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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又是了悟又是迷茫,了悟的是原是那张软榻出卖了我与相公。迷茫的是,婆婆为何说有些事情,终归还是她这做娘的做要好些?什么事情是相公不能做的?相公就是婆婆的依靠,为何婆婆不与相公道了,让相公来做?
正想着,那厢娘亲与自个儿大丫头出来唤我,婆婆看不见,循声对娘亲微微一笑,对我道,“去吧孩子!”我点点头依依不舍朝娘亲走去,走两步回头看向亭子,婆婆端坐在靠上,仍旧一副慈爱模样,我看着她那双纹丝不动的眸子无故觉着更加想哭。
走近娘亲,见着我眼眶有些发红,她摸摸我额前碎头,道了声,“痴儿!”
我不好意思一笑,用帕子拭过眼角,这才与娘亲一起进花厅里。
从沈府回来时,路过街角的酒楼,轿外小多无意中竟看见相公与长天,还有几个看起来是同僚的人穿着朝服一同坐在靠窗位置喝酒。与我道了,我觉着十分奇怪,相公与长天不是一向不交往的么?今儿个怎地凑一块了?还一起喝酒?
真是奇了怪了!
后来我才知道,相公这厮竟是怕长天今天在沈府见着我,这才下朝之后拉了人去喝酒。听着那番解释,我哭笑不得,他竟连这醋也要喝上一口,就算我见着长天,那又怎样?都说了我不喜长天,两人之间也不可能弄出些什么,他竟还如此防着长天,还真是个藏奸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MS好长的。。。洗澡去鸟,话说,我要好好想想如何将女主漂白
惊喜
听了小多刚刚从府内大丫头那得来的消息,我缓缓靠进躺椅里,心神一时有些愰惚,这难道是先人说的好事多磨?
这关头当今圣上竟忽地薨了,天下国丧,满城缟素笙乐停歇,禁荤三日。圣上薨了,相公自是没法让先皇从皇陵里跳出来撤了圣旨,这几道赐婚圣旨如今成了先皇遗旨。先皇遗旨,行孝者共遵,当今圣上没有特例不可能背着不孝之名去改旨意。
那日相公言当今太子是个性平庸之人,先皇只怕他拿不住爹爹与公公这两大重臣,这才搅上一通。原来先皇早有预感自己将不久人世,为太子做了最后一件事;防止两臣强强相联。
听了这消息,我分外想念相公。这个时候只要他能在我身边坐上一坐我也不会感到如此手脚无措。我十分害怕自己到时架不住娘亲的眼泪逼不得己真的要嫁给长天……
国丧之时,天下百姓服素,许多姑娘夫人们都出门前往天龙寺上香为国运祈福,我自也不例外。一早让小多挑了套素色纱裙,退除身上所有挂件只插了个古木素簪子便起程去天龙寺。
临走时,娘亲拉着童儿站在门外,请我帮着她也上三柱香保佑国泰民安。娘亲小时是受过战乱流离之苦的,如今见着皇上忽然薨了换上新帝,这心底多少有些不安,只期当今圣上能比之先帝样样皆强些,莫让大家再受那苦头,显然这个愿望或多或少有些难以实现。
自从那日顿悟开化,如今再看座上菩萨,只觉其身后光芒更盛,嘴角浅笑更是高深。自己上了香,又代娘亲捻了三柱香插好,这才携了小多出庙。
本要直接拐弯向下山路走去,临时起意想起寺旁溪畔依水长了几棵木芙蓉,此时正值当令,应是很有看头,便转了步子向那处行去。
然后,我的步子顿住,因我看见了相公。
彼时木芙蓉掩掩映映开得正艳,相公正立于溪侧负手远眺青山,一副意气风发,被风拂起的袍角划出浅纹,黑直长发铺于背脊,身形修长如立画中,似乎在那里站了上千年之久。
正愣自看着,忽地有人□画里;我忍不住皱了眉头心底不住发酸,竟是许久未见的张姿凤,早听说她随夫君进了京,如今见着妇人打扮的她我仍旧不能释怀和田之时她引诱相公之事,虽未遂,然是真伤过我心的。
缓缓移进两人,走近时,只听相公道:“……你生来便是高门千金,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似乎是天生为你准备。恩师的宠爱和众多学子之倾慕养成你极度自私的性子。为了自己一点点被拒绝的自尊心,对着旁人使手段。依我看,你从来不懂真正的爱是什么,继续这样下去,就算至死你都不会明白我与娘子之间的情感。如今你只不过听了一些闲话谣言便来寻我,当着我的面污辱娘子。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便会放弃娘子从了你报复心理?你错了,从来都不是娘子抢了我,而是从一开始我便没喜欢过你,那时只觉你或许贤良做个妻子也不错,如今看来,你竟是不如娘子半分,我们之间的一切早在你一声不响疏离我之时彻底断了,我只庆幸当初是你先疏远了我!你心底如今只有卑劣的贪欲,嫁了珩玖你就该安份守己些做个贤内助,如果不是恩师求着珩玖,公主又素来有贤名,你以为凭你能进得了李家门当人小妾?那公主能容得下你?偏偏恩师一番苦心你视而不见,如此三番五次找上我,又为的哪般?”
