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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莲记 作者:dnax-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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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听得入神,掌柜过来催他干活,又骂跛子道:“谁教你在这胡说八道,大清早的刚开门就说甚么死人,晦气。”说着赶他走,跛子唉声叹气,一瘸一拐拄着拐杖走了。秦追听说事关姚家命案,便立刻结账追出了门。
跛子走了一会儿,在路边坐下。秦追到他面前,跛子抬头见是方才给他馒头吃的恩人,连忙又要道谢,秦追道:“我想向兄台打听些事,不知方不方便?”
“方便,方便。”跛子对他感激不尽,忙不迭应道,“爷有话尽管问,我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追道:“兄台方才说的那些是真的么?”跛子道:“哪些?”秦追道:“就是姚家大宅的事,那姑娘长甚么模样,作甚么打扮?”跛子想了想道:“小姑娘生得白白净净很是俊俏,瞧衣着打扮当是个颇体面的丫鬟。”秦追暗想定是姚府婢女,不知是逃命还是求救,又问:“那小丫鬟死了,后来又怎样?”
跛子一个激灵,想起当日之事心有余悸,左右瞧了瞧道:“我见死了人,心中害怕,就慌不择路地跑了,哪知被一个黑衣人拦下。”秦追问道:“那人可有蒙面?”跛子道:“那倒没有,这人长了一张麻子脸,手握钢刀,刀上还淌血,想必是那姑娘留下的。我哪敢细瞧,直趴在地上求饶。”秦追道:“那人被你撞破杀人,怎么竟饶你性命,不杀你灭口?”跛子道:“怎么不杀,我没命求饶,那人钢刀一挥要朝我头上砍,我骇得坐倒在地,抓了一把泥土草根就往他脸上掷去,将他阻了一阻掉头就跑。跑了几步,听身后嗖嗖声响,回头一看,那恶鬼追了来,提刀往我后背砍。我吓得腿软,扑通一声又栽倒在地,他刀砍在我脚上,我疼得满地乱滚,这一滚便滚下山涧去了。喏,就是这条腿,伤口有这么长。”跛子抓过跛足在小腿上比了比,又拍拍胸口道:“若非这一滚,我早被他当场砍死了。那几日在山中我吃野菜野果度日,挖些草药治伤,挨了半月才勉强能走,一路乞讨至此。”
秦追听他说得可怜,又取了些银两给他做回家的盘缠,跛子千恩万谢地去了。秦追越想越怪,听跛子叙述,黑衣人绝非寻常盗匪,倒像是昨晚在姚家庄瞧见的人。姚小姐曾道家中丫鬟仆人死尽死绝,报信或逃跑的也都不得幸免,由此可见姚家早被人盯上,庄外必定有人日夜守着。可怪就怪在他昨日长驱直入,却并未受阻碍,不知是何甚么缘故。秦追想了半晌仍无头绪,只得返回客栈,打算取马赶路。
他刚到客栈外不远,听见有人在问店伙道:“这黑马是谁的?”
乌雪在客栈门外马桩边立着,与那些拉车驼货的驽马并列,姿态倨傲鹤立鸡群。秦追闪身躲在墙边瞧了一眼,见昨夜与他相斗的青衣人正在询问伙计。秦追暗自寻思,这人脚程倒快,一会儿工夫也到了镇上,真是冤家路窄。青衣人从怀中取出锭银子交给伙计道:“若这马的主人回来,你即刻叫人来告诉我,另有赏钱。”伙计接过银子,拿在手里喜不自胜,问道:“公子在哪落脚?”青衣人道:“镇上可有棺材铺么?”伙计道:“前头不远就有一个,走几步就到,要不要我带您过去?”青衣人摇头道:“不必,你在这守着,我一会儿就回,那人来了,你想法留住他,别让他走。”伙计连声答应,目送他离开,将银子在衣襟上擦了擦,这才揣进怀里。
秦追听得明白,这时便不好回去,又想青衣人必是去购置棺木安葬姚家三口,瞧他行事为人颇有情义,绝非奸妄之辈,若不是姚家这桩命案与他有些误会,倒可结交一番。他等人走远,避开伙计眼目,到远处打了声唿哨。乌雪听到主人唤它,立刻扬蹄人立而起,一声长嘶,摆头将绕在桩木上的缰绳挣开。客栈伙计以为马惊了,伸手去拉缰绳,乌雪不认生人,往前一跃将他甩开。伙计吓得跌坐在地,乌雪却越出马厩回头高声嘶鸣,似在笑他狼狈。伙计呆若木鸡,忘了起身追赶,等他回过神来,马儿早已跑得不知去向。
