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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攻崂山剿伐生哥,遭到了崂山里各绺子的共同抵抗,多难兴邦。最后德国人不得不了了之。
第六十八章 抗击德国人 血染青岛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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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苍君把浅皮麻子的这支绺子牢牢地掌握在手中后,并没放弃对生哥这帮子人的拉拢控制。日本人在与德国人在青岛港上交战之前,对发展青岛港上的地下武装是花了大本钱的。他们买通崂山沿海一带的渔民,偷运匿藏枪枝上万条,子弹几十万发。这些武器运到后就得想法使用,不能让它们待在那些渔民家里烂掉。
德国人近期像是嗅到了什么?突然加紧了各方面的搜查。德国人的密探也像是多了起来,他们像是在探宝似的搜寻着什么?
一日王仪的姨夫从总督府衙门听德国人训话回来,对生哥道:“生哥,前天我就看见从港口码头开出两辆军车停在了总兵衙门内,上面载得像是枪枝。”
哥生这次下山来,本来是疤根传了侯七的口信,下山来与侯七接头谈那二十条枪的,不想到了青岛村王仪的姨夫家就断了与侯七的联系。生哥多次派出眼线与侯七联系,侯七却像失踪了一样,销声匿迹了。但这事对生哥来说并不奇怪,在这乱哄哄的世道上,失踪个人是家常便饭。今天失踪明天又出来了,自己不是也常搞这种鬼把戏?所以他在王仪的姨夫家的厅堂里陪着朱元璋的塑像在耐心地等待着。听王仪的姨夫一说心里高兴起来,心想: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侯七的枪没弄到手,德国人的又来了。我是出家人不贪财,多多益善,谁的我都要。当下他和强子、王仪、王仪的姨夫装做到天后宫娘娘庙去上香,对总督衙门进行了侦察。
他们发现这是青岛港的街心区,德国人防范的比较宽松,只是在总兵衙门的大门口放个岗哨就算完事了。
总兵衙门,在德国人初占青岛港时,曾拿它当总督府和兵营,总督府盖好后,总督搬进了总督府。总兵衙门便成了兵营,由于是街心区,又在海边上,在这里驻兵对青岛港毫无保卫意义,当时德国人在总兵衙门驻兵,也是权宜之计。很快德国人把总兵衙门的兵营搬到了东营村一带,总兵衙门一度成为巡捕房和军用临时仓库。其实军用临时仓库用了没几天,也可能是生哥那次偷了德国人的枪枝弹药,德国人觉着那里不太安全,把军用仓库挪了。
总兵衙门的斜对个就是天后宫,天后宫的前面就是青岛湾,从青岛湾上到岸上,到天后宫的这个小渔码头就叫青岛口。因为青岛湾是凹入陆地的海湾,是青岛港前海沿天然的避风港。当时的青岛湾附近的村子,如太平村,汇前村,青岛村,上青岛村,下青岛村等一些村子里的渔民,都把鱼船停泊在青岛口附近的青岛湾里。德国人搞城市规划,把青岛港上的村子拆了,那些无家可归的渔民便就生活在船上,他们白天出海捕鱼,到了晚上就在青岛湾内停泊。大小船只挤满了栈桥以东的半个青岛湾,也是当时的一道亮丽的风景。
生哥、强子、王仪、王仪的姨夫等人装做从天后宫出来,他们从青岛口下到了海滩上。这时正是退潮时分,他们想在海滩上分散,然后再各自返回王仪姨夫的家。
生哥他们正欲分散,忽听船上有人喊保长。王仪的姨夫顺声望去,噢!他们认识,那是过去太平村的保长。太平村的保长怎么会在这里呢?原来德国人把太平村拆了盖了总督府,他这个当保长的失去了作用,德国人不再理他,他便流离失所。多亏一家一道的兄弟们为他筹备了两个钱,帮他买了一条三桅杆的货船,他和他的两个儿子,又雇了两个伙计,跑起了货船航运。因痛恨德国人,去年他把家小搬到了大连。大连港距关东山近,关东山的很多货物都从海上运出。
两人见了格外得亲热,太平村的保长招呼王仪的姨夫上船,王仪的姨夫便带了生哥等人上了太平村保长的船。上了船,太平村的保长把生哥他们让进了低矮潮湿的船舱。寒暄几句后,话便步入了正题。王仪的姨夫道:“老哥,去年就听人家说你离开了青岛港,不想今天又遇上了!”