相公这番话说完,张姿凤双眼含泪立于原地,愣愣看着相公。张姿凤娇蛮惯了,处起事来是没个分寸的,只凭自己喜好,为了得到相公的垂青竟不惜拿自己清白作赌,如今看来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我几不可察轻叹口气,张姿凤被相公如此奚落,还真是自找的。有时娇蛮些或许让人觉着纯真可爱,但也要看是在哪方面娇蛮,如何娇蛮。如今像这般的,还真令人欢喜不起来。
我又有些感慨相公这番言辞太过犀利,张姿凤就算再有不是那也是个女子,相公无此道来还真是不留半份情面的。看来他是真的忍很久了,这才不管是否折了恩师的面子,如此疾言厉色,说到底相公还是为了她好,如果是别的女子,相公定不是会如此直言。。。。。想至这里,我刚刚还微微发酸的心更加酸了起来。
很久之后,相公告诉我那日酒楼之事公公的女人们在背后推了一把的,否则他也不会隐忍这么长一段时间最后才这般愤怒。看来,今日他如此训斥张姿凤,多少有些迁怒,责怪张姿凤不知分寸伙同公公的那些女人来害他。
李珩玖便是那日房中男子,也是状元郎,原本对张姿凤还是有些情谊的,可惜酒楼事发,张姿凤如此不端庄将那点情谊冲淡了,恩师求了他,公主虽不高兴,但都有了孩子只好收了。
听说如今他偏爱宝林公主些,前些日子喜得贵子,公主这个生母越发如鱼得水,张姿凤孩子也掉了,如今更是被公主压得抬不起头。那倒也是,宝林公主自小虽不太受当今圣上宠爱,但身为公主自是比张姿凤强上许多,别的不说,光那娘家背后的势力状元郎就不敢忽视的。
难道她是看着自己在状元郎那过不下去,打算投靠相公这个自以为的旧情人?也不知这些个机会她等了多久,有可能在我看不见的情况下,两人早就私下有了接触,相公实在受不了这才如此疾言直道不留半分情面?
“相公!”忍住心中酸溜,站相公身后我轻轻唤了声,这厮定是早知道我在后面的,这才借着这番话告诉我他与张姿凤之间清清白白,免得我像上次一样误会了他。
果然,相公转身不再看一旁的张姿凤,收了怒气对我温润笑道 ,“娘子,终于让我等到你了!我有个大大的惊喜要送你,走下山去!”
不由分说拉了我向前行去,似乎后面有何洪蛇猛兽追赶于他。
见着他急于撇清的神态,走至中途我终忍不住笑出声来,“相公,你不用如此,这次不会再有误会,你如此义正言辞,为妻听得清清楚楚,自是信你! ”
相公微微一笑,摇摇扇子,“非也!非也!我如此迫不急待,是想让娘子看样东西,可不是怕娘子误会,再说娘子吃醋的模样在为夫眼里也是甚为姣美的,醋上一醋倒也无防!”
这人!给了染房他便开上颜色!难道我就是个如此没有度量的女子,对他身边出现的每个女子都会醋上一醋?不过……似乎倒真是这样。
相公打个响哨,忽闻马蹄之声。远远的一处白点慢慢移近,近了后我瞠目结舌,相公不是个文官么?有言,武骑马,文坐轿。相公这文官上马为何动作如此潇洒流畅,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我歪头打量身前这纯白马匹,歪头睨一眼笑得神秘的人,“这便是相公想要显摆的东西?”
相公笑下,也不答我兀自拉我上马,这忽然被拉上马背,我惊慌,大叫一声。
“啊!相公你快放我下去!”
后又想起此地人来人往,相公如此大胆两人共骑一骥总是有些不太好,道,“相公快快放我下去,这这,别人都往这处看呢,你也不害臊!”
相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