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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章节涉及他早期的生活,从他幼年始一直到他 1919 年从法国返 回时为止。这段故事唯有他能讲述,因没有任何卷宗以资查阅,语言也是他
自己的。
(“1892 年秋天,格罗弗?克利夫兰击败本杰明?哈里森再次当选,1888 年他就击败过哈里森。克利夫兰的胜利使我父亲喜出望外。他骑上一匹灰骏
马参加了火炬游行,还用国旗和小旗帜装点房子顶端东北角的风标。风标的 造型是一只漂亮的镀金公鸡。”)
一次在白宫时,一个杂志作者对杜鲁门说他父亲是个失败音。他答道, 倘若他儿子当选为美国总统,他怎么可能是个败者呢。
他从家里出去的半个小时左右时间里,约 7 点 1 刻,维耶塔?加尔坐出 租车来到杜家,从边门进去准备早餐。杜鲁门 7 点 30 分从正门返家,8 点
1 刻再次出门,但这次是从后门廊出来,手里提一只铝制公文包,里面夹着他 前一天晚上带回家的部分手稿。他走向车库,小心翼翼地把绿色道奇倒上车
道,然后朝西向社鲁门路驶去,堪萨斯城的轮廓在前方升起,逢到阳光灿烂 的清晨,建筑物的线条犹如艺术家笔下的正处蓬勃上升时期美国的风景画。
他经常把车停在离办公室一个街区的一处开阔的停车场上。他先付一美 元的停车费,然后步行去银行大楼。走进大厅后,他轻推一下帽子招呼开电
梯的凯?沃克的名字向她致意。8 点 45 分他已坐在办公桌旁。
“我一直在写我的回忆录的开篇章。”杜鲁门 1954 年 1 月 28 日在办公 室里写信对迪安?艾奇逊说,试图想探究为何他觉得此项差使如此艰难。
我尽力使自己重新置身于 1945 年 4 月 12 日的那天。我阅读了 写给我母亲、妹妹、弟弟和表姐妹的信。我读了丘吉尔和罗斯福之
间以及斯大林和罗斯福之间来往的电报。我读了从 1944 年 6 月至次 年 4 月 12 日我历次前往白宫的备忘录。我读了艾克、李海、丘吉尔、
格鲁和科德尔?赫尔的书;霍普金斯、史汀生、助理和代理国务卿 迪安?艾奇逊的备忘录;马歇尔、艾森豪威尔、金、布莱德雷的报
告;德黑兰、开罗、卡萨布兰卡、魁北克、雅尔塔公报及贝尔纳斯 就此写的书。还有许多许多,而我居然没累死??
所以你看,过去的事一直让我感兴趣,可拿来为今日所用。而
9 年前我所做的和没有做的令我厌烦得要死。 但我尤对安德鲁?约翰逊、詹姆斯?麦迪逊,甚至老拉瑟福
德?B?海斯感兴趣,犹如我着迷于法国的亨利四世、纳瓦尔的玛格 丽特、西班牙的查尔斯五世和菲利普二世以及查理的姨妈玛格丽特 一样。
真希望我所谓的退休时光没花在写我和我的错误上,而是集中 写写路易十八、古斯塔夫?阿道夫和黎塞留??
圣帕特里克节那天,杜鲁门再次写信给艾奇逊,说他仍在思考历史与政 府的关系。“我们的部落本能尚未被科学和发明消灭。我们作为个人无论在
体力和道德方面都还落在原子时代的后边。我们能赶上么?”
也许他们的孙子辈会做得好些,他补充说。然而就他而言这只是一种假
设(玛格丽特尚没有透露要出嫁的苗头)。 他体察到国人对他的看法有所改变,因而深受鼓舞。“我收到的信完全
都变了一副口气。数量还似雪片似的,但 200 封里也很难找到一封跟我过不 去的??”
