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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送道:“不必客气,大家行走江湖都不容易。”
“不容易不容易,”方敬连笑着,“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咱们后会有期。”
连送纳闷说:“挺早的啊。”日头刚到中天而已。
正说话时,方敬连带在身边的一群小子跑了过来。那大弟子韩松落一看到连送便将手放在腰间的剑柄上,挺身到方敬连前面指着连送说:“你们红莲教杀了我蜀山掌门,我要与你拼命!”
连送心头一跳,让开了几步。
方敬连挡住韩松落道:“我说了多少次,保住蜀山传人最重要,争斗打杀之事能免则免,万不可意气用事。”
“对对对。”连送非常赞同方敬连的话。想她当年一人大战武林群雄,魔教教主都要让她几分,现在却连个毛头小子都得惧让,想想真心酸啊。
韩松落说:“师叔,你没看她都追上门来了吗,分明就是后悔放了我们,想斩草除根!我们下山这些天遇到的还少吗,这些人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就变着法儿地欺凌羞辱我们!”
原来误会在这儿,连送想了想,反守为攻说:“你这小子长得眉清目秀一副心地单纯的样子,怎么想法这么阴暗。我既然让教主放了你们,就不曾想过再来追杀。姑娘我可是光明磊落的很。”
“你们教主凭什么听你的!”
“这……”
这韩松落年龄虽不大,却心思细密不好对付。连送把要出口的话在心中转了转以免出错,韩松落抓住这短暂时机呛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盘算怎么骗过我们还趁我们没防备的时候动手。既然出尔反尔,就别找什么借口了。动手吧!”
连送摆出不屑一顾地架势,握着剑,双手背到身后。
“你可知我是谁?”她问。
“我管你是谁?”韩松落举着剑等待她出招。
方敬连经验老道,听了连送的话不免多想了想,似有所悟,叫道:“等等。”
韩松落满心疑惑,但看连送一直不出招,便警觉着缓缓落下手臂。
方敬连说:“虽然我们之前从未踏足蜀山以外的地方,但对于江湖大事也有听说。当年今日朗在筑望崖成魔,为的是他的女弟子连送。而我们这几日行走江湖听了不少传闻,据说那本已葬身崖底的连送复生了,并且回到了今日朗身边。前几日,有人亲眼见到她去了灵岩山庄,一夕之间,灵岩山庄的人全部葬身在她手中。”
“你是说……”韩松落猛的回头看连送。
方敬连接着说道:“我还听说那连送是个俊秀的女子,身长五尺,身材玲珑,唇红齿白……咳咳,总之是个貌美的姑娘,并且喜穿男子衣饰,特别是白衣。”
连送低头看自己,为了跟师父上路方便,她这几天都穿着束身的白袍。虽然江湖人士多爱添油加醋胡说八道,不过说她貌美她倒是挺高兴的。
韩松落看了看面对要杀她的人还能美滋滋的毫无惧意的连送,心想若不是妖女怎能这么镇定自若?顿时,他对她忌惮了几分。
连送原本还怕说出自己身份之后,他们会更要杀她,毕竟她是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女,未想他们竟惧怕着她。她突然想到,他们根本不知道她被费了武功。心中顿生一计,她壮着胆子说:“我本不想报出我的名号,既然你说了,我就不瞒你们了。没错,我就是五年前筑望崖上大战群雄,五年后依然让江湖人闻风丧胆的,连送。”
她瞥一眼韩松落:“还想跟我打吗?”
方敬连抢先说:“误会误会。以姑娘在江湖上的地位,定然不会跟我们计较。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方敬连连连赔礼,连送也顺着梯子下,摆手说:“无妨,年轻小辈见识少,不知者无罪。我受我师父的命令要去办事,先走一步。”
连送恋恋不舍地看一眼树上的梨子,抱着剑沉着地从蜀山派面前溜走。
总算这回有惊无险,怕节外生枝,她一步未停走了许久,原以为要半天才走得出的林子,不到一个时辰就走到头了。她靠在一棵树上休息,远处的涛声一浪一浪的像是打在她脚边。
“姑娘。”
她听到一声唤,抬头见到一个青衣华服的男子,身材瘦小,留着两撇胡子。容貌普通,但极为眼熟。
“兄台何事?”她问。
“在下江才郎,是在海上走货的商人,今天约好与朋友在此提货,但是我记不清是哪条船了。”江才郎展开手中的书信道,“这是朋友寄来的信,上面提到了船的样式,我患有眼疾,看不清上面的字,劳烦姑娘帮我看一看好吗?”
