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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黑衣人稍微疑惑了一下。
“二位,好久不见。”他向前一步,将一半身子踏进烛光的照耀下。
“苏夜洵!”二人顿然大吃一惊,如见鬼魅,下意识地向后一缩,再四下里看了看。
“呵呵……”苏夜洵轻声一笑,二人便豁然一惊,只听他道:“不用找了。本王有话问你们。”他说着俊眸一抬,清冷目光定定落在二人身上,二人不出声也不摇头,他们没有选择。
“什么问题?”
“毓后,是不是你们杀的?”
“哈哈哈……”黑衣人先是一愣,继而大声笑出,“原来如此,难怪政务繁忙的洵王殿下会有心思找我们,悄悄把我们带回来,原来为的不过是毓后之事……”
“咻!”一声轻响,一枚三寸长匕首从说话那人耳际擦过,稳稳扎进身后的墙壁内,那人只觉脸上一凉,紧接着便感觉到一阵疼痛,淡淡的腥味儿传入鼻中。
“无需废话,只要回答是或不是。”
两人咬了咬牙,对视一眼,恨恨道:“你们不是早就验过剑伤了吗?跟杀死吕婕的人用的是同样的剑法,既是如此,又何须多问?自然是杀死吕婕的人杀了毓后……”
“嗤……”
轻轻的一声响,那是长剑入体的声音,继而是两声闷哼之声。
“愚蠢。”满是嘲讽的语气,带着浓重的厌恶,可是说话的声音却这般平静。他低头看了看倒地不动的两人,将剑交到曹溪手中,从怀中取出手帕擦了擦手。“莫不是没听说过言多必失?毓后一事的真相一直秘而不宣,你们又是从何而知这其中的真相?剑伤……蠢货才会用同样的剑法杀了吕婕再去杀毓后!”
说罢,他转过身去,随意摆摆手道:“丢出去。”
“王爷……”一名下人从外面快步而来,小声道:“王爷,泽王殿下与江月先生到了,要见王爷。”
“呵!来的真快。”苏夜洵笑得清淡,并不在意,点点头道:“请。”
【四百零五】潇潇月夜伴君行
“四哥!”
甫一见到苏夜洵,苏夜泽就就大步迎了上去,神色严肃,身后紧随着而来的陌缙痕虽遮了银色面具,那双眸子里却隐约透出一丝沉冷气息。
“先生竟会前来敝处,本王甚感荣幸。”苏夜洵只朝着苏夜泽淡淡一笑,继而目光便转到陌缙痕身上。“先生前来有何赐教?”
“在下怎敢言及赐教?”陌缙痕浅笑,微微摇头,“在下只是听闻王爷今夜带了两个刺客回府,不知这两人是不是在下弄丢的人。”
“确有两人。”苏夜洵却是丝毫不回避,直直迎上陌缙痕和苏夜泽的目光,“这两人许是先生弄丢的人,却也是本王一直在寻找的人,本王早就说过,只要抓到他们,就一定会取他们性命,以祭奠亡母在天之灵。”
凌厉沉冷的嗓音,不怒自威,那是洵王特有的气势,旁人学不来,更学不像。
闻言,苏夜泽和陌缙痕眼神顿然一沉,相视一眼。
一阵沉杂冗乱的脚步声从苏夜洵身后传来,四名侍卫抬着两具尸体从三人身旁走过,脚步不疾不徐,全然没有怕苏夜泽和陌缙痕看到的意思。
然,目光刚一触及那两人,陌缙痕的目光中顿然闪过一丝惊色,只是不过转瞬间,他的神色便又恢复了正常。
“王爷办事的效率当真是高,在下自愧不如。”他说着向苏夜洵微微欠身,却无行礼之意。苏夜泽心中不解,疑惑地看了陌缙痕一眼,在得到他的眼神回应之后,不由得愣了愣,瞬间回神向那两具尸体看了两眼。
“四哥……”他抿了抿嘴,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苏夜洵的肩,沉声道:“节哀。”
闻言,苏夜洵微微一笑,摇摇头道:“我没事。事至此,终也了了。”
“先生已经把事情都也就跟我说了,事既已了,四哥也就无需再为此事伤神伤心。”苏夜泽连连点点头,劝说着苏夜洵。突然他似是想起了什么,淡然的神色陡然一冷,嗓音沉冷道:“但是对于贺琏此人,我苏夜泽绝不会轻易放过,若有机会,定会将其碎尸万段,以慰我兄友亲人的在天之灵!”
