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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头一回看这个,还是少看点。”把书直接压到自己的床底下,成棣又给月不由倒了一杯凉水,在他身边坐下,神色变得很是严肃。
月不由连喝了四大杯水,转身面向成棣,也很严肃。
成棣问:“你和世遗,到哪一步了?”
月不由蹙眉:“那书上的是什麽?”
还说自己不是童子鸡!
“你真的有五十了?”成棣忍不住又问。
月不由舔舔发乾的嘴唇,想了想,还是说:“骗你的,我十五。”
给了月不由一个白眼,成棣咬牙怒道:“我就说你怎麽可能五十。你这副嫩样子怎麽看怎麽都是童子鸡一只!”
不管什麽鸡不鸡了,月不由催促:“你快说。那画上的都是啥意思?干嘛呢?”
“生儿子呢。”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成棣道:“你呀你,平日里做事挺稳重,没想到这种事上竟如此白痴。”
“成棣!”月不由要怒了。
没太多时间解释,待会儿世遗就来了,成棣也不废话了,直接说:“你爹和你娘要生出你来,就得做书上画的那些事,明白不?”
月不由的眉心拧起,显然不怎麽明白。
成棣的头更晕了。想了想,他问:“你说你喜欢世遗,那有多喜欢?”
有多喜欢?这个问题难倒了月不由。见他答不出,成棣索性问:“你以前有没有喜欢过别人?就像喜欢世遗这样?或者也钻过别人的被窝?”
月不由马上答:“我小时候钻过我娘的被窝。”
“噗!”还好成棣没喝水,不然准喷。
无力地揉揉额角,成棣问:“除了你娘。”
“没有。”月不由其实也有点急了,“成棣,到底咋了,难道我不能钻莫世遗的被窝?不能喜欢他?”
“唉,这叫我怎麽说呢?”成棣第一次嚐到了抓狂的滋味。他又换了种问法:“这样问好了。世遗对你有多重要?”
月不由想也不想地说:“很重要。比……比练武还重要。”说完,他一手捂上心口:“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这里总是跳得特厉害,有时候我感觉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啥时候?”成棣的眼睛亮了。
“他抱著我、搂著我的时候,还有握我手的时候。”月不由烦恼地甩甩头,“反正只要他贴著我我这心就跳得厉害。”
“哟哟,那世遗呢?”成棣的眼睛更亮了。
月不由马上有点得意地说:“他也是,我能听到。”
“哟哟。”成棣摸摸下巴,眼睛眯眯,这麽说世遗对月不由也是……
“喂,你还没说那是什麽呢。”月不由还在想那本书上画的东西。
成棣立马蔫了,很是头疼。
“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跟你解释。你爹和你娘成了亲,然後做这种事,就有了你。总之,要生娃娃,就得先做这种事。可如果两个男人做这种事,那可是大逆不道的。”
“为啥?”月不由的脑袋里马上浮现出他和莫世遗不能做这种事的可能,他不高兴了。
给了月不由一个白眼,成棣没好气地说:“为啥?因为这与礼制不符。阴阳调和才是正统,阳阳阴阴就是错的,是要被人抓起来浸猪笼的。”
“谁敢!我宰了他!”月不由立马跳脚。
成棣带点恼火的,严肃地瞪著月不由,对方气鼓鼓的,好像下一刻就要去跟谁拼命。看著看著,成棣却噗哧一声又笑了。
“你笑啥!”月不由用力推了成棣一把。
成棣的身子向後一仰,躺在了榻上。他捂著肚子压抑地大笑:“月不由啊月不由,本宫服了你了,服了你了。”
“成棣!你再这样我真就走了!”活了几十年,月不由第一次如此的……词穷,或者说气闷,因为他听不大懂成棣话中的意思,又因成棣话中透出的反对而烦躁。
“你不能怪我,让谁听到谁都会笑死。”成棣一手抓住月不由生怕他真的走了,一手捂著肚子缓缓坐起来。缓了缓,成棣笑著说:“我说这些只是让你明白,如果你和世遗要像你爹娘那样在一起,咳咳,做画上画的那些事,那外人就会这麽看你们。不过我瞧你也不在乎,至於世遗那边,我想他也不在乎吧。”
“我才不管别人在不在乎。我只知道你不让。”月不由的腮帮子鼓鼓的,气的。
成棣一听急忙摆手:“我可没说过你和世遗不能在一起的话啊。你别冤枉我。”
“怎麽没有?你一直笑,还说我是鸡,还说要浸猪笼。”拉下成棣的手狠狠甩开,月不由是真生气了。
“老天爷啊……”成棣一手捂著脑门又栽倒回去,呻吟,“原来鸡同鸭讲竟是这般的痛苦。老天爷啊,本宫宁愿被虫子咬死也不想活活笑死啊。”
“成棣!你找死!”月不由扑上去掐住成棣的脖子,显然的气急败坏。
“哈哈哈……”某人还不知死活。
月不由的手上用劲了,成棣赶忙举手投降:“好好好,本宫错了,本宫跟你道歉。你起来,我跟你解释,我保证我不笑了。”
“我不信!”月不由压著成棣,眼睛都气圆了。
“那你松开我的脖子,让我好好说话总行吧。”成棣突然有点同情自家的那位兄弟了。
放开了手,月不由压在成棣身上,怒道:“你说。你不让我满意了,我就掐死你。”
“好好好,月大侠饶命,我说我说。”喘了几口气,肚子都笑痛的成棣赶忙安抚:“听你的意思,你应该没跟人做过书上画的那些事情吧?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没有。我今天第一次见。”月不由很诚实。
又想笑了,成棣咳嗽几声,还是忍不住问:“你平时除了练功都干啥了?”
