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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只有之样他们才能解开心中的谜团,得到想要的答案,她也不会畏惧与他一并走上这条不归路,即便万劫不复,亦无怨言。
夜已子时,宫中一片沉静。站在锦华轩的屋顶望去,目所及处已被白雪覆盖尽了。
十一年前,便也是这样的一个大雪天,眼看着再过几日便是除夕,却就在那时,娘亲却毅然离开右相府,从此再无音讯。
早在那之前衣凰便已知晓,娘亲这些年来一直隐匿在相府后院的别苑里,那里除了她和右相,旁人皆无法进出,起初她尚不知为何,直到她七岁那年,见到青宁姑姑,她才明白,这些年娘亲一直在躲着什么人,那时她尚且不知是谁,如今看来,那人应该就是睿晟帝了。
锦华轩负责伺候衣凰的两名宫人,这会儿正手捧托盘站在雪地里瑟瑟发抖,抬头看着屋顶上那道素华身影,实不敢出声打扰,奈何这雪夜极寒,已经冻得她们上牙打下牙了。
无意中一眼扫过院里,衣凰纤眉一凝,望着那两人,出声问道:“大半夜的,你们站在那里做什么?”话问出口,又不禁感觉有些怪异,此时此刻这句话该她们问才是吧。
“回……回郡主,方才宫人派人送来了防寒的衣物……”
“哦?”闻言衣凰不由来了些兴致,足下一点轻轻掠下,落在二人面前,伸手挑起其中一只托盘里的衣物捏了捏,笑道:“还真是上好的料子,暖和却不厚重。”
那宫人忙答道:“这是洵王殿下着人送来的濯锦长袍。”
“洵王?”衣凰凤眉一挑,目光骤然落在那宫人身上,而后又将手伸向另一只托盘。
另一人忙道:“这是涵王殿下送来的白貂绒五云裘。”
衣凰面无表情地看着两见衣服,不说收也不说不收,她不发话,两名宫人便站着动也不敢动,更不敢擅作主张将衣服送进她屋里。
“唔……”似乎是经过了好一番的深思熟虑,而后在二人惶恐的目光中,轻轻一挥手,道:“送到我屋里吧。”
“是。”二人如蒙大赦,连忙跟在她身后进了屋,搁下衣服正要走开,忽听衣凰喊了声“慢着”,而后她对着早已脸色苍白的二人道:“桌上的点心是我白日里闲来无事所做,你们那些回去尝尝吧。”
二人诚惶诚恐,不敢不从,随意取了一盘便匆忙离去了。看着二人的背影,衣凰忍不住皱眉,喃喃道:“你们这么急着离开,难道我会吃人么?”
“倒不是你会吃人,而是你能让别人吃人。”朗朗的男子声从身后传来,衣凰闻之二话不说,伸手操起桌上的一只托盘便向后掷去。身后那人没有料到,不由大吃一惊,伸手接住托盘跃身而起,喝道:“你做什么?是我!”
定睛一看,却原来是苏夜泽。只见他将托盘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而后瞪着衣凰道:“不明情况就乱打一通,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衣凰冷眼瞥他,道:“就是因为知道是你,所以才要动手。大半夜的,你躲在我这房中,是何居心?”
“嘿嘿……”苏夜泽咧嘴厚着脸皮笑了笑,伸手端起一只盛着点心的盘子,道:“我就是突然饿了,里里外外又找不到吃的,所以就来找你了。我就是怕别人误会,所以才没有从正门进来,要是让别人知道我大半夜地来找你,你说你这清白名誉……”
衣凰眼睛一瞪,伸手就要去夺他的盘子,他连忙闪身躲过,撞到了那只放着濯锦长袍的托盘。衣凰伸手指了指,道:“我不方便出宫,明日你出宫时,替我将这个送还给他。”
苏夜泽不瞒地撇嘴道:“为何要我去送?”
衣凰白了他一眼,“吃人嘴软,拿人手软,你吃了我的点心,你说要不要你送?”
苏夜泽脸色忽的沉了沉,正色问道:“你……已经想好了,有了抉择,是么?”
衣凰回身看他,眸色稍沉,不言,却已是默认。苏夜泽有骤然笑开道:“那就好,只要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只要你认为自己是对的即可。对我来说,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开心就好。”
闻言,衣凰眼底一动,怔怔看了他半晌,心底有一股感动渐渐涌出。就在苏夜泽洋洋得意之时,忽见衣凰突然变了脸色,一挥水袖,转身朝着里屋走去。
“赶紧吃,吃完了赶紧离开这里,有你在,我可睡不安稳。”
苏夜泽不由得恨恨地咬牙切齿,道:“白眼狼,过河拆桥!”
