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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换亍!
“是。”
待那小将刚一离开,就有人从后面而来,对衣凰道:“郡主,后方有两匹快马正向我军靠近。”
“后方?”衣凰微微一愣,“何人 ?'…'”
那小兵摇摇头,还未及回答,另一人又匆匆而至,道:“郡主,来人是涵王。”
闻言,衣凰骤然变了脸色。
不出一刻钟,苏夜涵二人便已行至衣凰身边,对上衣凰冷冷的眸子,苏夜涵不由浅浅一笑,并不作解释,倒是衣凰先开口:“我道涵王殿下今日怎的如此爽快?却原来是早有打算。”
苏夜涵微微挑眉道:“我若早告诉你,你定然不会让我随行。”
衣凰冷冷瞪他,心下却是一片欣喜与温暖,她又怎会不知他这是担心她?“突厥来军已经弃马,这会儿应该已经通过逆水潭,没有了马匹他们行动速度必会大大受限,可是也正因此,他们极有可能会选偏僻弯起的坎坷小道,便可大大阻碍马匹的速度。”
苏夜涵会意,沉吟片刻,唤来一名小将,“传令,兵分三路,四处搜寻他们的下落,一旦发现的他们的行踪,立刻发出信号。”
“是。”
不多会儿,斥候急急而归,“王爷、郡主,已发现敌军来人领将是个女人,听得手下将士喊她……喊她‘王后’……”
“王后!”衣凰与苏夜涵齐齐一惊,随后听苏夜涵沉声道:“琅峫继位至今,未曾听得他新娶王后的消息,看来这王后就只可能是阿史那琅华的王后,薛延陀苍彤。”
衣凰没有点头,眼神却已经默认了他的想法,“薛延陀氏本也是王室一族,只是后来势力衰弱之后便投到阿史那氏门下,成为其一支贵族,薛延陀苍彤便是琅峫自幼青梅竹马、后却嫁于琅华的女子,想必是琅峫顾念旧情,如今琅华虽已被囚,她却还得以自由出入,甚至带兵领将。”
说罢,二人相视一眼,只听苏夜涵吩咐道:“告诉他们,这个女将,必须抓活的。”而后他与衣凰相互点了点头,分朝着两个方向而去。
聪明如苍彤,她早已发觉有些不对劲。只不过,琅峫既是这般倚重她,她自非寻常女子可比,领着一队精兵在前面开路。
如今这时节,正好赶上田里的庄稼都已长成,加之这里四处草丛茂密,足有一人多高,一队人隐匿在其中,若非仔细观察竟是发现不了他们的踪迹。
就在他们匆匆行路之时,突然只听周围一阵窸窣声,苍彤暗道一声“不好”,厉声喝道:“撤!”
刚一转身,却听得一阵清脆的折断草木的声音,随之四周的草木被手持弓箭的银甲将士所取代,将他们团团围住。
一道素白色身影自人群后缓缓走出,目光沉沉地看着苍彤,良久,微微挑起嘴角一笑:“苍彤王后,我们总算见着面了。”
【二百七十三】收取闲心冷处浓
听衣凰叫出她的名字,苍彤微微一愣,不由隽眉紧蹙,警惕地看着衣凰,“我们认识吗?”
衣凰摇头道:“不认识,只是略有耳闻。”
苍彤不由冷冷一笑,道:“我薛延陀苍彤并非名传千里之人,你却对我有所耳闻,听来实在让人诧异。”
“呵!”衣凰不由轻笑一声,微微侧身瞥了身旁小将一眼,那小将会意,即刻领了几人朝着苍彤一行人后方而去。
“王后……”苍彤身旁的将士神色凝重,焦虑地看着她,却见苍彤神色始终淡然平静,冷冷瞥他一眼,并不多言。
不多会儿,那小将匆匆而回,小声对衣凰道:“郡主,这一队最多不过五千人,其余的四万多人想是从别的地方走了。”
分道而行,这早在衣凰的意料之中,衣凰并不觉奇怪。
其他地方陆续有烟火信号发出,想必是另外的队伍也已被发现。衣凰弯起嘴角淡淡一笑,抬首迎上苍彤的眸子,只见她眸色清淡冷漠,隐隐夹杂着一丝愤怒,心底骤然就微微一凛。
突然后方一名小兵匆匆而来,报:“郡主,所有粮草车辆均已查遍,都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衣凰骤然一惊,蓦地看向苍彤,见苍彤也是一愣,定定道看着她,道:“郡主?你就是清尘郡主?”衣凰无心解释,无声默认,紧紧盯着苍彤,话却是对那小兵说道:“速速前往其他各处,探清他们的情况。”
不到半个时辰,各处都传回消息,他们所查押送粮草的车辆全都是空的,而且将各处所截人数加起一算,竟是只有不到两万人!
