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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夜洵不依不饶,“你酿的,就算是药酒也会很好喝吧。”
衣凰无奈一笑道:“那好,等哪日洵王用得着我这药酒,我一定让你喝个够,保证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想喝。”
“一言为定。”
“决不食言。”
衣凰不知,仅是如此简单的一个承诺,在后来她都没能兑现。那是命,在她选择一些的同时,不得不丢掉了另一些。
“对了,”衣凰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太后让王爷查的可以外族之人一事可有什么结果?”
苏夜洵淡淡摇头道:“虽然查到了不少可疑之人,但多是欺蒙诈骗、市井无赖之徒,并无有可能下毒之人。”
“王爷不妨听衣凰一言,此事不用再查,这个人既然能给皇上下毒,就绝对不是你三两日就能查得出的。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人该大有来头,只怕目的也不是那么简单。王爷不妨假装此事寻查无果,让他放松警惕,等这阵风波过了,再派人暗中查探。”
苏夜洵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衣凰,这会儿终于微微一笑,却依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目光从衣凰身上已至夜空,笑意渐上嘴角,赞叹之意溢于言表。
残月下,二人并坐院中,两壶梨花酒,不知喝醉了谁。
月色越来越淡,天色渐亮,待东方露出一丝光亮的时候,月亮还未消失,隐约可见一团淡淡的白光。
皇城门口,三匹坐骑并排站立,两边各一名精干肃面的男子。
衣凰拦住送行的苏夜洵,朝他微笑,“洵王就送到此吧。”
苏夜洵也不纠缠,停下脚步与她对面站立,“好。一路小心,要完好无损地回来。”
衣凰不禁笑道:“难不成有人能吃了我?对了,衣凰从小就喜欢自由,不喜约束,劳烦洵王将随后跟来的侍卫全都撤回。”
苏夜洵只得无奈一笑,点点头,“但是,你要答应我,安全地把九弟带回来,我在这里等你。”
衣凰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向他,眼底是难得的轻柔,继而她回身上马,策马扬鞭,两名男子随后跟上。
此去登州大约十天的路程,不知涣王伤势如何,但愿同行的两位王爷能好生照顾着,别出什么大问题。听说登州城内有不少有名的大夫,想必应该能应付得来吧。
想到此,衣凰不由得眉心一紧,一勒缰绳停下马,心中一阵不安。
说的也是,登州以及沿途各州各郡不是都有大夫吗?为何偏偏要她急匆匆赶去?若是涣王受了什么重伤,只怕也等不及这十天吧。
或者,皇上这么做是另有目的?
随行的两人见衣凰停下马,也都跟着停下,问道:“郡主有何事?”
衣凰摇头,“没有。”
说罢一扬马鞭,加速赶路。不管皇上是何用意,她最好尽职尽责地快马加鞭赶到登州,再竭尽全力救回涣王,稍有纰漏,只怕就会有人急报于京都了。
随行的两人一路沉默,只是安静地跟在衣凰身后,衣凰却总觉得有些不妥。连赶了两天的路,却只走了她预想中一天的路程,照此速度下去,十天之内必定赶不到登州。
日落西山,他们在一个僻落的镇上落脚,那里虽然很小,却很繁华,所需之物应有尽有,酒肆客栈一个不缺。
衣凰简单收拾了一番匆匆熄灯睡下了,那两人也不嫌累,只是寸步不离地守在衣凰的门口,衣凰知道,他们是皇上派来保护她的人,也就没有计较那么多。
夜半时分,听到窗外有动静,屋顶上有轻悄的脚步声,只是她假装没听见,和衣半躺在床上,欣赏着窗外的残月。
这样的月色让她想起了苏夜洵,他像这月光一样静淡,可衣凰知道,他的沉冷他的傲气只是暂时被压下去了,总有一天,会再度燃起。
果然,一团袅袅白烟慢慢飘进屋内,只片刻之间,守在门口的两人忍不住一声惊呼,低声叫道:“有刺客!”
话音未落,人已推门而入,正看到两人携了衣凰从后窗离去,轻功极好,速度快得惊人,甚至都未来得及看清身影,那两人便带着衣凰消失了。
二人目瞪口呆,半晌恨恨说道:“回去通报娘娘,就说郡主被劫了!”