“当然可以。”连送说。
江才郎递上书信,在连送看的时候,忽然将信纸捂上她的口鼻。
那信纸上摸了浓烈的迷药,连送挣扎时吸了几口,慢慢瘫软下去。
江才郎得意一笑,扛起连送。
连送假装被迷晕,趁江才郎不留意,在他后腰狠击一圈。江才郎惨叫一声,将她摔在地上。
连送认出他的惨叫声,正是昨晚偷袭她的采花贼。
她指他骂道:“你这不要脸的,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强抢民女!”
江才郎捂着腰说:“臭丫头,敢打我,今天抢的就是你!”
“你可知道我是谁!”她想故技重施。
江才郎却是个急性子的,听也不听便道:“我管你是谁,只要是妙龄少女,我就要!”
她无计可施,只能跑,边跑边喊:“救命啊!”
好死不死,她又撞上方敬连。不管三七二十一,她躲到方敬连身后说:“救救我。”
方敬连想连送武功高强,怎么会要人来救,以为她在玩什么把戏,一时没有动作。
江才郎看出方敬连没有救她的意思,笑道:“你们几个过路的,我不同你们计较,让开走你们的路吧。”
“别走!”连送紧紧抓住方敬连后衣襟说,“他是采花大盗,他要抓我。”
方敬连说:“姑娘你武功高强,什么样的采花大盗能采到您身上。别拿我们开玩笑了。”
江才郎听到,笑得脖子都直了说:“她武功高强?哈哈,别惹老子发笑了,她气息短促内力全无,连这点都看不出来,你们这些人也配带着剑在江湖上行走?”
方敬连惊讶转身,以目光探寻真相。连送只能点头说:“我是没有武功。这事说来话长,我绝无恶意。可是这个叫江才郎的,他有恶意啊。你们不能见死不救,恩将仇报!”
连送话还未说完,江才郎一剑刺过来,方敬连若不躲的快,一只耳朵就被连累没了。
方敬连见江才郎确实手段卑鄙面目可憎,便拔出剑与他对抗。
连送冒着被鄙夷的危险躲在一群小孩子身后观战。
方敬连武功平平,眼看着不是江才郎的对手,他趁个空隙朝身后喊:“七星阵!”
连送身前的小孩子呼啦一声冲出去摆开阵势。
七星阵讲究快,变换犹如天上星辰,轮换转动连绵不绝。别看年纪小,耍起武功来一个个都不含糊。滚车轮似的专打要害。
但江才郎应付自如,七星阵只是把他缠住,打他的要害并不能直接伤及他。
“打他后背,他的要害在大椎穴。”连送说。
方敬连听了,飞出一掌把江才郎打得凌空飞出,后背撞在一棵树上,竟将那树懒腰折断了。连送微微诧异,方敬连虽招式平平,内力却不容小觑。
“师叔,我去杀了他。”韩松落自告奋勇。
方敬连同意。
连送却不同意说:“哎,你们不是没盘缠吗。附近的镇上在悬赏捉拿这个采花大盗,你们把他绑到镇子上还能换些银子。”
方敬连显然对这个提议很动心:“多谢姑娘指教。”
连送说:“不用客气,也算是报答你们对我的相救之恩。”
方敬连看了看树林,面有难色道:“只是不知从此地去镇子怎么走?”
连送说:“绕过这片林子,往东南方向走上几里地就到了。就是路途远了些。咦,你们赶路的时候没有路过那镇子吗?”
方敬连脸红了红说:“因为遇到姑娘与那魔……是因为遇到姑娘师徒,我们武功不济心有忌惮,便绕了路走。”
连送不好意思起来,想这方敬连诚实又谨慎,倒是个不错的人。
方敬连命韩松落带上两个弟子将江才郎押送去镇子。
看着他们走远。方敬连问连送:“不知姑娘有何打算?”
连送说:“到这岸边当然是要坐船了,我要往南去。你呢?”
“我……”
方敬连对连送还未完全信任,考虑要不要把自己的行踪告诉她。
连送已打定主意与他们同行。她没武功,这一路上多不太平,虽然她也不是完全信任方敬连,但目前也没有比方敬连更值得信任的人。
连送说:“还未请教尊驾姓名。”
方敬连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