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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何人——”清越冷冽的嗓音自头顶传来,那是朗朗女子声音,嗓音中带着一丝冷傲的杀气,“你们可知,擅闯此地者,杀无赦!”
二人抬头望去,却是捕捉不住那声音的源头。
“前辈,晚辈无心冒犯,贸然闯入实是有重要之事。”衣凰抬首,沉着气息朗声说道,“可否请前辈现身一见?容晚辈解释清楚。”
而后她贴近苏夜涵,小声道:“既然这里有人,她说不定能知道白玉真衣的下落,你一会儿见机行事。”
苏夜涵沉沉看了她一眼,没有出声,只是微微点点头。
只听“呼”的一声,就在二人不经意间,一道白色身影骤而闪过,直掠过二人头顶,稳稳落在那木架前方。
来人一身素华白衣,衣袂轻飘,长发未曾束起,只是任由其顺直垂下,明眸如炬,眉目如黛,那是一张倾城绝艳之容貌,三分洒脱、三分冷傲、三分清贵,还有一分是隐隐散出的大气。
当真是没想到,在这隐蔽的山谷里,竟还隐着这么一位容易绝世的女子。
只是,方一见到她,苏夜涵就忍不住狠狠一皱眉,这张脸当真是好生熟悉!
“呵!”她的一声冷冷轻笑唤回二人思绪,只听她淡淡道:“你们倒是有些能耐,竟是能破了石盘上的玄机,那便说说到这里来做什么?如果你们能给出我满意的理由,兴许我会放你们一条生路。”
苏夜涵略一沉吟,不由将目光移向衣凰,他心下暗暗吃惊,那女子身上所着白衣,在水晶石的照耀下隐隐闪着耀眼的光,那根本不是寻常衣物,却正是他们要寻找的白玉真衣,那件以轻薄白玉片精制而成的、另一个象征凤衣宫衣主身份的白玉真衣!
让他惊讶的是,自从这女子出现之后,衣凰的神色就一直有些怪异,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女子看,动也不动,这会儿听得女子开口说话,她已然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几度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说不出来。
“你怎么了?”苏夜涵拉过衣凰的手在手中,发现她的双手冰凉,下一刻便见她微微上前一步,对着那白衣女子,声音颤抖地喊道:“娘——”
闻得此言,其余二人齐齐愣住。苏夜涵蓦地抬头看向那白衣女子,只见她一脸怔愕之情,目光紧盯衣凰,凤眉微凝,他霍然发现这白衣女子长得与他的娘亲冰贤妃竟是那般想象,自然与衣凰也是相似万分。
夙飖!
【二百六十九】涵王归来退敌军
时已近五月,再过几日便是夏至。天气越发炎热气啦,加之北方干燥无比,风沙颇大,莫说银甲军,便是久居北方的突厥军也有些不好过。
苏夜洵将手中的图纸看了一遍又一遍,眼角的疑惑越来越浓,神情也是越发严肃,蓦地,他放下手中的图纸,抬头对帐外道:“传冉将军来见。”
没多会儿冉嵘便快步走进帐内,未及对着苏夜洵行礼,就被他挥手阻止了他,屏退所有人,这才沉声问道:“这张图纸从何而来?”
冉嵘也微微凝眉,道:“这事说来也怪,那晚末将正领兵与雍州城内的突厥军对战,突然手下小兵来报,道是有人将这张图纸交与末将,末将与夏总兵细细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夏总兵道这张图纸乃是雍州城的地形图,而这其中标明的一些地方想来就是城里城外他们的军队岗哨分布。末将看着字有些眼熟,可是又不敢擅作主张,就只好请洵王过目,一辨真伪。”
听得冉嵘这番解释,苏夜洵心下疑惑越发深重。他定定地看着冉嵘,沉着脸色道:“没错,这确实是七弟的字。”
冉嵘一惊,道:“怎会?难道涵王没死?”
苏夜洵不摇头也不点头,这事情来得太过蹊跷太过突然,让他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若说苏夜涵没死,可他和苏夜泽、苏潆汐以及衣凰都是亲眼看着他入棺。可若说他已死,那这图纸又该如何解释?苏夜涵的谨慎小心无人能及,这世间断不会有人能模仿得了他的字……
莫不是,这次突厥盗走尸首,其间竟是出了什么别的事?
冉嵘又道:“既然洵王能确定这是涵王所作图纸,那也就是说涵王并没有死,说不定是郡主追回了涵王又将他救活了。只是至今郡主和涵王仍未归来,想来定是遇上了麻烦……”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抬头看向苏夜洵,苏夜洵心下明了,垂首想了想道:“传令下去,今日全军好生休息,吃好喝好,明日一早,强攻雍州城!”
