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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原先的说法,不能上何和理、费英东的当。于是,武尔坤坚持说;“你既然说出城不出城,不是大事,为什么还老是盯着问?俺再说一遍:昨天,俺确实没有出城!”
何和理又问武尔坤:
“你的弓箭哪去了?”
“俺不打仗了,还要弓箭干什么?丢了。”
“什么时候丢的?”
“早就丢了!”
何和理又向武尔坤说道:
“又在扯谎,不是早就丢了,是昨天中午才丢的,是不是?”
武尔坤说:“俺讲的你不信,还问俺做什么?”
“不!要问,这是口供!你扯谎,不说实话,说明你态度不老实,处理得就重。”
何和理说完,费英东接着说:
“老实告诉你,昨天你们干的事,俺都清楚了。试想一下:本是两人干的事,其中一人都承认了,另一人还矢口否认,能行吗?”
何和理见武尔坤不言语,又说:
“把事情说清楚,本没有什么大事。因为你们是被利用的,又不是主谋!汗王又是宽宏大量的人,会从宽处置的。怎么样?还犹豫什么?老老实实说罢!”
武尔坤心中更加明白了,即使说出来,他们也不会完全相信的,他们还要追主谋、目的不是很清楚么?……武尔坤想到这里,就说道:“俺讲的都是实话。俺不懂什么‘主谋’!你们把这些脏水,硬往俺身上泼,也未必能达到目的。汗王若是有容人之量,就不会让你们来逼俺了!”
何和理与费英东交换了眼色,费英东说:“昨天,在槐树林里发生的事,是你们干的。有人看见的。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再狡辩下去,只能加重自己的罪行,对自己不会有好处的。”
何和理说:
“你还年轻,要珍惜青春。爱护生命。路走错了,可以回来,重新走;话说出去了,收不回来的,正像那泼水难收一样!”
不管他们二人怎么说,武尔坤总是不吭气,不吱声,所谓抱住葫芦不开口,由着你们去说罢,反正俺就是这么着了!
何和理与费英东觉得,再谈下去,也无益了,就对他说:“俺们今天讲的事情,你回去好好想想,想通了,咱们再来谈,也还不迟!”
武尔坤站起来要走,门外有侍卫拦住说:“哪里也别想去了,就在这屋里蹲着,好好想想吧。对抗下去,不会有好结果的。”
于是,何和理、费英东走了出去,向努尔哈赤回报情况去了,这且不提。
再说额亦都、安费扬古二人,见到阿布什以后,向他问道:“你认识咱俩吗?”
阿布什看看他们,只是点了点头,未说话。
额亦都说:
“咱俩与你父亲十几年来,跟着汗王打天下。南征北战,出生入死。你是在咱们眼皮底下长大的,今天找你来谈话,你可不要说假话哟!”
阿布什对二人说:
“你们都是汗王的红人,汗王对你们比对他的亲兄弟还亲呢!”
安费扬古说:
“汗王对咱们亲,咱们也对汗王亲!这是以心换心的结果呀!”
“俺父亲不行了!他拼杀了十几年,等于白拼,流了十几年的血、汗,等于白流了!他不会做人,他不会做汗王需要的那种人!”
额亦都说:
“你对汗王的气不小呢?是不是向咱们说说。你到底对他有些什么意见?”
“谁敢对汗王有意见?谁不想活了?”
额亦都、安费扬古听了,都直摇头,觉得阿布什小小的年纪,说话够刻薄的埃见二人不吱声,阿布什问道:“不知汗王找俺来有什么事?”
额亦都向阿布什反问道:
“你应该知道有什么事,怎能说不知道?”
“这样吧,你们在这里坐一会儿,俺去找汗王问问,到底有啥事找俺?”
阿布什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就往门外走。谁知,他刚走出门槛,就被侍卫拦住,对他说道:“不准走,快回屋里去!”
“怎么?凭啥不准俺出去!俺要找汗王问清楚,俺到底怎么?……”阿布什站在门口,大声地喊着,与侍卫僵持着,不愿意进屋。
安费扬古站起来,走到阿布什身边,对他说:“汗王有公事要办,派咱俩来跟你谈话,你就不用去找了。”
阿布什冷笑几声,说道:
“汗王有啥公事要办?他白天想着整人、杀人,夜里搂着女人睡觉。办什么公事?扯蛋!”
额亦都与安费扬古实在气不过,一齐说:“不准胡说!小小年纪,怎么不讲道理?”
