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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头,制止了自己这种冲动。
“臣妾挺好的,皇上不必担忧。”
他笑了笑,拉着她在他腿上坐下,双手很自然的环住她的腰,双手交叠放在她肚子上,长妤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皇上,宫人都看着呢。”
他不语,双手轻轻抚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长妤,你是朕的女人。”
虽然不知道他何出此言,可内心深处,她还是有些担忧的,那一晚的事尽管她已瞒得铁桶一般,连明月都不知道,可看爹爹那天的神色,是打定了主意要将她带走。
这一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就很难预测了。
她有些后悔,只为了自己一时的欲念,便毁了两个人原本平静如水的人生。
人真的不能做错事罢!她这些日子,竟心虚的不敢看他的眼神,“皇上……”
他紧搂着她,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不用怕,母后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朕会保护你跟我们的孩子。”
提到孩子,长妤慌乱的别过眸,“她是皇上的母亲,也就是臣妾的母亲,我会处理好我们之间的关系的,皇上就放心好了。”
言
他促狭的笑了一声,没有说话,也不知是什么意思,长妤被动的被他抱着,殿里燃着碳火,醺得让人燥热不已,她的脸通袖。
一刻后,有宫人进来禀道:“皇上,吴太医到了。”
皇上放开她,哦了一声,“宣他进殿。”
长妤诧异的转头看着他,“皇上,臣妾不是说过没事了吗?怎么又要太医?”
他不看她,“朕还是亲自听太医如何说了才能放心。“
“皇上……”长妤蹙眉看着他。
吴太医进殿后朝上拜了几拜,“微臣见过皇上,贵妃娘娘。”
“起来罢,贵妃这几日身子不适,你给她好生看看,到底是什么病,怎么还不见好。”
“是。”
吴太医躬身上前,长妤只能伸出手去,宫人在她腕上铺了条帕子,吴太医隔着帕了在她腕了敲了一会,抚须道:“贵妃娘娘的病不是大病,只是染了些风寒,因为肚子里还怀有龙嗣,所以微臣没敢开过于猛烈的药,只求温补,所以……好得慢了一些,皇上不必担心。”
慕容昱点点头,“胎儿没事罢?”
“胎心有力,孩子很健康。”
皇上点头而笑,“那就好。”
吴太医起身又拜了拜,“那,微臣告退了。”
长妤收回手,腕上的帕子掉在地上,她没去捡,而是看了身边宫人一眼,那宫女立刻过来将帕子捡起去了。
皇上又坐了一会,紫辰殿便来人将他叫走了,长妤长舒一口气,觉得前所未有的累。
她起身走进内室,叫来宫人替她更衣。
明月一边替她宽衣,长妤问道:“皇上是什么时候来的?“
“公主走了没一会。”
那就是下朝不久了,长妤心想,再问,“他来了后都说了些什么?”
“皇后来了后见公主不在,就让奴婢们下去了,后来是公主回来,奴婢们才跟着进殿的,大约皇上也是一直坐着等着。”
正文 下部:第九十三章 王府
长妤点点头,放下心来,可当她看到妆台上放着的那块染血的丝帕时不由的怔住,脸上表情冻结,眼睛死死盯着那块帕子。
明月也看见了,担忧的看着她,“这……”
长妤走过去拿起它,她记得自己走之前明明是放在枕头下的。
她转过身,目光凌厉的看着明月,“这是谁拿出来的?”
抠明朋惶恐的看着她,“公,公主,奴婢没有动过公主的东西,不如叫来打扫房间的宫人进来问问罢?”
长妤目光垂落,语声无力的道:“不必了。”
那些宫人都是经过认真教导的,东西收拾完还是原物归放,不可能私自将她的帕子拿出来。
枭长妤痛苦的闭闭眼,推开明月,身子跌坐在椅上。难道皇上知道了吗?如果看到这帕子,应该怀疑了才对,可是刚才为什么没有问她?
慕容昱,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长妤揉着发疼的额角,“下去罢。”
明月对她福了福身,转身退下。
权聿王府
入夜后府邸静谧,檀园桐影森森,两个人脚步匆忙的走进来,“王爷
呢?”
