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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揽生意,舒伊将军认为这是青岛港上一道不错得亮丽景观。而现在这位算命先生的出现,舒伊将军觉着他是来诅咒他来了。
当老儒腐看到堡垒上那高高地挂着生哥的衣裳时,老儒腐知道那是生哥兄弟们的魂,只要这件衣服在,生哥就在,他的兄弟们也就在。老儒腐看着生哥的那件衣裳很振奋,也很兴奋,他不知从哪里来得勇气和胆量,忘记了他面对的在他前面的是什么?他大声地喊道:“喂!德国人,不要打了,你们必败!我来给你们占上一卦,看看哪里是你们的去处?”
舒伊将军听明白了老儒腐喊的什么,他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在舒伊将军的视线里,不能不引起舒伊将军的怀疑和厌恶。舒伊将军在干什么?他在跟他的敌对国作生死的较量。他见老儒腐大着胆子,肆无忌惮地还在往前走。他从卫兵手里抓过枪来,朝着老儒腐就是一枪,这位将军的枪法奇准,子弹从老儒腐的心脏打穿过去,子弹的速度把老儒腐胸腔里的鲜血带到了他的后背上,从他的后背上喷了出去。老儒腐并没感觉到,他只觉得胸前有些热,低头看时只见胸口的衣襟上被子弹打了个洞,老儒腐没感觉到疼痛,也没见到血迹,他在寻思:德国人的枪弹也只不过如此。当他想说话时,胸腔里已进去了空气,胸膈已无力再鼓动声带,随之他觉得胸闷,再也呼吸不动了。他的眼睛开始模糊,他急忙双手撑住幡幌的竿子,那竿子的底端深深地插在地里。幡幌把他的整个身子挡住了,他的脸露在了幡幌的上面。
冥冥中他已来到了舒伊将军的身边,打开了阴阳八卦图,正在给舒伊将军占着卦……
舒伊将军见老儒腐没倒下,又举起了他手中的枪……
日本人又开始向德国人打炮,狡猾的德国人都钻进了他们早已修好的掩蔽部。炮弹把老儒腐的幡幌炸飞上了天,幡幌在尘土的烟雾中慢慢地飘移……
生哥和他的兄弟们都趴在堡垒上看日本人向德国人打炮,强子听着炮弹的爆炸声,问生哥道:“生哥,日本人怎么只打德国人,不打咱们?”
生哥笑了,道:“日本人鬼着呢,先打咱们等他们的炮一停,怕德国人趁机冲上堡垒来,那他们等于替德国人开的炮。”
强子见日本人的炮弹在德国人的掩蔽部附近爆炸,德国人都藏在掩蔽部里,根本就炸不到他们。强子对生哥道:“生哥,日本人这么乱打炮,打到几时是个头?”生哥这回没笑,他严肃地说道:“日本人炮击德国人两次了,下一次我猜摸着该打我们了。”
“那,咱们咋办?”有个兄弟问生哥道。疤根在一旁,道:“咱们先钻进暗道里,等日本人不打炮了咱们再出来。”一句话提醒了生哥,他忙令兄弟们赶快钻进那些没挖通的暗道。果然没出生哥所料,他们刚刚钻进暗道,日本人就往堡垒上打开了炮。大概有半个时辰的光景,日本人突然停止了打炮。
停止打炮并不是什么战术,是日本人到兵舰上去运输弹药的运输队没有赶回来,剩下的炮弹不多了。这时天色将晚,太阳眼看着就要落到胶州湾那边的地平线下去了。
强子从暗道里爬出来,往堡垒的前后一看,果然像生哥说的那样,德国兵从堡垒的后面,日本兵从堡垒的前面,来了个日德夹攻。
这可是在青岛港这块神秘的土地上,自古以来是闻所未闻的事儿,生哥带着他的这支小小的绺子,在经受着两个列强兵力的同时围剿。毋庸讳言,生哥和兄弟们的仗打得是够惨烈的。
当强子见日本人和德国人从堡垒的前后,像蚂蚁似的向堡垒爬来的时候,忙把暗道里的生哥和兄弟们喊了出来。生哥出来大吃一惊,多亏强子机灵,抢先一步出来看看,那日本兵基本上就要往堡垒上攀登了。生哥忙从腰里摸出手雷来,朝着那些最近的日本士兵扔了过去。堡垒后面的德国士兵也差不几步了,疤根和强子带着兄弟们也是一阵手雷,把德国士兵炸了下去。
