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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德青岛战争-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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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子好,与她得美貌、姿态、伎艺很是斑配,真得太美妙了。”

他把头向鸨母耳边歪了歪,看着美妙小姐俊俏的脸蛋,似乎不想让美妙小姐听见,道:“我要把美妙小姐包养了。”

“哟——我的赫姆先生,那得多少光洋?这东西可是实饷啊!再说了我家美妙小姐是卖唱不卖身的!”

有钱买得鬼推磨,这句中国人皆知的俗语赫姆先生是深知的,用他自己的话说,叫做:有了钱上帝也听你的。

鸨母以为赫母先生没听明白,又重复了一句:“我家美妙小姐是卖唱不卖身的!”

赫姆代办笑了,说:“不管你卖什么?反正你是卖了,我包是包你要卖的!只要美妙小姐愿意,我会出高价的。”

有人说二茬子光棍日子不好过,小寡妇想男人是在黑夜,这话对不对只有二茬子光棍和小寡妇知道。有人曾经讲过这样一个故事:说是在古代有个小寡妇到坟上去哭神灵,地里刚收了大豆,新翻了土地,豆虫被翻了出来。小寡妇哭丈夫心切一屁股坐在上面,便号啕了起来。

那豆虫在她的屁股底下,哪里受得了她这屁股的压挤,便奋力地古涌向她的阴部钻拱。小寡妇有了感觉就号啕道:“有神有灵你就拱……我的天哪!有神有灵你再拱拱……”

她哭嚎了一阵子感到有些不对劲,用手从屁股底下摸出来,拿在手里一看,哭喊道:“我的老天爷,你看到了吧?原来是个大豆虫!”小寡妇的心思不在哭而在于感受。

赫姆先生深知女人的心里,所以他说不管你卖什么,反正你是在卖,如果感受到了合适,什么也就卖了。

鸨母对这桩买卖很是高兴,既得了很多的钱财,妓院里还不乱,所以她对美妙小姐更是痛爱有加。

美妙小姐的伎名顿时大噪,很快传到济南府督军张宗昌那里。时至张宗昌的爹要过七十大寿,张宗昌是个孝子,听说青岛港上有这么个名角,必然要弄去给他爹助兴。况且老头子不但唢呐中的那个海笛吹得好,并酷爱琵琶,但一直没有工夫学。

张督军派人到了东海楼,鸨母得知来意后,寻思:这青岛港本是大清朝捣鼓给德国人的,大清朝现在已经垮了。现在的张督军管着正个山东,听说有雄兵十几万,有人私下里传,张督军准备出兵赶走德国人,如果真是那样,为了个臭婊子得罪了张督军,到那时可不是闹着玩的,吃不了得兜着走。这虔婆心眼活着呢,她灵机一动,来了歪主意,把责任推委给了德国人,道:“不瞒两位长官说,美妙小姐已被德国禅臣洋行代办赫姆先生包养了,如要出台,必得经过赫姆先生的许可。”

赫姆先生这个中国通并不痴,青岛虽然是德国人的势力范围,但要想长期占据或在山东范围内扩大势力,必得与这位督军搞好关系。何况日本人的势力已暗中或明目张胆的在山东地区扩展。为了拉拢这位督军,赫姆先生只得忍痛割爱满口答应。

张老太爷出身寒门,年轻时为了生存,弄了只唢呐入伙自己家族成员组成的鼓乐队,乡民家中有个喜事丧亡什么的,便跟在后面吹吹打打混口饭吃。

这位老人家不成器,吹了一辈子不识谱也不认字,只能跟在人家的音调后面顺杆子溜棍子的滥竽充数。儿子成了济南府的督军,当爹的也显赫起来,朋友多了拍马屁得也多了。据说有位朋友为巴结这位太爷,不惜花重金雇了当时的名画家给他做了一副画像。画做成了,张老太爷看了很高兴,为了让后人知道这副画像是他,便教画匠把他的名子写上。画匠恭维地问道:“太爷得大号怎么称?”他老人家哪来的这般学问,以为是问他得大喇叭吹的怎么样?忙迫不及待地说道:“我得大号吹的不怎么样,不及小喇叭吹得好,我出门一般不带大号,把它挂在老屋的门后边。”说着令佣人把他的唢呐取来,也不管别人愿听不愿听,就嘀嘀哒哒地吹开了。

