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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松落看姚金对连送动手动脚,本已不悦。现在又来一位,听他说话,也绝非善类。仔细观察后,他问连送:“掌门,这些人是……”
姚金抢上前说:“我姓姚名金,湖州人士,商天教四大圣使……”
“商天教!”
韩松落和几个师弟纷纷拔出剑来。
连送按住他手道:“别冲动。我拿性命担保,他们不是坏人。当年他们曾救过我,还教过我武功。”
“但他们杀人如麻。”
“都是成年老事了,我老妖窝在这鸟地方,已经有好几年没杀过人了。”
姚金遗憾地挖挖鼻子。
“你们把剑收起来吧。”连送推了推韩松落。韩松落还是不信任她。
“喂,小子,”临天寒说,“刚刚跟你们几个交手的,是商天教教主轩辕不破,当年整个武林都拿不下他一个人,凭你们几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也敢围攻他,却没被他打死,还不抚着心口庆幸,竟要再上来讨死吗?”
韩松落并不笨,想明白了其中的厉害,便收了剑。
姚金见韩松落生得俊美,忍不住心儿痒,凑上去搭话说:“你问我们是什么人,我还没问你们是什么人呢?”
临天寒嗤一声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老万早就把他们的消息都透露给我们了。”
“老万?万千里前辈?”连送想起当年他们之中还有几人,并未在此处。
姚金说:“老万擅长易容,这几年他时常伪装了下山去,靠着手艺赚了不少银两。你们前些天遇上的恶大通,便是他收了钱教的一个徒弟。你们遇上恶大通时,他也在附近。那时他便飞鸽传书给我们,说了你的事,还有蜀山的事。只是没想到,你们会来此处,而你,竟成了他们的掌门。”
“我们在船上遭了变故……”连送怕勾起几个孩子的伤心,便长话短说道,“他们的长辈怕他们无依无靠,便在临终前把他们托付给我。还把掌门的位置也交给我。为让他安心,我便接下了。等着过几年,他们当中有人武艺有成,在江湖中能够立足之时,我便把掌门位置还给他们。”
姚金道:“你是说,那恶大通杀了他们的师叔方敬连?”
连送点点头。韩松落几个都面带悲伤低下头去。
“那个老不死的万千里,明知恶大通要杀方敬连,他却袖手旁观。这见死不救的死性就是改不了。”姚金顿足道,“当年在筑望崖,要不是他点了我们穴道,我们几个早冲出去救你了。就算当时一死,也比事后被今日朗这个臭小子责难,连年追杀我们,逼得我们窝在这死人山上好。”
连送问道:“对了,你们怎么会到傲岸山上来的。”
姚金摇头叹息道:“你是没见到,当年今日朗彻底疯狂,血洗筑忘峰。我们逃下山时几乎没了半条命。而他呢,杀了所有能见到的人,衣服全染红了。我们就躲在草丛里,看着他像鬼魅似的,拖着剑一路从山顶走下来。他那柄千年玄铁剑拖在石头上咔咔咔的声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直到现在还经常梦到啊……”
“好了,别再说这些了。”临天寒打断他,显然也是极为厌恶那段记忆。
姚金晃了晃脑袋说:“不说了不说了。逃过一劫之后,我们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傲岸山上血腥一片,无人敢踏足。就算偶有人上来,也被我们装神弄鬼吓走了。而今日朗决计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这几年,我们在山上过的还算清净,就是有点儿……腻味了!气死老娘了,成天就是树啊草的,哪儿都不能去!”
