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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凛咳嗽完抬头看他们一眼,又转头看了眼微倌,示意她以后适当收敛,不要再任意妄为。顺便在桌子下伸手过去,微倌才慢慢摸出一瓶瓷瓶递给他。霄凛小声说了句,“以后不许擅自拿我的东西了。”
微倌委屈的应了声,知道了。
可若是那个别人要,他只怕给不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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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五章 。。。
安全隐患愈小,微倌也愈加爱闹腾了。不过她这样时不时折腾,倒也没出大事,反见得安全是越来越得到保证了。否则一旦闹起来,有追兵岂不是立刻发现他们的踪迹。
其实叶姑娘也知道,微倌不过是知道定下来的时日近了,有些死里求生的自暴自弃。她倒觉得霄凛未必会真的抛弃微倌,是人都有三分情,霄凛并非冷感之人。
若是真出了岔子要分兵,必然是霄凛同微倌,她同无用……这样只怕也未必不好,叶予心偶尔这般想想,不过这些也由不得她。若是世人皆由她,别人的人心生来是作甚的?
只是,渐渐的,反而和无用亲近起来,许是装得久了,许是觉得他对待感情之事,正恰如其分,和自己心中所想相合。
这日正是阳春三月过半,廊外阳光暖融融的安好。叶姑娘绕过回廊进了廊檐里,就望见靠在廊边睡着了的人。
季无伦双腿交叠放在廊栏上,靠着廊柱,正睡在春光里。
叶予心放慢步子走过去,就看到细碎暖阳里的面容。她止住步子细细地看,忽然就开始思索起一个问题。最初夜里见到他时,她是觉得极好看的,当时还想,许是她刚下山,见过的男人不多,又不关注。后来处久了,也的确无甚感觉了。可如今偏又有些移不开眼的感觉,看久了……于是有些心跳不稳。
虽说如此,她还是凑近去认真看了个够。
季无伦即使是睡死了,靠那么近一人,他也该醒了。呼吸相闻,季公子想睁眼推开她,否则似乎脸上要烫起来了。
叶予心微微感觉到温度上升,偏过头轻轻闭上眼,碰上同样柔软的唇瓣。
季公子猛然睁开眼,却只看到闭着眼的人。某个部位紧密相贴,但她倒也没做什么。近在咫尺,虽则她时常如此,但他总是立刻推开的。这时却仿佛定住,硬是瞧着那微翘的眉睫,肌肤细腻如雪,泛着浅淡的红色,碰触之处柔滑温暖……
心跳得急乱了。
感觉到她微微撇了嘴,而后又拧了眉,最后伸舌头出来舔了舔他唇瓣。
叶姑娘站起身,抬头望着廊檐边的瓦片棱角。右手抬起,食指摩挲着下巴想啊想,想的很认真。然后叶予心甩开袖子大踏步走开了去,留下一直睁着眼的某人。
季无伦握紧了拳头猛然坐直身子,脚踏实地转头盯着她背影。他想狠狠砸什么又没有地方可以打,一时又气又恼又羞。他怎么都觉得自己是被轻薄了的“良家妇女”,可奈何那登徒子就那么大大方方扬长而去了!
若是她是逗他玩,也该回头看看他恼羞成怒的样子吧,偏生也没有,这算是做什么!
再有了,为什么他心慌成这个样子。气急了季少也一甩袖子起身从另一边绕过回廊回房去了。
真是不可理喻!
是夜,叶姑娘回房推开门,右手里扇子一展,人微微斜靠在开着的门上,“怎么,无用你已经睡够了回来了?”
季公子正坐在桌边,回头看她一眼,门外月光如水,盈盈披了她一身。
她那话丝毫不避讳,立刻就让季无伦想起下午发生的事,丢开手里的书,季公子微微有些面上罩不住。心里暗骂一句,这女人要不得,越发猖狂了。
进去关门落了座,叶予心斜靠在桌上拿了茶壶给自己倒了茶,又扣过一个杯子给对面的人倒了茶。“怎么,在等我回来?”
她自己端杯子喝了,叹口气似满足了,“我困倦了。”
季无伦一直盯着她看,不料她居然冒出这么句话。然后她果真走床边往床上一倒,完事。
季无伦真想拉她起来狠狠敲一顿,究竟是做什么,她又玩上哪门子的游戏了?
床上仰天躺着的人微微睨个眼,翻过身支起头,“今晚一起睡,如何?”
