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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不错,非常忠诚。”哈里多年后回忆坎菲尔在他身边工作时解释说。他 只是表面上喋喋不休语言粗俗,他曾是一名出色的士兵,完全靠自己的本事
从中士提升到少尉,这一点哈里很器重,而且也被调查人员后来在他的服役
档案中证实。保存在战争部的坎菲尔的档案中有一条写道:“性格一直不错, 因而推荐其为一名能力突出的军官。”另一句说道:“通常他每天工作 12 至 15
小时,但我从不见他面露倦意。他总是满腔热情,渴望着下一项任 务??”
哈里在旅途中最看中的建筑物是一座新建的体积庞大的凯督教区法院, 坐落在坎菲尔过去做过事的什里夫波特,于是决定雇用其设计师爱德华?F?尼
尔德作为他的顾问。这一建筑后来被称作装饰派。虽然哈里对“现代”绘画 不以为然,却对装饰艺术风格极为欣赏。
一如他希望在道路两旁栽上树木那样,此时他决计在政府大楼前塑造一 座安德鲁?杰克逊的骑马铜像。他在弗吉尼亚州的夏洛茨维尔看见一面雕有
杰克逊头像的石壁,以为技艺高超,便立即聘用了来自纽约的这位雕塑师查 尔斯?L?凯克。为了追求历史真实——也是出自长时间的对“老安德鲁”的
热爱——哈里驾车开到杰克逊的家乡田纳西州的赫米塔奇去测量杰克逊的衣 服。他要使他心目中英雄的雕像与真人的大小分毫不差。“我要的是骑在一
匹真马上的真人。”
《堪萨斯城时报》称新的公路网是一项“卓越的成就,足以为美国任何 一个县的脸上贴金”。这话不假。《明星报》对首席法官杜鲁门的“非同凡
响的业绩”赞不绝口。哈里被选为大堪萨斯城规划协会主席和全国城市规划 会议主任。
随着他知名度的迅速提高,熟悉他的人觉得他依旧是从前欢愉乐观的“老 哈里”,工作对他是一种激励。但实际并非完全如此。他日益感到紧张,神
经绷得过紧,正如他在一次旅途中写信对贝丝说的:“我要么就得躲起来, 要么就得喝个大醉。”他讨厌电话声,而无论他家里或办公室的电话总是声
不绝耳——“每个自从我生下来后曾与之打过交道的人都想讨得我的同情, 从我这儿赚走一些县里的钱,而且不抱还钱的打算。”他开始患头疼、晕眩
和失眠。渐渐地随着工作压力的增大,他的头疼日见严重。他经常外出,视 察全国各地公共建筑物、参加共济会会议或夏令军营,其首要原因就是他的
头痛症和躲避电话铃声。有趣的是,军队的医生称他身体棒得像头牛。其中 一个说他体格好得不亚于 24 岁的小伙子。
1927 年夏天,他在抵达堪萨斯的赖利军营后的第 3 天写信对贝丝说:“自 从来这儿后我的头没疼过一次。”另一天他又对她说:“今天痛快极了。我
收到你一封信,骑了一阵儿马,看着火炮射击出现了 9 次故障,游了一小时 的泳,吃了顿美餐,累得不亦乐乎但头却不疼。”预备役中的一些军官如哈
里?沃恩有时禁不住想他们为何还要加入预备役。“我们没有武器,”沃恩 回忆说,“没有一名士兵,亦没有设备??我们简直两手空空。”但在哈里
眼里,走出户外参加运动,并在没有政治压力的情况下和朋友们在一起无异 于天赐良机。哈里变得满腹忧愁。小玛格丽特面黄肌瘦,常常生病,令他十
分焦虑。他开始服用镇定药。他还为金钱及可能和别的女人卷在一起而担忧, 后者是由来已久的毁掉政治家的手段。有一次别人邀请他去巴尔的摩饭店的
一个房间里开会,为了以防万一,他让埃德加?欣德与他同行。欣德记得他 们敲过门后,一个穿着睡衣的金发碧眼女郎把门打开,哈里见状扭转脚后跟
跑回大厅,消失在街角。欣德认为这是一种近乎于病态的恐惧。
我跟他一起参加美国军团会议。他在那儿有个房间,自然,人人都愿意往他的
房间里跑。要是有谁带个女人去,哪怕是老婆,哈里也会戴上帽子穿上大衣一走了 之,在女人们离开之前你甭想再见到他的踪影。他不想让他饭店的房间里有女人出
入??他对此有种恐惧心理。