太平村的保长性情直率,说话不绕弯子,道:“老弟,实不瞒你,这次是货主出的价钱高,老哥我图挣个块八毛的才来的,错过了这个见面的机会,恐怕今生再也没有机会相见了!”这话说得挺感人的,让王仪的姨夫听了心里热乎乎的。王仪的姨夫道:“老哥,上岸吧,到我家里坐坐,向朱元璋皇帝告告别,要不,永远再也见不到他了。”
太平村的保长过去曾到过王仪的姨夫家里,他很敬仰钦佩朱元璋这个雇给人家放牛的牛倌,能经过艰苦的奋斗从政当了皇帝,这是一般的人不敢想象的。说句不怕别人耻笑的话,朱元璋曾是他心中的偶像,怎奈,老天不支持他的这个想法,也不给他这种机会,他干得事与朱元璋干得事不是一条路子,相向行使,背道而驰。朱元璋干得事是千年帝业,自己却在为填饱肚子终生忙碌。若论贫穷贵贱,朱元璋是最穷最贱的人了,穷得吃不上饭了,为了口吃的去当了和尚。自己有家有业有文化,却干不出朱元璋干得事业来。而且在他的一生中总是走背子,总是走下坡路。德国人来了把他在青岛港上祖祖辈辈居住的家业连根拔了。这不能不使他对朱元璋肃然起敬,朱元璋创的是帝业,自己却连祖辈留下来的家业都没守住,这与朱元璋怎么相比?一价草夫怎能与人间帝王相提并论?这确实是不成体统,狗都会笑出屁来。这种苦涩的寻思,太平村的保长只能自己暗暗地埋在心底,不能向任何人启齿。存在心里的只是对朱元璋的敬佩与对德国人的仇恨了。当他听到王仪的姨夫要请他到家里坐坐,向朱元璋的塑像告告别,正合了他的心意,但他不知道王仪的姨夫那告告别的含义。于是他告诉船上的两个儿子,他去去就来。
生哥、强子、王仪他们下船来,在海滩上各自分散走了。王仪的姨夫是保长,有总督府衙门颁发的宵禁通行证,不怕德国人的盘问,所以他敢走德国人设在一些路口的卡子。两个人不多会就来到了王仪的姨夫家,这时生哥他们已回来在里面了。
太平村的保长拜了朱洪武的塑像,才问王仪的姨夫,道:“老弟,你招了这么多的兄弟,又要给德国人干什么事?”
王仪的姨夫笑了道:“哥哥,这回可是猜错了,包括你这次来拜朱洪武皇帝,我想这是最后一次了。”
太平村的保长以为王仪的姨夫要把朱洪武的塑像挪了或是什么的?便指着生哥他们,道:“你请他们来干这事?”
王仪的姨夫没对上太平村保长说话的茬口,一愣神,接着领悟反应了过来。他哈哈着大笑了起来,道:“不是我请他们来干这事,是德国人要来干这事!”他把德国人在三个月后要把青岛村拆了的事,这般如此地告诉了太平村的保长。然后指着生哥道:“这是生哥,是青岛港上堂堂有名的生哥。如今他在崂山上拉起了一百多号人的绺子,这次下山来是想搞德国人的枪枝。我们刚才到青岛口海滩上,那是刚探察完了停在总兵衙门内的军车,没想到就碰上了你。”
太平村的保长最敬重的就是朱元璋、生哥这种敢于自己闯天下的人。他听说站在眼前的这位好汉就是生哥,忙双手抱拳作揖,道:“生哥,老朽这厢有礼了,我前两年就听说过生哥的大名,没想到在朱元璋皇帝的神像前见到了你。老朽我真是三生有幸!噢,我知道了,生哥是不是借了德国人的货,想从水陆走?”
太平村的保长一提这事,倒让生哥豁然开朗起来。他正在愁,盗了德国人的枪枝弹药,怎么能从这繁华的街市通过德国人的道道关卡,搬弄到小崂顶山寨里去?太平村保长的一句问话,给他解了燃眉之急。生哥忙道:“老哥如能帮忙,小弟我将感恩不尽!”
太平村的保长把右手伸出来,生哥知道这是青岛港上的兄弟们,在干某种事时的发誓信号,生哥也把右手抬起,两人击了一掌后把手握在了一起。太平村的保长郑重其事地说:“生哥,只要你打的是德国鬼子|Qī…shū…ωǎng|,这忙我是帮定了。”
太阳已偏过午,王仪姨夫的家人端上了饭菜,该吃饭了。太平村的保长,看看桌子上的饭菜,没有酒肴,也没有酒。他歪头看着生哥这帮子人,从进屋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吸烟的。便从腰里摸出了旱烟袋,递给生哥,道:“生哥,尝尝我这关东烟,挺有劲的。”
生哥接过烟荷包和烟袋,打开烟荷包放在鼻子底下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