季公子扭头看她姿势动作,她分明是说同床的意思吧!喉咙里的茶水不知是如何顺进去的,否则岂不呛死他。季无伦就着手里杯子和半杯水,直接扔过去要塞住她的口。叶予心闲闲挥手接住了,正躺着喝完了,又丢回桌上。
“不要就算了,何必动手。”说时打个呵欠,翻身朝里真睡去了。
季无伦等了会见无反映,也猜不透她要做什么。起身过去看了,叶予心左手压在脸颊下,右手自然弯曲在身前,分明就是一女子睡姿。叹口气,无伦帮她脱了鞋扔地上,拉了被子盖住。又看了几刻那张脸,微微摇头,漫步往外走去了。
开了门出来关了门,就看到妹妹从阴影里走到灯光下,望着他的眼神凄楚而迷茫。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竟是有些日子没去为妹妹担忧了,是因为方才闹得太过吗?
季微倌却是在哥哥出门时看到他脸上的笑意,从眉梢至眼里,到微微勾起的唇线。说来哥哥虽则自小带笑,但少有真的开怀时候,可认识叶予心后,似乎常常能如此。
而方才,好似从眼底深处,都浮现许多藏不住的轻松自在与惬意。
最初在家中为予心姐姐化妆,哥哥似乎是当真不待见的。可如今无论姐姐如何妆扮,似乎哥哥和凛都待她始终如一。
其实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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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六章 。。。
那晚微倌和无伦彻夜闲谈,说起了少时在家中的事。毕竟是打小一起长大,什么好事坏事都一起做过,说起有趣的,倒也解瞌睡。
最后都相对无言,只望着天上那轮月茫然。是什么时候,他们都走到如今地步,家破人亡,她也嫁做他人妇,他也再无凄凉意。究竟是她看不穿,还是他运气太好,遇上那么一个煞星,硬是给他排除万难让他悟了道解了惑堪破了世态炎凉?
第二日叶予心起得早,换了身装扮就听到有人进门的声音,回头看季无伦打了水来给她洗脸。笑着过去看他呆着,一个千手打起,微微敛了裙裾,而后慢慢抬头,“小女子见过季公子。”
季无伦看她那张玉颜抬起,眼中带着戏谑的笑意,才微微皱眉惊醒,“做什么换回了女装?”她不止换回女装,还披散了长发,如今长发已经过腰及臀,直直的,黑黑的。季无伦想,以前第一次和她交手就发现她腰上怕痒,因而此后近身搏斗他总是占便宜。如今她披散了头发,以后对战时她又多了一个弱点了……
叶予心站起身,在他面前转了个圈,“怎么样,好看么?”这是她本来那件衣裳,淡青色的裙裳和男子服饰有异,虽色泽相通。
季无伦耷拉下眼皮,把水搁桌上,“洗吧。”这么多年没见她穿女装了,虽则一直晓得这是个女人,可如今好似忽然梦醒一般。长发披肩及臀的某人,可当真是个不输给自己妹妹的美人。
叶予心过去捧水洗了脸,季无伦已经帮她把毛巾润湿了给她递过去。看她把毛巾丢进盆子里,季无伦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换水洗好了。
“为何不用我洗过的水?如今才来嫌弃我,可迟了。”叶予心展开那把早已自己随身佩戴的扇子,象征性扇了两下。
季无伦摇头往外去了,这女人真是够了,越发会欺负人了,他不过是忽然觉悟到男女有别怎么了,难道不能后知后觉?
此后夜间季无伦再不与她同房,脑子里似乎总听见她说,一起睡……而后全身发麻,毛骨悚然。
倒是霄凛对此有些诧异,略一思索,就仔细留意了下叶予心对季无伦的态度,但并无变化,他只当自己多心了。
有一晚微倌倒是亲去予心房里对她利诱来着,说是既然喜欢哥哥,不如大家分开走便好,如今已无一起的必要。叶予心在黑暗里笑笑的,露出带笑的眼和亮亮的牙,“我喜不喜欢无用是我的事,你和霄凛的事是你们的事,根本没有混为一谈的必要。”若是想要利用她,除了她自己乐意被利用之外,休想。
初夏的时候,他们来到了幽离这个小地方。
算起来,逃难都快满一年了,叶予心想到这个自然而然想到,要不要庆祝一下。她的庆祝又难免是摆酒听无用唱曲一类的,因而她想的还是蛮开心的。
正午时分,入一家店用午饭,店里一干人等都是普通老百姓,就一位特别突出。四人进门时就留意上了,都不觉多看了一眼。其实估计整个店里的人都对他多看过几眼,可那人偏还是骂了他们几句,“看什么看!仔细眼珠子找不见!”说时还抓住了身边的那柄长斧。
叶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