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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那些事儿-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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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流水,须臾指间过,转眼我已在长泽住了一年有余。
长泽是兰容东面的一座滨海小城,距离晋安城五百余里,远不如晋安城繁华热闹,然而这里民风质朴,气候湿润宜人,每到日头西斜,暮色霞光便如薄纱笼染,洒在铺路的石板上,拂过的风染着来自海上的水汽与微咸的气味,整座城中便是说不出的安逸与闲适。
这一年中肃毅王府便像忘了我这个因过别居的世子妃一般,从未来人询问过我的境况,但因着我到底是御封的郡主,还是每月按时送来一应吃穿用度。
而家中对于我的迁居没有表露任何态度,这一年间几乎与我断了联系,只有哥哥于去年年关过后来过一封家书,信上说父母身体安康,姑姑平安诞下一位小皇子,皇上十分喜爱,赐名扶缨,于满月时封临梁王。又殷殷嘱咐我切勿忧思过甚,伤了身体,还说等到天气暖一暖便来长泽看我。
这封信我收在柜子深处,思忖良久,并未回信,而如今暖春已过,连秋日也将尽了,我依旧没有等到哥哥的探望。
我似乎已经不再被人记起,但眼见着时光静好,我也渐渐乐在其中,毕竟在这里,我只是我自己,而非硕妍郡主,或是肃毅王的儿媳,更不需为了保住家族荣耀而心甘情愿地成为一枚弃子。
转眼年关又近,院子里的红梅早早便开了,我瞧着喜欢便拉了婧容去院中折红梅插瓶。一入院中,抬眼便见梅花开得云蒸霞蔚,灿若流锦,风一过,便送来几丝素寒的幽香。 
正伸手折下一枝含苞的梅花,忽听有钟声响起,沉远悠长,放佛一阵卷裹不去的长风,正是城门钟楼里长泽钟的声音。
钟声一声一声在城中荡开,婧容眯起眼睛细细听了,转头问我,“小姐,这钟声五长九短,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我却愣在原地,手中红梅掉在地上也不自知,五长九短,这是宣布国丧的钟声啊。






第18章 第十八章、月夜
十八、月夜
耳边听见五长九短的钟声,婧容不知就里,见我发愣便扯着我的衣袖摇了摇,“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这钟声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我回过神来,神色凝重地望向她,“这是宣布国丧的钟声,五长九短,是代表九五之尊的皇上,驾崩了。”
“啊!”婧容惊呼一声,用手捂住的嘴巴,似乎不能相信,“怎么会,咱们的皇上才五十岁呀。”
我摇摇头,心中忽然异常憋闷,当今延熙帝于靖历1256年登基,年仅二十六岁,在位二十四年,如今正是壮年,且听闻延熙帝一向注重保养,体魄强健,怎会忽然就驾崩了呢?
这后面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一股寒意从心底深处泛起,渐渐弥漫四肢百骸,历来皇帝驾崩都是最危急的时候,夺位之争手足相残,前朝势力一朝翻覆,后宫女子更是飘零如叶,姑姑的位份仅在皇后之下,皇后对她素来忌惮,加之太子兰翊殿下虽是嫡长子,但资质平庸向来不得先帝喜爱,皇后更视姑姑的子嗣为心腹大患,我勉强安慰自己扶缨年幼,对太子尚构不成威胁,以姑姑精明强干应当可以自保无虞。
真正令我忧心的是,如果太子顺利登基,皇后与姑姑素有嫌隙,若苏颉借此机会凭借手中军权掌握了朝政,那我顾氏一族……
我不敢再继续深想,几乎是颤抖着扶住了婧容的手臂。
婧容虽不知我心中所思虑,但是看我面色凝重也知道是大事,她担心的拉过我的手用双手笼住,“小姐的手这样凉,我们回屋去吧。”
我由着婧容将我拉回屋里,面上只无声一笑,笑容冷清而自苦,纵然我的家人已经视我为弃子,我依旧无法不担心,原来,我并非如自己所想的一般,已经心如古井,无波无澜。
因着心绪不宁,整个人在屋子里坐立难安,索性便让婧容煮了一壶酒,做几样点心,备在溅澜台上。
这苏家的旧府傍山崖而建,院中一处平台搭建于山崖之外,台下便是东海,海浪拍击悬崖,碎沫如玉飞溅,因此便取名溅澜台。
我独自一人乘着月色登台独饮,长泽城位于海滨,冬日里寒气并不浓重,我心中烦躁不堪,便推了婧容递过来的狐裘,只搭了薄薄的一件风氅,台上急风灌满衣袖,薄凉的寒意也让我心神为之渐渐冷静下来。
待酒至微醺,远海玉轮初升,云影苍茫,仿佛天地间独我一人,忽然想起幼时与哥哥一起,陪父亲在庭中避着母亲饮酒,哥哥说看着父亲当真是累极了,不仅在朝堂上要与人争斗,回到家里为着喝一口酒也要与妻子斗智斗勇。
那时月色朗朗,花影横斜,父亲面上的清隽的笑容如临风松柏,“珏儿,每个人都有必须负在肩上的责任,纵使远如明月,也要受自然规律的限制不能常得圆满,更何况我们一届凡人。对我们来说,即便是枷锁也要背负前行,因为当你一旦放下了这些,才会真正看到生活的残酷。”
我与哥哥听得似懂非懂,只依稀记得父亲的眼神,无奈却清亮,带着不可动摇的坚定。
如今帝王崩逝,前朝局势正是波云诡谲之时,为了在这激流之中保住顾氏一族,父亲肩上的担子想必更重了吧,不知他的身形是否还健挺如旧,亦不知他的双鬓是否又添了新的白发?
