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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想想后,便想缝个小小荷包给她挂脖子里。
小九听着可贞话,似懂非懂扯出了脖子里贴身带着朱砂包给苏慎看,一本正经比划给苏慎看,想告诉苏慎这是太夫人赏。
苏慎忙点了点头,“是曾祖母赏给小九是不是?”
小九见苏慎明白了自己意思,点了点头,咯咯咯扒苏慎脸颊上吧嗒了一口。
苏慎也笑着连亲了小九两口,把朱砂包塞进小九衣裳里,又摸摸看看了半晌,见小九眼睛依旧亮晶晶,小胳膊也有力气,又笑道:“看来老话还真是说没错,养孩子不但要当半个大夫,还要当半个神婆。”说着又笑问着小九,“那我们小九有没有看中花样子?”
前一句话小九一个字都没听懂,可后一句里“花样子”三个字还是听懂了,歪了歪小脑袋瓜子,咿呀咿呀从苏慎手里探出身子去抓了桌上那个半成品荷包,炫耀似给苏慎看,苏慎大笑了起来,小九脸上吧嗒亲了一口。
可贞本来就被苏慎那句话逗得撑不住了,这会子眼见小九献宝小模样,是笑直不起腰来。
刚刚去买月饼了,我刚知道我们老家这有一家火腿月饼做很好吃,完全是小时候味道,我一连吃了两块,估计待会晚饭也吃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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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是一章 新妇
婚礼吉时定申时,家里有孩子,可贞看过娘子,送了送宾客又送了林氏去了正院就回来了,哄着小九睡着了,自己洗漱好歪床上等着苏慎。
苏慎送完客人回来时已是子初时分了,还是让乔木和任罡给送回来。
小九已是大手大脚躺床上呼噜呼噜睡着了,可贞接过蚕月手里俨俨醒酒汤,服侍着苏慎喝下。
等蚕月几人退下了后,才半是担心半是埋怨道:“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脚下踉跄,脸上两坨酒后酡红,口齿间满是浓浓酒味。一说话,扑鼻而来,虽不冲,可也不好闻。成亲两个年头了,可贞还是头一回见他喝这样醉。
苏慎苦笑,揉着太阳穴,“没办法,总不能让老三被灌趴下了吧!”又告诉可贞,“我们成亲时候,要不是大哥帮我挡酒,我指定得横着进洞房了。”
又balabala把谁不是东西,等到成亲时候保管灌趴了他之类话,喋喋不休告诉可贞知道。
可贞见他这样难受,又让人冲了蜂蜜水来给他喝。
亲自服侍了他衣洗漱,可身上还是一股子酒味儿,怕他冲撞了小九,便自柜子里打点了被褥过来铺了罗汉床上,服侍他歇下。
想了想,怕他夜里口渴,又提了暖壶进来放床头小几上。
眼见苏慎已是迷迷糊糊了,又替他掖了掖被角,就要上床歇下。
苏慎明明闭着眼睛,却像知道什么死,一把抱住了可贞胳臂,眼睛也睁开了,带了两分急切。“你去哪儿?”
“我能去哪,自然是去睡觉了。”可贞缓下语气,要松开他手,“你也睡吧,明儿还得早起呢!”
可他却抱得越发紧了,“睡觉,哦,睡觉。”说着往里挪了挪,又来搂可贞腰,一下一下拍着可贞后背。“睡!”
可贞哭笑不得,见他闭上了眼睛,也不和他多分说什么。实是喝醉人没地儿讲理,再者也怕他闹醒了小九,便哄小九似哄着他睡熟了,才抽出了自己胳臂来。
只是刚过来小九身边躺下,就听到了苏慎声音。
“蕴儿。你跑哪里去了?”
可贞忙拍了拍睡梦中眨了眨眼睛小九,过来应了一声,走到了苏慎身边。
苏慎闭着眼睛,摸到了可贞手,把可贞揽了过来顺势枕可贞腿上就又睡着了。
可贞瞪眼,可又无法。只好等他睡熟了搬下了他脑袋,给他掖好被子。
可还没走到床边呢,又听到了他要茶声音。
然后。小九也被他闹迷迷糊糊了,可贞又过来拍哄着小九。
一个晚上,看顾了苏慎看顾小九,可贞连眼睛都没阖过。
苏慎早上起来,就看见可贞眼下重重乌青。
可贞道没事。让柳月煮了鸡蛋过来敷脸。
苏慎屋子里看了一眼,抱了小九过来可贞耳边耳语。“昨儿夜里我闹你了?”
