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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她将颤抖的柔荑紧捏住自己裙角,环视一周。
回音阵阵,震得自己双耳发麻,心底越发毛骨悚然。
风妃阅提着宫灯再次上前,只见朝南的石壁上,挂着悬起的手铐脚镣,本该尖利的石壁,却被磨出一个人影的光滑,看来,这里应该被关着一个人才对。
她四处找了一圈,却没有一点发现,心中,未免大失所望。
满身松下想要折返之际,身前的光亮中,竟闪过一道暗影,身手极快。
“谁?出来!”风妃阅一抽腰间,才知来的太过匆忙,那柄软剑并未带在身上,她来不及多想,立马追了出去。
黑影跑出没几步,就被风妃阅踢出的石子给击中,她飞身上前,一手猛地攫住她左肩,想要看清楚黑影的真面目。
由于另一手还顾着宫灯,不能全心应战,那人左肩猛地一个用力向后撞来,风妃阅只能松手,退后两步眼见黑影再度向前窜去,她五指收拢,那人……应该是名男子。
见她穷追不舍,男子急于离开,几番缠斗,却是不分上下。然,风妃阅终不熟悉地形,追了没多久,刚进到先前来时的那条暗道,却不见了他的身影,“奇怪。”
风妃阅暗自嘟囔,“明明进的是这条道,而且纵观整个密室,能通的,也只有这条。”
她站在原处,男子早已逃的无影无踪,再回去,只能徒劳而返。
手中的宫灯快要燃尽,风妃阅不敢久留,只能顺着黑漆漆的道路,来到先前的入口,试着用手掌拍了几下,却是纹丝不动,小手摸索着边上的石壁,这密道,难道只能进不能出?
意识到这点,心中便没来由的恐慌起来,风妃阅索性放下宫灯,两手一起用力拍动,“有人吗;李嫣 ,玉桥——”
见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她双手提着裙摆,直接脚踹上去,“放我出去,什么破地方。”
闹了没多久,那门竟自发开了,风妃阅踹在两道石门合起的位子,这一下,整个人都栽了出去,眼前咻然一亮,身后传来重新归拢的声音。
“娘娘,您怎么起来了?”玉桥双手拿着叠好的凤袍,一脸错愕望向只有一件单薄寝衣的风妃阅。
她扶着床架,头发因刚才的打斗而贴在两颊,听到声音,抬起头来应了一声,“哦,本宫渴了,起来喝水。”双目不着痕迹地睬了身后一眼,见那墙壁丝毫无异样,这才起身来到桌子边上,“玉桥,这寝殿,以前可还有谁住过?”
将手中的凤袍放在边上,玉桥倒了杯水递向她,“娘娘,这历来都是皇后的寝殿,东宫这地方,据说是凤巢宝地,只有历代皇后才能住。”
风妃阅抿口茶,只觉有些苦,方才的声音,如今已经听不到一点,她挥下手示意玉桥退下,自己则坐在原处深思起来。
这密室既然空无一人,又怎会有哭声,难不成,是在自己下去之前,对方就已经将人藏了起来?可她思来想去,哪里还有出路?心头不觉一阵哆嗦,凤潋宫内,居然藏着这样一条密道,那她这样住下去……风妃阅不敢想,她几番考虑,这事,是否应该告诉孤夜孑?
内室中,足能容纳近千人,万一对方就这般闯进宫来……
双手托着脑袋,风妃阅想到初入宫时皇帝的种种反应,心头,微微松下来,十有八九,孤夜孑是知道的,凤潋宫先前是君阅的寝殿,上次,君隐在此无处可藏,风妃阅断定了他们不知道这密室的秘密。能在宫中挖掘出这样的暗道,且做到避人耳目,除了皇帝,恐怕再无旁人,这样一想,孤夜孑没有说出来,定是这暗道藏着他刻意隐瞒的秘密。
风妃阅想的有些头疼,一手拍下脑袋,若皇帝并不想自己知道,她,又怎能去同他明说,斟酌再三后,还是决定静观其变,本想去榻上躺一会。只是起身之时,望着那面缝合在一处的墙壁,不免有所忌讳。
慈安殿内。
一名黑衣人单膝下跪,座上,分别是两宫太后以及厉王爷。
“什么?居然有人闯了进去?”西太后一掌击在桌面上,“可有看清楚,是谁?”
“回太后的话,是名女子,当时属下只顾闪躲,并未看清楚,来人武功不弱,只是……她留着很怪异的短发。”
短发!又是从凤潋宫下去的,厉王爷撑起下颔的手一紧,眸中,闪现精光。
两宫太后彼此对望一眼,“居然是皇后,好大的胆子!可有让她发现什么?”