【二百五十一】一年未至战事起
崇仁二十五年初春,寒意未消,骤风阵阵。
朝堂之上,一片肃然氛围。众臣议论纷纷,个个面露难色。
昨夜加急快马入京,许多人是四更时分便已收到消息,北疆突厥阿史那琅峫,反了。不仅如此,突厥此次出兵来时迅猛,且弃了之前三州之道,而绕道至天朝与大室韦之交界,从大宣及青城两处开始攻城。
眼下琅峫已在北方打开一个巨大的缺口,接连攻下数城,天朝边疆守将始料未及,准备不足,不由节节败退,现今已退至鲁彦门内,再往后退,便离东昌近了。
殿外,苏夜泽快步上前追上苏夜涵,道:“七哥,你等等我。”
苏夜涵回身睨了他一眼,脚步不停,“你先前不是说要去看贵妃娘娘吗?”
苏夜泽咧嘴一笑,道:“看自然是要看,弗如你随我一起去?正好试一试母妃给你做的衣服合不合身?”
苏夜涵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问道:“我的衣服?”
“嗯,母妃见天气有回暖之象,便给你我二人一人做了一件轻装,你与我一道去瞧瞧,若是不合身,就不用送到你府上再取回来这般麻烦了。”
想了想,苏夜涵点点头道:“好。”闻言,苏夜泽忍不住挑了挑眉,继续问道:“七哥,对于这次的事,你有什么看法?”
苏夜涵侧身淡淡瞥他一眼,故意问道:“什么事?”
“当然是突厥之事。”
“不管这事如何,你都不必担忧,这事与你无关。”
“怎会与我无关?”听得此言,苏夜泽不由得浓眉一凝,不悦地瞪了瞪苏夜涵,“我乃当朝王爷,国之兴衰怎会与我无关?再说,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苦练武艺,熟读兵书,为的就是这一天,如今突厥再犯,我岂有坐视不管之理?”
闻言,苏夜涵脚步微微一顿,看向苏夜泽的一双眸底蓦地泛起一阵寒光,看得苏夜泽不由心惊,听他缓缓道:“依你之言,你所做这些,都只不过是为了等他人来犯,若是没有这些征战,你自也不会苦练这些?”
“七哥……”见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苏夜泽不禁又急又恼,忙道:“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我……”仔细想了想,却是不知该怎么解释,他顿然沉沉一叹,握拳道:“我知道我以前很是顽劣,从不懂得顾全大局,遇事也不知深思熟虑。可是,那都是以前了,以前有九哥在,有他在我前面,替我挡下所有麻烦,而今……而今九哥不在了,我在他坟前发过誓,我一定会加倍努力,决不再像以前那般游手好闲,既然成为一名像九哥一样的将领这个奢望不可能实现,但是至少我改试一试,只要能让我上场杀敌,哪怕我只能做个副将、副手,我也愿意一试!”
他几乎是一口气说完,不免说得有些急,话音落下,自己两颊已经憋得泛红,胸口剧烈起伏,见状,苏夜涵微抿的嘴角不由闪过一丝浅浅笑意。
“你说的有些道理。”他微微点头,看着露出笑脸的苏夜泽,话锋一转,又道:“可是……”
“七哥你不用说了!”苏夜泽蓦然出声打断他,神色坚定,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狡黠之色,向苏夜涵靠近了一些,低声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其实我都知道,你大可不必瞒我。此次出兵,父皇必会派你去,你曾与阿史那琅峫有过几次交手,而且你手中握有我天朝第一军队。你只要在父皇派遣将领的时候,捎带着提我一下,父皇一定会同意让我随你前去。”
苏夜涵不由轻轻一笑,瞥了他一眼,看着他满脸得意而狡猾的贼笑,淡淡道:“银甲令牌,不在我手中。”
“什么?”苏夜泽大吃一惊,“怎会?衣凰没有……”突然他话音一顿,似是想起了什么,恍然道:“难怪……上次那帮人在冰凰山庄附近出现不久,你就把府中的隐卫调往冰凰山庄,严加保护。如果我没有猜错,衣凰定是怕这令牌在你手中会太过招摇,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在此之前她一直亲自保管令牌。而你为了保护好冰凰山庄,不让衣凰在宫中有后顾之忧,竟连自己府中的隐卫都调了出去。”
苏夜涵笑而不答,刚一抬脚,就看到一行人正迎面而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