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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鹅蛋脸都皱成了一团,双颊咳的红了,眼里也咳出了水汽。她迟疑的握着酒杯,眼神带着求救投向了对面另一男子。
可是,他举着筷箸只看着饭菜,没有抬头看过她一眼。那漠不关心的样子,让墨九心里直发酸。
“在等我来伺候你麽?”乌家大少爷又发话了。墨九只好抖索着再次把酒杯举到了唇边。
邬尚煜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邬辰扬的目光在席间扫了一圈,唇上微勾,也开了口:“好了,我们管我们喝酒,又去惹她作什麽。”
墨九泪眼汪汪的转过头来,小脸蛋憋红着,又是可怜又是无助。邬辰扬脸上的笑意加深,对她轻轻的招手:“小墨九,你过来。”
对面的两个人没有说话,墨九观察着他们的表情,犹豫的放下了酒杯,起身走了过去。
男子将她拉坐在旁边,摸了摸她的头顶,对她温柔一笑,接着也举起筷子,夹了一大碗的菜,完了他放下了碗碟,转而捏了捏她的脸颊:“酒可以不喝,但饭菜不能不吃。饿着肚子,就没有力气,没有力气,小墨九还怎麽陪我玩,嗯?”
墨九眨巴眨巴眼睛,点了点头,这一次竟是乖乖的抓了筷子,一口一口慢慢吃起了饭菜。
穿着花哨的男子嗤笑,嘴里含着的酒都差点喷了出来:“皇兄,你这是在哄奶娃娃呢?你什麽时候养出个这麽大的女儿,我怎麽都不知道?”
“什麽奶娃娃,又在胡说。这养人可不比养花养草。有的花种生来娇气,那就得看着护着,好生的养着。还有的,也许初时不起眼,也无需过多的浇水灌溉,若是放在合适的地方,它不光长的好,花成之时,兴许还能送你个惊喜。”
邬辰扬举起酒壶,酒液被缓缓的倒了出来,他的脸上噙着笑,口中继续说道:“可若是培育不当,哪怕土质再肥,灌溉得再勤,它也会焉了萎了。风一吹,那些个残叶烂根就散到了别处。也许是石头缝里,也许是悬崖边上,奇怪的是,用不着几日,竟是重新落根抽芽。”
杯中已满,酒壶回归原位,底碰桌面,轻微的“咯”了一声。
“原来它散了本质,也是想方设法要离开原本的地方。宁愿‘玉石俱焚’,却是挽留不得。”
悠悠一席话,让席间突然变的安静。邬尚煜懒洋洋的斜倚在矮几前,转动着手中酒杯,道:“皇兄什麽时候对养花有了兴趣?照皇兄的意思,这花还是生了脚的,会跑不成?”
邬辰扬转向边上的双生兄弟,含笑道:“姝园景色甚好,要说养花,我又哪里及得上。”
乌风乔端起了酒杯,俊美的脸上一派风淡风轻:“皇上过誉了。草民敬皇上一杯。”
两人对饮过後,斜在矮几上的男子满意的点头:“这才对嘛,什麽花啊草啊,爷没兴趣。酒到肚子里,才是真的。”
乌少正得了这句便吩咐下人再温些酒来,方才的话题就这麽顺其自然的过了。待每张矮几上都添上了几壶酒,他便新开了话头:“煜王爷在边城可是一切安好?”
那边百无聊赖的撇了撇嘴:“还不是那样,无聊的要死。在那里待的久了,好像回来倒有些不惯了。如今国泰民安的,也没什麽蠢蠢欲动的苗头。”
“这样说来,我岂不是该好好谢谢皇弟?”邬辰扬微微一笑。
“免了,小弟我可承受不起。不过若是真有吃饱了撑的动那些个不成气候的路子,甭说是我,得先问问袁小子答不答应。”
“有王爷与齐威将军驻守边界,是百姓之福,国家之幸。”
“风乔说的极是。有了皇弟和将军,我这个皇上就算去做那闲云野鹤,也是悠哉悠哉。”
“皇兄,多年未见,怎麽你扣高帽子的功夫倒是精进了不少?”
“那是自然。多年未见,皇弟的着衣品味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少正兄,皇兄他这是什麽意思?”
“王爷,我想皇上的意思是,事隔多年,王爷的风流倜傥,英俊不凡尤胜从前。”
“嗯,爷想着,也该是这个意思。”
“看来边城的风沙甚是厉害啊,皇弟不光是人黑瘦了,连脸皮都被磨的厚糙了。”
“他奶奶的,什麽厚了糙了,爷吹弹可破着呢!都别顾着罗嗦,喝酒喝酒!”
