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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妤在他的爱抚下慢慢平静下来,在他进入的时候猝然别过脸去,铜镜里映出的那一副交融的身躯熟悉又陌生,每一个律动都那么真实,引得她轻颤。
或许罢,这才是代价。
她在心内轻叹,尖长的指甲掐进他肩头。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一夜之中仿佛都在缠绵,他将这些年来所有的隐忍在她身上肆放,不留丝毫转圜余地。
黎明时分,皇上便被人叫起去上早朝,她在他走后下了床,的身子只披了一件他的披风,紧裹着身体站在窗边,看着外头太阳缓缓升起,她的心如落日,徐徐落下。
明月走进来,看到她已起了,不禁惊讶的道:“公主,您怎么起得这么早?”
“明月,备水沐浴。”
她道,身子一动也不动。
明月怜惜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转身下去准备热水。
温热的水淌过她的肌肤,昨日激情留下的痕迹布满全身,明月不忍看,用棉布细细替她擦了身子后扶她起来。
“公主今天要穿哪一件?”
两个宫人分别举了一白一袖两件宫装置于面前,公主至镜中缓缓一指。
于是,明月亲自执着那件绯袖宫装为她换上。
公主长发半湿着,眯眸躺在榻上,明月跪在她身侧轻轻为她擦干头发,半晌,公主缓缓睁了眸,“走罢,本宫想要出去走走。”
綄衣局位于宫中最北,是所有获罪宫婢服役之所。
当她站在她面前时,那个宫人显然吓到了,才不到一个月而已,她已经变
得她几乎快要认不出了。
长妤看着脚下那女人,啧啧叹道:“月娘,你怎么会沦落至此。”
月娘看到是她,立刻扑过来抱住她的脚,“公主,求公主救救奴婢,小皇子的死真的与奴婢无关。”
长妤冷漠的看着她,无动于衷的道:“我也帮不了你,你是他的奶娘,时时刻刻都在他身边,若他有什么事就算不是你做的你也逃不了干系。”
“可是公主,真的不是奴婢做的。”
“那有什么关系,宫里不过是找个人替罪,不是你,总会是别人。”
“那就让别人替罪啊。”她脱口而出,但很快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低下头道:“就像公主说的,如果小皇子有事第一个难逃干系的就是奴婢,奴婢怎么会那么傻去自掘坟墓呢?那天晚上奴婢给小皇子喂了奶后见他睡得好好的,于是奴婢也就收拾了去大床上睡了,晚上的时候听到孩子哭,奴婢就起来哄他,拍了一会还是哭闹不止,奴婢就以为他是饿了,就解开衣服给他喂奶,可是小皇子也不吃,只是哭,那天晚上皇上留宿昌德宫,贵妃娘娘早早的就吩咐了不要去打扰,所以奴婢也不敢跟她说,一个人抱着孩子在屋子里苦无办法,最后,小皇子终于不哭了,奴婢以为他睡了,就把他放下,重新上床睡了,睡到四更天时奴婢醒了过来,往常小皇子总是隔一个时辰就要吃奶的,可是那天晚上足睡了三个时辰还不见动静,于是奴婢就害怕了,上前查看时,小皇子……就已经死了。”
说到这里,看到公主脸上表情十分难看,她害怕的低下了头,“事情经过就是这样,还请公主明鉴。”
她将身子匍匐在她脚下,以额触地。
良久,听到顶上一声轻叹,“你起来罢!”
闻言,月娘心中燃起一道希望,站起身道:“公主,您相信奴婢了吗?”
“我不信你。”公主道,脸上还是一片漠然
月娘脸上刚刚浮起的笑容慢慢消失,怯懦的看着她。
“我不信你,我只是跟自己打个赌。”她伸出手,亲自扶她起来。
月娘受宠若惊,“公,公主……”
“你愿意去到本宫身边吗?”