别看张老太爷今日达官显贵,但终究是寒门出身过贯了穷日子,生活并不奢侈,吃饱穿暖就行,对穷人有痛情心。

老太爷有个嗜好,爱听曲看戏,因为他就是干这个行当的。过完大寿没舍得让美妙小姐走,那曲儿他没听够,得多听几天。

闲聊时他知道了美妙小姐的身世,家里的人是饿死的。便大骂儿子无能,在儿子管辖的地盘上竟有人饿死?他大为恼火。恻隐之心随之而来,因为他也是六尺之孤,同病相连,怜悯之余便要认美妙小姐为义孙女。

美妙小姐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孤单困苦,奄然来了这么个有权有势的爷爷,做梦都没想到,她巴不得,欣然同意。老太爷做事也不含糊,立马叫来儿子及家人,美妙小姐按照辈分依次拜了。

第四章 生哥码头逞强 学生美女暗恋

 冬生人生地不熟,破衣烂衫地混在破烂市中的打工人群中,等待雇主的招揽。

人群中一个小他几岁的小伙子憨厚地跟他说话,道:“哥,你是刚来的吧?这儿活不好找,打短工挣钱少。听说今日大码头上招壮工,不知咱们这体格能不能验上。那活够累的,扛大包装卸船。”

冬生听完他的话,才仔细端相起这个小伙子来,见他憨厚的后面有些机灵,但不刁钻。没等冬生说话,他又自我介绍道:“哥,我叫疤根,我生下来时家里太穷,爹娘找算卦的给我算了一卦,说我是有福气的孩子,从此家里的穷根就拔掉了,所以起名叫拔根。我生下来的那点福气早就冒净了,家里剩下来得还是穷。穷根没拔掉,大家耻笑我都叫我疤根。我也习惯了,哥,你也叫我疤根好了。”

冬生见他憨厚且直率,便把手伸出来,疤根见冬生要跟他握手交朋友忙伸手握住。冬生才说:“老弟,家乡旱灾,粮食颗粒无收,家里人都饿死了,没了挂连我才出来瞎闯,混碗饭吃。没想到遇上你,深感幸甚,你就叫我冬生吧!”疤根道:“那小弟就叫你生哥了。”说着话两人拉着手已离开破烂市向码头走去。

来到码头,冬生看见那船才叫大,百来米长,三四层楼高,一行人正从船舱扛着麻袋顺着舷梯板上下来。那东西看上去很沉重,人们弯腰驼背吃力地走着,三四个监工手持木棍或马鞭在催促工人们快走。木棍和马鞭不时地打在麻袋包上,发出噗噗的响声。

这时,一个像是看货场的人,凶巴巴地向他俩喊道:“干什么的?这里不是闲散人待的地方,没事离开。”话音没落已到了跟前,两眼在他俩身上搜来搜去,看偷了什么东西没有?

“听说今天招工我们是来验工的。”冬生憨厚地说。

“验工?验工到那边。”冬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这大码头太长了一眼望不到边,什么也没看见。冬生正要问,那人又道:“愣着干什么?过去就看见了。”

他俩来到一幢小楼前,见二十多个人在那里散围着说什么?疤根对一个清瘦的小伙子道:“强子,他们什么时候开验?”那个叫强子的,道:“谁知道呢,这些王八狗日的。你看。”他指着空场上的一个麻袋包,说:“那麻袋二百来斤重,得扛起来走到那边再折回来才算验上。”

冬生目测那距离来回得一百来米。心想:凭自己的这点力气够扛起那麻袋包的,何况还要走那一百来米。正想着,一个公鸭嗓子从楼里出来,嘴里嚷着:“都给我排好队,一个一个地来。”跟在后面的人抬了一把太师椅子往地上一放,他坐了上去,把嘴向跟着他的人一努,道:“开验吧。”

“这是二把头,这家伙可凶了,劳工们常被他无缘无故地打死,是德国人的一条狗。”二把头?有二必有大。“大把头呢?”

“大把头你看不到,是青岛港上的黑老大,码头帮的头子,一般不到码头上来。”

“那他都在哪里?”

“在街市里,吃、喝、嫖、赌、抽五恶不作。正日家在窑子里泡着。”

“怎么没人了?”在疤根和冬生说话时,有两个壮实的小伙子上去验,一个过了关,一个扛着走了十几步把腰扭伤了。其余的在估摸着自己的力气止步不前,站在那里咋舌。

冬生心想:来了就得试试,总得找个吃饭的地方,不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他把腰带用力勒紧,走上前去。两个搭肩地看着冬生,道:“你这架把,三根筋吊着个头,能行?”站在那里不想往冬生肩上搭那麻袋包。冬生没做声,只是用手把其中的一个推开,示意他俩闪开。然后把麻袋包扶正,他运了一口气,做了一个骑马蹲裆的架式,左手抓住麻袋包的上角,右手捞住麻袋包的下角,只见他摇晃了一下麻袋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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