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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他的冷怒。
“素来战无不胜、令人闻风丧胆的银甲军,却在你的面前屡屡载了跟头,只怕如今,银甲军早已不是你顾忌的那一点。”
“是么?”蓝衣男子冷笑,问道:“那贺大人说,我顾忌的,该是哪一点?”
贺琏依旧微笑如风,道:“两点。一点是苏夜涵,另一点……”
蓦地,他话音一顿,抬首看了一眼从门外匆匆走来的下人,不由再度端起杯盏放到嘴边,轻声道:“来了。”
话音刚落,便听下人上前来,道:“王上,突厥可汗琅峫王来了……”
蓝衣男子眸子骤然一收,嘴角浮上一抹冷笑,点点头道:“来得正好,请——”
“请琅峫王——”
话音未落,便听殿外传来一道浑厚低沉的男子声道:“请就不必了,本汗是不请自来,莫要打扰了王上的大好心情才是。”
琅峫一身褐色轻装,甚显飒爽之英气,他大步上前来,向蓝衣男子浅笑。
“呵呵,岂会?”蓝衣男子笑得不着痕迹,起身迎上前来,“琅峫王能来,本王自是欣喜万分,如此说来,琅峫王是想通了?”
“想通?”琅峫浓眉故作一挑,“本汗何时有何事想不通了?还请王上赐教。”
“呵!琅峫王,咱们不必这般打哑谜了,本王之意早已传达给了琅峫王,只要琅峫王愿意……”
“本汗能不愿意吗?”琅峫骤然回身,冷眼盯着蓝衣男子,尽管早知琅峫王性情不定,变幻多端,蓝衣男子早已心中有底,这会儿依旧被那种冷到极致的眼神看得心中一寒。
顿了顿,他回神,笑问道:“琅峫王此言何意?”
“哈哈……何意?”琅峫仰头而笑,继而目光一抖,冷不丁地落在一直静静坐在角落里的贺琏身上,骤冷。“本汗何意,想来这位贺大人最清楚。嗯?贺大人说,可是如此?”
他说着缓缓走上前去,“火炮……众人皆是眼下只有三个地方又火炮,出了天朝以及与天朝交好的南诏,便只剩下我突厥。而今,银甲军在大宣遭火炮袭击,贺大人以为,他们会怎么想?”
贺琏不言。
蓝衣男子沉默片刻,而后笑着上前道:“琅峫王不必动怒,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想,突厥与天朝交战多年,此次大宣事发,他们最先想到的人会是谁?自然是突厥无疑。你当真以为此次苏夜涵前来,不是没有带着提防突厥、甚至灭掉突厥之心?这可是他们一个大好的机会,正好可以一举拿下我们所有人,以他之野心,他怎么可能放过?”
琅峫不语,安静地听完蓝衣男子所言,而后沉默片刻,竟轻轻笑出声来。
“野心……哈哈……”他笑得放肆而猖獗,之前被蓝衣男子屏退的众人都堵在殿外,个个面露异色。
“难道不是吗?他本为七王,若是没有野心,如何能越过其他几人,坐上皇位?”
摇了摇头,琅峫打住笑,道:“王上若认为,苏夜涵此人最大的特点在于其野心,那就大错特错了,本汗劝王上再好好查查这个人为好,至少要先了解清楚自己的敌人,知己知彼,方能胜者为王。”
说罢,他挑眉一笑,笑得深沉而难解,蓝衣男子见了不由深深皱眉,本欲追问琅峫何意,却见琅峫向他挥了挥手,抬脚朝着门外走去。
“万事皆不可只看表面,本汗记得有人曾经说过,一切极为虚幻,眼见也不一定就为真,王上还是再好好查个清楚再行动手吧,免得这么多年的潜心谋划就这么毁了,哈哈……”
“你……”蓝衣男子一怒,正要追上,却听得身后贺琏突然出声,淡然道:“随他去。”
“贺大人……”
“琅峫王所言虽不好听,可是王上却该听他一言,毕竟琅峫王与苏夜涵曾多次交手,明的、暗的、文的、武的……王上认为,还有谁比你的生死对头最了解你?”