我抬头望着玉盘般的圆月幽幽一叹,其实父亲说的不对,月亮纵有圆缺,但终是无情之物,如何能与人相比呢?
满腹忧思无从寄予,便借着酒意仰头曼声长吟:“可怜今夕月,向何处,去悠悠?是别有人间,那边才见,光影东头?是天外,空汗漫,但长风浩浩送中秋?飞镜无根谁系?姮娥不嫁谁留?
谓经海底问无由,恍惚使人愁。怕万里长鲸,纵横触破,玉殿琼楼。虾蟆故堪浴水,问云何玉兔解沉浮?若道都齐无恙,云何渐渐如钩?”
话音落尽,忽听身后有人轻笑,“兰台温酒伴月,你倒会享受。只是圆月初升,你便想着把人家送走,未免太不好客了。”
我回头,苏墨华正在身后低头瞧我,青衫飒飒,衣带当风,狭长凤眼中映着月色,澄湖般流光曳曳。
“你来了。”我伸手招呼他坐下,这一年间苏墨华是我唯一的访客。
婧容为苏墨华添上一个酒杯,苏墨华却打趣她:“这些日子不见,婧容越发漂亮了,跟着你家小姐窝在这里实在可惜,不如跟我回京,替你找个好婆家。”
婧容双颊晕红,啐了他一口,“来讨酒吃还不老实,小心我把你打出去。”说完起身便走,走出几步却又回头狠狠剜了苏墨华一眼。
苏墨华哈哈大笑,替自己将酒杯倒满。
不多时婧容回来,在桌上添了几样苏墨华爱吃的小菜,苏墨华将她拉到身边坐下,一指天边明月,“如此月色何堪辜负,婧容坐下一起喝一杯。”说着将自己的酒杯递到她面前。
婧容的粉脸儿红了个透,再也不见了往日泼辣劲儿,一双眼睛瞧着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笑笑,“你这登徒子,婧容才不肯喝你的酒。”伸手将那杯酒端了,仰头一饮而尽。
苏墨华眸色深深,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她不肯喝,你却喝了。”
他的眼神让我心中一动,只挑眉一笑,“这便是弃妇比闺中女子多出的一样好处。”
酒过几巡,苏墨行让婧容进屋取了古琴来,信手一拨,琴弦铮铮长鸣。
见他抚琴,我便解了风氅,在台边折了一枝红梅,长歌舞剑相和。芳蕊寒锋,飒飒而动,一时间溅澜台上落英纷纷,梅香隐隐。
“昔传佳人舞,一剑动四方。
日月为沮丧,天地久低昂。
又闻佳人寞,藏剑叹流光。
闻余诸多事,知己两苍茫。
无惧珠袖委,无谓神曲扬。
盛名何足惜,御海逐清芳。”
一舞毕,我垂手而立,衣袂被海风吹起,迎着月色,我看见苏墨华抚着琴弦,眼神惊艳。
我随手将红梅插进温着的酒壶中,“如今年关近了,晋安城中可下雪了么?”
苏墨华自斟了一杯沾染了梅香的酒,仰头一饮而尽,“是下了好大一场雪,就下在先帝驾崩那一夜,好在这场雪来得快去得也快,先帝遗命太子兰翊登基,肃毅王苏颉,镇国公顾远之,鼎文阁大学士齐明厚为辅政大臣,新皇年号隆僖,立皇后齐氏为皇太后,谢贵妃为贵太妃,其余妃嫔有子嗣者留于宫中,无子者离宫至莲华寺修行。”他的目光在月色下向我幽幽漾来,“现在已是雪过天青,嫂子可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么?”
他竟如此懂我。
心中温热,同时也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齐皇后是个聪明的女人,没有因着要防范姑姑而放任苏颉独自坐大。但这恐怕只是暂时的平静而已,新帝初登大宝,根基尚浅,正是有心之人最好的时机,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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