再说那两人携了衣凰,速度惊人丝毫不减,几个翻身跃出客栈,小镇本来就不大,转眼便到了郊外。一到郊外两人便将衣凰放下,与会合的一人一起对着衣凰恭恭敬敬行了礼,说道:“属下多有得罪,望郡主恕罪。”
衣凰静笑不语,只是回身看着三人,黑夜中她的眸光透亮,带着一丝凛冽,叫三人全都心下一惊,不由得想起主子嘱托的话,切莫惹恼了这位郡主,她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的。
如今,她生气了么?
“郡主……”中间那人叫了一声,似乎在试探。
衣凰突然问道:“你是何人 ?'…'”
三人齐齐一愣,接着中间那人舒了口气,回答:“属下何子。”
见他回答,另外两名男子也跟着回答:“属下易辰。”
“属下方亥。”
衣凰将三人的名字念叨了几遍,骤然一笑,“子,辰,亥……十二地支……”
三人脸色陡然一沉,警惕地看着衣凰,却见衣凰只是淡淡一笑,问道:“三位把我劫出来,目的何在?”
何子说道:“我们希望能加速脚程,护送郡主前往登州。”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们?”
“属下知道,郡主精通医理,方才明明可以有机会逃脱,可郡主却没有逃,而是配合我兄弟几人,想必郡主心中已然有数,我三人对郡主绝无恶意。而且,属下认为,郡主也希望尽早赶到登州救涣王。”
衣凰安静地听他把话说完,然后点了点头说道:“你们不是涣王的部下。”
三人一惊,“郡主!”
衣凰不慌不忙道:“什么样的主子带什么样的部下,涣王骄傲,飞扬跋扈,又怎么带得出如此沉着冷静的部下?如果我没猜错,你们的主子是……”
她故意把音拖得有些长,看着三人脸上的惊讶渐渐转成平静。
何子低头道:“郡主冰雪聪明,属下不敢放肆。接下来的路程将由属下三人护送郡主,敢问郡主,准备多久到达登州?”
衣凰抬头,看着空中那一抹月光,静静说道:“五天。”
【十】箭下夺命救涵王
天朝大军过境,行径各地,无民不欢。他们这些生活在边境的无辜百姓,被外族骚扰欺压是常有之事,如今大军一举灭了靺鞨,收了鲜卑和室韦,以后他们便可安心生活了。
大军北上时不过六十万人,征战疆场多时,如今加上沿途收编尚有五十万,五十万将士一律银色铠甲,列阵整齐,不禁让人望而生畏。马蹄声齐响震天,从并州出来不久的衣凰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大地在震动,一波又一波。
方才前方传来消息,原本准备在登州停留的大军昨日已到达章州,今日一早便已从章州出发,进往并州。
出了并州十里,隐约可见前方一大片银色闪闪,反射着太阳的光,射入眼中刺得眼睛无法完全睁开。
何子上前,取过背上的弯弓,拿过一支羽箭,点着肩头上的布囊,然后射入空中,羽箭在空中划过一道黄色的弧线,然后落地。
衣凰看到大军顿然止步,只在转眼之间,大地在一片震动中渐渐静下来,军队上空也亮起一道烟火,以示回应。
衣凰策马上前,走进仔细一看,军队阵前,两名将领并驾齐驱,一人身着厚重铠甲,腰佩金刀,英眉俊目,正是她曾见过的三皇子苏夜清,他身侧那人身着长袍,一身黑色披风罩住全身,面遮黑纱,看向衣凰的眼神考究而不羁。
衣凰拿出皇上临行赐给她的令牌向二人示意,随后对着遮面那人问道:“王爷这是……”
苏夜清笑道:“教郡主见笑了,七弟他前几日不小心让蜜蜂蛰了,是以遮面一掩,望郡主见谅。”
衣凰回笑:“二位王爷说笑了。衣凰此次是为涣王伤势而来,不知涣王现今人在何处?”
“九弟受伤,不便随大军同行,所以留在章州城等候郡主,待郡主医好了他的伤,你们再一道赶上来。”
“如此,衣凰就不耽搁了,就此别过两位王爷。”衣凰说着一夹马腹,擦过苏夜清身边时接过他递来的令牌,领着何子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向章州驶去。
衣凰心中有些急躁,不断挥鞭策马,白马吃痛,越跑越快。
方才那个遮面的七王爷,与她记忆中的那人丝毫不像,那种狂傲的眼神完全不是平和淡然的涵王该有的,再看何子三人,既然是涵王的部下,却为何在见到那位七王爷时,仅仅是简单地行了礼,便不再有多余的表示?如此看来,就只有一个可能,刚才那人根本就不是涵王。
临近章州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