“太后请放心,幸亏属下事先查得动静,已经将人转移。”黑衣人垂首,恭敬回话。
“这就好,”东太后点下脑袋,神色继而不悦,“既然她自己送上门寻死,最后,怎还能出得了密道?”
“回太后,那密室虽然能将她困住,属下只怕招来旁人,无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
“本宫一早便说过,凤潋宫那条暗道留不得,如今可好,万一被皇帝知道的话……”西太后面色恼怒,身侧的厉王爷见状,对着那黑衣人摆下手,“你先退下。”
“是。”那人接令,弯腰倒退着走出去。
“母后,里面关着的,是何人?”
西太后拢下袖口,手上,尊贵的翡翠戒指尤为夺目,“这是上一辈的事,你不懂。”
厉王爷,漫不经心地靠向后,一双眸子妖魅慵懒,“皇后知道了密室,唯今之计,便是封了通往凤潋宫的那条密道,到时候,即使想要追查,也不会怀疑到二位母后身上。”
西太后闻言赞许点下头,即刻下令将延伸向凤潋宫的入口封住,以免节外生枝。
“君家的女儿,真不简单!”厉王爷薄唇一掀,开口笑道。
“哼,君家,”西太后咬牙,双手不由攥紧,“斗了几十年,本宫倒要看看,到最后,孰生孰死。”
“母后,虽然苠儿产下龙嗣,可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那还不是皇帝一句话?他想要保君家,那宜皇贵妃肚子中的孩子,便留不得。”厉王爷一手把玩着腰间美玉,好看的双眼灿若三月桃花,只是潭底,阴霾乍现。
“本宫知道。”西太后轻应一声,况且,茗皇贵妃的孩子,并不是皇帝血脉,她头痛欲裂,一手按着半边脸颊,“眼见那小贱人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本宫,却没有一点办法。”
厉王爷睥睨一眼,两宫太后当年的毒辣,在后宫可算是闻所未闻,嘴角勾起玩味的嘲讽,“母后,不过是个未出生的孩子,也能让您这般苦恼,边界作乱,唯今首要的,便是联名上奏,让君隐带兵出征,趁着这次机会,再一并铲除君家余孽。儿臣已经宴请四方,将依附在君家身上的势力拉拢过来,君家根深蒂固的时代,我一定要他彻底瓦解。”
他心思慎密,表面看上去玩世不恭、无所事事,暗地里,却已经在操控一切。西太后一手拨弄着指套,双目探究地轻眯起,怕只怕,有一天,会难以控制住他,如今看来,厉王爷已崭露头角,羽翼渐成。
权势为大,一旦失了平衡,就连母子都能反目。
皇帝连日操劳,密道一事,风妃阅并未提及,从陌辰吏那取来一味药材,她亲自进药房准备熬制,刚一进去,就看见陶心守在那,身后的瓷罐中散发苦郁的药味。
“参见皇后娘娘。”女子上前施礼,当日,毕竟是她将自己从络城救了下来。
“起身吧,怎么了,施婕妤可是病了?”风妃阅望着罐子边上的药材问道。
“回娘娘,施婕妤她身子一向不好,勉强靠着每日的药材强撑,可体质,却越来越弱。”陶心眼中不免流露出担忧,“娘娘,您这是?”望着她手中的草药,女子惊讶问道。
“皇上连日操累,这些药材能提神养身。”风妃阅上前,陶心忙将她手中的接过去,“这种粗活还是奴婢来吧,本来这有药侍,可奴婢怕他们手生,也就自己留了下来。”将药材放入罐中,她走到另一侧去舀水。
风妃阅退到施婕妤的药罐前,一手将熬下的药材撮了一小堆趁机放入袖口。
“等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就好了。”陶心生上火,回到她身边。风妃阅微笑,点下头,“本宫碰上你几次,一直忘了问你,跟着施婕妤这主子,过的可好?”
“回娘娘,当初若不是您出手相救,陶心还不知道,今时今日在哪呢,”她嘴角一味苦涩,感恩笑道,“施婕妤人极好,娘娘放心,她对下人亦是温厚善良,从不会说一句重话。”
看她的样子,并不像在说假话,风妃阅心头略有安慰,“这便好。”
陶心将熬好的药汁倒进碗中,一手抽出锦帕,将罐子里剩余的药材,以及桌上熬过的全部包起来。风妃阅大为不解,上前说道,“放在这,自有人来处理。”
“回娘娘的话,施婕妤吩咐了,说是常年患病之人,不能将残羹剩渣留在外面,若是别人沾上一点,会将晦气传染了去。”陶心郑重说道,将那些药材全部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