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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别人,比如夏侯傲天那样的人,她会斩钉截铁的拒绝,可宁不屈不是别人,他不仅是她和雪儿的救命恩人,还是她的无话不谈的朋友,亲密的知己,可信赖大哥,值得尊重的老师,复国的功臣,收复失地的英雄······;很多很多,他所有的一切,构成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PS:昨天木有时间更新,今天一万字,算是补上吧
呃,好困,睡觉觉去撒
149 【女皇选夫】冥婚
“让你为难了吗?”他轻笑,眼底是掩盖不住的失望。
他的表白太突然,给韩君临带来的是不知所措,之前身边的丫鬟有说过宁不屈喜欢她之类的话,她全当开玩笑,听听就过去了,没想到,“这个,太突然了!”
他淡然一笑,松开她的手,“是我莽撞了!”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道“皇上今天召我来何事?”
经他一提醒,韩君临才想起找他的目的,他的突然表白,让她差点忘了正事。
“朕想公开身份!”
宁不屈闻言,眸光微敛,眉心微蹙,思考她的决定。
一盏茶的功夫后,她开口问:“你觉得,现在是好时机吗?”
宁不屈慎重点头,“差不多,不错此事需和其他几位大臣商议,提前部署好!”
韩君临点头,元照是男尊女卑的国家,历史上没有女子掌权的先例,虽说曾有两人垂帘听政的太后,当真正掌权的,起决定作用的还是当朝的辅政大臣,所以虽然女子参政这一说,并不牢靠。
古往今来,她是女子掌权第一人,想到有可能面对的压力,她内心很是忐忑。
“皇上,无需担忧!”留意到她眸底一闪而过的不安,宁不屈道,“吾皇在位十年,兢兢业业,勤政爱民,国家繁荣产生,百姓安居乐业,是万千子民中的好皇帝,他们不会因皇上的身份而忽略皇上的丰功伟绩。”
韩君临勉强笑着,她这些年的努力大家是有目共睹,可她更是清楚流言猛于虎的道理,元照复国之初,她可没少用这样的招数,所以她算是蛊惑民心的个中翘楚,因此深知负面言论所带来的影响,长嘘一口气道:“不管怎么样,朕一定要稳坐江山!”
宁不屈道:“只要皇上有这样的决心,草民定全力以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韩君临被他正儿半径的模样逗笑了,“放心,不会让你下火海的!”
“皇上,草民是认真的!”
“朕知道,朕也是认真的。”他是她身边最重要的人,这么多年他在幕后付出多少,她心里再清楚不过,所以,不管将来面对什么样的难题,她不会让他有性命之忧。
两人有片刻的沉默,这时门外的小太监禀报,“皇上,楚家大小姐求见!”
瞬间,韩君临的脸垮下来,无奈的瞅着宁不屈,哀叹道:“朕现在是香饽饽,谁都想咬一口!”
偶尔出现的女子娇态,让宁不屈看直了眼,清清嗓子,转移视线,戏谑道,“恭喜吾皇,左拥右抱,可享齐人之福也!”
韩君临白他一眼,冷声道,“回头下旨,赐给你十个八个的!”
她的语气不像开玩笑,宁不屈的脸顿时染了墨似的,“皇上,使不得!”
韩君临轻笑出声,“跟你开玩笑,看你吓的!”
外面,又想起小太监的细细嗓音,“皇上,楚家大小姐求见!”
韩君临无奈的摇头,对侯在殿内的迎春道,“迎春,你现在是朕的宠妃,赶紧出面把人打发了!”
宁不屈捏着下巴,看戏似的笑的一脸玩味了,惹的韩君临又白了他好几眼。
******
午饭后,尚成宇来到房间,坐在桌前,止不住又想起前尘往事。
一阵欢快的脚步声传来,片刻后,十二岁的严镇出现在他的房间。
“舅舅,上街去了!”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根本就在府里呆不住。
尚成宇看着长到他胸口高的外甥,道,“镇儿,你过来,舅舅有事问你!”
严镇大大咧咧的在他前面的位子坐下,“啥事儿?”
“你见过皇上吗?”
严镇点头,一脸的欣喜和崇拜,“见过见过,咦,雪儿公主!”尚成宇把绣相摊在桌上,严镇看了大吃一惊。
尚成宇的极力压抑心底的悸动,“像皇上吗?”
“像,简直是一模一样!”严镇肯定道,“可是舅舅,皇上的男的,你这个是女的!”
