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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妤冷笑,扔了小石子往回走,良久,才幽幽的说了一句,“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为什么罢?”
明月以为她说的是月瑶小姐,也便不再说话,默默跟在她身后走着。
回到东宫,太子殿下正在练字,长妤走到他桌前,双手撑着桌子看着他,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她才慢慢知道,为什么与太子相处时她会觉得有种天生的亲近感,原来他们是兄妹。
“殿下。”她轻唤。
昭华这才注意到她,他抬起头,对她露出一抹无邪的笑容,“你回来
啦!”
“你不问问我去了哪里吗?”她反问,明澈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昭华在她的目光下低下头,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摸清了她的脾气,但凡她这样问,势必与他有关,他勉强笑着道:“你去……哪玩了?”
“我去见了月瑶。”
“哦……”
气氛又是一阵沉默。
长妤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微微叹了一口气。
爱情或许真的不是自己可以强求的东西,太子不爱月瑶,不管她做什么,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他都不会有什么反应,他只是只责,只是有些同情她。
“月瑶说……让你多保重。”她叹口气道,还是不能告诉他那些话。
昭华闻言抬起头,笑了笑道:“我知道了,你玩了一天一定累了,我让他们给你备水沐浴,早点上床休息罢。”
长妤笑着点头,“你也早点休息。”
她转身向自己房间走去。
初秋的夜里已有些凉意,长妤坐在温热的池水中,帘幔低垂,她屏退了所有宫人,只有此刻,才能享用这片刻的宁静。
四周氤氲着水气,空气里散发淡淡的香味,玫瑰花瓣沾在她凝白如脂的肌肤和长发上,她也不去管,就那么静静坐着,掬了一汪水在手中,看着水花缓缓从指缝流走,如此乐此不疲。
直到沐池里的水有点凉了,她才放下手,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体内有种东西正丝丝抽痛,她不禁皱了眉。
明月提着一桶热水进来为她添水,当她看到水里一股血流时不禁吓得怔住,“太子妃,你……”
长妤睁开眸,也看到了那股血流,是从她身上流下来的。
明月转头欲喊,长妤突然从水中站起来,迅速捂住她的嘴,“别叫。”
明月惊恐的看着她。
“明月,你帮帮我。”长妤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她,缓缓放开手。
明月急喘几声,仍未能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可是太子妃……这怎么能瞒得住呢?内命妇每个月都会例行检查的,就算奴婢帮您瞒住了,到时候,你怎么办?”
长妤摇摇头,双眸空洞的望进茫茫的夜色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不行。”
明月凝眉望她,突然觉得太子妃有些可怜。
她上前替她将身上的水渍擦干,用一条大毛巾替她裹了,慢慢扶出池子,“太子妃,奴婢可以帮您……只是……还能瞒多久我也不知道。”
“谢谢你,明月。”她看着她,眸子里含有泪光。
明月叹息,替她将身子收拾干净,然后抱着染了血的毛巾等物抱出门外,放到自己内人房的衣物篮中,宫中内人房里宫人很多,每天几乎都有人来月事,这样做,应该可以瞒得过去。
做好这一切,她便回到自己房里睡了,一整夜都睡不安宁,她不知道替太子妃瞒着她来月事的事是好还是坏,总之……她无法拒绝太子妃那样的眼神。
那还是是她第一次看到太子妃那样无助,让人怜惜。
想想,一个才满十三岁的孩子便要被强迫着去圆房,这似乎真的太过残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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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二更,预告,明天六更……
虽然我很不想说,我怕我写不出来,可是我已经答应了狸子……愿神保佑我罢。
正文 第八十八章 一切都会过去
