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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破了五行军阵?”琅轩心里对苏夜涵的重视程度不由加重了些,“他也是如苏夜涣一样的帅将?”
“不。”琅峫摇了摇头,“他身不披甲,手不执剑,甚至……他由始至终都没有亲自上过战场。”
琅轩不屑道:“我道是什么人 ?'…'原来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书呆子……”
“可是,他却在弹指挥袖之间,破了连驻守边疆数十年的凌阳昊都抵挡不住五行军!”琅峫的语气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渐渐变冷,嘴角浮上一抹恨恨的冷笑,“我有直觉,他不会只有军师之能!”
琅轩也注意到了琅峫的情绪变化,他虽然还未曾与苏夜涵照过面,可既然琅峫这番重视他,想必他必是有些能耐。
“那,你有什么计划?”
“哼哼……苏夜涵,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要见面了!”琅峫冷冷地说着,“派人通知父汗这里情况一切很好,我留下,助二哥一臂之力!”
他的眼中隐隐约约有寒冷的精光在闪烁,那是猎人发现了猎物、高手发现了对手时,不由自主所表现出来的警惕与欣喜!
【一百六十四】身陷东昌校尉府
洛邑城并不大,全城内外加起来不到千户人家,所以找起人来也比较方便。
苏夜洵留下的百名将士找遍每家客栈酒楼,寻遍每个镇子,却仍是一无所获,丝毫不见苏夜泽的身影。不得已,只得按照苏夜洵的吩咐,兵分两路,五十人留下,五十人沿途往着东昌找去。
虽然苏夜泽自小娇生惯养,这一次赶起路来倒是没有他们预料中的那么慢。
就在苏夜洵一行人启程从外道进发的同时,两匹快马也从洛邑城门处离开,直奔着东昌而去,不是别人,正是苏夜泽与段芊翩。
在之前的行途中,他二人已然得知苏夜洵和苏夜涵半路遇袭之事,苏夜泽心急如焚,片刻不愿耽搁,硬是连夜赶路,寻找大军的踪迹。
段芊翩虽人困马乏,却也担心苏夜洵的安危,一路上倒是一句抱怨也没有,惹得苏夜泽笑言,她身上没有富家小姐的娇贵和架子,倒有一份与衣凰相似的倔强和潇洒。
二人一路马不停歇,终于在近掌灯时分赶到了东昌。
彼时东昌城内一片灯火通明,酒肆客栈生意兴隆,大街小巷一派安宁气象,全然没有大军过境、全城迎战的样子。
挑了家客栈,收拾妥当之后,二人决定先上街打听打听消息,说不定能找到与苏夜洵、苏夜涵二人有关的消息。
段芊翩抖着身上的男装,斜着眼睛看着苏夜泽,道:“为何要我穿成这样?”
苏夜泽淡淡瞥了她一眼,扔了几颗花生进嘴里,“你穿着女装太惹眼了,我怕我们消息还没打听到,你人就已经被掳走了。”
“你……”段芊翩不由瞪大眼睛瞅了他一眼。
“别动怒啊……”苏夜泽忙将她按住,凑上前压低嗓子道:“如今我天朝大军正与突厥交战于登、章两州,虽然此次其他各国各族没有与突厥沆瀣一气,但是我敢保证如今这城里定是混入了不少他们的人,随时注意着战况。你说啊,他们都是些边疆小族,蛮夷之辈,若是看上了你,闹出点什么事来,我们岂不是自找麻烦?”
“哟,你这是在变着法的说我长得好看?”段芊翩听出他话中之意,不由得意一笑,挑着眉问道。
苏夜泽嘿嘿一笑,道:“还有一点,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衣凰的时候吗?那时衣凰也是女扮男装,当时的样子当真是英姿飒爽!”
一提起衣凰,苏夜泽显得有些激动,段芊翩的脸色却不禁往下沉了沉,捧着杯子没好气自言自语道:“说来说去,是因为她?”
顿了顿,段芊翩又问道:“那为何我们要坐在这里不动?你不是说要打听消息吗?我们不动,如何打听消息?”
苏夜泽白了她一眼,“你难道没听说过,茶馆和酒楼永远是闲人最爱去的地方,人多则口杂,口一杂,这各路消息也就来了。”
他说着神情也跟着变得严肃起来,“这东昌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没有兵马操练,没有家家闭户,却反倒如此热闹非凡,全然没有临战之城的样子。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就在二人说话间,几名身着官服的男子走进店来,方一坐下,不等小二上酒菜,其中一人就问道:“庞都尉,难道我们只能这么干等下去?”
