惶惶然局促不安,面孔绯红……此时云南王问了一句:“你叫柴银屏吗?” 郡主说:“正是。” 云南王说:“因何你叫柴银屏,你哥哥却叫赵德芳呢?”
郡主说: “八王千岁并非我的同胞兄长,是因我父死后,我便寄居他家,故以兄妹相称。”
云南王进而问道:“你父是何人?”
郡主说,“乃周世宗皇帝讳柴荣。”
云南王听至此,站起身来又问道: “你叫有亲胞兄?”
郡主说: “有一长兄,已经去世,还有一个二哥流落他乡不知下落。”
云南王说:“你可知你那二哥的名字?”
郡主说:“名柴成训。”
云南王说:“你这二哥流落何处你可知晓?”
郡主说:“不曾知道。”
云南王说;“他就在这里。”
“怎么?就在云南吗?”
“就在你的眼前。”
一句话说的柴郡主看着云南王呆呆发愣……
云南王却脱口说道: “银屏,你还愣着什幺,我就是你失散多年的胞兄柴成训哪!”
柴郡主听此言说: “怎么,你就是我的二哥吗?”
“正是”。
“二哥!”一语未出,声洎惧下,柴郡主放声痛哭,如果说刚才见杨延昭是一种委屈地哭,那么现在则是一种放纵的哭,云南王此时也抽泣着哭,杨宗勉在旁边跟着不知所以地哭,杨延昭在桩橛上默默地哭,看法场的兵卒跟着瞎哭………
只有任堂惠没有哭,为什幺,任堂惠正在琢磨,今天这事是不是有误会,云南王姓梁叫梁成训哪!怎么忽然他又姓柴啦,这到底是怎幺回事?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王爷的护卫们一看,这个女的原来是我们王爷的妹妹呀,怎么能让王爷的妹妹站着,快点儿搬椅子来,有人又给柴郡主搬来一把椅子。
郡主叫宗勉过来给舅父见礼,宗勉说: “怎幺这又出来了个舅父?”
郡主说:“这是你的亲舅父,东京那是你的干舅父。”
宗勉走到王爷跟前说道:“亲舅舅你好啊!”云南王一把把宗勉搂在怀里,爱抚不止。
任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