“末将领命!”听得要攻城,冉嵘不由一阵兴奋,快步出了营帐。
这段日子,因着涵王葬身黑云阵中,银甲军早已是对突厥军仇恨不已,前些天他们又盗走了涵王尸首,更是让所有人恨之入骨,早有痛杀他们、为涵王报仇的心思,今日好不容易等来了出战的命令,全军不由兴奋不已。
如今冉嵘、夏长空与苏夜洵两军已于雍州城外南方三十里处汇合,四十万大军虎视眈眈盯着雍州城,让城内突厥军不得不提高警惕,时刻防备着。
第二日一早寅时,雍州城守将突然感觉脚下一阵震动,不知何时银甲军已经开至城门外,距城门不到五里路。这一震动让城门上下所以守城兵都狠狠一惊,打了个激灵,顿然惊醒。
“好你个苏夜洵,沉默了这几日,竟在这个时候突然攻城!”听得传报,琅峫不由狠狠地咬咬牙,而后一挥手道:“传令,迎战,本将亲自督战!”
战鼓声、号角声、厮杀声……苏夜洵静静地坐在马背上,目光沉沉地看着眼前的战场,时而他接过瞭望筒看向城门上坐镇指挥的琅峫,心底对这个异族男子有一股没由来的敬佩。
他承认,琅峫确实是个人才,不仅仅是战场上的英雄,握政手腕也是很有能耐。他此一行离开突厥出兵中原,至今已数月,却未曾听到突厥传出任何对他不利的消息,相反,倒是听说突厥有一位十分精明能干的女子,已经替他一手打理了政事。
上一回在登州城外,苏夜洵不慎遭了琅峫的伏击,勉强吃力方才逃过一劫,而今日他准备充分,更是有冉嵘以及何子、祈卯一行十来人助阵,对上琅峫的军阵,依旧没有占得很大便宜,双方损伤近乎相同。
冉嵘目光凛凛,充满杀气,上前道:“王爷,请让末将前去会他一会。”苏夜洵稍作思索,而后点点头,他也有意速战速决,再拖下去只怕对银甲军不利。
冉嵘用力一夹马腹,子墨便嘶鸣一声,直直冲了出去,行至何子和祈卯之间,三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只听得冉嵘一声喝道:“布阵!”
一行十来人立刻各领一队人马分阵列队,每人身旁个随了一人,手中小旗不断摇晃,身后众人见状,纷纷按着讯号列成军阵,雍州城门上的琅峫见状,不由微微一愣,继而嘴角挑出一抹冷笑,道:“区区鹤翼与车悬,就想破了我雍州城?”他冷冷瞥了身旁的副将一眼,那副将即刻会意。
鼓点声突变,突厥军阵势也随之而变,原方才还慌乱一片的突厥军顿时迅速结阵,顺势列成无数撒星阵,直朝着鹤翼的左右两翼冲去,大有将其两翼折断之意。
冉嵘看得心下暗惊,这琅峫狡猾非常,他对苏夜涵的行军布阵手段早有防备,这一年多来苦练军阵,加之他本身就是个用兵将才,如今两军相对,他竟是丝毫不吃亏!非但如此,如此几番下来,银甲军已有偏于劣势之险。
就在银甲军步步后退,众人心中焦急不已之时,突然只听得后方鼓点有变,旁人不觉有异样,可是冉嵘、何子一行人闻之全都顿然色变,大吃一惊,继而眼中露出喜悦之色。银甲军众将士更是全都狠狠愣了愣,这熟悉的鼓声,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听到……
回身望去,虽看不清那里的人,可是那在空中舞动的旗子他们却看得清楚,随后只听得何子一行十一人齐声喝道:“结阵——”
顿时,战场上所有银甲军悉数弃了之前的军阵,眨眼间结成十一个小阵,交错分列在各个方位,只瞬间竟是将场中的突厥军团团围住。
苏夜泽策马匆匆赶至苏夜洵身边,欣喜不已地对早已眉峰紧蹙的苏夜洵道:“四哥……七……七哥……”
苏夜洵狠狠一愣,道:“说清楚点,怎么回事?”
苏夜泽缓了缓气息,方才道:“七哥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得鼓点声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场上十一阵中的将士也是越发兴奋,坐马不停地用蹄子踏地,显然是感觉到了主人的情绪。
银甲军后方搭起的高台上,一抹玄色身影赫然立在那里,威风凛凛,气势十足,他身旁一名男子收紧气,突然对着场中大声喝道:“涵王已归,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