“奴婢愿意,愿意。”她伏在地上连连叩头。
回去的路上,明月不解的问道:“公主,为什么收她进来?这样不知根底的人万一用得不当将来是个祸患。”
长妤不置可否,良久,轻轻说了一句,“无论如何,她是唯一个知情的人。”
闻言,明月不再说什么,只是多看了远处还跪地不起的那个妇人两眼。
月娘是皇后娘娘找的奶娘,家世清白,孕有两个孩子,奶水充足,当初进宫也是经过层层筛选的,事发后贵妃娘娘为择清自己,事先将她推了出去,皇后查了两日没有结果就将这月娘发往綄衣局,对上算是有了个交待,这事便不再提了。
“只是,现在统领后宫的是皇后娘娘,公主觉得皇后会应准吗?”她担忧的道。
长妤摇摇头,“或许会,或许不会。”
明月担忧看看她,没有再说话。
来到中宫殿时已经是中午了,宫人通禀子后,长妤跟着宫人进殿,远远的,就听到殿里有说笑声。
“长妤公主到。”
随着内侍的高呼,她走进殿,“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罢,今天你怎么有空到我这里?”皇后笑着道,穿一件云山色织锦宫装靠在榻上,意态闲散,两旁坐着几位宫嫔。
尽管低着头,仍能感觉到那些敌意的目光。
近日她得宠,想必惹得不少你妒忌,长妤硬着头皮走过去道:“臣妾是来谢皇后娘娘赏赐的,那双绣鞋臣妾很喜欢。”
闻言,皇后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你喜欢就好,本宫还怕自己送错了呢,坐罢。”
皇后看着底下几位嫔妃一一向她介绍到,“这几位想必你还不认识,本宫来给你介绍,这位是佟妃,这是敬嫔,这位是玉昭容,这位是冯充媛。”
长妤点头打了招呼,缓身落坐。
面前几位皆是上等姿色,也是不可小觑之辈。
这些日子她虽足不出户,对这些新进宫的宫嫔们也有所了解。
佟妃是佟将军之女,进宫几个月便跃然跳到正二品的佟妃之位,皇上赐住锦华宫,也着实了得了。看似一副纤弱之资,实则颇有手段。不光深得皇上宠爱,就连皇后娘娘也十分喜欢她。
而一旁的敬嫔就不如她圆滑了,平时不爱多言,擅诗词,是位真正的贤淑小姐,宗正寺太仆魏盛寺之女,魏盛寺与她也算是老交情了,当年静座逼宫不就有他吗?
果然,这敬嫔抬起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长妤回敬一笑,款款喝茶,目光移向一旁的玉昭容身上,玉昭容人如其名,如花似玉,长得倒十分叫人喜欢,只是一张嘴巴犀利不饶人,宫中大部分人都被她奚落过,若不是看在皇上宠她,加上她的父亲又是刑部尚书,于是对她格外忌讳些。
除此三人之外,另一个一直坐着不语的冯充媛说来头小了些,父亲只是一个外县知州,听说当年收留过落难的七皇子,让他在府中藏匿了一段时间,所以女儿才有机会进宫为妃,而且做了充媛。
相较于她的家世来说,这也算是不低了。
只是这些人她虽有耳闻,今日,倒是头一次见。
她喝了一口茶,听见皇后笑着对众人道:“这一位不用我介绍想必你们也知道了,她就是长妤公主。”
“哦,就是桐梓宫里那位吗?”一个天真无邪的声音道。
长妤循声望去,看见玉昭容正一脸打量的看着她,见她抬头看她,她也只是微微扬了扬嘴角,故作惊讶的道:“哟,果然是天资国色,难怪天下传得沸沸扬扬。”
皇后在旁不痛不痒的道:“正是呢。”
长妤向她福了福身,“长妤见过玉昭容。”
她品阶在她之下,理应谦卑。
玉昭容点头微笑,“免礼,那天宫宴上你惊艳的舞姿不知叫多少人都羡慕不已,想是不知成天在家怎么苦练来的,不然哪里能够那么精练,比舞姬们倒要出色多了,宫里乐府养的这些人也不知成天干什么吃的,连一个宫嫔都不及。”
她话里隐约有看轻之意。其他人都喝茶不语,不想参与进这事当中。
那日宫宴上进舞一事现在她已是能忘就忘了,这人却故意想起,长妤不由的对她多了三分烦感。
压住火气没有说话。
一旁,皇后娘娘掩口笑道:“她会的还不止舞呢,改日有功夫该叫你们见识见识她的琴艺,那就自叹不如了。”
玉昭容道:“论琴艺,难道还能比得过我们冯充媛吗?”
她目光看向一旁紫色宫装的女子。
长妤也看了一眼,冯充媛谦卑的道:“臣妾只是雕虫小技,哪里比得上公主技艺湛,玉昭容快别拿我打趣了。”
这时,一直坐在旁没说话的敬嫔笑着道:“说什么都没用,比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颇有几分看热闹的兴趣
冯充媛想是没料到这样,紧张的道:“不不,臣妾真的不行。”
长妤见他们十分闹得慌,今天过来原本是想跟皇后娘娘说月娘一事,想必是说不成了,她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