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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牛哥是清塘那边过来的好汉吧?昨晚在凤州城的事,大家都拍手叫杀的好烧的好!”尚成宇开口称赞道。
韩君临道,“二牛哥,我都理解,你走上今天的路子,一定是被逼的!”
听了两人的话,他深有感触道,“都是被逼的,要是有好日子过,谁会走这条路!”
之后他从离开烟霞镇开始讲起,说他如何连乞带讨的过活,遭官兵暴打差点丢了命,曾被人栽赃陷害入狱,后多亏萧七娘的父亲才没冤死狱中。
“萧大人是好官,可终被霍鹏那歼人所害,他那样居心不良的人当了皇帝后,老百姓更没好日子过,无奈之下,大家只好走上现在这条路。”说完,他的拳头热愤愤的落在桌子上,“都是被逼的!”
院直两们。韩君临和尚成宇一时沉默,反抗,他们成了暴|民,成了流匪;不反抗,该是像五里城西门外的饥民一样凄惨过活。
可不管是脑袋别在腰上的前者,还是不知温饱为何物的后者,对他们来说都不是最好的选择,不过前者在博取机会,后者完全顺从命运!
短暂的沉默后,韩君临道,“二牛哥捉尚大人,要作何处置?”
李二牛道:“如他能为我所用,那再好不过,如果不能,就血祭我死去的上千个弟兄!”
闻言,两人心一紧,但还是不动声色道重复道,“为你所有?”
李二牛还没答,就见萧七娘走进来,对三人道,“开饭了。”
午饭时,别后重逢,无比激动的李二牛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醉话。
“九儿,没想到你还活着,二牛哥心里高兴、高兴啊!”
“要是小李|庄没出事,你早就嫁给我了。”
“我经常梦到你,你呢?”
“······”
他的胡言乱语,让萧七娘的脸色变了又变,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勉勉强强的挤出一抹笑。尚成宇的脸色也不好看,紧紧的握着杯子,恨不得泼过去把人泼醒。韩君临亦是尴尬,她承认小的时候很喜欢二牛哥,也说过要嫁给他,但那仅仅是兄妹的喜欢,不是男女之情。再者,彼此已经成家,没必要再念着过去。
萧七娘拽着李二牛的胳膊,把他从木墩上拉起来,“相公,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
“谁说我醉了!”冲着酒劲儿,李二牛的手劲没把握,一把把萧七娘推倒在地,“我酒量好着呢,怎么会醉,我今儿高兴,九儿,来,陪我再喝一杯!”
韩君临伸手去拉萧七娘,她等了她一眼,忽略她听在空中的手,自己撑着胳膊爬起来,走过去死拽着李二牛,“相公,我扶你回房!”
她死拖硬拽的好不容易把人弄走后,尚成宇手中的杯子“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韩君临的心咯噔一下,抬眼小心翼翼看他一眼,赶紧转过头,“都是醉话,你何必较真!”
他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用情至深!”
“别在这时候跟我闹别扭!”韩君临提醒他闹脾气要看时候,“起来,帮我收拾碗筷!”
尚成宇也知道不是时候,可那个李二牛说话真的很欠扁,九儿已是他娘子了,竟还敢肖想,简直,无视他的存在。
韩君临看萧七娘没回来,俯身在他唇上迅速啄了一下,以示安慰,“放心,我只喜欢你。”
尚成宇嘴角终于出现一抹浅浅的笑意,从木墩上起来,“娘子,我帮你收拾桌子!”
待萧七娘回来,两人已把碗筷收拾好,正要端着出门往厨房。
“我来吧!”她强硬的接过碗筷,道,“厨房又脏又乱的,你们就不要进来了!”
这话听的心里怪不舒服的,韩君临知道自己的出现让她心里堵的慌,可自己实在是挺冤枉的。
她讪讪道,“那有劳嫂子了。”
萧七娘没有疾色厉言,却是伤人于无形之中,让人心里憋的慌却又发泄不出来,看九儿眉头轻皱,尚成宇故意道,“的确,又脏又乱的厨房,不适合我家娘子。”
萧七娘干笑两声,没再说什么,端着碗筷进了厨房。
韩君临有些怪他多嘴,“相公!”
