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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行为何?」
如玉看着前头的小姐和少爷,皱着脸,似要努力回想从何听过此名字。她记性一般,但这名子熟得很,定是近日听说过……
「书坊向我们买纸,要谈些细节。」他敷衍带过,续问:「怎麽?你往日不是对来访的男儿没半点兴趣吗?」
梁纤纤坐到圆桌前,微启的唇瓣正要吐出话句辩驳,如玉却抢着说:「啊!少爷不就是说我们在醉香楼看见的顾当家吗?」
甫听见醉香楼三字,梁傲丰便变脸了。
他坐下,拉近与她的距离,让她看见他的脸。他仍在笑,但双眼眯起,那凌厉目光教人不寒而栗。
「原来是这样。为兄定会记得传达你对镇棠兄的思念。」
梁纤纤心知他敢说敢为,不敢猜想他会如何「转达」她的思念,心中暗叫不妙。早知如此,当初便不外出了!
「为兄记得,先前你把为兄的宝贝藏起来,要守一个月门禁,看来是为兄错了。」他佯装叹气。
她惊愕地瞪着他,全然不解。那算是哪门子的宝贝呀?男儿大丈夫好端端藏起一块绣了蝶的绢巾!她也是看手工精致才顺手要来研究一下罢。现下他是想怎样?
「明儿个我就捎信给爹娘,叫他们不用挂念,尽情多游几处才回来好了。」他的笑仍温润如风,眼神更愈发柔和。
唉,就知他没安好心……
作家的话:
有点狡猾、爱捉弄女生的男人也很对我的味》V《
刚来鲜不久。。。 这里好多肉文喔@_@
、05 偷溜出外竟遭调戏
她自幼就非乖巧温顺的姑娘家,大前天被兄长威胁,屈屈寡欢的梁纤纤只好终日抚琴解闷,可抚琴多时有趣也变无趣,到了今儿个,终於忍耐不住外出。
梁傲丰成天忙於从商,不是在店内工作,便是出外应酬,自不可能盯紧她。但她也没发现哪个下人被派来监视,猜想他并非不许她外出,顶多是言语上威吓她罢,反正以他酷爱捉弄她的个性,这是很可能的。
「小姐,这样好吗?被少爷发现可不得了!」撑着纸伞替她遮阳的如玉看着她问。
她没打算告诉她怎样应付兄长,因为她根本想也没想过。
「如玉,不是叫你唤我纤纤吗?现在只有我俩呀。」如玉虽为贴身侍婢,梁纤纤却从没待薄,又因年龄相仿,有好的总与她分享,使她俩情如姊妹。
「如玉喊小姐喊习惯了。」她腼腆笑说。
梁纤纤懒得纠正,只道:「你靠近一些,我俩挤在伞子应卓卓有馀。」
「小姐你待我真好!」娇小的如玉靠近她,比主子稍微矮了几分,眼眶储满感动的泪,仿佛随时可绽放朵朵泪花。
「瞧你这脸,都快要哭了。」梁纤纤以丝绢抹过如玉眼下几滴泪水。
「我馋了,去给我买串冰糖葫芦吧。」其实只是想支开她,不想她哭。
梁纤纤接过纸伞,瞄了四周,见到月欢楼前有一小贩正叫卖饰品,便走去看看,反正如玉自会找到她。
月欢楼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风月去处,里头有不少花姑娘美丽动人,花魁招湘湘更花名远播,吸引各方男儿为见红颜一面而至。
除了花姑娘们光顾小贩,更有已成家立室的脂粉客买饰品送赠妻妾,难怪小贩争相抢着这当旺地方摆摊。
「这位美姑娘,这几支珠簪都是新来货色,上头镶着上好的南海珍珠,不单润泽透明,色彩更是非一般的佳,微带虹色呢。」小贩见这姑娘衣裙皆属滑不溜手的上好丝质,把握机会游说她购买。
她才拿起珠簪,便受人一撞,退了两步稳住身子。不料来者一手搭着她的肩头,一手扶在腰肢。她一个松手,纸伞便掉到地上。
「小凤儿你怎站在这呀?等本大爷等苦了吧?哈哈哈哈!」
一看清,原来是夏家荣,喝得烂醉,红通通的丑脸满是酒气,色迷迷的鼠眼瞧着她发直。也不知他是真是假,是错认她,抑是存心调戏。
「小凤儿?呸!我还、还你姑奶奶呢!」她虽顽皮,但平常总不至於胡说秽语,如今想是怒得无从抒发。
她气得用尽全身之力推开他,却不知怎地,他不单像耳聋般听不进她的说话,更进一步,凑近还沾着几滴酒的嘴,眼见就要亲上她的脸颊,抵在他身上的双手却毫无作用。
「你这小贩!好歹也帮着我呀!」
梁纤纤恼得快要流下泪来。活了十六个年头,从没想到会在大街上遭此等淫贼毁坏名节!
此时此刻,顾镇棠竟跟布商陆见飞一同从月欢楼出来。
作家的话:
刚买了典心大大的《虎姑娘》》VV《 (心跳)
、07 他被母亲逼婚
梁家
甫进家门,蹑手蹑脚的梁纤纤和如玉已看见应怒不可遏的梁傲丰坐在厅中,笑意盈盈的迎接她们。
「好玩吗?」他很明显正表演皮笑肉不笑之技。
「哥——」梁纤纤满腹委屈,奔向兄长怀中,很想大哭一场。
「唉,早叫你别出门。」他难得卸下笑容,显露真正心情,表现出身为兄长的担心。
跟在後头的如玉见小姐作哭的样子,刚收回的泪水再度囤积,准备再次缺堤。
「长兄如父,怎麽我说的话你就不听?」那刚毅的脸庞歛去笑後略觉凶恶,眼中的愤懑让人惊怕。
埋在兄长肩头的脸蛋不愿露出,声音含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