“3 件事可以毁掉一个人,”哈里后来对一名记者说,“权力、金钱和 女人。”
“我从不觊觎权力,”他说,“我一直就囊空如洗,而且一生中唯一的 一个女人就住在家中的房子里。”
1929 年 4 月 30 日,哈里在为筑路合同拨出了约 600 万美元的款项后, 收到一份缺席判决书,罚他为男子服饰用品店的旧债付 8944。78
美元。同时 他母亲不得不再次用农场向银行抵押借款。但当一条新修的路占去她农场 11 英亩的土地时,哈里觉得出于自己的职位应恪守原则,于是没有按通常的做
法用县款补偿他母亲。倘若他不是首席法官,她母亲应得到每英亩 1000 或
1100 美元的补偿费。 他在金钱方面一丝不苟,可谓到了谨小慎微的程度,对许多政治家可以
受益的小恩小惠他也绝不染指。关于他廉洁无私的事多少年后人们仍在传 说。
堪萨斯城的麦基路有一家盖伊?沃森纺织品公司,一个叫扬西?沃森的 来自独立城的小伙子在那里为他表哥做事。他记得一次杜鲁门法官来买汽车 座套,价钱是 32
美元,但年轻的沃森按照他表哥的吩咐说,要是杜鲁门法官 能安排县里的小车和卡车到他们公司订点货,钱他就不必付了。哈里瞟了他
一眼,“孩子,我可不用这种方式做买卖。”他说,说罢付了钱。
不久,当汤姆?彭德格斯特为他的车订了价值 65 美元的座套时,扬西?沃 森把电话挂到他的办公室,提出了同样的交易,彭德格斯特往椅背上一靠,
说:“我想这样可以。”
1929 年 9 月 2 日,股票市场崩溃前的一个月零三周,哈里“爱之如乃父” 的迈克?彭德格斯特死于心脏病。随着大萧条的降临,作为全县行政第一把
手的杜鲁门法官感到身上的压力日益加重,因为工作愈是难找,农场和企业 倒闭得愈多,对他们县的合同和就业机会的影响就愈大。甚至他分配出去的
最不起眼的差事也成了美差。他们县由于拖欠税款的人数急剧上升也陷入了 困境,而当他正要为此而被迫减员时,朋友和亲属却无时无刻不尾随其后伸
手要工作。他最后终于裁去了 200 名县雇员,那天晚上他一到家就闹起了胃 病。
贝丝由金纳曼护士陪伴,带着玛格丽特前往位于墨西哥湾边上的密西西 比州的比洛克西,期冀几周气候的变化能恢复孩子的健康。哈里则为了让自
己安静一会儿或晚上睡个好觉,常开车去格兰德维厄,睡在他那张厨房上方 的旧床上,或让城里一家旅店的老板不经登记给他开个房间,“以便那些不
想被解雇的人既找不着我也没法给我打电话”。
选举日的前夕,即 1930 年 11 月 3 日星期一下午,有人企图绑架 6 岁的 一年级学生玛格丽特,她当时正在离家仅 4
个街区的位于滨河大街的布赖恩 特学校的教室里。
据她的老师马德琳?埃策豪泽说,马上就要下课时,一个陌生的头戴帽 子的中年男子出现在教室门口,说他来接杜鲁门法官的孩子玛丽?玛格丽特。
“我觉得有点奇怪,”埃策豪泽小姐后来说,“因为我们一直管她叫玛格丽
特,从不说玛丽?玛格丽特。另外还让我不解的是放学接她的永远是杜鲁门 太太或玛格丽特几个舅舅中的一个”。她让那个人稍等,便立即朝校长办公
室跑去。等她回去时那人已不见了。“几分钟后杜鲁门太太来到教室,一脸 惊惶之色。我想她可能以为玛格丽特已不在了,发现她安然无恙后才长舒了
一口气。”杜鲁门法官和几名行政司法副长官须臾也赶到了。“真是掀起了 一场轩然大波??”
翌日是选举日,当哈里走访县里各选区的投票处时,一名副司法长官陪 着玛格丽特和她母亲在城里一家旅馆度过了一天,周身有警方的严密守卫。
绑架之事与政治有多大关系,贝丝和哈里不得而知,他们也没能掌握更多的 情况。然而玛格丽特此后便一直受到严密的保护,2 年后发生的林德伯格绑
架事件对杜鲁门夫妇震动很深。
哈里心中对政治现实产生出极大的不安和混乱,尽管他当时未表现出 来。他经历了从未有过的失望和良心上的悲痛,这些都可能是造成他头痛的 主要根源。
“局外人看来你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