尚成宇不觉得自己有错,“我就是看不怪她那样子嘛!”他平时都不摆脸色给九儿,外人更不能。
韩君临又气又笑的嗔他一眼,“反正我们待不了几天,忍忍就过去了。”萧七娘是二牛哥的恩人之女,又是他的妻子,看在这两点上,她不想去计较。
尚成宇陪着李二牛喝了几杯,刚还不觉得,现在站在院子里一吹风,头有些晕晕的,“娘子,我们回房歇会儿吧!”
“好。”她也喝了点酒,脸有点发热,回去躺下歇歇也好。
除了李二牛,其他人对两人的出现多少有点戒备,这么明显的防备,两人当然是察觉的到,为了不让李二牛为难,两人待在院子里尽量不出去。14554883
腊月二十五,整个山坳都忙起来,接近春节,在民间,这天家家户户是要糊窗户的,可山坳里忙的却是出谋划策、擦刀磨枪,为第二天的行动做准备。
山坳里很热闹,天气也很好,坐在院子里正好可以晒太阳,可尚成宇和韩君临的心却是拔凉拔凉的,明天,明天,尚惊天就经过凤凰山!
看他眉心从早起都没舒开过,韩君临轻声安慰道,“一定没事的!”
“这些人,什么都干的出来,我怕爹!”凤州城发生的事,尚成宇记得清清楚楚,所以很是担心父亲,也遭他们的毒手。
韩君临道:“不会的,二牛哥说过要为己所用,所以一定会花时间顺服大人,因此短时间内大人是安全的。”
她对李二牛莫名的信任,令尚成宇不满的挑眉,“凭什么这么相信他?”
“相公!”韩君临微怒,她真的不喜欢他说话的口气,好像她没把他当自己人似的,“不管怎么样,我最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你!”
尚成宇知道自己太躁太乱,说话太冲,懊恼道,“对不起,我太担心父亲了,说话控制不住。”
“我了解。”韩君临示意他起来,“我们出去转转。”
老是坐着,总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倒不如出去走走,头脑冷静下来,或许能想到办法。
明日的行动两人无法阻止,所以目前能做的,要么破坏明天的行动,要么在他们把人劫来后想办法把人救出来,可不管采取什么行动,两人之力都太过单薄。
两人顺着山经一直往伸出走,韩君临一边思索目前的形势,一边想着他们把人掠来的最终目的。
“相公,你说二牛哥他们是想称王称霸吗?”竟然要把尚惊天捉过来为己所用,他们的用心可想而知。
尚成宇道,“如果是这样,倒不无不可。”
听他这么说,韩君临惊道:“他们想让大人行军打仗,推翻盛元国?”二牛哥会打这样的主意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的野心真够大的!
尚成宇为之一愣,之后轻声道,“极是有这个可能的!”杀州官烧府衙,此举是公然挑衅朝廷,所以,他们的目的很明显。
韩君临短暂的沉默,国家兴衰本是再平常不过,可频繁的更迭带来的不仅是人力、物力、财力的损耗,更严重的是对万千子民的伤害,大家生活已够困苦了,怎能再去承受更多的迫|害?
尚成宇道,“一群乌合之众,成不了大气候的。”
他虽不曾行军打仗,不懂玩政弄权,可从兵书、史书上了解到,像他们这样的一群人,力量还是有的,可人心不齐,看的又不长远,大都会被镇|压下去。
睡觉前,韩君临一直祈祷天降大雪,大雪一封山,他们该是 无法行动的,可老天不遂她的愿,第二天是个大晴天。
天蒙蒙亮山坳里就热闹起来,大家吃过早饭都来到李二牛所住的院子集合,院里院外站的都是人。
临走前,李二牛特别叮嘱两待在山坳里别出去。
韩君临嚷求,“二牛哥,带我们一起去吧!”这个时候两人不可能待的住,想着一起过去,在现场或许能找到一丝救人的办法。
“不行,太危险了!”今儿难免有杀戮,那血腥的场面不适合她,所以李二牛打定主意不让两人去。
她不死心,“我们只是看看,保证不打扰到你们的行动!”
李二牛还是摇头,放声喊了一声,“七娘,你留下来看住他们两个!”
萧七娘手里握着一把长剑,着一身金装,手脚都束着,一副随夫出征的架势,听到他的吩咐,不满的皱眉,“相公!”
不容她反驳,李二牛拍案决定,“就这么定了,你看着他们,其他人,跟我走!”
呼啦啦一阵,满满当当的院子一下空下来,顿显冷清和凄凉,萧七娘不满的扫两人一眼,“拜你俩所赐!”
尚成宇和韩君临对视,无声的问彼此,现在该怎么办?
刚开始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