会合之后,衣凰看着苏夜涵微冷的脸色,沉声道:“是我失算了,想来真正押送粮草的队伍根本没有过逆水潭。”
苏夜涵虽不出声,神色中却已经同意了衣凰的说法。身旁有人道:“末将这就领兵去追。”
“不必了。”他微微挥手阻止,目光凛凛道看向苍彤,“他们故意与我们周旋,拖延时间,甚至以杀掉马匹来麻痹我们,让我们误以为他们是为了过逆水潭。只怕,早在过潭之前,他们就已经兵分两路,这个时候东西应该早已送进了雍州城。”
闻言,苍彤的嘴角陡然划过一丝清冷的狡黠笑意,“王爷当真是好生聪明,这么快便将事情看穿了。”
苏夜涵冷冷看她一眼,蓦地跃身上马,冷喝道:“回营。”见状,衣凰也跟着上马,一行人朝着银甲军营而去。
这一次遇上的几路突厥来军一共一万七千多人,除却在两军相对时死去的五千多人,还剩下一万两千人。可是这一万多人中,回到雍州城的却只有不到两千人。
彼时,苍彤早已是伤痕累累,好在看守城门的将士眼尖将她认了出来,急急接入城内,送至琅峫面前,她与琅峫还未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便沉沉闭上眼睛。
再醒来时,她已经躺在干净整齐的榻上,一道俊挺的身影在她床边来回走动,脸上是深深的担忧与沉重。
“汗王……”
听到动静,琅峫骤然向她望去,脸色一喜,在她床边坐下,“你怎么样?感觉好些没?”
苍彤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伤口已经包扎好,痛疼也没有那么厉害,只是……
“汗王,对不起……”她挣扎着就要起身,却被琅峫一把按住,她不由急得眼泪娑娑,“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们就不死……”
琅峫早已找一同回来的将士问过话,大约知道了那天的事情。
那日他们一行人被五万银甲军一路领着往银甲军营而去,作为天朝的第一强敌,突厥军的任何人都明白,自己一旦落于银甲军手中,必无生路可逃,与其如此,倒不如死个痛快。再说,他们答应过他们的王,定会保护好苍彤王后。
是以,在到达银甲军营之前,被俘突厥军突然一阵动乱,其中一万人似是早已做好战死的准备,用自己的身体堆起一道人肉墙,饶是银甲军再英勇善战,却终究需要时间,余下两千人抢了几匹马匹,带着苍彤朝着雍州城的方向逃来。他们身上显然随身携带了些许火药,眼看银甲军越追越近,便有一批人突然停下,引着火药冲入追击的银甲军中,银甲军顿时死伤一片。几番下来,竟是硬生生道地阻断了银甲军的追击,将苍彤带回了雍州城……
“别说傻话,你能回来最重要,再说东西已经安然送至城中,你已经尽力了。”琅峫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几欲伸手将她揽入怀里,可是手尚未触及她的后背,便有生生缩了回来,淡淡一笑道:“总之活着回来了就好。你昏迷到现在一点东西没有吃,我去让人给你准备些吃的送来,你先休息一会儿。”
苍彤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道掉眼泪。琅峫替她拉了拉盖在身上的薄毯,而后起身出了营帐。
托和也迎上来,小声问道:“王后情况如何?”
琅峫淡淡道:“已经醒了。运送来的粮草和火药都安置好了?”
“汗王放心……”
蓦地,琅峫一记冷眼落在托和也身上,托和也微微愣了愣,皱眉道:“以前你是将军,可如今你已接任可汗之位,是我们突厥的王,却为何还是让我们称呼将军?”
“哼,王……”琅峫目光投向南方,眸中有凌厉的杀气与野心渐渐升起,“本将你要做的王,绝非一个小小的突厥汗王,真正的王者该是一统天下之人,没有本族与异族之差,没有中原与蛮夷之别。”
托和也不由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霸气所怔,半晌之后他顿然笑开,点头道:“将军所言极是,将军的目光又岂会只放在突厥上?将军尽管放心,末将就是拼了性命也会尽全力助将军完成大业。”
琅峫不言,只是在嘴角挑起一抹冷冽傲然的笑意。
……
银甲军营,主帅营帐内,苏夜涵神色沉敛,眸色清肃,他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