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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皇帝问那两人,“把你们知道的如实说出来!”
那名被用过刑的男子战战兢兢地说:“奴才看见抱那个孩子出去的人悄悄从另一条道走了,奴才当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跟了上去,看到有人抱走了那个孩子又换了一个孩子……”
他还没说完,那名女子就哭喊起来:“请皇上为草民做主啊……草民的姐姐刚生下孩子就被人带走了,草民的姐姐和姐夫死得不明不白,请皇上为草民做主啊……”
两人在那里哭喊,喊的内容就是生下来的孩子被调包了。而调包的那个孩子,也就是被溺死的那个孩子是从宫外买来的孩子。而当天晚上孩子的亲生父母就被一把火给烧死了。接著,皇上又命人带来了几个人,有宫里的人、有皇后身边的人、有王家的人、还有那位杨长老的徒弟,所有人的证词都是王皇后私自留下了那个孩子,并且在太子和那个孩子的身上下蛊,以延续太子的命。
待那些证人都被带走後,皇帝一拳砸在桌上:“皇后,你还有何话可说!莫世遗呢?!你把成谦藏到了什麽地方!”
王皇后还是那副冷静的模样,不见丝毫的慌张。见她这样,成安和成聪的手心里满是冷汗,王皇后的表现超出了他们的料想。两人又去看自始至终都没有开过口的太子,就见那人也同样的冷静,他们的心里更不安了。但想到他们查到的都是事实,两人又稍稍放了心,这次王皇后和太子是绝对跑不了了。
王皇后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无畏地看向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已经在心里定了哀家的罪,那有没有证人、那些证人都说了些什麽其实都无关紧要,不是吗?”笑了笑,王皇后自顾自地坐下了,拿起桌上的那杯已然冷掉的茶,喝了一口,似乎是要润润嗓子。
王皇后的表现不仅令成安和成聪不安,更是令皇上疑惑。放下杯子,王皇后又轻轻吐了一口气,幽幽地说:“皇上这一年多潜心学道,不问政事。如今,有人给皇上带来了据说是长生不老的仙丹,皇上自然是龙颜大悦,别人说什麽也就是什麽了。”
“母后此言何意?”成聪冷了脸,“这长生不老药是我历时近两年才好不容易找到的,母后可以不喜欢儿臣,但不能侮辱儿臣对父皇的一片孝心。”
“哼。”有人冷哼,王皇后看了过去,成安和成聪看了过去,皇帝自然也看了过去。
“成棣。”没有喊太子,皇上冷眼,“你笑什麽?”
太子随意地站在那里,虽是随意,但气势却绝对不容小觑。他勾勾唇角,声音不高也不低,不急也不燥:“长生不老之药?父皇,请恕儿臣学识浅薄。儿臣自幼苦读史书,还从未见过历朝历代有哪个人,长生不老过。还是说,这长生不老药偏偏就这麽巧出现在了本朝?既然如此巧合,那成聪又怎麽能肯定是‘长生不老之药’?难不成,他已经吃过了?”他喊不出什麽“弟弟”。
成聪赶忙说:“仙丹难求,世上只此一颗。”
“既然只此一颗,又怎能肯定是‘长生不老’药?”
成聪一下子哑然,皇帝的眉心紧了紧。皇后在怔愣之後又拿起那杯冷掉的茶,喝了起来。
成安马上开口:“此仙丹是我从一位得道高僧那里真心求来的。那位高僧指了一处,说不老药出现在那里,但只有用真心才能求得。我当时无法出京,便命四弟去寻。四弟历尽千难险阻,终於用真心感动了上苍,寻得这颗不老仙丹。”
“哟,用真心就能求得了?这麽说以前就没出现过有真心的人?偏偏就出现在你二人身上?”王皇后插了一句。
“太子殿下!你可以不信我的真心,但那颗仙丹确实是长生不老药。我在那个地方跪了七天七夜,在几乎昏厥之时一位驾著七彩霞光的仙人落在我的面前,送上了这颗仙丹,说此仙丹可令人长生不老。”似乎是真的被委屈了,成聪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片片伤痕,“这些都是在寻药的途中留下的。”
说罢,他跪下:“父皇,儿臣为您寻此仙丹,不为别的,就是希望父皇能万岁万岁万万岁地活下去,希望……”说到这里,成聪捂住嘴,说不下去了,肩膀耸动,委屈至极。
“快起来。”皇帝感动极了。
成聪就要站起来,却被人从後踢了一脚,他又跪了回去。
“成棣!”皇上怒了。
太子仍是勾著唇角,说:“父皇何不听儿臣把话说完?先让他跪著吧。”
“太子殿下!你不要欺人太甚!”成安去扶成聪,却也被太子踢了一脚,直接跪下了。这下子皇上都气得站了起来。
“父皇。”太子嘴角的笑收了起来,神色瞬间变得冷厉了几分,正要发怒的皇上被他的气势所震,竟没说出话来。王皇后放下了茶杯,眼神闪闪。
“父皇说儿臣的那位兄弟还活著,说母后利用蛊毒给儿臣治病,那父皇,儿臣的那位兄弟在哪儿?”