秦追在街角待乌雪奔近,抓了缰绳飞身上马,拨转马头往镇外而去。策马跑了一阵,见没人追来,这才放心,心想那青衣人竟就这么盯上他,也怪乌雪太扎眼,于是走到半路下马,用溪水和泥,将爱马四足雪蹄抹黑,又在马身上擦了些泥。乌雪虽是黑马,这番打扮下来,东一块西一块,像是生了疥癣一般其丑无比,想来再不会引人注意。秦追拍了拍乌雪脖颈道:“下回再到镇上,可别这么神气活现。”乌雪却仍是趾高气扬,还颠了颠蹄子,想将身上泥污颠落下来。秦追拿它无法,只得笑笑,随它去了。
一路马不停蹄,不日来到一座宅邸前。大宅门外青石铺路,貔貅瑞兽对立,高墙内红杏争艳,门顶牌匾写着“未寒山庄”四个金漆大字。秦追下了马,上前叩门,不出片刻有个垂髻小童出来开门。小孩儿见是秦追,脸上立时露出笑容道:“秦爷来了,我家主人等得好苦,每日叫我去庄外候着呢。”秦追道声:“有劳。”将乌雪交给他,不解行囊踏步进了庄里。才走到院里便有人出来相迎,来人一身锦衣,相貌堂堂,约莫三十来岁,虽满脸堆笑,却掩不住愁容,出来拉了秦追双手道:“秦弟你可回来了,快坐,为兄等得好心焦。”
秦追心中有愧道:“小弟这事办砸了,对不住大哥。”庄主段已凉听了,脸上顿时转不过颜色,呐呐道:“你武艺这般高强,还有人能挡得了你。”秦追拉他坐下道:“倒不是有人阻拦,我本已得手,可半路与人闹出点误会,打斗中想是不小心,东西却是我自己弄丢的。”段已凉虽然心焦,仍关心问道:“你受伤没有?”秦追摇头,向内厅瞧了瞧,问道:“嫂嫂身子如何?”段已凉凄然道:“仍是疼得死去活来,我一边等你消息一边又差小九去找大夫。自螓儿得病,这方圆百里的大夫都已找过一遍,我本以为无望,谁知前几日小九竟真带着个面生的郎中回来。我想死马当活马医,不如让他瞧瞧,治不好能让螓儿少受些苦也是好的。那郎中诊完脉思忖片刻,说这病他救不得,倒可开一剂止痛续命的药,或可多活半月。我瞧了方子,也瞧不出个名堂,心中犹豫不决。当夜螓儿疼得死去活来,我实不忍心她受苦,便连夜让小九去药铺抓了药让她服下。这药方当真有用,螓儿服了药,这几日疼痛略减,气色也好了些,只是郎中走时说此药治标不治本,若想药到病除还需另觅良医。我算着日子,最多再有十日,还没有灵药怕是不行了。”秦追安慰道:“大哥别急,我定想办法救治嫂嫂。”
段已凉唉声叹气,秦追又道:“那日我见大哥心急如焚,便急着去取药,也不曾问嫂嫂这病是怎么生的。大哥仔细说给我听,咱们再想别的法子。”段庄主道:“我也说不太清,前几月好好的,有一日螓儿带了丫鬟去庙里烧香,回来就喊腹痛。我请大夫来看,连请几个都说古怪,连方子都不肯下就走了。我束手无策,每日看她剧痛难熬,到今日已瘦得不成样子。上月有个独眼癞子在庄外敲门,小九去开门,那癞子说‘你家女主人病了,我有法治’,我听了连忙请他进来。这癞子瞧了之后说螓儿身中剧毒,虽不会片刻就死,却要痛上百日,最后是活活痛死的。他问我有没有与人结怨,你知道愚兄为人,怎会去结甚么怨。癞子道,这毒很是厉害,若非深仇大恨,断不能下此毒手。我忙问他有甚么法子可治。癞子道,我给你个方子,只是药引难寻。世上有种奇花,是用各种毒物之血浇灌养成的一朵血莲,此花为引,世上百毒都可解。我问他何处能得此物,癞子先不肯说,我百般央求他才道江宁快剑姚穆风家中正藏有此物,只是血莲稀有,明着去要人家定然不给,要想救人只好从权,言下之意竟是我要去盗取,且悄悄告诉我东西藏在何处,说是他也肖想已久,只碍于姚老侠客威名不敢造次。我病急乱投医,带了小九赶去姚家求药,没想还未上山就被赶了下来,说甚么也不让我进庄见老庄主。我苦求几日无果,心中惦记螓儿,赶忙回来,正巧你来找我,螓儿性命已在旦夕,我才有这不情之请,求你去姚家盗药。如今虽未取得药引,想必也是天意如此不能强求。”他嘴上说不强求,眼却瞧着秦追流露恳求之色。
秦追知道他爱妻心切,这事又是自己办得不好,当即道:“大哥稍安勿躁,我总觉这事大有文章。嫂嫂得病突然,那癞子不请自来也透着古怪,血莲既是稀世珍品,怎会让我如此轻易得手。暂且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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