蓝衣男子垂首思索片刻,虽心有不甘,却也觉得贺琏所言有理,不由点点头,道:“说来也是。本王与这个苏夜涵着实没有打过交道,看来……还真得好好查他一番才是。”
【三百八十】南山草药引内鬼
尽管已经努力隐瞒,八万银甲军在司府城中中毒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只不过两三天时间,便传遍司府城的大街小巷。
大宣百姓,人人怒之。
今次银甲军前来,为的是帮他们抵御敌军,杀退妄想侵占他们家园之人,却在他们自己的国家,被人下了毒。
古来内鬼最难防,而这一次,下毒之人无疑就是司府城中大宣自己的鬼。
杜远对着面前白瓷碗中的毒液细细研究多时,终于见他提笔在一旁的纸上飞快写下一行字,看了看,又做了细微的改动,这才拿起方子起身向外走去。
“杜老,这是要出去?”
迎面,一名大宣将军随着绍元杨一道而来,见杜远脚步有些快,不由疑惑问道。
杜远看了二人一眼,扬了扬手中的方子,道:“我这里需要几位药,府中没有,我到街上看看,兴许会有。”
“是何种药?本将派人去找找……”
杜远摇摇头道,“不了,这种人实在罕见,只怕药店里有的可能也很小,让别人来,我不放心,毕竟,这关系着我天朝八万银甲将士的性命,我得亲自前去。”
看着杜远匆匆离去的背影,莫都一脸疑惑,绍元(。。org:)杨却'炫'忍不'书'住轻'网'轻笑开,转身对莫都道:“莫都将军切莫介意,杜老这人脾气就是这样,他没有恶意,只是太过担心我军将士的性命。他素来小心谨慎,此次又是受皇上和皇后娘娘之命,断不可有丝毫马虎大意。”
“怎会?”莫都会意一笑,“杜老深明大义,为救将士,不辞辛苦身体力行,本将敬佩还来不及。”
绍元杨点点头,道:“那就多谢将军谅解。将军这边请,本将带将军去看看他们的伤势。”
“好。”莫都淡然一笑,回头朝着杜远离去的方向又看了两眼,这才快步跟上绍元杨。
这边厢,杜远脚步便可不敢停歇,从城东到城西,城南到城北,一家家一户户,不管大的小的,几乎每一家药铺他都已经去过,却每一次都满脸失望走出店门。
一连两天,他几乎片刻没有歇着。白天跑药铺找药,晚间就借来各种医术古籍翻阅查找。
直到第三天早上,一大早他就推开房门匆匆出了门,守门将士只看到他满脸倦容,眼中带着血丝,却也满是欢喜,骑马兴冲冲地朝着城南去了。
城南有一片山林,那里常年长满各种奇花异草,想来这两天杜远在外面跑药店时也没忘记细细询问一番,只见他策马一路轻车熟路就找到了百姓口中的那座陡山。
如他所料,山上山下半山腰上长满了各种野草,有治病的草药,亦有害命的毒。出乎意料的是,这里竟有许多他只在书中见到过记载,却从未亲眼见过的草药。此一行,倒是不虚了。
他手持医术,一边寻找一边比较,待得日落西山之时,终于找到他要的几味草药,他片刻不敢多留,即刻策马而回,刚一回府便将草药按比例配好,亲自煎药。
待汤药出炉时,天色已经全然黯淡下去。
亲眼看着严戌吃了药躺下,杜远却依旧不敢大意松懈,他们体内的毒一天不解,他就一天不安心,睡不好觉。
半夜时分,突然起风,吹动扇窗来回敲打窗棱,发出“咚咚”的响声。
夜深人寂,杜远被这突来的声音惊醒,没由来地打了个激灵,他起身走到窗前,刚刚将窗子关好,突然听得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杜老……”
杜远又一惊,回身便见严戌已经起身,正倚着栏杆坐着。
“你醒了?”杜远连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替他诊脉,没多会儿,便见他满脸信息笑容,终于放心地点了点头。“这毒,总算是解了?”
“解了?”从面外进来的绍元杨几人全都一阵惊喜,看着严戌略有虚弱、却已经恢复生机的面容,全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杜远冲众人点点头,起身来到桌旁端起药碗,看着那残留的一点汤药,终于沉沉一叹,放下心来。“这就好了,总算没有白费心思,这解毒的方子,总算找到了。”
方亥是个急性子,连忙问道:“杜老,这解药哪里找的?我这就带人去采药……”
“呵呵……不必……”杜远连连摆手。
“为何不必?早点把药找来,也好早点解了兄弟们身上的毒,免得……”
杜远依旧笑,道:“那你现在去了,可否能找出我要的草药?”
“我……”方亥一时语塞。
杜远又道:“不急这一时。别说这些药不好找,你们连认都不认识,即便认识,晚间本就不好寻找草药,万一被你们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