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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段芊翩跟在身后急急喊道,“你去哪儿?那条路再往前走个百十来里都不见村落的,你想夜宿荒郊野外啊?”
苏夜泽停下马,沉着脸色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这附件的路我可你熟悉多了。走这条,最多再走一个时辰就有一个小镇了,我们可以去那里歇息。”段芊翩说着纤手一指,自己带头走去。
苏夜泽调转马头跟上,道:“没想到你一个姑娘家对这里地形倒是熟悉的很,这里我虽然走过一次,但是那次完全是跟着七哥和冉将军,全然没工夫注意行军的道路……”
想到这里他不由叹了口气,看来,父皇和母妃以及诸位兄长不让他出来,是有原因的。
“哼——我看呐你是在皇宫里待久了,被宠坏了,不知外面的花哨和险恶,就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公子。”段芊翩不失时机地嘲讽他。
苏夜泽不服气,追上她与她并行,“那你还喜欢我?”
“我……”段芊翩突然红了脸,急道:“我何时喜欢你了?”
见她气急败坏,苏夜泽不由心情大好,笑得狡诈,“就是除夕那晚在麟德殿,父皇和母后问你的时候,你可是半个字都没有否认啊。”
段芊翩急着解释道:“我……我当时是被吓着了……”
“呦,瞧你平日里这么凶这么嚣张,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哈哈……”苏夜泽笑得得意,见段芊翩撅着嘴就要生气,连忙收了小声,顿了顿,用稍稍柔和的声音道:“不管怎么说,那天谢谢你,若不是你,我也不可能一点事儿都没有。”
“少臭美了,我才不是帮你!”段芊翩不领情,“哼哼”了两声,突然一抽鞭子,坐骑嘶叫一声,快奔而去。
“喂,你等等我……”苏夜泽忙策马追上去,“我不认识路的……”
【一百五十六】山回路转不见君
从兹洛城到达北疆章州一带,急行军也要二十来天。
苏夜洵和苏夜涵此行并非急行军,速度倒没有慢下许多,十天已经走完三分之一的路程,若是照此速度下去,快则一个月便可到达北疆。
途中,北疆的战况皆有人快马传来,突厥此次来势迅猛,一路下来以攻为主,几乎节节攻进,昨日章州刚传来消息,登州怕是要守不住了,今日便又传消息来,登州已失守。
登州一失,接下来的便是铁墙章州,章州地势险要,可攻可守,攻打起来尤为苦难,想来该是能撑上一阵子,更何况章州总兵夏长空一家三代为将,个个都是攻城略地的将才,城中将士亦是夏家一手训练出来的好手,加之有登州总兵霍韬领其残余部将退至章州,但愿战况尚有回旋余地。
没多久,两封从京城来的急信分别送进洵王和涵王的军中,告知十三王爷擅离京都前往北疆的消息,让他们多加注意其行踪。
两人皆为兄长,对于此事自是有愤怒有担忧。
然而苏夜泽自己却并不知这一切。
从小到大,他很少出过远门,身边一直都有成群结队的人等着伺候,即便是上一次他与冉嵘同往营救苏夜涵和衣凰,军中也有大批人照顾着他。而今这一行,他独身上路,身边没有任何人服侍,这才发觉自己的能力不足。
这才刚刚赶了不到十天的路,他便不慎受了风寒,躺在客栈里死活不愿起来了。
段芊翩从客站外面进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好多药,急匆匆奔进苏夜泽的房间,见他还是像个死人一样躺着一动不动,心里不免着急。
她取下苏夜泽额上的手帕,重新洗了洗,再给他敷上。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的就这么弱不禁风,不堪一击啊?”段芊翩撇着嘴,小声嘀咕着。
“我说……我说你这人也太没良心了……”苏夜泽突然微微睁开眼睛,侧过头对段芊翩道,吓得她一愣,“你醒啦?”
苏夜泽不管她,继续说道:“你也不想想,本王为什么会早这罪啊……要不是你急着赶路,结果我们错过了宿头,我至于弄成这样吗?”
