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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平见她们两个窜通一气,更是乱了分寸,不禁握着拳头低吼道:“她是我的,你也是,流云,你是我的。”
“如果你是现在这副样子,那我很抱歉的告诉你,你不会得到任何人,即使你得到了格儿的身体格儿的心,你也会失去她,即使你得到了我的身体也得不到我的心。虽然可能惹你动怒,但我必须提醒你,你已经失去了自己的节奏,如果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沉着应对,你不会笼络得到别的倾心。”
这时候有信使跑过来在一边候着等着禀报事情,易平因对流云的话无法反驳,看见了他便先问道:“什么事?”
信使虽然顾及皇莆流云在身边,但既然皇上已经问话,自然只有回复的份儿,“回皇上,玉阳大军已打到漠北境内,过境内漠北军队……皆兵败城毁,现在北次已经告急,玉阳的皇帝说如果皇上原封不动将他的妻子还给他,玉阳便可以保证漠北金瓯无缺,否则……”
易平听了先是恼羞成怒,刚刚流云的话让他窝足了火气,没想到清泽又让他难堪至极,更何况就在流云的面前,他强迫自己压抑住骚动的怒火,对流云冷声笑着,道:“朕不信留不住你,朕不信打不过他。”然后甩袖离开。
经侍卫解释,易平才知道自己误会了柳格儿,想到她只在默默流泪,不吵也不闹,心中泛疼,先自责了一番又命人选了上等的布匹跟珠宝送到她宫里去,而自己却拉不下面子跟她道歉,想着过些时日等这件事情淡化了,再去找她。现在他将流云用九连锁锁着,虽然他不情愿,担心流云的心更不会软化,但只要一想到她的离开,一想到玉阳的军队,便硬下心来。九连锁的钥匙他仔细收着,以前还有柳格儿帮他劝着流云,现在他怕柳格儿真的放流云走,于是禁止柳格儿再见流云。
柳格儿被冷落的几天,只要想到易平对自己的误会便是以泪洗面,原本单薄的人儿被折腾的更加消瘦,宫女们看着心疼,便时不时让奶娘将小格儿抱给她看,陪着自己的孩子,心情多少还会好些。给流云送饭的丫头也替流云给格儿传话,多是些安慰之语,柳格儿并不是软弱、想不开之人,听了也受用些。
流云被易平禁在宫中,左手上扣着九连锁,另一边连在铁架上。她手晃了晃,发出当当的声音,传说这是件奇特的兵器,古书上有记载,九连环改造的连环锁是天石锤炼而成,再锋利的刀刃也砍不断。若是但只解开九连锁并不算困难,但自己的手腕却扣在最后一只锁环内,单单套到第九个的时候便没有空间可以解了,想要逃脱除非自己砍断自己的手腕或者会缩骨功,她不想自残也不会缩骨功,只能呆呆的坐着。
夜深时,她安静的坐着难以入睡,只能仔细看着九连锁。九个圆环由扣在铁架上的到扣在自己手腕上的锁环大小递减,这九连锁做的精细,不做拘人的器械也可以算得上美,每个都是蓝色泛着银光。九个锁环各有一把钥匙,她得一把钥匙就好了,其它的自己可以慢慢解开,如果是扣在她手腕的锁环的钥匙那更好,自己也不用动脑子了。
她一边异想天开,一边玩弄着锁环。只是没想到奇迹也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看第一个最大的锁换上面的锁孔,竟然是很熟悉的图案,心跳不禁开始加速,于是拿起自己的玉萧盯着萧尾不敢相信,以前还奇怪为什么这萧尾要雕出这样的形状,现在终于明白。
流云想起当初父皇说的这玉萧是清泽的母妃留下来的,传说是神萧,他们都没有参透,原来它能够打开最精密的拘人的神器。
她将玉萧插进锁孔,轻轻一转,锁环连声音也没有就被打开了。
她自由了,流云确定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下一刻又安静了下来,她看着被打开的锁环,又看着手腕上一连串拖着的八个,立即坐下来将八连环中的七个解了下来,只剩手腕上一个没有钥匙打不开,但已经轻松多了。
她拿起笔墨在纸上写着“能留住人的只有自己的心,好好对待格儿”,然后悄然离开。
连着多日对她的监视,如今知道她被九连锁锁住再也逃不走,侍卫皆疲软下来,流云点了守门侍卫的睡穴,按照自己设计好的路线逃离出宫。