……
就这样,墨九在一旁听着这番来往交谈,一言一句。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可不知是不是因为饮过酒的关系,放眼望去,这每一抹笑都有些飘渺,仿佛是虚虚实实,看不真切。作家的话:四个男人碰一起了。情节过渡啊,大家不要觉得无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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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鲜币)第九十二章 不要惹事
不知不觉,日头已经开始西沈。屏风外的近侍欲言又止,终於还是忍不住拔高了些音量开口提醒:“皇上,这时候也不早了……您看……”
“哎呀,下去下去。”邬辰扬放了手中的酒杯,“给我闭上嘴走远点,别扫了这桌上的兴。”
“……奴才不敢!只是……只是皇上出宫,下面无人知晓,奴才……奴才担心……”
邬尚煜听了,脸上一双勾人的眼睛转了转,笑得有些幸灾乐祸:“哦?原来皇兄是溜出来的?”
邬辰扬看着他,一脸无辜:“煜弟错了,我明明是走出来。”
乌少正侧身过来,拱了拱手:“皇上,天色已晚,微臣会备着薄酒,随时敬候皇上驾临府上。”
“唉少正,你这是在赶我走?”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担心,这酒若是再喝下去,宫里怕是要乱作一团了。”
邬辰扬想了想,状若无奈的叹了口气:“好了好了,一醉方休,就留到下次吧。”
邬尚煜仰头干尽杯中酒,也一同起身:“少了皇兄,再喝也是不痛快。正好,我与皇兄一路,少正兄风乔兄,咱们下回再好好痛饮一场。”
乌家兄弟站起躬身:“微臣(草民)恭送皇上,王爷。”
墨九见这情景,也赶忙放下了筷子站起来,身旁的男子偏头对着她一笑,微俯下身,摸了摸她的脸颊,轻声说道:“小墨九,我走了。下次出宫,我来接你去宫里玩玩可好?”
男子对她顽皮的眨了眨眼,不等她回答,他便直起腰,稳声道:“好了,回宫吧。少正风乔,你们就好生呆着,不必相送了。”说完就背着手,迈着大步转出了屏风。
邬尚煜似笑非笑的瞄了墨九一眼,再对乌家兄弟一抱拳,也随着走了。
小亭里安静了下来,直到离开的身影远去,乌少正缓缓直了身体,嘴边温润的浅笑不再,眼中爬上了压抑又浓重的阴霾:“风乔,你说,他这是什麽意思?”
“真真假假,伺机而动。寻得一击致命,便永无後患。”
“那他又是什麽意思?”
“大哥,内室江山又岂容外人觊觎?”
“是麽……可惜人的心若是悬的久了,即便你给它一个高枕无忧,它却只能小心翼翼,安生不得。真真假假……你说,它又怎麽能分辨得清呢?”
“确实。所谓放心,‘放’下方能安‘心’,若是不敢放,不能放,这心,又如何能安?”
大少爷二少爷在说什麽?墨九在一边听的云里雾里。什麽他他他的,“他”是谁,哪个“他”?望着那两人离去的方向,她疑惑又莫名。
乌少正已是转过身来,朝着墨九狠狠瞪了一眼:“人都走了,还要看什麽?!”
墨九瞬间回神,抖了抖,迅速的低下了头。
“怎会与他一起的?”乌少正盯了她许久,拉拔着脸问道。
这个“他”指的是谁,墨九是明白的。
“我……我闲着无事……就想……就想出去走走……然後就……就遇到皇上了……”墨九说得支吾模糊,企图就这麽蒙混过关,只听乌家大少爷冷冷的哼了声:“这麽凑巧?出去走走就遇上你的辰扬哥哥了?”
墨九答不上来,咬了咬嘴唇,捏了捏衣角,硬着头皮嗯了嗯。
“他与你说过些什麽?”
“……没有……没说什麽……”
乌少正审视着眼前女子,似乎在仔细辨认她有无撒谎,过了好一会,两片紧抿的薄唇一掀:“哼,想做皇帝的妹妹,得思量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福气消受!”
他的脸色不好看,语气也很严厉,听到那细软的声音叫着“辰扬哥哥”,让他浑身上下都不舒坦。脑子笨,胆子小,别的本事没有,认哥哥她倒是厉害,左一个“哥哥”,又一个“哥哥”,无亲无故的,哪里来那麽多的哥哥?!
墨九憋了瘪嘴,什麽皇帝的妹妹,她是想也没想过的。她和皇上又不熟,“辰扬哥哥”也是皇上让她这麽叫的。她也觉得很怪很不自在啊,可皇帝的话,她能不听嘛?
一双清冷的黑眸也定在了那张鹅蛋小脸上,见那上面满是委屈难言,乌风乔沈默了半晌,幽幽开口道:“新的地方已经准备妥了,等明一早我让乌伯过来,收拾了东西就搬去吧。”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