听着他略带斥责的话语,段芊翩难得不与他争吵。
苏夜泽说的没错,昨天他们本可以在那个村落里落脚,是她突然心血来潮,非要急着赶路,以为前面有繁华的小镇,不料一直走到半夜,也没有发现一个人影儿。
既是如此,二人就不得不寻个山洞落脚,苏夜泽为了展示他的男子汉大丈夫的气魄,硬是把自己的遮寒的冬衣给了段芊翩,结果就成了现在这副摸样。
“好啦……我知道是我不好,你先歇会儿,我……我去给你熬药。”段芊翩看着他半死不活的样子,很是担忧,也懒得跟他拌嘴,提着药包下了楼。
小镇外的树林里,一阵寒风吹过,卷起的只有枯枝落叶,以及一触即碎的枯草。
除却“呼呼”风声,这里惊得再也听不到其他响动。
地上的雪刚融化,因此脚踩上去并不听任何声音,黑衣女子背对着前来的两人,稳稳地站着,纹丝不动。
“公主。”女子的声音,前来的两人无论是听声音还是看身形,都可辨得出是女子。
“你们找我做什么?”黑衣女子未曾回身,语气却冷冰冰地不带一丝感情。
“公主,昨天我们明明有机会杀了那小子,公主为何不让我们去杀了他?”
“哼……杀了他?杀了他我们能得到什么好处?”
“这……”女子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并没有答案,“可是,他毕竟是天朝王爷,我们杀一个便多一分把握,少一分危险。”
“愚蠢!”黑衣女子骤然叱喝道,回身看着二人,目光如刃,冰冷残酷,吓得二人立刻垂首不言了。“多一分把握?哼,你们既然知道他是天朝王爷,就该知道他在天朝的地位如何。华、靳两家势力之大远远超过你们所想,你们若在这半途中杀了苏夜泽,定会打草惊蛇,到时候华、靳两家彻查起此事来,难免不会查出一些蛛丝马迹,如此一来,只怕我们多年的心血都要白费了!”
最后一个字说完,她再度冷眸看向二人,二人微微一颤,垂首道:“公主英明,属下失察!”
顿了顿,其中一人还是不死心,追问道:“可是公主,苏氏兄弟向来居于京都而不出,即便出门在外,也必是有高手护在身侧,此次苏夜泽独身前往北疆,难得有此良机,若是错过了,我们……”
黑衣女子听出她话中之意,不由冷笑一声,虽看不见她面纱下的神情,可是眼角浮上的那一抹残冷的决绝,依然让人不寒而栗。
“谁说我们要错此良机?如今距离两位王爷军中还有一段路程,我们便在他们到达前夕动手,也不迟啊。”
二人喜道:“对啊,如此一来,不仅可以除掉苏夜泽,还可以嫁祸给苏夜洵或者苏夜涵,即便人不是他们杀的,可是在他们的军中出了事,华、靳两家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就在三人正得意冷笑之时,突然只见黑衣女子眼神一变,微微一皱眉。
“呵——原来姑娘家也有如此歹毒之心肠——”清越冷冽的嗓音传来,三人齐齐一怔,抬头望去。
然,却不见一丝人影,那声音飘渺虚无,根本抓不住从何而来,只觉来自四面八方。
“什么人,在此装神弄鬼?”黑衣女子厉喝一声,眼神瞬间布满杀气。
“装神弄鬼的人,是你。我真想知道你们一路跟着他二人,究竟是何居心?”
“哼……你既是知道我们在跟着他们,就说明你也一路都在跟着他们,你又是何用意?”黑衣女子很快恢复了镇定,一边不紧不慢地说着,一边试图找出这声音的来处。
“呵呵……显然,我们的用意恰恰相反。”
“你……”黑衣女子顿然一怒,目光盯着一棵粗大的树干,双掌骤然挥出,几枚如拇指般大小的飞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去。
“轰……”那棵树应声而裂。
树后,两道白色身影骤然闪过,只是未及三人看清,二人已经如一抹清鸿直掠而去。
“公主,怎么办?”
黑衣女子恨恨地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通知所有人切不可轻举妄动,我们的行踪已经被人发觉,大家要改变路线,必要的话,等到了东昌再行会合。”
“是。”
客栈内,喝完药的苏夜泽这会儿正苦着一张脸,委屈无比地看着段芊翩。
“我说段姑娘,本王我没有得罪过你吧,你至于弄这么苦的药来捉弄我吗?”他说着连连吐了吐舌头,对着地面“呸呸”了两声。
“你……”段芊翩气得蓦地站起身来,“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我辛辛苦苦为你熬药,你竟然说我是在捉弄你?早知道就放任你自生自灭死了算了。”
“可是……可是这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