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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初雪不依,一个劲儿的磨着他,“义父,今儿是雪儿生辰,您要一直陪着人家啦,义父,寿星最大,你不能不听哦······;”
韩君临开口邀请,“别推脱了,一起去吧!”10Ggk。
如果以前,他不介意和她同出同进,可现在她的身份大白,在两人的关系上,肯定会有人拿来做文章,譬如说他、尚成宇和皇上有不正当关系,是雪儿的父亲之类的,他不怕流言蜚语,不担心有人说三道四,只担心她承受不了。
所以犹豫了片刻,宁不屈才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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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殿内,西太后也在,遇上她打量和审视的目光,韩君临丝毫不回避。
西太后霍碧华,膝下有一女无子,此女按姐妹次序来排居第三,因为是嫡女,又育有二子,曾大臣提出立其长子为太子。
当年父皇喜爱母后,畏于霍家的权势,又不想让母后受委屈,所以立了东西两位太后,地位不分高低。如果她是男子,这倒是再合理不过的作法,可关键她是女子。听母后身边的宫女来报,下午三公主在西宫大闹,埋怨同为女儿,父皇却偏心的把位子传给她,而是名正言顺的嫡女。
偏心吗?从女扮男装奉旨入宫后,她一直是埋怨父皇,怪他不顾自己的意愿,硬是把她召入宫!
时过境迁,她早已不愿追究是对是错,反正这是命,她已放弃反抗。
况且,在那些赤胆忠心的大臣的拥护下,在光复元|照后,她已完全把元照国当成自己的责任,她不能也不会放手,所以那些觊觎人注定空想一场。
心思转动见,她俯首,“儿臣给母后丁请安!”
宁不屈:“草民给太后请安!”
“起来吧!”霍氏没开口,韩氏便应了下来,待三人坐下,她对吩咐道,“刘嬷嬷,下几碗长寿面来!”
许是因为身份的隐瞒,她觉得心虚,韩氏一直不敢直视霍氏,拉了外甥女在身边坐下,一直逗着雪儿。
韩氏的视线锁在韩君临身上,当年的事是父皇一手促成的,被强迫登上皇位的她对她的特别注视不觉得心虚,所以不认为有解释的必要,再者,母后肯定已同她解释过。
宫殿里除了韩初雪的欢笑声和韩氏的细语声,就没了别的动静,这令殿内的气氛有些诡异,不过这情况没有持续多久,西宫有人过来传话,说三公主入宫看望太后,于是霍便起身离开。
待人走后,韩氏松了一口气,韩君临道,“母后,我们又没错什么,不用心虚!”
韩氏叹息,“当年你父皇冷落她不说,生出来的同是女儿,你父皇又宠你比较多,还把皇位传给你,所以这心里吧,总觉得对不住她!”
“娘,你怎么不想我当了十七年的男人。我今年二十七,已是个老姑娘,大好的年华已经全没了。”她曾埋怨过,但并不后悔,因为在最青涩美好的那年遇到他,共有一段美好的回忆,虽然······想起早朝发生的片段,悲恸一闪而过,挨一百大板,不知他能否受的住?
擅闯明光殿是死罪,打板子是最轻的处罚,不知执行的侍卫,有没有看在尚惊天的面子上下手轻一点?
她的激烈言辞令韩氏哑然,寻常人家女子十五嫁人,二十七岁的年纪,孩子该有好几个,白日里操持家务,孝敬公婆,晚上有丈夫陪着话家常。可她的九儿,却像男人一般活着,花一般的年纪还不曾盛开就凋谢了。
PS:今天有点卡,思路不顺,更的晚了点 ⊙﹏⊙b汗
155 【女皇选夫】父女初见
她的激烈言辞令韩氏哑然,寻常人家女子十五嫁人,二十七岁的年纪,孩子该有好几个,白日里操持家务,孝敬公婆,晚上有丈夫陪着话家常。可她的九儿,却像男人一般活着,花一般的年纪不曾盛开就凋谢了。
“九儿,是娘不好,当初不该让你进宫!”如果她当初反对,或许女儿就和常人一样嫁人生子,过着平凡人的幸福生活,而不会困在宫中看蹉跎了大好光阴。
意识到过激的话让韩氏心里难过,韩君临道;“娘,我现在不怨任何人,包括父皇。”
如果她这要逃避这一切,当初在瓦山就不会主动联系尚惊天, 而是隐名埋姓的过一辈子,所以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不怪任何人。
早朝发生的事,韩氏知道的不是很详细,但了解到和尚惊天的公子有关,她想问两人之间的关系,可犹豫了好长时间,还是问不出口。
宁不屈看出她的犹豫,所以吃过长寿面找了理由识趣的带韩初雪离开,把空间留给母女二人。
没等她开口,韩君临就打住,“娘,你先别问,容我好好想想,好吗?”