这时的德国士兵和日本士兵也都在往堡垒上打枪或扔手雷,生哥的兄弟们开始有伤亡。生哥呼喊兄弟们不要乱,听他的指挥,由疤根带一部分兄弟射击堡垒正面的日本士兵,强子带一部分兄弟射击堡垒后面的德国士兵。这时堡垒两侧的德国岗哨,弄明白了堡垒上不是他们的人,也在往堡垒上射击,这时的生哥和他的兄弟们真是四面受敌。尽管炮火连天,喊杀声迭起不断,生哥的兄弟们并不惧怕,因为他们有一条撤出战斗的秘密暗道。
枪声慢慢得稀疏了下去,这时生哥他们才发现天已经暗了下来,枪上的瞄准器已经看不清了,日德两国的军队又不习惯夜战,所以他们都停止了进攻。
生哥看着这静静的战场,看着日本人,德国人丢下的尸体,心想:只要在这堡垒上坚持下去,日本人攻打不上来,时间一长他们的给养供给不上,日本人就不得不撤兵,只要日本人撤走了,眼前的这些德国人就好对付了,到了时候就逼他们交出青岛港来。
生哥还想遐想下去,饥饿和疲惫让他回到了现实。有个兄弟给他送来了水,并告诉他在堡垒的地下室里发现了德军的水和食物,枪枝弹药。水和食物他们兄弟们可以食用十几天的,再加上兄弟们在下山时各自带的干粮,他们可以坚持将近二十天。生哥听了很是兴奋,刚才的饥饿和疲惫一时又忘到了九霄云外,可以说他现在正是朝气蓬勃,气冲霄汉。
他站在堡垒上看到,日本人为了防止德国人在夜间偷袭他们,点燃的一堆一堆的篝火,一拉溜地顺着湛山到芙蓉山堡垒防线绵延数十里。再看看他所在堡垒两侧的哨所,还在德国人手里,心想:二十几天很快,但也很漫长。他想让这二十几天过得慢一些,日本人的给养供不上,日本人断了粮草,日本人自然就回国去了。只要日本人撤了兵……
冬生觉着有些累,他坐下来倚靠在堡垒的射击墙上,他太疲倦了,精疲力尽。他想倚靠在墙上歇歇,然后再喝口水吃点干粮。他刚坐下,那瞌睡虫就把他的眼睛蒙上了,他打着鼾响进入了梦乡。
舒伊将军睡不着,他不会睡着。他在寻思考虑一天的战事和计划明天整条防御线上的作战部署。对于这次日德青岛战争,舒伊将军估计的不足,也可以说他没有作好完全的迎战准备。他只知道日德青岛战争迟早要打,但他没想到日本人会来得这么快,可以说日本人的提前来到是出乎他的意料的,要不然就在前些日子他还能去剿伐生哥吗?多亏没把生哥剿灭了,如果真的把生哥剿灭了,没有生哥神出鬼没地冲上堡垒去,把那股子日本兵消灭了,挡住堡垒外的日本士兵,恐怕他的这道防御线早就失守了,日本人早就把日本人的日本旗子插到总督府上去了。
令舒伊将军不解的是,这个生哥是怎么进到堡垒里去的?难道这些人有隐身术?舒伊将军当然不知道生哥等兄弟们在这里干过民工,修过工事,挖那条想把整条防御线上的五座堡垒和哨所连接起来而没有完工,不知什么原因而放弃的暗道。舒伊将军知道中国人的神明学说和他们的上帝创造了一切是相关连的,世上的一切事情都是上帝的旨意。舒伊将军想起了被他射杀的老儒腐,老儒腐站着不倒的形象和他的那面幡幌在尘烟中飘摇的情形,使舒伊将军不寒而栗。老儒腐的形象又在他的脑海中走过,这个与民众传达神祗事情的人,不会要跟我说什么吧?如果不说那他来找我做什么呢?舒伊将军后悔把老儒腐射杀了,他觉着老儒腐的阴魂老是在他的心头缠绕,总是不散。舒伊将军觉得好象有人在告诉他不能再攻击生哥了,生哥在那里顶着日本人,青岛港不落入日本人手中也有他的帮助。
舒伊将军觉得是上帝在告诉他,不像……是老儒腐?舒伊将军决定明天不再攻击生哥,他令士兵悄悄地给生哥送了些水和食物、枪枝弹药,放到了堡垒的下面,然后悄悄地离去……
第二天,天大亮后,日本人又发起了全线的进攻,枪炮声之激烈震动着整个青岛港。青岛港上的民众们都在翘首企脚张望着,猜测着德国人的胜败。
多数的民众们不知道是日本人在与德国人交战,他们以为是生哥拉了绺子从崂山上下来,攻打青岛港来了。那些在生哥那里的兄弟们的家属,有的已经在做馒头做好吃的了,等待迎接生哥和他的那些兄弟们的到来。
前清的那些遗老遗少们,有些知道是日本人在攻打青岛港,便携带了家眷细软,悄悄地躲过德国人的巡逻哨,迂回到台西镇后海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