“不过现在好了!”姚金眼睛里迸发出光彩看着连送,“你活着回来了,今日朗的魔障也就好了。只要跟着你,我的命啊就保住了,哪儿都能去了。我想那方敬连把蜀山派托付给你,也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连送目光黯然道:“没这么乐观。我师父入魔已深,本性丧失。我跟他闹翻了,这才跑出来。我本想去筑望崖底找那位救了我的老神仙,可是无论如何找不到通往崖底的路了。”
一听连送这么说,姚金眼里的光也熄了,耷拉着脑袋歪在椅子上。
临天寒想了想说:“如今的形势,今日朗称霸武林是称定了。只是他杀了那许多人,各门各派都跟他有仇,绝对不会轻易服他。虽然已有门派归顺他,但他要想稳坐武林盟主之位,怕是必要经过一番腥风血雨。武林又将是一场浩劫。除非,有一个人的武功能在他之上……”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姚金又跳起来欢喜道,“小丫头,你是练武奇才,你的武功可是得了我们几个真传的,你若跟你师父比武,不一定会输他。”
连送的目光又黯了黯:“我跟师父闹僵时,武功已经被他废了……”
姚金又像被人打了一棍,萎蔫了。
众人沉默之时,清晰的鼾声传来。回过头一看,轩辕不破不知什么时候坐在椅子上睡着了。临天寒解释了一句:“教主年纪大了,又受过重伤,精神大不如前。早就不是今日朗的对手了。”
说了许久的话,众人都饿了。连送去后山采些蔬菜,轻车熟路地去厨房给一众人做饭。席上,姚金几个开怀畅饮。蜀山弟子们见曾经的魔教中人并不如传言中恶行恶相,行事比他们一路上遇到的武林正派人士更豪爽坦荡,渐渐也与他们熟起来。小七还偷偷去问轩辕不破讨了一小杯酒喝。
大家商量之后,将寓所分了几间出来,各睡各的互不打扰。
夜间,连送触景伤情,出来走走,恰好遇到临天寒。连送询问那些尸体都如何处理了。
临天寒将她带到筑忘峰。虽是春日,筑忘峰上寒冷袭人,雾气森森。看到满地的白骨,连送险些失声叫出来。她不用去想便已能体会,当年这里是如何惨烈的战场。
连送问:“为何不把他们埋了?”
临天寒说:“太多了,埋不过来。”等了一会儿又说:“小苏也在里面。”
“苏潮生?”连送脑中浮现出一身黑衣的少年。
“为了掩护我们,他未能逃出,被你师父失手杀了。你看这场面……”临天寒的话伴着山中冷风吹过来,“留芳功最后一层叫万古流芳,现在看来,果真是万骨留芳啊。”
春季,微微的花香飘过来,月光映着满目的疮痍,连送压抑多时的悲戚涌上心头。她深吸一口说:“是我不好。若我当日不那么孤注一掷,也就不至于酿成今日之事。”
临天寒道:“你无须责怪自己。你是尽人事,而最后,还是得听天命。今日当着众人面,不好问你。你这蜀山掌门做不长,今后有什么打算?”
连送道:“我想找到能帮我师父恢复本性的方法。要阻止他继续残杀下去。”
临天寒只给了一个字:“难。”
连送叹口气,不语。
临天寒又道:“你说被废了武功,可是我听你说话气息,走路声音,都不像是丝毫没有武功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连送道:“我师父废我武功,但没有伤到我的筋脉。为了自保,我练了蜀山派的《七修剑法》。”
“原来如此。”临天寒道,“蜀山派除了《七修剑法》,最厉害的当属《天外飞仙》。据传这门武功天下无敌,但因练成者极少,而蜀山人又从不出山,江湖上没人见过《天外飞仙》的威力。可从传说来看,应该不输你师父的《留芳功》。”
“《天外飞仙》概不外传。我只是暂时的代掌门,习不得这门武功的。”
“你习不得,那天下就无人能制止今日朗了。”
“如果《天外飞仙》真有那么大威力,我可叫蜀山的弟子来修炼。”
“资质好些的人要修炼一门武功,少说要三年五载,那时武林早就是你师父的了。你天赋异禀,说不定只要几日就能练成。除了你,不作他人想。”
连送不好承诺什么,毕竟对《天外飞仙》的威力也只是猜测。方敬连为了《天外飞仙》把命都丢了,这本秘籍对蜀山来说肯定是极为重要的神圣之物。她不能触犯蜀山弟子们的禁忌。
“不到万不得已,这一步我是绝不会走的。我不想让那些孩子失望。”
晶莹的月亮上吹过一片乌云。连送有些冷,也有些倦了。她对临天寒打了声招呼,沿原路下山。走之前,她交代一句:“我现在毕竟是蜀山掌门,他们的一切我都要维护着。我不准任何人以任何理由伤害到他们一丝一毫。你可明白?”
临天寒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连送下山。
躲在岩石后的韩松落也起身跟着走了。黑夜里,他静静跟在孤独而行的女子身后,暗暗发誓要守护她一生一世。
武林大会(一)
“你们蜀山也是江湖中一大派。如今迁到傲岸山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