第一次被太子的气势压制住,回过尽来的皇上立马动了杀气,他缓缓坐下:“那人功夫了得,逃出了云海山庄,朕正派人缉拿他。”
“原来是还没抓到人就已经判刑了啊。”丝毫不给自己的父皇面子,太子上前两步,距离最上方那人不过五步远,“父皇,儿臣听明白了,您就是想治儿臣的罪。”
“太子此话怎讲?”皇上控制住自己的杀气,猛然惊觉太子已不是从前的太子了。
“难道不是吗?”太子看向被他踢得站不起来的两人,又抬眼,“父皇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儿臣,身上是否有蛊毒。”
皇上愣住了,成安和成聪抬起的脸上是一双瞪大的眼睛。太子偏过身,看向那两人,眼神森冷:“你们口口声声说本宫的身上有蛊毒,那,本宫也想问问,若本宫的身上没有蛊毒,你们,该给本宫一个什麽交代?”
成安看看成聪,成聪也正看著成安。他们,没想过。但,怎麽可能没有蛊毒?!那可是成谦和王宪亲口说的!也是那位杨长老的徒弟亲口证实的!难道有诈?!
又冷哼了一声,太子转向另一个人:“父皇,若儿臣的身上乾乾净净,父皇,该给儿臣一个怎样的交代?儿臣身为太子,身为储君,一次次地被人陷害没人谋害,父皇……您亲口立下的太子,就这麽一文不值,谁也可以来踹两脚、来打两拳?”
皇帝哑然,下意识地说:“你把衣裳脱了给朕看看你的胸口。”
“若儿臣没有呢?!”太子只问这个。王皇后收在袖子的手紧紧握成拳头,长长的指甲陷入掌心,担心极了,担心太子真的脱掉衣裳。
这句问,问住了皇帝。
“父皇,儿臣又一次被人污蔑,儿臣想知道,若儿臣的身上没有蛊虫,若儿臣能证实自己是被污蔑的,父皇,您,该如何给儿臣一个交代。”
“爹!你不要问他们!他们就是诚心要害你!要杀你!我不饶他们!我不饶他们!”随著一声愤怒至极的大吼,一个瓷瓶照著成聪的後脑勺就砸了过去。
“四弟!”
“啊!”
“哐当!”
“我打死你!打死你!”
紧随而至的是一抹身影,一抹扑到成聪身上的身影。不管成聪脑袋上被砸出的那个血窟窿,这位突然出现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把所有人都震翻在当场的轰然之势,举起拳头就往成聪和成安的身上招呼了过去。
“我让你们欺负我爹!我让你们欺负我爹!”
“啊啊啊——!!”
“来人啊,快来人啊!”
瞬间被打得死去活来的两个人捂著脑袋凄声大叫。太子第一个回过神来,他冲上去从後抱住那个愤怒中的人,再也冷静不下来了。
“不由不由。”
“我打死他们打死他们!”
被拖走的人手够不著了,就用脚踹。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成安和成聪又挨了几脚。
“不由不由,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太子死死抱住不停挣扎的人,挣扎中的人双眼通红,眼角还挂著泪。腿也踢不到了,他转身保住太子,大哭了起来:“呜呜……爹……爹……我就说不让你回来你偏回来……他们欺负你,他们每个人都欺负你……呜呜……”
皇上呆掉了,皇后呆掉了,成安和成聪呆掉了,太子也呆掉了。这,是,怎,麽,回,事……
“不由?”为何,要,叫他,爹?
莫世遗的心直直地往下掉。为何要说,过了今天?作家的话:中秋节,给自己放了一天假。
(25鲜币)画堂春:第六十七章
御书房内的剑拔弩张被莫名闯入的人给打得七零八落。但这并不是说气氛缓和了,而是更加诡异了。
一个……呃,没来得及看长相的,比太子个头低的男子喊太子爹。太子满打满算就俩儿子,皇上认得、皇后认得、成安和成聪也认得,但绝对不是长这个样子!
哭得比成聪还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