“谁不讲道理?为什么找俺来,又不同俺见面,这才是不讲道理!”
额亦都生气地说:
“刚才已经跟你说了,是汗王派咱俩来与你谈话的,不必去找汗王了。”
阿布什将颈脖子一梗,大声说:
“不行!俺不跟你们说。老实说,你们也不配跟俺讲话,你们……”安费扬古实在气愤不过,质问他:“你说,咱俩为什么不配跟你说话?”
“俺说出来,你们可不要气死了。”
额亦都、安费扬古齐声说道:
“你说罢,俺们不生气,也不怪你!”
阿布什眼睁睁地瞅着他们俩,带着十分鄙夷地口气说道:“你们俩是汗王豢养的一对忠实走狗,怎么能跟俺说话?”
额亦都立即站起身来,拉着安费扬古,往外就走。在他们身后传来几声笑声。
二人见了努尔哈赤,将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努尔哈赤生气地说道:“俺去见他,看他有啥蹶子尥!”
当时,莽古尔泰在座,就拦住努尔哈赤,高声说道:“割鸡焉用牛刀!让俺去见他,看他可能尿一丈二尺高的小尿!”
莽古尔泰与阿布什的年龄差不多大,他们小时候,经常在一块玩。
阿布什见莽古尔泰来了,对他说道:
“你来做什么?汗王喊俺来,俺只同汗王说话。别人来,俺不理他。”
莽古尔泰说道:
“怎么?你不愿意同俺说话,是俺辱没了你?还是有其他什么缘由?”
“你真要俺讲,俺就讲了。”
莽古尔泰大声地说:
“你讲吧!”
阿布什说道:
“咱们是堂兄弟,从小又是好朋友。如今你父亲不顾兄弟。子侄之情,硬要置俺于死地,还要整死俺父亲,甚至俺全家,这让俺怎能不仇视他。俺实在不想因为你父亲的关系而伤害了咱们之间的兄弟之情。希望你能理解俺的心情。在俺死后,你能常常记住俺,俺就感到非常满足了。”
说完之后,阿布什哭了起来,泪水涟涟。莽古尔泰也情不自禁地陪着哭了一会,才悒悒不乐地走了。
莽古尔泰向努尔哈赤建议道:
“阿布什已经得了神经病,满嘴胡言乱语,放了他罢!”
努尔哈赤带着张一化,二人一起进了阿布什的屋子。看着阿布什,问道:“听说你要找俺说话,有什么话就说罢。”
“是你把俺从家里喊来,不知为了什么事,俺想找你问个明白!”
阿布什的话,努尔哈赤听了很生气,问道:“你真的不明白,还是有意装糊涂?”
“俺的头脑清醒,为什么要装糊涂?你把亲兄弟看成仇人,才是真糊涂呢!”
“俺并没有把亲兄弟当成仇人,你却动手刺杀你的亲大爷了!”
“这叫作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你胆大包天!你刺杀的是建州女真的汗王,这罪可不小呢!”
阿布什听了张一化的话,又看了一眼努尔哈赤,激动地喊道:“他是建州女真的暴君!建州女真没有多少人拥护他!恨他的人倒不少。”
努尔哈赤只是冷笑着,又问他:
“谁让你去刺杀俺的?只要你说出来,俺就放你。”
“你别绕弯子,想嫁祸于俺父亲,这事与他无关!你想杀他,别找借口,这是你一贯阴险狡诈的表现!……”
努尔哈赤气愤填膺,只得说道:
“看不出,你倒很有心计——”
“还有你的鬼点子多吗?你是搞阴谋的专家,整日就在算计着别人……”
“住口!你也真够猖狂的,把他吊起来!”
努尔哈赤实在气极了,坐在凳子上直喘粗气儿。两个侍卫把阿布什绳捆索绑,吊在门口的大树上。
这时,阿布什并没有住口,仍在声嘶力竭地叫着、喊着:“你残暴、阴险、毒辣,你是魔鬼!
你无耻、卑鄙、野蛮,你是恶棍!
你忘恩负义,不讲良心,你是无赖!
你反复无常,狼心狗肺,你是畜牲!”
张一化几次催促努尔哈赤说:
“咱们走,别计较他,这是一个疯子!跟这样的人生气,既不值得,也有失身分!”
努尔哈赤在阿布什的骂声中走了,他对侍卫们说:“要吊他三天三夜!……”
未等三天三夜,阿布什已奄奄待毙了,第二天夜里,死了。
努尔哈赤回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