可贞觉着吧,这语气真是要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没有。”不跟他理论,要抱过小九。
苏慎没给,“你没力气,还是我抱着吧!”又赔罪,“都是我不是。”
“没事,你头不疼了吧!”见他有所觉悟,可贞语气也好了些。
“不疼了。”苏慎见可贞语气软了下来,转个手抱了小九,凑到可贞耳边,“晚上你再和我说说,我们怎么闹?是不是又是罗汉床上?”说着又满是遗憾咕哝了一句,“我都不记得了。”
可贞气倒,屋子里有人,虽然不会看着他们两口子,可还是不好打他不好拧他不好啐他,抱过小九抬脚就他脚面上踩了一脚。
然后,看也不看苏慎龇牙咧嘴表情,转身唤了正收拾妆奁蒲月。
“把那双做墨绿色柿蒂纹绒缎鞋拿来给二爷换了,这双黑色福云和衣裳不大相配。”
苏慎刚刚龇开嘴瞬间就合拢上了,低头看看脚上鞋,又看着可贞背影,好笑不已。
严氏比苏恪小两岁,正是碧玉年华。
昨儿洞房里见时候,只觉着温婉柔顺。今儿换了大红刻丝褙子,梳了牡丹髻,带了整套金玉首饰,倒是又看出了两分大家闺秀端庄大气了。
再看看方氏,好像这时候对于长媳挑选,都是走这个路数。
三太太娘家亲戚多,舅母、姨母有七八个。再加上本家,还有林氏白氏苏氏,坐了满满登登一花厅,热闹不得了。
可贞和方氏是平辈,等到严氏过来见礼时候,已经一个半时辰过去了。
妯娌两个是商议好,方氏见面礼是一对金簪,可贞是一对翠花,都是按着当初方氏送可贞见面礼分量来挑,既好看又符合身份。
严氏给两妯娌奉了茶,可贞扶了全身紧绷着严氏,方氏出列笑赞着方氏漂亮,又诙谐把那回见了严家大奶奶说,家里头妯娌几个一个赛一个漂亮话告诉一众长辈听,逗得众人也顾不得矜持了,一个个捧腹大笑了起来。
说说笑笑,太夫人扶着白氏领着头儿往外走去。
可贞方氏挽了严氏,走了后头。
严氏虽说收了一大摞礼仪,可人也累够呛。
只是这种时候,越是累,就越是要撑住,而且要量让自己动作行云流水,让自己微笑温婉恭顺。
虽说被可贞方氏挽着,真是很想松口气。可到底,哪里敢。
可贞成亲时候,因着吉时晚,所以洞房是延后了,并没有遭过这宗罪。可即便如此,一大圈亲戚认下来,也晕头转向两腿打颤了。
洞房连着双朝贺红,方氏也是亲身体验过,而且知道,这回严氏认亲比自己那时候人多,时间也长。于是笑道:“你略缓口气吧,要等到吃完酒宴才能略歇歇。”
做人媳妇,哪里敢说个累字。不过严氏见得方氏可贞这样关照自己,心中不安也稍稍缓解了些许了。
只不过想起母亲话,“……你这个二嫂原本就是亲戚,又有两分手段,得太婆婆、婆婆喜欢这是肯定。你进了门,切忌要有所保留,等看清了她为人,再做打算也不迟。”
脸上笑容便越发得体了起来。
苏恪严氏婚礼过后,家里席棚索性也没拆,左右再过两天也就是小九周岁礼了。
而周岁礼器物也并不需要再开库房,七月里晔哥儿周岁礼时候,那些个器皿物什就单独收了起来,就是准备好了特意留着九月初九用。
临近九月初九,帖子送了出去,外头、家里周岁礼也都慢慢送了过来了。
而严氏,是和方氏一道过来。
这也是严氏头一回到东跨院来。
成亲五六天,又是认亲又是开宗祠磕头又是回门,好容易能略歇歇了,院里也要收拾,还没有功夫和妯娌姑子们应酬。
进了院门,首先映入眼帘就是院子中间那本大大紫藤。
并没有像旁人家那般用其攀绕棚架,制成花廊。而是像盆景似,设计成了老桩横斜、蜿蜒屈曲姿势。龙蟠虬结,盘根错节,很是苍劲。虽然现并不是花期,可也完全能够想象到,到了三月份紫藤花开时节繁花满树该是何等韵致了。
可贞听得通传出来时,方氏严氏已是走到了门口了,三人相互行礼,可贞笑着让了方氏严氏进了炕房。
可贞这里,方氏一向常来,早就不见怪了。
可严氏一向长金陵,自来没去过北边儿,还真是没有见过这样炕床,面上不显,心里却好奇了起来了。
只不过现如今才九月里,可贞还不曾升炕,严氏也看不出什么来。
炕沿上坐了说着闲话,不着痕迹打量着这屋子。
刚刚进门时她已是注意到了,堂屋里清一色花梨木家什,长案上摆着整套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