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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家的小路边上种着杨树、槐树或是柳树,杂草和野花东倒西歪的长着,偶尔,有蝴蝶落在上面,她见了都要扑过去,追着蝴蝶跑半天。
韩君临正这么走着想着,突然听道前面有哼哈哼哈的粗喘声。
曹海也听到动静,抬步上前要去看个究竟,却被韩君临拦下。
往前走了几步,视线越过一片花丛,只见一小太监弯腰在地上摆弄着什么,她怀着好奇心绕过花丛,这才瞧个分明。
“挖它做啥?”她弯下腰帮他扶住花枝,让他腾出一只手,好两手一起握铁锹用力。
小太监胡乱抹一把额头的喊,头也没抬的答道:“去换钱!”
“哦?”韩君临讶异,“这一株黑牡丹能换多少钱啊?”大白天的, 这小太监胆子忒大,经明目张胆的挖御花园里的植物。
006 乱世人命贱
“五十两!”看着包着牡丹的土墩就要刨出来,小太监道,“帮我扶好了!”
站在一旁的曹海终于看不下去,冷喝道:“放肆!”
小太监抬头看见曹海,吓的一哆嗦,丢下手中的铁锹,“曹、曹公公!”
曹海黑着脸,“皇上在此,岂容你放肆!”
小太监这才注意到帮他扶黑牡丹的竟是皇上,两腿一软,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偷挖黑牡丹又冒犯皇上,这可是大罪,曹海细着嗓子高喊:“来人啊,把这放肆的奴才拖下去,杖责五十!”
话音刚落,两个太监急匆匆跑过来,架着人就走,“等等!”韩君临喊住,看着小太监问:“换来的钱作何用?”
小太监苦着一张脸:“奴才母亲病重,没钱医治,奴才这才起了歪心思,皇上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
她是好吃好喝的被伺候着,可却清楚现在国库匮乏,加上有人从中克扣,一层层的下去,在宫里当差的宫女太监的月钱越来越少,现在,竟要偷挖宫里的花卉去还钱。
这黑牡丹,御花园里有好几株,是花匠费了好多心血培育出来的,她曾听曹海提过,这黑牡丹千金难买一株的,且也只有的皇宫才能看见,而现在,竟然贱到五十两一株。不过,现在是乱世
,人人自危,都想着囤金藏银来着,有人肯出五十两该是极大方的。
看着满院子的萧条,韩君临想着定是宫里人挖去换钱花的,一时明白原因何在,她无声的叹气,走过去拿起铁锹,撩起龙袍,一下一下的挖起来。
曹海跑过去,“皇上,使不得,让奴才们来!”韩君临挥手,曹海见劝不得只好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
韩君临把黑牡丹挖出来,让人找布把带着土堆的根部包好,递给那小太监,“一株够不都?”
那小太监楞了很久,待曹海推了一把才反应过来,跪在地上直磕头,语无伦次道:“够了够了,谢皇上,谢皇上大恩大德···”
一株无人观赏的黑牡丹,却能拿去换银子,救人一命,这中间的差别,让韩君临心有凄然,“曹海,让人再去挖些别的,让他带走好换银子!”
“谢皇上大恩大德,奴才没齿难忘,日后必忠心为主无二心···”身后那小太监,一直跪在地上叩头感恩道谢。
韩君临挥手示意他起来,然后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开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太监,她一时心生怜惜放他一马,不曾想,日后却劳他救下一命。
听见身后巧微的脚步声,知道曹海跟了上来,韩君临道:“曹海,找些可靠的人,把宫里值钱的东西拿去换钱!”
“皇上,这使不得!”曹海道:“宫里有钱,皇上不必为此小事操心!”元照国再落魄,也没沦落到变卖东西度日的地步。
元照国现在什么情况,她心里清楚,也预感不久之后就是国破日,所以早些变买东西换现银,好为以后做打算,“什么情况朕心里都清楚的,这是为将来做打算!”
曹海心思一转,这才明白他的用意,“皇上 元照国定会度过此难,永保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想到疼爱自己的爹爹,她叹息:“朕守不住韩家江山,有负所托,心中有愧!”除去她小小的私心不说,其实她真的很希望有人能好好的搭理元照国。
007 生辰日,进宫日
五日后是韩君临的生辰,宫里自是庆祝一番,许是想着元照国撑不了多久,担心自家女儿在宫里过不了几天好日子,今年携女儿进宫的官员少了很多,不过也有不在乎的,比如霍鹏,他仍是带着女儿霍盈盈过来的;也有不是冲着她这个皇帝来的,比如某某家的公子。
从一开始,韩君临就注意到和尚惊天一起来的白衣人,距离有些远,看的不甚清楚,但看身材和装扮,该是个倾城倾国的美人,不过这女子举止大方不做作,倒是与大家闺秀不同。
“曹海,那是谁?”她问道。
“皇上,是尚将军家的公子?”
