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蓼鼻与圣上得知,请陛下明察。”
谢金吾什么都说啦!就是没说他咂牌坊这个事儿,因为,在砸牌坊的时候,是由于从马上摔下来那般急劲,用现在的话说,有点丧失理暂,把牌坊砸了,到金殿上他一想啊!这砸牌坊的事不能说,一说就没有理啦!这事我得推到老太君身上去,他这一番话说完之后,真宗皇帝半响无言,心中暗想,老太君,你杨家虽然功高显赫,但也不能居功自恃,目无一切呀!尤其是那句: “这是老主钦封,就是新皇上来了,也得下辇”,他最不爱听。老太君,你自以为是开国的老臣,就瞧不起孤王啊!新科状元,是我登基以来第一科取的人材,你们给打成这个样子,眼里还有没有我?正这个时候,佘太君由殿下走上来啦,老太君晚来了一步,干什幺哪?她详细问了问,天波府前发生的事情的整个经过,然后这才来到金殿之上,老太太把龙头拐杖点了三点: “吾皇万岁,臣佘赛花参见陛下!”
真宗皇帝说: “太君,谢状元奉旨夸官是你府的人把他打成这个样子吗?”
太君说:“万岁,我府中之人怎敢殴打状元,是谢状元在我府门前,吹三通,打三通,三过杨府不下坐马,我府管家询问之时,被状元破口大骂,惹恼了我的丫鬟扬排风。她让状元下马,把状元搁下马来,状元把脸磕破,恼怒之下拉倒了我的牌坊。砸了卧龙匾,拉倒立龙碑,反说为臣无理!”
真宗一听:“谢状元,可有砸牌坊之事?”
谢金吾说:“万岁,臣就是再无知,再大胆也知道.那立龙碑、卧龙匾乃老主钦封,砸了牌坊就是目无先王,我怎敢做此不法之事,噢,我想起来了,是我刚才从天波府门前往金殿来的时候,太君她说先不来,我走出一段路之后,回首观望,见杨府家丁用绳子把立龙碑拉倒,用铁锤把卧龙匾砸坏.当时我还没有想明白.他们此举的用意,现在我才知道,她们是打了状元没有理,自己拉倒了牌坊,嫁祸于我哪!”
真宗一听谢金吾这一番话,心想,他说的很有道理,他这个新科状元决不敢做这种事情: “太君,牌坊到底是谁砸的?”
太君说:“万岁,难道我们杨家自己往自己脸上抹灰吗?”
真亲说: “太君,牌坊被砸之事,姑且不提,朕问你,状元被打成这样,满脸血迹,你天波杨府中可有人受伤?”
“陛下,管家杨洪也遭人鞭挞。”
“太君,你们打了状元,难道还不准状元打你的管家吗?不管怎么说,这就是你的不是,他是新科状元,你是开国老臣,也即使有些不周之处,你也应该担待一二,却不该怂恿丫环,殴打状元!”
太君说:“万岁,不是排风殴打状元,只是把他从马上搁下。”
“从马上搁下就摔的满脸是血,把小指挫坏,搁的也太重了。你府的丫鬟对状元竟敢如此放肆,可见太君家教不严。砸牌坊一事,容朕详查,候查明真象,再行处治,下殿去吧!”
太君心想,这个皇上,偏信了谢金吾的一面之词,看来我是有理难分述了:“万岁,砸牌坊一事,您何时派人查看哪?”
真宗皇帝说:“朕自有安排,那牌坊如果是状元所砸,我就与你重建牌坊,并要责问状元之罪,如果是你自己所砸,朕就追查你杨门之罪!”
太君听到这里点了点头: “万岁,您可要与为臣作主啊!”老太太说这句话的意思是您可别偏信他一面之词。
赵恒心里有点烦啦:“太君,事情弄清,朕自有办法,下殿去吧!”
“是!”太君拄着龙头拐杖往下走,这工夫宋真亲后边又跟着说了一句:“真是,老糊涂了!”