能留住人的只有自己的心,大家都以为九连环能困住她时,她却逃脱了,或许这对易平来说是个莫大的讽刺,流云希望他能够放弃被困扰多年的情,好好对待格儿。她忽然想起在皿誉清泽对自己用计,想到他送自己云馆,他用自己的心留住了她的心,就算他们间隔万里,依然心心相连。对于她来说,她活在清泽的心中,那是阔达美满之地。
已是入冬,漠北京城的夜更加安静,前方的战争更加剧了京城的紧张,毫无生机的季节里又弥漫起了恐慌与哀伤。流云坐在一家百姓的屋顶上歇息,易平知道自己离开,一定会在京城中大肆搜捕,所以她要尽快离开京城为好。现在玉阳的军队已经打到了北次,京城的守卫一定严密,流云绕道由山路向北次出发。
布尔鲁又是担心北次的战争,又是担心格儿,在床上躺了辗转反侧了多时,却不能入睡,便爬了起来在京城中巡视,他的士兵都在巡逻中,见了他之后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各个精神都绷得紧,布尔鲁下令他们继续巡逻,并吩咐要安静些,遇到什么情况也不要惊动周围的百姓,以免发生不必要的恐慌。士兵领命一层一层传达开来,他一个人也随便四处走着。
哈玛纳族是漠北势力最强的一族,当初易平要娶格儿为妻时,他便知道他是想要笼络哈玛纳族人,当时他看易平年轻有为,性情坚韧有能忍耐,是成大器之人,格儿嫁他也不亏,况且漠北被易平统一了十有八九,他若不顺从他便做了分离漠北的恶人。现在想想看不免有些惊慌,易平过于沉迷于一件事情中难以自拔,心中过于重视过去得不到的,而忽略了眼前的,他怕格儿受到伤害,更害怕整个国家颠覆在他沉迷过往的伤痛中。
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能给他带来那么大的影响,布尔鲁不禁为之一震,后来又遥遥头,这些年来他看在眼里,明在心里。易平的这些不仅是皇莆小姐带来的,还有先皇的偏宠多疑,易琛的懦弱多情,玉阳皇帝对他的压力。先皇偏宠爱妃的孩子易琛,使得易平自卑又沉默,对皇莆小姐的依赖在小时候便已经扎根。而易琛荒废朝野,沉溺于诗曲女色之中,易平有了足够的空间扩展自己的势力。而玉阳的皇帝……布尔鲁没有见过玉阳的皇帝,但既然能够让皇莆小姐倾心,必然有着皇莆将军的阔达与皇莆夫人的温情,他的存在以及他与皇莆小姐之间的爱恋,让易平内心深出的压抑极力想爆发出来,这些战争与落在他心中的伤,便成了他拘泥于得不到的感情的代价。
皇莆将军对他有恩,他一直想要报答却没有机会,现在国难当头,也只能将私事放在身后。皇莆将军过逝时吩咐皇莆小姐将哈玛纳族的兵权交给了皇上,而不是交给他的手下,现在看来,将军的确有先见之明,他常说“大丈夫为苍生、为明君,不能轻易被奴役”,有了这军权,便又被拉入了旋涡深处,不是安国,而是更容易造成国家混乱。
但阴差阳错,他得了哈玛纳的兵权,现在国家又陷入危机,保持中立稳定国基的做法已经不可行了,只能奋力保家为国。
布尔鲁一边走着一边沉思,等回过神来时,已经到了京城的边缘,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出,他差点惊呼出声来,在夜里他的眼力极好,况且今天月明星稀,他绝对没有看做,那人正是皇莆流云。
她离开了皇宫?格儿不可能帮她,易平更不可能放了她,她竟能逃脱了九连锁?一连窜的疑问从心中迸出,他想起了皇莆浩,便装做没有看见放她走了。
情伤
横尸遍野、龙血玄黄。举国震撼的战争,结果不是荒乱,而是灭亡。皇莆流云不想看,她讨厌血,讨厌这令人伤神的颜色、令人心凉的场面。
茫茫原野上,唯一的那一抹清丽也消失了。
三日前,皇莆流云逃离皇宫。清泽夜探漠北皇宫,杀五百侍卫,却不见皇莆流云。她离开了。
易平看着落在地上的连环锁,八个,已经不在相连,最大的一个环已经被打开,其他七个被解了开来,现实在他面前突然剥离成碎片,她走了,她竟然离开了。
那些碎片落在地面上逐渐消失,而他也一点一点回过神来,不,她走不掉,他不会让她离开。易平调遣禁兵搜城,在宫外遇到了守城的哈玛纳士兵,布尔鲁也在。
“皇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