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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蛇出洞。”琅峫说着目光紧盯玄凛,微微眯起眼睛,“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旦清尘郡主出了事,若是苏夜涵还没有死,他得到消息之后,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前来救人……如今,果然让我等到了。”
【二百六十七】犹恐相逢是梦中
“呵呵……”听得琅峫所言,衣凰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悄悄挣脱玄凛的手,上前一步道:“那只怕是要让你失望了,他只是我的多年故友,最近才重新遇上,这些天更是一直跟我在一起,他是不是涵王,我会不知?”
“是么?”琅峫却不相信,看着玄凛脸上的面具,神色渐渐愣了下去,“这只怕我要亲自检验之后才能下定论。”
眼底闪过一道寒光,而后只见他扬手一挥,周围众人便齐齐涌上来。
衣凰不由回身看了玄凛一眼,但见他眼底冷冽杀光越发明显,毫不掩饰地跃然面上,下一刻,他一把抓住衣凰的手将她拉到自己和玄文中间,沉声道:“玄文,带她走。”
“座主……”玄文不由愣了愣,稍有犹豫。
“走!”玄凛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张折起的纸交到衣凰手中,道:“把这个带出去交给冉嵘。”
衣凰也沉了脸色,挥袖击退身旁之人,断然道:“我不走。”随后便又将纸交到玄文手中,“你一个人先走,我和玄凛断后。”
“这……”玄文不由万分为难,让衣主和座主给他断后?这不是在说笑吧?
可是眼下琅峫一心想要抓住玄凛、留下衣凰,无论他们中的谁想要离开,都必会受到琅峫的全力阻截,而他则是唯一一个对琅峫构不成威胁之人……
想到此,他回身看了玄凛和衣凰一眼,见二人皆是神色冷肃,心知这张纸的重要性,便咬了咬牙,趁着二人击退众人的瞬间,跃身离去。
“你何故如此?”看着衣凰毅然决然的神色,玄凛的眸色不由微微缓和些许。衣凰笑而不答,笑容意味深藏。
眼看着玄文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之中,二人相视一眼,似心有灵犀般齐齐朝着东面掠去。身后之人紧追不舍,琅峫更是亲领了一队骑兵追来,大有决不可放过玄凛和衣凰之意。
若真如他所料,这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就是假死的苏夜涵,即便是丢了雍州,只要能除掉苏夜涵,那也是值得的。
见二人步伐越来越缓,他不由冷冷一笑,狠狠一鞭挥下,坐马跑得更快。然而他却万万没料想,前面是一座座相连的高山,眼见着二人的身影闪进一个山洞,再进去搜却已找不到二人的身影。
听得前去搜索的小兵回来报,这里有多处山洞,且瞧这情形,有好几个山洞是连通着,换言之,玄凛和衣凰极有可能会从其他洞口逃走。
“哼,想逃?”黑暗中,虽然看不到琅峫的表情,却可以想象得到他冷酷至极的表情,“传林下去,封住这里的所有山洞出口,一有任何动静,立刻发出信号,不管用什么办法,本将绝不容他们再逃脱!”
“是!”
听着外面渐渐远去的阵阵马蹄声,衣凰稍稍松了口气,一回身就碰到了玄凛的手臂。这里乌黑一片,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便连近在眼前之人也看得迷糊。
衣凰轻呵一声,心里直叫苦。莫说看不清楚,就算是正常人能瞧得清楚,她却未必能,这生来的眼疾就连玄清大师都无能无力,她自己则更是没有办法。
正苦笑间,突然只觉玄凛手臂一动,竟是点了她的穴道,继而将她拦腰抱起,缓缓向前走去。
“你……”衣凰不由暗暗一惊,欲要挣脱,却听玄凛淡淡道:“不要自行冲破穴道,会伤着你。”顿了顿,似乎感觉到衣凰不悦的情绪,便又解释道:“琅峫此人心思极沉,他若是铁了心要抓住你我,就会不择手段,水攻火攻他都会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所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我白天的时候曾经探过这里,虽然不知前面是何情况,但是只要我们找对路,就会有洞口通出去。不过这里常年阴暗无光,难免有些毒虫出没,你是衣主,我决不能让你受伤。”
说话间,他的步子片刻不停,不疾不徐,沉稳如磐。
衣凰暗暗深吸一口气,忍不住问道:“那你呢?”