“睡觉,吃饭。”
好,他问了个愚蠢的问题。可是这要怎麽解释呢?想了想,成棣问:“你愿意和世遗做那种事吗?”
“我俩?”月不由咬咬嘴,很是不解,“我俩都是男的,咋做?画上都是一男一女。你有俩男的的画没?”
忍著翻白眼的欲望,成棣推推月不由:“你先起来,重死了。”
月不由起来,并顺手把成棣拽了起来。揉揉笑痛的肚子,成棣道:“俩男的能做。你准备何时去苗疆?”
“最迟後天。”月不由立马难过了,也不生气了。
无力地叹息一声,成棣搂住月不由的肩膀:“你最迟後天就要走了,我也没那麽多时间教你。其实这种事我也不懂,毕竟我也只和女人做过,男人和男人的事我只听过,却也没见过。这样,你今晚钻了世遗的被窝後就亲他,後面该怎麽做世遗应该清楚。”
“就这样?”月不由不信,“画上那麽多动作呢。”
“你听不听!不听我的你就别问了!”成棣也怒了。难不成现在要他带这家伙去春楼吗?
想想成棣毕竟是两个孩子的爹,那画上的又是生孩子要做的事,月不由闭起嘴。过了一会儿,他还是好奇地问:“我和莫世遗都不会生孩子,也能做那种事?”
重重地给了自己的脑门一巴掌,成棣低吼:“我只说生孩子得做那种事,但不是说做那种事就是为了生孩子。不然那些青楼还做什麽生意?”
“什麽是青楼?”月不由非常不耻下问。
“老天爷啊……”双手捂住脸,成棣又栽倒回去,他後悔了,他不该好奇的,他给自己惹了“大”麻烦。
“你给我说清楚!”月不由拉起成棣,不许他逃避。
“啊……”呻吟一声,成棣不报希望地问:“你别告诉我你平日里都在山上住,与世隔绝。”
月不由的回答让成棣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不住山上我住哪?我又没房子。”
“啊……”
成棣又栽回去了。就是叫花子都懂人事,这家伙到底是从哪蹦出来的啊啊啊!!
“你起来,跟我说明白喽。”
可怜的成棣注定逃不了被人“逼问”的可怜命运,他又被月不由拽起来了。
“我又没跟男人欢好过,我怎麽知道俩男人要怎麽做!”成棣现在很盼著莫世遗赶紧出现。
月不由眨眨眼睛,很想知道:“我和莫世遗也可以做画上画的那些事?”
“能!但你别问我怎麽做,我不知道!我只跟女人做过!”成棣义正言辞地把这件事推了出去,不过他也确实不知道。
月不由抿抿嘴,一脸的严肃,眉心越来越紧、越来越紧,俨然不高兴了。以为他不高兴自己“隐瞒”,成棣赶忙举手发誓:“我真的不知道。你也知道我身子不好,和女人都已是十分勉强了,怎麽可能还跟男人,而且我也不好这口。”
“成棣。”很严肃。
“干嘛?”成棣突然有点紧张,月不由看起来有点可怕,“我真的不知道。”
“莫世遗要生儿子,是不是也得跟女人做那些事?”不高兴!
呵!被吓了一跳的成棣脑袋很快冷静下来。月不由这是要算账呢还是在吃醋呢?好像二者兼有。
不管怎麽说都得护著点自家的兄弟,成棣按住月不由的肩膀,很是惭愧地说:“世遗是有过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