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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你是来放我走的吗?”男子凄楚的的说话声打破了她的回忆。
明月走下台阶,有点不敢看他殷切的目光。
陈数穿一身黑衣从旁边走过来,“公主怎么说。”
症“公主说让你利落点,别留下证据。”明月低着头完,猝然转身往回走。
身后,传来那男子的哭声,“等等,你们不是说过要放我走吗?你们是要杀我吗?杀我我也没话说,只是……临死之前能不能让我再见一面菁儿,见不到她我死不暝目。”
菁儿,是贵妃娘娘的乳名。
明月脚步顿了顿,想要转身告诉他贵妃娘娘已经死了,可是却始终没有那个勇气,脚步沉重的出了门。
她将身子靠在冰凉的铁门上,手捂着胸口,那颗砰砰跳动在她胸膛的心从来没这么害怕过。
自从陈数他们蹲守抓住那个男人以后,公主就一次都没去后院看过。
她记得有一次陈数请示公主是不是要过去看看时?公主脸上划过一道排斥的表情,冷冷的说让他自己看着办就行了。
从前她不懂得公主为何不来见他。
现在,她有点能体谅公主的心情了。
这种将死之人还是能不见就不见的好,刚才看着他的眼神,她竟有不敢面对。
明月站了一会,去前院回明了公主之后便回到自己房间睡下了。
夜里,她做着一个诡异的梦,半夜吓醒后再也睡不着了,就那么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一夜。
隔天早上,她像往常一样起床去公主房里服侍,进了门却发现公主早已起了,心情很好的样子。
明月走过去,“公主,您今天心情看起来不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
公主从镜子里朝她调皮一笑,不肯就说。
明月想了一会,突然记起来,“奴婢竟糊涂了,这月七号就是公主的生日了,公主想要怎么庆祝?”
长妤簪上最后一只珠花,从镜前站起身,“贵妃娘娘刚刚惨死,本宫的生日怎么能这么招摇?还是算了。”
明月点头称是,跟着她来到外殿。
此时刚过晨时,明媚的阳光从窗户洒进来,照得屋子里暖洋洋的。
时至盛夏,宫里已撤了厚毯,改以竹席铺地,院子里,有几个宫人正站在剪花,墙角下的海棠姹紫嫣袖。
一切都在蓬勃向上发展。
长妤抬头迎向阳光,眸中浮现笑意,或许,该是时候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明月。”她唤了一声。
“奴婢在。”
“去告诉李公公,本宫身子已经好多了。”
明月点点头,转身出了房门。
这些天公主推说身子不适一直没有侍寝,今天她这样说,看来是要侍驾了。
紫辰殿里,皇上埋头批阅着奏折,当看到一本折子时,只见他眉头蹙紧,看了半晌也没往上批示,只是看着折子叹气。
李邑端了一杯参茶送过去,劝道:“皇上,您都坐了一天了,歇会再看罢。”
慕容昱撂下手里的折子,一脸疲惫的靠在椅子上。
李邑朝那折子上看了一眼,笑着道:“贵妃娘娘事出突然,也难怪太尉大人不肯善罢甘休,不过……他也怨不得别人,听宫里人说是贵妃娘娘自己服毒自尽的。”
慕容昱没有说话,贵妃事出那天,贵妃宫里有人说贵妃娘娘是为了堕胎,可也有人说她是自杀,他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堕胎?更想不通她为什么自尽,他对她虽说没什么恩情,可也不至于虐待她,难道在宫里的日子就那么痛苦,让她恨不得自杀?
李邑走上前,轻轻为他揉着肩,“皇上,夜深了,不如先睡罢,这些留着明天再看也不迟。”
慕容昱想了想,叹气道:“好罢。”
李邑扶着他站起身,“皇上今天打算去哪宫?奴才听说婕妤娘娘刚练了一首曲子,不如……奴才陪您过去听听?”
