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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回来到现在就一直没有笑过,即便有也只是冷笑。
慕太后归天对于苏氏兄弟几人打击最大的莫过于苏夜涵和苏夜涣,二人皆是自幼丧母,陪在太后身边时间比之其他人较多些。如今慕太后突然就这么走了,苏夜涵总觉得胸口又缺了一块。
这些年已经陆陆续续缺了很多,虽然他在努力地补回来,可是却是入不敷出,始终补不完整。
何子二人知晓苏夜涵的心思,这几日总是很少给他添麻烦,可是他们知道这些远远不够。也许如今这时候能让苏夜涵心情好转一些的,就只有那一个人……
“哎,那是……”心里正想着,前面就出现了那个人的身影,邵寅不禁一阵激动,扯了扯何子的衣袖,指着迎面而来的那道身影。
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果见两个男人装扮的女子正不紧不慢地走来,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神色凝重,显然是有什么心事。
苏夜涵的脚步已经停下,一言不发地看着迎面的人,那人显然已经发现了苏夜涵三人,不由得也顿下脚步,与苏夜涵就这么隔空相望着。
二人中间是一条左右相通的街道,顺着这条街道往右拐,就是通往润泽楼最近的一条道。
定定地看了片刻,衣凰突然在嘴角挑出一抹清冷的笑,一句话也没说,便领着青冉抬脚准备离开。
见状,苏夜涵并不阻拦,而是低头清浅一笑,也抬脚走开。
然而,刚走出几步之后,二人又同时停下脚步,朝着彼此望去——他们前往的正是同一个方向,润泽楼。
“呵,十三说话真是永远都不能相信。”衣凰说着撅了撅嘴,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
闻言,苏夜涵忍不住挑起嘴角,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虽然很浅,却不再似之前的冰冷漠然,“十三欺骗你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衣凰避而不答,而后对着苏夜涵做了个“请”的姿势,“既然同道,王爷先请。”
苏夜涵但笑不语,并不推脱,大步走在前面。
身后,何子和邵寅悄悄与青冉打了招呼,低声问道:“十三王爷与郡主说了什么?”
青冉低声道:“十三王爷说,今日请小姐去赏花,还说就请了小姐一人,让小姐一定要给个面子……”
“噗……”何子二人忍不住捂嘴偷偷笑出声来。
【一百八十四】命里有时终须有
清风流照临湖水,潋滟随波润泽楼。
如今这般微风和煦、寒暖皆宜的气候,再适合外出游玩不过。
润泽楼下的临湖两旁和湖中已经满是游人,眼看红日西落,天色渐暗,依旧没有人离去,游人却反倒越来越多。
华柔安顿好几位城中的贵客之后,片刻不耽搁,直奔着二楼的隔间去了。刚到门外还未进去,就听到里面有人轻笑一声,道:“润泽楼的菜做得是越来越好了,华掌柜当真有过人之能,十三弟,弗如你就大方一回,让华掌柜到我府中做总管得了……”
话音未落,就听苏夜泽断然道:“想都别想,柔姐姐岂是你们想要就能要走的?我都已经跟母妃提了不知多少次了,母妃就是不答应让她到我府中做事,华家的生意可不能离了柔姐姐。”
唉……华柔无奈地笑了笑,正欲入内,身后跟着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回身一看,见身着青袍的苏夜清正领着一名身着浅红色裙衫的年轻女子上了楼,正朝着这边走来,看到华柔,不由点头微笑致意。
“华掌柜,许久未见,润泽楼的生意已经越来越好了。”
“托几位公子的福,楼里的生意还算过得去。”说罢挪身让了让,“九公子和十三公子已经在里面候着了,王爷……”
苏夜清抬手以折扇阻止了华柔的话,淡笑道:“你便像称呼九弟和十三弟那样,叫我三公子吧。”
华柔温和一笑,低头道:“三公子请。”
二人在外面的谈话里面的二人显然是听到了,这会儿只见垂帘被撩起,苏夜泽露出一张脸来,看到苏夜清二人,一喜,道:“三哥!”说罢一把拉住苏夜清拖进隔间里。
“这位姑娘是……”看到苏夜清身旁的女子,苏夜泽稍稍疑惑了一下。
这人他从未见过,而且观其面容,与中原女子略有不同,不像是中原人士……