皇上以为老太君不能听到,殊不知这老太太,耳朵一点也不聋,听见这一句啦!但是,这是皇上说的,做臣子的又不能反驳,只好假做不知憋着一口气同到了天波杨府。看了看府门前被谢金吾砸的这乱七八槽的样子,心里又加了一层烦闷。啊到府内众位寡妇太太与宗保、排风等人都争着问老太君: “皇上说了些什幺?”太君只是说: “听候圣上派人来查访实情,然后自有公断。”
众人见佘太君面容不悦,没敢多问,揣测着在殿上这个官司打的一定是不大顺心。太君闷闷不乐地等候着皇帝派人来查看,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却不见人来,杨府门前依然是那乱糟糟的样子。这个时候,老太君听到府内家将说,昨无见到谢金吾又在东京的大街上继续夸官,虽来走杨府门前的大街,却在别的大街上七转八转了一番。老太君听到这里心里明白了,这是皇帝看状元头天夸官出了事儿又让他补夸番,可我天波杨府门前的牌坊何时来重建呢?等着吧!老太君又等了三天,还不见人来,太君心里更明白了,看来皇帝这是听了谢金吾的一派胡言,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对我所讲的“派人来此查看”的话只不过是搪塞之词。照此看来,他砸了我的牌坊倒倍受器重,我杨家蒙受了委屈却无人闻问,这要是老主在世,决不会如此对待,他知道我杨家为大宋朝建立过不朽功勋,难得知我。新君不行了,他所宠信的是兵部司马王强,那是他的老师,近者亲,亲者用,用者信,那么对王强的门婿自然是“受屋及乌”……哎,这叫一朝天子一朝臣哪!老杨家兴盛的时候过去了,“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今非昔比啦!……老太君想的很多,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睡不好,越睡不好就越想……气郁填胸,忧愤过度,老太太病了。请先生诊冶,吃了儿剂药不见好转,老太太日渐消瘦,日渐虚弱,最后竞至卧床不起,病在垂危。
杨府中的寡妇太太们一个个都慌了手脚,商议着得快去边关给六爷进信。但这事得有老太太的允许,不然她会怪罪的。这天郡主柴银屏在病榻前说道: “婆母,您看是不是派人去边关给郡马送个信,让他叫来一趟啊?”
太君微睁二目说:“银屏,不要让延昭知道此事,他若知老身病重,难免要到来探望,他一回来,边界便没有了主帅,须知用兵之道‘无时非危.故无时不谨’。如辽军乘其隙而入,则祸及江山,不要因家事而废国事,……你们的心意老身也知道,怕我弥留之间,母子不得相见,我杨家七郎八虎多战死沙场,老身都不曾见得,此正可谓尽忠不能尽孝,尽孝不能尽忠,自古忠孝难两全哪!人寿有限,终有尽时,如若老身此番瘸死.你们可禀知圣上,让延昭回京奔丧,切记不要向他提起谢金吾之事……”老太君言至此,两滴泪水顺眼角淌下。
郡主只得点头称是,不再提起去边关之事。可是过了两天,太君有时竟神志不清,昏迷中嘴里轻轻地呼唤:“延昭,你回来啦!……”几位寡妇太太听了之后,不觉潸然泪下,排风说:“别看老人家不让六爷回来,其实还是想念六爷的,老太太一辈子刚强,哺里不说。我看干脆派人快去请六爷回来得啦!不然真要老太太归了天,六爷回来要埋怨死我们。”
众太太都说排风说的有理,可送不送信呢,大伙都看着柴郡主。柴郡主思忖了片刻说:“事到如今,只好派人给郡马送信吧,送信由我来写,如果老人家怪罪的话,由我承担。”
众太太说: “就说咱们大伙让写的,愿怎么责怪就怎么责怪。”
当下柴郡主修书一封,只说老母病危,让延昭速归,将书信交与杨洪,命其星夜赶奔边关。杨洪接过书信,收拾停当,轻装简从,单人独骑,悄然离开了扬府,马上加鞭,来到雁门关。
到城中帅府呈上书信,延昭看后,把杨洪叫到自己的寝室,细问详情。杨洪此时把这些天来憋在肚子里的委屈、怨气,象黄河决口子似地一下子都倒出来了,把谢金吾砸牌坊的事说了个洋详细细,绘声绘色,因为他是亲眼目睹者。杨延昭听后,沉默丁片刻,对杨洪说:“此事勿要张扬。”杨洪说:“我只能跟六爷您讲。”
杨延昭吩咐差人请来了花刀将岳胜,实说了家中之事,最后说:“贤弟,老母病危,我要回京探望,此处军中之事,暂由贤弟代理,以防辽军入侵,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岳胜说: “六哥尽请放心,边关军防,小弟当尽心尽职,万无一失。只是盟娘病危,小弟不能榻前看望甚感不安,六哥见到盟娘当替小弟代请金安。”
六郎说: “多谢贤弟了,只是我走之事千万奠使焦、孟二人得知,以防生出意外事端。”
岳胜说:“六哥何须嘱咐,这两个惹祸的班头,我平素对他们说话都加着小心,今天这事半个字不能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