语气中带着烦躁,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逃避,似是很不愿意去面对,不管是面对满朝的稳固大臣还是不易解决的难题,女儿都不曾出现过这种表情,所以韩氏猜测与感情有关。
想起十三年前女儿逃出宫后曾藏身在尚府,当时那孩子是十八|九岁的样子,两个年轻人在一起,极有可能日久生情。而女儿一直否认宁不屈是孩子的父亲,那么······韩氏沉默片刻,小声确认道:“他是雪儿的亲生父亲?”
韩君临有些艰难的点头,“他不知道雪儿存在,而且,一直以为我死了!”
在外面流浪的那段生活,她从没对任何人提起过,所以没几个人知道她和尚成宇的过去。
韩氏错愕的合不上嘴巴,“这,你也太,他,算了,这件事娘插不上嘴。”吞吞吐吐老半天,韩氏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好作罢。
在永安殿坐了片刻,她便离开,想起还没和女儿好好谈一谈,便朝初雪阁走去。
她到的时候,韩初雪刚躺下,看见她进来,连忙跳下床,“母皇,今天陪雪儿好不好?”
“好。”自雪儿懂事后,她就没在陪她睡过,这点她甚是遗憾,现在身份大白,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躺在床侧陪他。
沐浴更衣后,韩君临掀开被子一角,钻进被窝,还没躺好,韩初雪就钻进她怀里,磨蹭了一阵,调了个舒服的姿势才作罢。
“雪儿,娘不是故意骗你的!”
“我知道,义父都告诉雪儿了,娘是女英雄,雪儿高兴。”
韩君临感慨,还好有宁不屈在身边,帮她解决了很多问题。
“娘,雪儿能问个问题吗?”她嗫喏着。
韩君临把她柔顺的长发缠在指端,不停的绕来绕去,“恩,说吧?”
韩初雪抬起埋在她胸前的脸,亟待她确认,“义父是雪儿的爹爹吗?”
“他不是!”瞒了女儿这么久,是时候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世,“他是,”她想说什么,可突然发现词穷,完全描述不出来,十二年,彼此都改变太多,她记忆中的他,或许早已不是他。
“娘?”韩初雪等着她的答案,“谁是雪儿的爹爹?是闯明光殿的那个将军吗?”
韩君临神思一顿,这样话绝对不会出自宁不屈止口,她低声问,“谁告诉你的?”
“他们说,如果义父和将军不是雪儿的爹爹,那雪儿就是野种。”
韩君临咬牙,不过一天就传的如此离谱,这些人闲的没事干,要靠伤害孩子打发无聊的时间嘛, “胡说,雪儿有父亲,才不是野种!”
小丫头听到不是野孩子,黯淡的神情消失不见,高兴的撑起身,一脸期待的瞅着她,“娘?谁是爹爹?”
韩君临道:“那个将军,就是你爹爹。”
藏在心底的秘密终于说出来,她一下子轻松起来,感觉连呼吸都顺畅起来。
韩初雪躺进被窝,一会儿低头玩手指,一会儿抬头眼巴巴的看她,墨玉般的双眼闪闪发亮,灼出好奇和期待的光芒。
“娘,雪儿可以见爹爹吗?”
韩君临浅笑,“当然!”10GfZ。
她也很想见他一面,可心中却是胆怯,不知如何面对,他的伤势,也不如如何?
想起被她收起来的碎玉簪,她的心揪做一团,两人的感情,或是如无法修复的玉簪,再也找不回昔日的光彩。
想到即将见到爹爹,韩初雪紧张又好奇,精神好的不得了,一点困意都没有,拉着她问东问西,直到子时在她的催促下合上双眼。
听到平稳均匀的呼吸声,韩君临这才松懈下来。
这一天,发生太多的事,令她感觉比一年都漫长,想到朝堂上突见的片段,抑郁之色爬上眉梢眼角。
绣相扔了,玉簪也摔断了,由此可见,他一定恨透了她,说过不骗他的,却还是明知故犯,骗了他十二年之久,这样的恶劣行为,她真不知如何解释。
不过,即使天下人都不谅解,认定她是个满口胡言的骗子,还是期望他能明白她的立场,理解她这么做的原因。
现在,她只希望他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