可皇室规矩历来就是这么残酷的,太子殿下大婚晚,如果太子妃可以先于其他皇子诞下子嗣,太子将来继位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退一万步说,就算将来太子有个什么闪失,只要有储君在,大顺朝的根基便不会动摇。
明月躺在床上辗转睡不着,她只希望,太子妃可以平安度过这个月例行检查这一关。
夜渐深,露渐浓,皇上病情加重,整个皇城笼罩在一片沉重的气氛当中,而这一年的秋天似乎真的来了。
宫里越来越冷清,太子与各位皇子嫔妃们日夜守候在皇上病床前,以尽孝道,皇后娘娘无暇顾忌其他,只求在皇上咽气之前的这段时间内不会横生变故,太子之位可以保住就好,而贵妃娘娘却一改往日之态,只想快点促成七皇子离宫之事。
苛皇上已赐了七皇子肃贤王的封号,食邑六千户,相较于其他皇子来说,七皇子算是太子之外,所有皇子中封地最富庶的一个了。
贵妃娘娘亲自带着七皇子去叩谢了圣恩。
病榻前,皇上屏退其他人,只留下贵妃娘娘与七皇子在床边,穿一身明黄寝衣,虚弱的靠在床头,他朝七皇子挥挥手,“过来父皇跟前。”
曷七皇子低着头过去,“父皇。”
皇上看着已长得仪表堂堂的七皇子,心中甚慰,点头微笑着道:“这一去,你就是大人了,日后只有逢年过节才可以回宫,不能日日守在父皇和你母妃身边,你要多加照顾自己。”
皇上脸上有些伤感。
贵妃娘娘站在一旁抹眼泪,“皇上,昱儿他会自己照顾自己的,皇上安心保养身子就好,不用操心这些琐事。”
皇上凄楚的笑笑,手指抚过七皇子的脸颊,“朕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这些琐事也是操心一日就少一日,趁着朕现在还能说话,交待一下,省得日后你们母子吃亏。”
说到这里,贵妃娘娘抬起头,泪眼朦胧看着他,心中千头万绪,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这个男人,到底还是宠她的。
皇上看着她的眼泪叹息,“你放心,朕会对你有个交待的,朕去之前就会把你送往肃州,朕已暗中叫人在那里修建行宫,等朕百年之后,你就可以去那里颐养天年,后半辈子不用在宫中死守着,这也是朕最后能为你做的了。”
“皇上……”贵妃心中动容,扑通跪到他床前。
皇上轻笑,虚弱的笑容挂在苍白的脸上,“起来罢,朕不能负了玉寰,太子的事已成定局,改变不了了,这些,就算是朕补偿你的罢。”
“皇上……”
皇上虚弱的笑着,再坐一会便重重咳了起来,贵妃宣了太医进去,自己和七皇子退出殿外。
坐在回去的轿子里,溯雪紧紧握住儿子的手,昏暗中,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能看到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精锐的光。
昱华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不用担心。”
溯雪冷笑一声,笑声在逼泅的轿子里弥散,喉咙深处压抑着的颤抖与抽泣声听起来有些恐怖,昱华紧紧搂着她,“会过去的。”
是啊,一切都会过去。
等他出了宫,一切都会步入正轨,母妃这辈子付出的,他这些年来的隐忍,都会过去。轿子缓缓往昌德宫去,湮进夜色里。
自从上次体检之后,皇后娘娘便下令每个月都要内命妇过来要走太子妃的帖身衣物检查一回,若太子妃来了来了月事,发育成熟,接下来便会立刻安排圆房。
这月十五,是内命妇过来内内衣的时候。
太子妃还未起床,便有中宫殿的宫人过来在门外候着,说要一早起来的才能查得最准确,明月同那些人站在一起,端着热水的手微微颤抖着。
赵婵带一帮人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目光直视前方,“你怕什么?”
明月闻言,手里脸盆差点落地,勉强稳住身子,“我……没事。”
赵婵回过头,用精锐的目光在她脸上来回梭了两遍,嘴角牵起一抹笑意,“侍候太子妃不太容易罢?”
“还好。”明月小声道。
赵婵冷笑一声,不再哼声。
过了卯时,明月便带着人进房叫起,她走到床边,替他将帐子左右掀起,“太子妃,该起了。”
太子妃睡意朦胧的睁开眼,当她看到她身后跟着的人时,脸上表情木然沉下来。
赵婵躬身站在床前,“奴婢给太子妃请安。”
长妤轻笑一声,冷冷的坐起来,明月替她穿了鞋,扶着她来到屏风后,换下帖身衣物交给赵嬷嬷。
赵婵手中端着那些衣物,唤来跟着的医女。
医女将东西拿下去,认真检查了一翻,过来跟赵嬷嬷耳语一翻,赵婵脸色突然变了变,看向太子妃的目光若有深意。
太子妃已换好衣服,此时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