就在他疑惑之时,苏夜涣已经将那女子拉倒了自己的身边,侧身挡住苏夜泽为了一探究竟而仔细打量的目光,没好气道:“自然是与你无关的姑娘,无需你挂心。”
他说着低头看了墨香雪一样,笑了笑道:“这个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的十三弟。”
墨香雪似乎早已猜到了苏夜泽的身份,这会儿不由低头巧兮一笑,柔声道:“香雪见过十三王爷。”
“哎,别别……”苏夜泽连连摆手,撅着嘴白了苏夜涣一眼道:“你是九哥的人,我可承受不起你这礼。”
苏夜清站在一旁,看着苏夜涣与苏夜泽的表情变化,不由大感好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对苏夜泽道:“香雪公主身份特殊,你能得她行礼确实是你之幸。”
“公主?”苏夜泽又吃了一惊,再次仔细打量了一番墨香雪,又看了看苏夜涣,凝眉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道:“我第一眼看见她就觉得她不像中原人,莫非……莫非她就是……”
抬头看着苏夜涣默认的表情,苏夜泽不由垂首叹息道:“九哥的眼光果然是与众不同,京都的好姑娘千千万,想要嫁入你涣王府的更是不计其数,数不胜数,可谁知……唉唉,造化弄人啊……”
苏夜清和苏夜涣看着他一脸自我沉迷的表情,已无兴趣搭理他,只听苏夜涣问道:“不是说衣凰和七哥也要来吗,怎的到现在还不见他们人影?”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华柔的声音:“三位公子,不用再等七公子了,他让我告诉三位公子一声,他与慕公子前往湖畔赏花,便不上楼了。”
“七哥与衣凰?赏花?”苏夜泽不由瞪大眼睛,突然一拍脑袋,叹道:“遭了……被衣凰发现了……”
临湖的两畔已经满是游人,湖中圈护起来的池中,碧绿色的荷叶长得正繁茂,一片绿色只见偶尔可见几点早荷,游人纷纷争相前往观看。这样的季节有白荷盛开,实不是一件易事。
两畔周围的园子里也是百花盛开,抬眼望去,清新一片,各色各样,晚风里香气弥漫。
一艘约三丈长的船只从其他船只中间灵巧地绕过,一路直奔着八卦城外围而去。
掌灯时分,华灯初上,湖畔已经挑起了各色的灯笼,在灯光的照耀下看去,许多花都失了原本的真色,而顺流而下,再走出一段距离,灯光渐暗,月光越发清亮起来。
许是听到外面的吵闹之声渐渐低沉了,舱里的人这才不紧不慢缓缓走出,早有下人在船头备好了桌椅酒菜。
衣凰见之,不由纤眉轻挑,却偏不坐下,扬着不冷不热的嗓音道:“涵王殿下真是好雅兴,亦是好快的速度,这么快就准备好了这么多东西……”她说着斜着眼睛看了看脚下的船,有四下里打量了一番。
对于她的冷嘲热讽,苏夜涵早已闻之不惊,受之无愧。
衣凰低眉望去,见他在嘴角挑出一抹很细微的笑意,只是笑意虽在,眸中仍有不可消除的冷刻凉意,衣凰绝对相信,此时的苏夜涵绝对可以前一刻笑容温润,下一刻便取人性命于无形——
“唰……”清脆的声音传入衣凰耳中,那是长剑划过夜空刺来的声音,身后一股杀气渐渐逼近。
苏夜涵安坐不动,衣凰便也跟着不动,只是带着笑意看着他风轻云淡、漫不经心的神情。
“呲……”那是剑刺入身体的声音。
接着是一声惨叫,再接着便是“扑通”一声落水的声音,何子和邵寅分立两侧护住苏夜涵和衣凰,然而他们的神情却很明显并无紧张之意,有的便只有冰冷,似苏夜涵一般,如冰一样冷酷的表情。
“呼……”一道人影从岸上跃起,脚尖踏过方才那人落水的地方,一个翻身将洛水之人拎起,再一个跃身,人便落在船的一侧。
“王爷,如何处置?”黑衣男子看了一眼尚有一口气息的刺客,问苏夜涵道。
苏夜涵并未多看一眼,缓缓道:“你自行处置,只要问出该知道的答案即可。”
“是,属下遵命。”黑衣男子答道。
正欲起身,突然只听衣凰轻呵一声,饶有兴致道:“这涵王府的侍卫果然与众不同,尤其是涵王身边的随侍,就更是大有文章。”说话间,一道凌冽的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黑衣男子身上。
苏夜涵无奈一笑,带着一丝宠溺与纵容,“你认识他,故人。”
“哦?”衣凰闻之不由挑眉,再度打量了一番那黑衣男子。
闻得苏夜涵此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