“回王妃,王爷正在殿里与大人们议事。”
萧诗媛抬头看了看,漆黑的院子里有几点星光,正殿内亮着灯,里头人影晃动,她的内心开始有点不安起来。
自从那天凌晨他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往日闭门谢客的他突然放进了所有来访的官员,整日在这大殿里不知道谈些什么。
前阵子,他提出要迁往北方,考虑到父亲还在京中,她没有同意,之后,他就再不提起,这些日子也没有理她,萧诗媛不知道该不该放下脸面去跟他说她愿意迁走,父亲现在的事已成定局,既然改变不了事实。那还是走罢。
殿门被打开了,权聿王与几位大臣拱手道别,送他们出来。
萧诗媛忙带着小环退到阴影中。
“佟将军,尚书大人,请慢走。”权聿王道,目送他们离去后,他转身往回走,抬头看到面前的二人,他只是一怔,“进去再说罢。”
萧诗媛没有说话,跟着他进了房。
殿内还残留着一股陌生的味道,熟悉了他身上的味道,再渗杂上别的味就很容易分辩出来,萧诗媛看看四周。
桌子上摆着两杯茶,想是刚才的人留下来的。
王爷回身在榻上坐下,不抬头看她,拿了桌子上一封折子查阅。
萧诗媛站在原地愣了一会,走上前,“王爷。”
王爷语声十分平静迟缓这么晚了过来有什么事吗?”
“佟将军与尚书大人公然出现在王府,王爷就不怕皇上怀疑什么吗?”
王爷抬头看了她一眼,神情淡漠,只道:“无防。”
之后便低下头继续看折子,萧诗媛站在不远处,这么看着他阅奏折的样子,突然想起在宫中的时候,每次她去看他,他都在批阅奏折,亦或处理政事,稍有空闲的时候也只是到几个妃子那里例行公事般坐坐。
相较于这些在他身边的事物,他去的最多的反正是桐梓宫。
长妤的新宫。
他为她搭建金屋,他为她铺设金瓦玉砖,现在却拱手让给了别人,心里,岂有不甘,可是她知道,皇上心中守着一道防线。
那才是他心中的结。
她上前两步,“王爷,臣妾今天过来是想跟王爷说……我们,还是走
罢。”
慕容顼抬头看着她,有些意外,“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萧诗媛不能直接跟他说自己怕他再样下去会惹出大祸,他素来不怕这么祸端,为了那个女儿,搭上性命也可以,可她却不能让他这么轻视自己的命。
她是他的妻子,不管他承不承认,她要他负起这个家的责任,这个家有她,有小环,还有那么多需要吃饭的侍从,不能因为他的胡闹把大家的性命都搭进去。
她想了想道:“我们在这里也只是被困,皇太后回宫后,表面上皇上施以仁政,将外头监视的侍卫虽退后了二十米,却依然还在,王府中任何动静都在皇上在监视之下,短时间内,他是不会打消对王爷的防备的,与其这么跟他耗着,还不如退居二线,那样……也好自由些。”
慕容顼眸中情绪闪烁不定,最后,放下折子,“我改主意了,暂时不走。”
“不走?”萧诗媛诧异的看着他,探索着他表情下的思虑,拧紧的眉目慢慢舒展开,化为一种悲凉,“你……是不是去她了?”
这个问题,她一直压在心中,不去问,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丝安慰,王爷与长妤避嫌期间,他尽可能的不去看她,可一旦宫中有任何风吹草动,还是能刮到他这里来。
萧诗媛不怀疑他有这个能力,虽说被禁,虽说新帝继位,可前朝的关系却不能连根被拨,他是太宗皇帝的四皇子,三十几年来一直坚守着皇子,不是任何一个人说要他死就能死的,而他亲王的地位也不是皇上说一句废就废得了的。
他在她紧追的目光下沉下脸来,“过多的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萧诗媛不理会,再次一字字问,“我问你,是不是……见过她?”
他痛苦的闭上眸,一咬牙,“是。”
“你们……到底还是在一起了?”她连语声都颤抖。
正文 下部:第九十四章 降裕太妃
小环在旁拉了她一把,很快便被她推到一旁,“走开。”
小环跌到一旁,担成的看着他们。
在他的沉默中,心风仅存的那一点理智瞬间瓦解,萧诗媛仰天大笑起来,放下生平大家闺秀的涵养与端庄,冲过去给了他一巴掌。
她喃喃摇着头,“你真是无可救药了,迟早会死在那个女人手上。”
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