庞都尉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不等,我们能做什么?”
“可是都尉,我们已经等了这么久了,洵王殿下却还是没有出现,是不是涵王殿下弄错了什么?”这人焦急道,“会不会二位王爷之间交流有误,洵王殿下不会到东昌来?”
这庞都尉显然比他们镇定许多,压低声音道:“胡说!涵王殿下既然说洵王殿下这两日便到,那就说明洵王距此不远了,许是路上有事耽搁了,你们别乱猜测。我们只要练好兵,守好城,等候洵王殿下驾临就是!”
“是……”听他这么说,其他几人纷纷点头。
“如今涵王下令,东昌暂不任总兵,二位王爷又都不在,城中大小事务皆由庞都尉和隆校尉打理,可是庞都尉,难道就没有觉得隆校尉有何不妥之处吗?”
此言一出,其他几人全都露出赞同的表情,又一人道:“没错,自从涵王殿下走后,隆校尉就有些居功自傲了,他不就是协助涵王殿下除了上官礼这个叛徒,清理了府中一些可疑之人吗?就敢如此不把庞都尉放在眼里,王爷明明交待你二人共同处理事务,他却处处压着都尉,事事擅自做主,都快把自己当成总兵了,他根本没有把都尉放在眼里!”
闻言,庞都尉狠狠瞪了那人一眼,又四下里看了看,而后道:“我们都是在为天朝办事,只要他能把事情办好,我便让他做这个主又如何?你们几个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让别人听去了还当我庞某人觊觎这个总兵的位子!”
几人的谈话,坐在不远处的苏夜泽和段芊翩二人听得清清楚楚,这会儿二人相视一眼,似乎都已明白了对方的心思,低下头去,压低嗓音商量开来。
“哼哼……这个隆校尉似乎不得人心啊。”段芊翩话中有话,纤眉高挑。
苏夜泽一脸傲气,嘴角浮上一抹诡谲的笑意,“呵,四哥和七哥不在,不代表这东昌城内就没有王爷了,还有本王呢。”
段芊翩跟着坏坏一笑,已然明白了苏夜泽的计划。
入夜时分,东昌总算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从庞都尉几人的对话以及在酒肆里打听来的消息,苏夜泽得知此时苏夜涵已经先一步到达章州,协助夏长空击退了突厥,而苏夜洵这几日本该到达东昌了,可是东昌的人到现在都没有等到。
照此看来有两种可能,一是苏夜洵在路上遇到了些别的事情,二是苏夜洵改道了,说不定这会儿已经越过东昌,往着章州去了。
不管是哪一种结果,苏夜泽的决定都是一样的。上官礼叛变被斩,如今东昌没有总兵,他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自然是要大展一番身手。
子时已过,校尉府内已是一片黑暗,两道黑影悄悄跃上屋顶,翻过围墙,轻易地进了院内。
在院子里找寻了好大一会儿,终于找到了正院隆校尉的院子,本想趁着夜色查探一番,却不料院内竟还有灯火亮着,跃上屋顶,轻轻揭开一片瓦盖一瞧,才发现是隆校尉的书房。
此时书房内只有寥寥数人,而其中有两人无论是衣着打扮而是长相,都与中原人大为不同,苏夜泽一见俊眉骤然就皱了起来。
这样的装扮他见过,是突厥人!
只听他对着面前的男子道:“隆校尉,上官礼被人发觉,并被斩杀之事,你为何没有及时通知我琅轩王爷?你可知二王爷险些因此丧命!”
隆校尉无奈地摆摆手道:“副将大人,这可怨不得我。那晚你们和上官礼商量完计划离开,黎明时分突然有人闯入总兵府,来人武功高强,上官礼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我那晚因为肚子疼,不在场,他们不知道我,我才躲过一劫。我明知上官礼已经暴露了,可我必须得留下一个人与琅轩王爷再联络才行,这才在上官礼将我供出之前,挥刀将其斩杀。接下来苏夜涵的人马将东昌死死封住,我就是想通知你们,我……我也出不去啊……”
闻言,屋顶上的苏夜泽不由得握紧拳头,恨恨道:“好你个姓隆的,原来你和上官礼一样,都是天朝的叛徒!”
段芊翩连忙示意他别出声,听屋里的人继续说下去。
那副将对于隆校尉的解释半信半疑,板着脸问道:“那不知道隆校尉接下来有何打算?我们琅轩王爷还等着大人助我们里应外合,攻破章州这道铁墙呢!”
隆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