“呵!”他竟然笑了一声,道:“只要衣主没事,我相信我也不会有事。”听得此言,衣凰便收了声,不再多问,也好让他少说几句话,留点体力。
不知道这般走了多久,每到一处有光亮的洞口,玄凛便将衣凰放下,自己前往探风,却发现那些洞口处悉数有人看守,虽说解决几个小兵不是问题,可是这附近还埋伏了多少突厥军无人知晓,万一惊动了他们,届时再想逃走就更难了。
衣凰忍不住怀疑,琅峫是不是已经将这里包围了起来。
玄凛又恢复了他一往的沉默,一路无言,只是抱着衣凰的手臂越来越紧,步伐有些放慢。
既然想要在这附近找了洞口出去不太可能,他索性朝着更深处走去。
忽然,只听衣凰轻轻“咦”了一声,玄凛停下脚步问道:“怎么了?”
衣凰道:“你看前面。”
抬头向前望去,前方不远处那个地方,虽然光亮还不是十分明显,可是那里却是真真切切有光。二人不由一喜,玄凛加快脚步朝着那里走去。
那里也是一个山洞,只是与寻常山洞有所不同,借着山洞里的光依稀可见那洞门开得整齐,像是被用利刃切开,显然是人为而成,而就在两人刚刚走进去,洞门便“轰”的一声紧紧关闭。
玄凛这才将衣凰放下,解开她的穴道。环顾四周,确认暂时没有危险,二人惊讶地发现,方才发出光亮的并非寻常火光,亦非夜明珠之类,而是一块块形状各异、未经开凿的五彩水晶石。
此时此刻终于可以看清彼此,玄凛却发现衣凰的脸色阴沉至极,眸色清冷,身上的寒意一阵阵传来,让他不由微微一怔。
“你究竟打算隐瞒我到何时?”她蓦地出声,冷冷问道。玄凛定定地看着她,四目相对,那双清眸中的深明与了然不禁让人心下一凛。
“呵,原来你已经知道了。”他淡笑着,并不否认。
听得此言,衣凰忍不住深深呼吸,双手握紧,沉着脸色道:“如此说来,从一开始你就没准备让我知道,就像琅峫所说,你是有心瞒我?”
闻言,玄凛轻轻摇摇头,“我并无心瞒你,我只是没有料到你也会牵扯进来。若非兹洛城中的玄座弟子传来消息,我尚不知京中派来的人是你。计划是一早便已定下,不可随意改变,我原准备等事情结束了,再向你说个明白,只是不想会提前被你发现……咳咳……”
衣凰隽眉微凝,有些哭笑不得,狠狠瞪着他,道:“你当真是藏得够深,瞒得够严,我们相识这么长时间,我却从未发现你的真实身份。”
玄凛不由勾起嘴角,“并非你未发现,而是你没有机会。那年回京途中,你我在马场外面遇到黑衣人袭击,你以金笛相召青芒时,我便知晓你是衣主。以你之聪明,我若在你面前现身一次,只怕就会被你察觉,所以……”
“所以在后来每次遇事,你从不亲自以玄座座主的身份前来见我,而是让玄座弟子和紫汐告知于我。”
被衣凰说中,玄凛淡淡一笑,以示默认。“这黑云阵颇为诡异,我想了很多方法,却始终无法破解,便只能亲入阵中查探。可惜我只找到了其中一部分玄机,尚未及探清就受了重伤,不得不回。我知突厥一心想取我性命,加之那次受伤太重,索性将计就计,闭息假死,以减少他们的防备之心。我知道你很快就会赶到,担心你会一时冲动冲入阵中,便留下了我所探得的消息。我记得你曾经给我看过你以小水晶球布下的三十六天罡阵,所以便料到你会以此一试。好在你看懂了我的心思,当你让我去找未经人手的原采白玉之时我就知道,你心里已经有了破阵的法子。”
听得此言,衣凰心中一阵无奈与感动,他假死之后本可以就此隐匿起来,可是却因为担心她的安危,不得不以玄凛的身份出现,时时刻刻跟随在她身边帮助她,保护着她,不管她去哪里,不管有多危险,他都不愿离她一步。
只是她面上却不愿表现出来,挑眉冷然道:“换言之,你只不过是在借我之手替你破阵,而自己则隐起来旁观局势?”
玄凛静静地看着她,良久终于微微叹息一声,道:“对不起……”
衣凰不由愣了一愣,没料到他会道歉,蓦地见他身形微微晃了晃,她连忙上前将他扶着到一旁靠着墙壁坐下,拧紧眉头道:“你在阵中受了那么重的伤,却在当晚就以玄凛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