“公子?”韩君临大吃一惊。“明明是女子装扮!”
“皇上有所不知,这尚家公子打小体弱,说是活不过弱冠之年,除非当做女子养在闺中,才能躲过此难。”
“有这种说法?”韩君临有些吃惊,随之又觉得可惜,“啧啧,看上去挺标致的,可惜生错了身!”
今天也是尚成宇的生辰,正好满十八岁,别人在这个年纪,早就娶妻生子,而他因身体原因,打小没定亲事,长大后更因一直养在“深闺”中,连门都很少去,可别说找心仪的姑娘;往年听尚成宇提皇上生辰等同相亲大会,今年佟小翠便留了心思,打着万一瞧上对眼的主意,非要他带着儿子去瞧瞧。
尚成宇一心想着参军,根本没心思也没想过儿女情长,而尚惊天也觉得,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
无奈,佟小翠一根筋拧不过来,坚持要他带儿子进宫,父子二人拗不过她,只得一同出门。
注意到有视线一直黏在身上,尚宇成浑身不舒服,便有意去寻找视线的主人。
终于,他找到了,竟然是高坐在龙椅上的人。距离太远,面相瞧的不甚清晰,不过头顶的冕冠和明黄的龙袍倒是刺眼的狠,想起她由着奸臣独断专横,祸乱朝纲,尚成宇冷下脸,吐出两个字:昏君!
琴音绕耳、衣袂飘飘,这生辰宴会好不热闹,但总觉得这些热闹都是他们的,和她无关。
韩君临绕着宴会看了又看,最后视线落在尚成宇身上,好奇堂堂七尺男儿,怎么有勇气扮女然出来?不过,虽说距离远看不清楚相貌,但感觉的到尚成宇很讨厌她?第一次见面而已,为什么这样呢?
她耐下性子又坐了一盏茶功夫,这才以犯困为由离开宴席,直奔永安殿。
韩氏说今天要给她行及笄礼,因为身份特殊,也就没讲究时辰、穿着及流程。脱下龙袍换上一身普通的宫女装,摘下冕冠馒头的乌发用一根玉簪固定发髻,仅此而已。
看见韩氏抹眼泪,韩君临诧异问:“娘,你哭什么?”
“九儿长大了,娘高兴啊!”韩氏抹掉泪水,拿着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帮她竖着几乎齐腰的长发。
她的相貌像极了先皇,饱满的天庭上一对剑眉飞入云鬓,细长的单眼皮眶中镶着双墨玉般的眸子,高挺的鼻梁丰满的双唇,再往下就是好看的翘下巴,但看下脸型,着实佳人一个,但所有五官组在一起,却英气十足。幼时韩氏嫌她阳刚气太重,为她梳着齐眉刘海,入宫后,前面的刘海都留长收入冕冠内。
见她恍神,韩君临道:“娘,娘,想什么呢?”
008 她的及笄日
“九儿真漂亮,娘都看呆了!”韩氏放下梳子搂着她的双肩道。
“是吗?”在宫里这五年,她天天扮男子男子,扮着扮着常常会忘记性别,加上所受的君王礼仪,丝毫没有女儿家该有的娇羞。
“恩!”韩氏宠溺的点她光洁的额头,“放下刘海就更美了!”
几年不做女子打扮,韩君临都忘了自己女装是什么摸样,今天这一换衣服,甚是感觉新奇,忙对着铜镜照来照去。
想到五年没女装示人,道:“娘,我要穿这身衣服回长秋殿!”
韩氏大惊:“不可!”每天都小心翼翼的,怕有什么纰漏,她这么一出去,万一让人发现可要天下大乱了。
“娘,不会有人发现的!再说,从这里到长秋殿没多远的路,天又黑,没人发现的。”
母女二人好一番争执,随后韩氏拗不过她,便让她身边的宫女迎春穿上龙袍扮皇上,她则当小宫女跟在后头。
宴会甚是无聊,尚家父子待皇上离开便要离席,奈何被同僚拖住,扯了一圈才知道,自家儿子被人给瞧上,看那女子长的端庄大方,而这同僚在朝中地位又不拉帮结派,尚惊天便有意让其子
带人去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