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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章-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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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这里,朱大器恍然大悟,吴煦所说的“紧要公事”,必与李鸿章率领新锐东下,威胁到他们的地位一事有关。于是略叙吴煦函邀的经过,要跟孙子卿商量如何应付?

很显然的,如果他的推测不错,那么,吴煦必是向他乞援一臂之力,抵御李鸿章的“入侵”——这就是朱大器要跟孙子卿商量的事,因为李鸿章虽不过初到,但两派必将发生明争暗斗的形势,已经摆出来了。旧的一派自然以原任江苏巡抚,改调通商大臣的薛焕为首,而实际上是吴煦和杨坊在把持。这一派照朱大器看,必将没落,自己跟他们没有什么渊源,此时以局外人无端卷入漩涡,于事无补,而可能得罪了李鸿章这一派,未免不智。

“小叔叔看得很透澈。”孙子卿听他说完,这样答道:“不过现在还有求于旧的一派,而且新的一派亦未见得马上就能掌握全权。所以,眼前还得要敷衍一下。”

***朱大器猜对了,吴煦希望他助以一臂之力,果然是为了与李鸿章为敌。

“李中丞的新兵,开到了三千多人,都驻扎在城南,土里土气的,看来没有什么用。”吴煦拿出一封公事来:“我奉旨署理藩司,听说李中丞预备出奏,我仍旧要筹饷。”

“恭喜,恭喜!”朱大器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筹饷本来就是藩司的责任。朝廷有这样的意思,李中丞乐得做个现成人情。”

这是朱大器暗示他,李鸿章不过将就朝廷的意旨,并非有意以筹饷的责任委付,可是吴煦无法领会他的弦外之音,得意洋洋地说:“上海华洋杂处,港湙纵横,办关税、办厘金,岂是两眼墨黑的乡下佬搞得清楚的?自然非我不可。不过,”

他换了副神态,微皱着眉,显得有些伤脑筋似地,“说来说去他总是一省之王,驻扎在上海,碍手碍脚,也讨厌得很。雪翁,你看调虎离山如何?”

“何谓调虎离山?”

“朝廷现在有旨意,说镇江一城为大江南北的关键,催李中丞带兵进驻,与扬州的官军呼应联络,规复苏州。我所谓调虎离山,就是要怎么样想个办法,早早催他开拔?”

这个打算是不坏的,不过朱大器奇怪,吴煦这样子“暗算”李鸿章,只可以跟他的“自己人”密议,为何轻易泄露给局外人?莫非有什么花样在内?

这样想着,便起戒心,不肯多说什么,只微微颔首,表示听到了他的话而已。

“雪翁,”吴煦突然问道,“那天你谈到策反金山卫那个长毛头目的事,请你跟我说实话,有几分把握?”

这句话不能不答,然而也很难答,朱大器想了一下,很圆滑地答说:“事在人为,功夫到了,自然就有把握。”

原是句模棱的浮词,吴煦却认为极有道理,“雪翁,”他说,“这原是一笔买卖,一分价钱一分货。你老兄的长才,更没有话说,这件事我要重重拜托了。请你费心,赶快进行,越快越好。前途有啥条件,只要办得到的,都可以答应。”

这样急转直下的一番话,即令是机变过人的朱大器也有些发楞,“我,”他迟疑地说,“还不明白尊意。”

“不是说那个陈世发要过来吗?就是这一层,望他赶快拉队过来。只要他一句话,细节上我都会安排。再说一句,我只要这条线,雪翁,你肯不肯拿这条线交给我?”

这比较说得明白些了,最主要的是一切细节他都会安排这句话。如果只要陈世发点头答应过来,那比较好办,难就难在细节的安排上。

于是朱大器答道:“大家都是为公事,我并没有居奇献功的意思,这条线当然可以交给你。不过这条线现在放出去了,一时三刻抓不回来——”

“那么,”吴煦抢着问:“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十天以后。”

“十天?”吴煦踌躇了一下说:“好吧!就十天。请你再说下去。”

“我原来的意思是,不止于将此人拉过来,还要他发生一点作用,譬如说,以线引线,能拉一大帮过来;或者先埋伏在那里,到了时候,出其不意,里应外合,打个大胜仗;或者只打听打听消息,做个坐探。这都不是三天两天可以见效的。”