慕容昱没有作声,可也没有拒绝。
圣驾来到桐梓宫,宫中大门敞开,灯炎辉煌,隐隐的有悦耳的琴声自房内传出,慕容昱踏进门,小宫人立刻要跑进去通禀。
他抬抬手道:“下去。”
接着又屏退跟随的宫人,他独自走到门前,静静听着里头的琴声,心中有些感慨。
一直知道她多才多艺,但这还是第一次听她弹琴,那次宫宴上看她跳舞,他承认自己被她吸引了,纤细的腰肢配着她绯袖的舞衣,身体灵活得像蛇一样,那么美丽妖艳。
她美得像条蛇精,眸子里闪动诱惑的光。
过了一会,屋子里的琴声停了下来。
有小宫女端着茶碗从屋内退出来,看到站在门前的皇上吓得花容失色,“皇上。”
长妤带着宫女走到门前,有些意外的道:“皇上?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
慕容昱笑着低下头,“听到那么美妙的琴音,不忍进去打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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谅解谅解。
正文 下部:第五十六章 擢为皇贵妃
长妤命宫女打开门,亲自出来迎他进去。
慕容昱看到屋子里摆放的琴架,他走过去,手指在琴弦上拨弄出几个音符,长妤笑着道:“皇上有兴致的话也可以试一试?”
皇子们受的教育囊括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所以她并不感到奇怪。
慕容昱没回答,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琴弦发呆。
眷长妤屏退宫人,“皇上,你似乎有什么心事。”
他叹了口气,转身到旁边鸾榻上坐下,“最近朝中事物繁多,让朕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新帝继位,即便他有再大的手段与魄力都不可避免的遭受阻碍,长妤不置可否,笑笑道:“那臣妾给您揉揉肩罢。”
症他素来喜欢她给他揉肩。
长妤走过去在他肩上揉着,手指力道恰到好处,他半闭上眸,舒适的仰躺着。
宁静的夏夜,院子里有蟋蟀的叫声。宫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叫不出名字,却百转柔肠,恰似她身上的味道
半晌,他叹了口气,捉住她的手搁在唇边吻了吻,“长妤,你是一个另人捉摸不透的女人。”
长妤笑而不语,心中徒然升一些空寂,她是什么样的女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或许,那些迷幻的表象只是为了掩盖她心底的渺小与脆弱。
她不能失去权利,在宫中生存需要保护的屏障。
她也不能昂首挺胸的做贞洁烈女,因为她怕死。
贵妃娘娘的突然死去在宫中造成了不小的轰动,但亡者已矣,大家不好再说什么。
因是自杀,对外不好明说,只说因病去逝,交由礼部以贵妃的仪仗出殡入敛,贵妃娘娘生前遗物全部充公殉葬。
贵妃娘娘去后,贵妃的位置便空了出来,许多嫔妃开始打这位置的主意,除长妤外,佟妃与敬嫔最有机会升任,已开始暗暗发动家族势力在朝中活动。
就在大家都在为贵妃之位争得头破血流之时,明月每日陪着公主前往藏书阁整理书籍,面对那些纷争,她一点都不担心。
公主大费周折除掉了贵妃娘娘,怎么可能为他人做嫁衣裳,贵妃之位非公主莫属。
只是……即便胜券在握,公主却不能自己说出口,之前皇上几次三番想要晋升都被公主婉拒,皇上也是不可能再主动提的,这时,就需要假旁人之口来提及此事了。
佟妃是佟将军之女,敬嫔是宗正寺太朴之女,两个人都有机会晋升,可皇上似乎已没有再立贵妃的意思。
这两人几次三翻在朝中进言,都被皇上驳回,直到有一次,工部尚书胡采书进言,婕妤娘娘温良娴淑,正当贵妃之选时,皇上才垂下目光,沉吟了一翻不再驳回。
胡采书,当日公主破格提拨上来的新科状元。
那一日,内侍捧着皇帝诏书来到桐梓宫。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权聿王之女慕容长妤祥钟华瑞,婉胤流芳,清心无尘。赋懿淑之德,秉柔明之质,翩翩若惊鸿现世,婧逸若游龙谪仙。自入宫以来,承圣泽而不恃,进而有卷耳之勤;睦宫人而不争,退而无嫉妒之心。上则恪尽敬慎以遵孝,下则宽厚平和以律人。今仰皇上圣谕,册为皇贵妃,协助皇后协理后宫,钦此!”
长妤着一件绯袖宫装跪地接旨,鲜艳炫目的颜色,如一朵妖治的花盛开的掖庭深处。
李邑双手将圣旨承上,恭敬拜倒,“奴才见过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万福金安,千岁千岁千千岁。”
殿里其他宫人也跟着跪倒,高呼“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长妤直起身,看着底下乌鸦鸦一片奴才缓缓笑了。
这,才是她要的。
四妃之首又算得了什么?华衣美服又算得了什么?
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