尚成宇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把绣相叠好揣在怀里,在屋里坐了好长时间,才在严镇的催促下陪他上街。
九儿的相貌与皇上和公主如此的想象,怪不得他提起的时候,全家人的脸色是如此的怪异,他很是好奇,天下怎会有如此想象的人,他们和九儿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吗?
“舅舅,这个陶人好看不?”严镇在一个陶泥摊前,挑来挑去的。
神思飘远的尚成宇,被严镇的询问声唤回,“恩,还不错。”
“那这个呢?”他一手托着牛,一手托着马,犹豫不定的样子。
“都好!”
“是吗?”严镇不甚满意的放下来,嘟囔道:“不知雪儿公主喜欢不?”
他耳尖的听到公主二字,“你给公主选礼物?”
“是啊!”严镇从泥人摊上转到旁边卖拨浪鼓的摊上,“正月初六是雪儿公主的生辰,我要选礼物送她!”
尚成宇不置信道,“公主会喜欢这些?”
“对啊,雪儿公主没有架子,对人可好了!”一提到雪儿,严镇神采飞扬,难掩心中的欢喜。
“你喜欢公主?”出宫在街上乱跑的小女孩,的确没有公主架子,活波可爱,挺讨人喜欢的。
严镇的脸咻的红了,不自在的瞪他一眼,“舅舅,你别乱说。”
转悠了老半天,严镇买了一只腰鼓,忐忑不安的问尚成宇,“舅舅,你猜雪儿公主会喜欢吗?”
尚成宇实话实说,“不知道!”
严镇自言自语道,“该是会喜欢的,我之前送的陀螺她就很喜欢!”
转了这么久,严镇肚子饿,尚成宇便他他去茶楼,今儿是正月二十八,家家户户忙着过年,像舅甥两人出来喝茶吃点心的倒不多。
二楼冷冷清清的,两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俯视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严镇话很多,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尚成宇听着,偶尔回他一两句。
“客官,要听曲儿吗?”一个穿着浅绿色小袄的女子抱着七弦琴站在桌前轻声问。
尚成宇头也回,冷声道,“不用!”
不多时,估摸着严镇吃完点心,他才转过身,扫地桌前一抹浅绿时,不厌烦的挑眉。
抚琴不确定的出声询问:“哥哥,是你吗?”
尚成宇抬眼看她,长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身段窈窕,怀里抱着七弦琴,此刻一双秋水明眸正满怀期待的瞅着他。
看着她眉宇间有些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所以他摇头,“我不认识你!”
说着,他起身,严镇紧跟其后,两眼却不停的打量这个抱琴的女子。
“哥哥,我是五里城添香院的抚琴!”ZVk7。
快要走到楼梯口的和尚成宇,立马停下脚步,回头再去看她,他和九儿离开时,抚琴不过六七十,一晃十二年,她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模样变了不少,无怪他觉得眼熟却想记不起是谁。
“你怎么这儿?”她是柳妈妈买来的,是签了卖身契的,怎么会在京城。
抚琴苦笑道,“一言难尽!”
一年前,被路过五里城的商人赎身,那人待她极好,没回京之前,倒是过了一段幸福快活的日子,两个月前随他回到京城家中,进门不过两天就被善妒的正妻给撵了出来。
现在她靠在茶楼酒肆弹琴卖唱为生,收入不多,勉强糊口。
听完她的经历,尚成宇没说什么,掏出些银子放在桌上,然后就走。
“等等!”抚琴喊住他,“抚琴凭本事吃饭,所以哥哥的钱,抚琴不能收!”淡想白轻。
她的这番话,让尚成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转身回到位子上坐下。抚琴抱着七弦琴,在旁边的位子坐下,然后开始拂动琴弦。
不由的,尚成宇的神思飘远,想起两人在五里城的点滴,特别是两人私定终身的那个夜晚,画面异常清晰,那晚【惟愿生同裘死同穴,生时不离不弃,死后黄泉亦相随】的誓言,犹在耳边。
他们的婚礼,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茶六礼,大红花轿。
说过不离不弃,可还会丢下她,一人苟活于世;说过要补偿她一个盛大的婚礼,可十二年过去了,他什么表示都没有!
想到这里,他心中有了决定。
******
当天晚饭桌上,尚成宇丢下一个炸弹。
“冥婚?你说冥婚?”佟小翠以为听错了,重复着和他确认。
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