话虽说到这里,吴煦的意思,他决非不懂,只是不便说出口,吴煦的用意,只要拉一帮长毛过来,可以报功就行了。

至于这帮长毛人数不多,头目的职位不高,不能发生大作用,在吴煦都不要紧,反正以少报多,说小为大,都在他幕友的笔尖儿上一绕。

这是将吴煦的肚肠根都看透了。他倒也老实,不过不以为朱大器已了解他的心思,所以紧自摇着头说:“缓不济急!我现在就望他赶快过来。此人过来,自然也有用,金山卫是个紧要地方,洋人助战,最关心的就是这个口子。将这个人弄过来,一切虚实就都可以盘问清楚了。”

“这也是一说。”朱大器想一想说道:“我们今天的话,须有个归宿。我照你的话去做,尽快去接上那条线,将话传过去。不过,前途有啥条件,你说‘只要办得到,都可以答应’,这‘办得到’三个字,也要有个‘盘口’,或许我认为办不到,你认为轻而易举,这样子,居间接头,就合不上拢了。”

“说得是!”吴煦深深点头:“我说个盘口,照人头计数,十两银子一个;另外再点人头,保他的官职,人多官大,人少官小。你看如何?”

“这倒是公平交易。”朱大器说:“他有三百人就是三千两银子。”

“对!我先付一千。”说着,吴煦张目四顾,似乎要找人取银子似地。

“慢慢!”朱大器摇手止住他说,“千把银子我还垫得起,老兄不必先付我。”他停了一下,明确地作了一个答复:“事情,我尽力去办,原是我来接头的,办成功了当然算是替你老兄办事。万一事不顺手,请你不要怪我。”

“那当然。”

“只要老兄知道我的诚意就好了。”朱大器问道:“有个孙子卿,你总听说过?”

“知道,知道。应酬席上还见过,人倒豪爽够朋友的。他不是跟你一道合股做生意的吗?”

“是的。我们是好朋友,有些事我都托他办,以后他来见老兄,有啥话说,就跟我自己来一样。”

“好,我知道了。雪翁,”吴煦突然问道:“还有件事要请你照应,舍亲有个号子开出来,你是钱庄的老前辈,凡事要请你提携。”

听得这话,朱大器有些诧异,银钱业的茶会,他几乎每日必到的,并没有听说将有新同行出现,因而未表示态度之前,行问一句:“令亲贵姓?”

“也姓吴。”

“那么,令亲的宝号,叫啥招牌?”

“还没有定。等开张的时候,会发帖子过去。”

照这样说,真所谓“八字不见一撇”,尚无眉目,朱大器便欣然答应:“既然是同行,又是你老兄的面子,我一定捧场。”

***朱大器回到他新置的家,细想吴煦所说的那番话。招降陈世发一事,正在进行,没有什么好伤脑筋的,倒是他那族人要开钱庄的话,朱大器不能不关心,因为大家都是同乡,生意上的路子跟客户,可能相同,这样就不免发生争夺,岂不可虑?

朱大器在这件事上放不下心,觉得必须尽快打听清楚。略略思索了一下,想起一个人:张胖子。

张胖子早就离开杭州了,而且也离开钱庄这一行了;起因是吃进一笔倒帐,东家翻脸无情,要他连本带利,全数照赔。张胖子乞援于朱大器,他出面以一年同行资格,一件官场势力,说“讲斤头”,赔了一半,张胖子好赌,没有什么积蓄,那一半也得好几千银子,仍旧是朱大器帮他的忙,才得凑足了事。

经此刺激,张胖子对钱庄这一行,深为灰心,决意不吃这碗饭。离开码头到了上海,开了一家小小的杂货店。数年经营,现在也颇有规模了。不过,张胖子断了钱庄这一行,没有断钱庄的朋友,而且生性好管闲事,吴煦又是同乡,他那要开钱庄的族人是什么人,钱庄怎么开法?张胖子或许知道。

即或不知,也可以托他去打听。

主意打定,决意找张胖子来一起吃饭。家里一个丫头,一个小跟班都派遣出去了,烧饭的娘姨要看家,无法差遣。好在张胖子的店并不远,不如自己去看他。

跟烧饭娘姨留下了话,安步当车,片刻走到。张胖子正在帐台上喝酒,一见朱大器,急忙起身迎了出来,笑嘻嘻地说:“难得贵人驾到,我这爿店要交运了。”

“贵人落难,还不如你落胃。”朱大器走到帐台边坐下,看他的下酒菜是一盘红通通、亮晶晶的陆稿荐酱肉,一盘凤鸡,另外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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