陌缙痕与苏夜洵相视一眼,虽未出声,却能明白苏夜泽的心情。
从最初的最初开始,从东宫的那场大火开始,贺琏便参与了苏氏兄弟的恩恩怨怨之中,吕婕一介女流,常年居于宫中,没有贺琏做她的双眼和双手,她做不了那么多事。吕婕本性善良,直至最终,她都是因为被逼无奈,方才对她心爱之人的子女下手。而那个一次次唤醒她心底恶魔的人,便是贺琏。
出了洵王府的大门,苏夜泽心中还在嘀咕着,隐隐一阵不安。每每陌缙痕与苏夜洵独处,苏夜泽便不能安心,他清楚陌缙痕的真实身份,也明白苏夜洵现在的处境与心情。
莫说苏夜洵精明谨慎无比,便是他这个粗心大意之人,当初在北疆初见陌缙痕时,也不禁觉得熟悉无比,如若苏夜洵发现陌缙痕就是苏夜澄,他们的大哥苏夜澄,他不知道苏夜洵会做出什么事。
只是,君心所念,并不成真。
洵王府内气氛却一片泰然。
“难得先生到本王这府上一坐,本王没有什么特别的茶水招待,一杯清酒,还望先生不嫌。”苏夜洵面上笑容始终淡然,无波无澜,不见丝毫动静。
“王爷客气了,一杯清水在下已是满足,更勿论是这二十年的竹叶青。”陌缙痕端起杯盏在手,只淡笑着瞥了一眼,便抬起一饮而尽,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然而,就在他闭起双眸的刹那,一道浓烈的伤痛从他眼底一闪而过,欲将溢出,却被他系数拦在眼底,化作无声的漠然。
竹叶青,那个人曾经最爱的酒。他已经四年不沾此酒,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沾一滴,可是今日……
“先生是识酒之人,好久就该送予先生这样的人品尝。”说话间,苏夜洵脸色微变,继续道:“再说,这一杯酒送予先生也并非全然没有缘由……”
他说着将陌缙痕的空杯再次斟满
“呵!”陌缙痕骤然轻笑一声,垂首静默片刻,缓缓道:“杀吕婕的人,是我。”
“我知道。”苏夜洵面上并无惊讶之色,饮尽杯中酒水,淡淡应道,“从见到你第一面本王就知道,若是换做别人,又何故需要皇上和衣凰一起护着,隐藏杀人者的身份?先生是衣凰的人,想来也无需本王说得太明白。所以,一直以来,本王都知道害死母妃的人并非先生,本王只是想知道,先生为何要杀吕婕?若是本王没有猜错,当初先生动手一事,衣凰和皇上并不知情,甚至,先生是在所有人已经失去吕婕行踪的情况下找到了她。”
那夜,吕婕越墙而去,苏夜涵与衣凰心中有所顾念,终究没有立即追上去,虽然后来派了很多人四处寻找,然大雪纷纷,早已将她可能留下的行踪掩盖无遗,寻不得半点线索。
陌缙痕不由浅笑,漠然冷冽的眸子微敛,看向苏夜洵时,不由得带了些怀旧之意,让苏夜洵见之,心中蓦地一凛。
“因为我与吕婕,有私仇。”他抬起头,定定看着苏夜洵,不闪不避,嗓音醇冽清然,将苏夜洵微怔的神情收入眼底,不动声色。
良久,苏夜洵终于哈哈一笑,重重一击掌,低喝:“好!”
陌缙痕又是一笑,却不再说话,举杯与苏夜洵相碰。
“当——”
“王爷。”曹溪如鬼魅现身,悄无声息,就在两杯相碰之时,突然出现。看其神色略有些凝重和焦躁,想是发生了什么不好之事。
果然,得到苏夜洵的眼神示意之后,他稍微犹豫了一下,小声道:“消息传回,娘娘在距京三十里的小镇上耽搁了……”
转瞬间,苏夜洵与陌缙痕都目光一紧,苏夜洵沉着脸色问道:“为何耽搁?”
“被眼睛盯上了。”
“何人 ?'…'”
“尚未查得。”
“此时情况如何?”
“据最快的消息传,那些人极有可能在今晚动手。”
苏夜洵“呼”地起身,侧身瞥了陌缙痕一眼,却见陌缙痕跟着起身,冷静道:“我去接应。”
苏夜洵微微蹙了蹙眉,脸色越来越冷,沉吟片刻道:“先生放心,本王定会将衣凰安全带回。”
“王爷,在下愿同行。”陌缙痕不退不让,看着那不卑不亢的眸色,苏夜洵心知推他不掉。他虽然对陌缙痕的脾气摸不透,不是很了解,却也看得出来,无论做任何事,这个男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他既心意已决,便难以劝服。
而对于苏夜洵,陌缙痕心中所思量亦是如此。
夜风潇潇,班马鸣鸣。
一路死寂,除却头顶圆月,耳边风声,时而的马鸣,以及低沉的喝马声,竟是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