在他的家乡独立城,人们对他的兴趣和欣赏日益强烈。轿车和载着游客 的大巴士此时几乎天天都慢慢地从北特拉华大街驶过。当贝丝将杜鲁门的几
件衣服送到教堂作为捐赠品义卖时,传闻说其中的一件大衣是杜鲁门参加波 茨坦会议时穿的——这一说法愚不可及,因为波茨坦会议是在仲夏时召开
的。但大衣照样卖了个好价钱。火车站树起一副招牌,上书:“独立城,美 国第 33 届总统哈里?S?杜鲁门的家乡”。此招牌搅得杜鲁门心里不太舒服,
因为他注重历史真实性,坚持说由于克利夫兰联任两届,他应为 32 届总统。
城里有些人还像从前似的对他没什么好感,尤其是共和党人,但他们毕 竟只占极少数。全城人都一致强烈地认为杜鲁门夫妇回乡定居是件大好事。
人们对他俩默默无闻地融进了城里的生活表示欣赏,尤其喜爱“杜鲁门先生” 作为普通公民的言谈举止。他不摆架子,仍未失小城人的率直气质,人们对
此像对他的一切那样颇引为自豪。杜鲁门的老朋友、热情的共和党人亨利?邦 休对东部的一位杂志作家说:“我过去老说杜鲁门住的地方与我隔一个拐角,
现在我天天都对自己说,你住的地方与哈里?杜鲁门隔一个拐角,千万别忘 了。”
最能表达全城人的友好和慷慨,同时也最让杜鲁门受到感激的举措是划 出广场以北的一座花园为他修造图书馆。他为此而欣喜万分。在独立城造馆
远比在格兰德维厄适宜得多,交通也方便。斯洛弗公园是个 13 英亩的圆丘, 安详静谧,风景怡人,坐落在美国 24 号高速公路边上。若占有格兰德维厄农
场一大片土地,不仅对杜鲁门是一大损失,维维安和玛丽?简也要做出牺牲, 因为格兰德维厄的土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昂贵。此外,独立城的图书馆
馆址距北特拉华大街 219 号只有一英里,对一个善于步行者根本不在话下。
“党派偏见和自私心理几个月前就烟消云散,将哈里?S?杜鲁门图书馆 这样一座国家纪念性建筑建在这位世界知名的政治家的家乡,是再理想不过
的。”《堪萨斯城时报》撰文说。
除却写回忆录,杜鲁门又将大部分心力投入为图书馆募集资金上。他出 席宴会,在全国各地发表演说,写了几千封信。在独立城国民警卫队军械库
举办的造馆资金筹措拍卖会持续了 7 个小时。位于华盛顿的政府对图书馆不 给予任何资助,所以一切资金都须社鲁门自己筹集。这对他不啻又一场竞选
活动,而且他要在一年半筹集到 100 多万。“他计划的速度令我震惊。”玛 格丽特回忆说。
杜鲁门常说,一个人活过 70 岁,时间就是借来的。然而 1954 年春季他
70 岁时,他在工作和享受方面一点儿不减当年。5 月 28 日他在信中对艾奇逊 说,他每天工作 17
个小时写书、处理信件和接待到他办公室的“顾客”。而 他脑子里装的还不止这些:
我对世界局势颇感担忧。我们正失去一切朋友,白宫里聪明而 乳臭未干的孩子们把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搞得一团糟,削弱了我们的
军事实力。他们却好像还要插手印度支那??
6 月,当欧文?伯林主演的火爆音乐剧《唤我夫人》(题材是关于珀尔?梅 斯塔的)来到堪萨斯城露天剧场演出时,杜鲁门欣然同意在最后一幕突然登
场,扮演他自己的角色。6 月 18 日晚上他在后台等待时突然肚子剧痛而病倒。 贝丝立即把他送回家,当晚他们家的灯光一直没灭。6 月 20
日,杜鲁门在科 研医院做了紧急手术,离开白宫后返回堪萨斯城定居行医的华莱士?格雷厄 姆为他摘除了胆囊和阑尾。随后发生感染,格雷厄姆忧心忡忡地说,由于前
总统对新药物“不同寻常的过敏”,已陷入危险状态。几天里人们对他的病 情极为关注。“简直像下了地狱。”社鲁门后来写道,“他们用针扎入我的 静脉,给我输了
5 到 10 加仑的抗菌素,但还是没把我杀死。”
危险期终于度过,杜鲁门康复得很快,还成了模范病号。他眼里似乎没 有愁事。密苏里西部已变成大火炉,中午时,医院窗户外面的气温计高达华 氏 110 至
114 度,而医院却没装空调。虽如此,杜鲁门则毫无怨言。院长坚 持要在他的病房里装空调,被他拒绝。他不接受特殊待遇。只是在汤姆?伊
万斯指出他若再拒绝,日夜陪他守床的贝丝就要中暑时,杜鲁门才把院长叫 来,同意立即装上空调。
“当我从报纸上得知你得了坏疽性胆襄炎时,”艾奇逊在信中写道,“我 立刻想告诉格雷厄姆医生你是怎么得的。原因是看报纸看的,看报纸的人都
逃不掉患点毛病。我的痛风根源就在于此??”
杜鲁门养病期间,艾奇逊给他寄去一本塞西尔?伍德姆—史密斯著的《缘 由》,内容描述的是轻骑兵旅那次具有灾难性的进攻。“当你对拉格兰、卡
迪甘和卢肯三位勋爵熟悉后,你就会联想到我们都认识的某位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