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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娘忽然不见了,只有南陵璿站在她眼前,还有碧儿、喜儿、茗思,好多好多太监和丫鬟,他们每个人都在放声大笑,好像在笑她……
身上隐隐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她低头一看,全是蛇!她又被南陵璿扔进毒冢了吗?好都好多蛇!它们都吐着信子在她身上爬……
她一动不动,吓得放声大哭,“娘!娘不要丢下初儿!初儿害怕!好多蛇啊!娘!娘——”
当一只蛇爬到她胸前,张开嘴露出尖牙的时候,她尖叫一声惊醒过来,满身是汗,气喘不已……
惊魂未定之际,发现朱朱在自己胸口蹭着,原来梦里有物蠕动是这个原因……
她四周打量,雨已经停了,她躺在马厩的草堆里,软软的,像娘的怀抱……
朱朱见她醒来,叼过来一个包袱,打开,里面是换洗的衣服,还有两个馒头,不知是从哪里来的。
她饥寒交迫,这些东西对她来说算是雪中送碳了,不禁感动地抱着朱朱的脖子,“朱朱,你真好!比这破王府里的每个人都好!”
第六章 芙蓉自在立风雨5
听潮阁
云初见窘迫不已,穿好衣服后跳出来跺脚,“该死的独孤舞!都是你害的!怎么不管好你的蛇!现在我怎么办啊?被一只马看光光,还被你……”她指着黑衣人,哇的大哭,“你赔!你赔啊!”
她自己也不知是为何,明明才经历了一次剧痛,可是回到马厩,没有他的地方,便可恢复到从前的云初见,率真,可爱,将所有的痛通通压在心里,掩埋起来。
那人一直不说话,用树枝捅了捅云初见,继续在地上写字,“你让我看的,会长针眼,你得负责!”
“啊——”云初见羞怯一扫而光,有的只是愤怒,“我不让你负责就不错了,你还让我负责?”
举那人眸子涌起得意的笑,写道,“好!我负责!你以身相许吧!”
“啊?这个……”她语结,决定绕开这个恼人而羞人的话题,“那个……独孤舞!拜托你说话好吗?别在地上划来划去!”
那人却摇摇头。
还摇头?是什么意思?“你不是独孤舞?”她惊问。
他点点头。
啊?那她一直搞错了呀!该死的独孤舞,上次问他是不是黑衣人,他居然也不否认!
“你不会说话?”她发现他一直用写字和动作来表达他的意思。
他明显一怔,然后点头。
云初见以为自己随便提到人家的缺陷伤害到了他,连忙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那人眸子里泛起了微光,轻轻摇头,然后在地上写道:没关系。
云初见暗暗感叹,这王府里的人还真奇怪,不是瞎子跛子就是哑巴,不知还有什么怪人没有……
可是,这个哑巴却比那瞎子可爱多了!
她也学着他在地上画字: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想了想,在地上画了一个“天”字。
“天?”她反问,“你的名字叫天?那你姓什么?不会姓蓝吧?”
他却点头,再一次郑重地在地上写下一个词——蓝天。
云初见唧唧呱呱,还有很多话要说,蓝天却食指竖在唇边,不准她说,然后写道:你病了,要吃药。
云初见呵呵一笑,“是哦,和你一说话我就忘记自己生病了!”
那人眼含笑意,在地上画了大大的一个“傻”字。
那样宠溺的目光让云初见觉得讶异,这种眼神怎么会在一个陌生男子眼里出现?这王府里还真奇怪了,稀奇古怪的人多不算,还一个两个的都敢调戏王妃?南陵璿真的就不在意吗?还是不知道?
那人随身竟然携带药草,只见他也不去药膳房,只用火折子升了堆火,把药草倒在瓦罐里,给她熬起药来。
要不要过来烤烤?夜晚冷,你病了。蓝天在地上写道。
她把包袱里的馒头拿出来,凑到火边烤,烤热后,咬了一大口,还真是饿了!吃得太急,她被噎住,咳嗽不止。
蓝天连忙给她拍背,眼神里还有善意的责备,等她平息下来,在地上写道:等等。然而人便消失在黑夜里。
再一次回来时,他手中多了一只兔子,并用树枝在地上写了几个字:饿了?烤兔子吃。
她大吃一惊,“不要!哪里来的?”
第六章 芙蓉自在立风雨6
六|月|中|文
她其实很累了,被南陵璿整了一晚,加上生病,她说着说着话便坐在火堆旁撑着手开始打瞌睡。
瓦罐里的药发出浓浓的香味,蓝天放在一边搁冷,在地上写了一行字:醒来记得吃药。而后眼神里便带着深深的思索,看着云初见,最后,眸子里蒙上一层冰,离去……
云初见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地上一行字,身边一罐药,她闻了闻药味,很苦……
捏着鼻子喝下去,想起从前在相府的时候,每每吃药,娘都要左哄右哄,还给她准备蜜饯,但现在,可凄凉多了,不过,她很容易满足,虽然那么多人对她不好,可还有蓝天、还有独孤舞、还有福儿、还有朱朱和……小白,她给新来的成员——兔子,取了个简单的名字。
举取名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一袭白衣的某人,忆起那只可爱的小雪貂,原本叫璿璿……
心里无端便伤感起来,给小白铺了个舒适的窝,这马厩里,既养马,还住人,现在还住了兔子……
马夫自管喂马,对马厩里多出来的成员不闻不问,似乎见怪不怪……
还云初见便和一群动物自在共处了……
晨曦中,福儿小跑而来,手里抱着个东西,边跑边喊,“小姐!”
看她跑得气喘吁吁的样子,云初见放下手中的小白,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原来是个小食盒。
“这是什么?”云初见打开,里面依然是两个馒头,几碟小菜。“你哪里弄来的?”
“我……从厨房拿的啊!”福儿有些怯怯的。
“厨房?你拿得到吗?”云初见狐疑地看着她,经过了昨晚,只怕想从膳房拿走一粒米都难。
“我……”福儿低下头不语。
云初见脸色一变,“福儿,你最不善说谎,你老实说,是不是自己的早餐没吃,留下来给我了?”
福儿嘟着嘴,微微点了点头。
“你怎么可以这样?”云初见心痛地看着她,“昨晚那个包袱也是你拿来的对不对?里面两个馒头一套衣服?”
“是……可是我是为了……”福儿面对小姐凌厉的目光,不敢再说下去。
云初见把食盒里的小菜端出来,馒头递给福儿一个,“来,福儿,我们一起吃吧,下回可不要这样了,我自己会想办法的,你在承锦阁要做事,首先得吃饱了,不然饿得头昏眼花,做错事又要挨罚的!记住了?”
福儿点点头,“可是小姐,福儿放心不下你。”
云初见安抚她道,“不用担心我,独孤舞会帮我的,你快点吃,吃完去书房找独孤舞,有机会的话告诉他,说我找他。”
“是!”福儿加快速度吃了起来。
而书房内,独孤舞的面前摆着一条蛇,色泽金黄,斑纹点点,蛇的七寸处钉着一枚钢针。
“这蛇从何处而来?不是毒冢的啊?”独孤舞惊问。
南陵璿微微点头,“我自然知道不是毒冢的,我想问你它从何处而来呢!是……”他顿了顿,“是昨晚蓝天交给我的!”
“蓝天?”独孤舞莫名其妙。
第六章 芙蓉自在立风雨7
六|月|中|文
云初见天真地以为,作为王爷,心中自然有家法国纪,茗思擅自在王府驱蛇惊人,若出人命,南陵璿也不管吗?
知他耳力好,自己接近,他必然知道,所以也不做那偷听壁角之人,大大方方上前,亦不拜见,立于南陵璿身后,听他俩说话。
“璿哥哥,我只是想教训你那个小妾,她那么不把你放在眼里,听碧儿姐姐说,她可坏了,害死了前王妃,是个最毒的女子,对了,还听说她不守妇道,四处勾搭,璿哥哥,这种人你还留在府里,你是不是怕丞相啊?我可不怕,那蛇又没毒,我只是吓吓她,可是,我可把话说在前面,她以后再敢胡来,我不会饶她!”
想必南陵璿是来查问此事的,这便是茗思给出的回答……
举然而,更荒谬的还在后面,南陵璿非但不责罚她,还说,“茗思,你知道,璿哥哥心里就只有一个你,这王府就是你的家,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别说驱蛇了,就是驱老虎狮子,蝎子蜈蚣,那也是随你的心!”
好!真好!云初见算是看清了这个人,原来宠爱一个人到极致,可以没有王法到如此地步!是非黑白都不分了吗?不!她怎么忘了,南陵璿从来就是一个是非不分,没有王法的人,从他把她扔进毒冢那一刻开始就是了,不是吗?
既然他说了话,王府里既可以驱老虎狮子,也可以驱蝎子蜈蚣,那她就驱给他看!不是有先例吗?她还怕什么?
还想清楚该怎么做以后,她调头就走,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