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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合寒毛直竖,恨不得把头钻到白蚺身子里去,只见这些活死尸浑身抽搐,突然都从口中射/出一线青光,直穿过黑雾上巨大的破口,飞出地底。
那是他们死前仅剩的一口魄,一直被黑雾封印在裂崖之下,无法转世,只能忍受无尽的怨恨。现在终于解脱了。
小姑娘终于探出脑袋,仰头看着这些青光,“哇~好像……烟花。”小姑娘探着小眼睛,“还挺好看。”
生命最后一秒的释然与绚烂,美的惊心动魄,美的叫人不寒而栗。
白蚺垂下头看着她笑了笑,突然用另一只手把她挡在眼睛前的刘海拨了一下,转而又望着上面。
直到四周的活死尸散了怨魄,纷纷僵直着倒地,他才收回手,黑雾重新汇集盖过头顶,四周又暗了下来。
啊……多好的男人,就算是死尸也肯帮……
她敬仰,崇拜,仰慕,尊崇他
小姑娘闪烁着眸子,“你人真好。”
该不该说“举手之劳”这样浅淡的话呢?
白蚺没有回话。
白蚺望着一地惨白的死尸,“结束了,回去吧。”话音落,便抱住她冲破了黑雾。
*
于是乎,第一个仙冢就这样找到了,毫无预兆,毫无意义,毫无收获。
从峡谷中出来,还没站住脚,小姑娘就睹见那个被她一个过肩摔摔的昏死过去的瘾婆,好在因为极度晕眩此时眼珠子已经闭上了。她迈着步子就朝那边走,白蚺从后面一把揽住她。
“还去做什么?”
她搔了搔头顶,“恩……要不是她把我弄的神志不清,我也不会掉下去,我们也不会发现这个仙冢啊,所以……”
他挑眉,“难不成还要谢谢她?”
小姑娘转过头,露出一口白牙,磨的咯咯直响,“错了!我要去揍她!”
他果然把她想的太善良了。
白蚺再次淡然了,靠在一旁,任由小姑娘脚底板活跃的在瘾婆身上飞腾,大仙单手撑脸,隐隐笑了。
(两个时辰之后,醒来的瘾婆抬起肿大的头:他奶奶的,好狠的心……)
细踏烟花
真的出来走动走动才知道,原来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不过,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那么精彩。有磨难有麻烦,还有一拳头打不死的小妖怪。
没想到千辛万苦找到的第一个仙冢;里面却关了千头死尸。免费给人家解脱,还没收到半片银子,姑娘掂量了一下,实在觉得有些亏。
小姑娘倒躺在床榻上晃着脑袋,一头乌发把地上一只小虫扫的颠来倒去。
小桃早早趴在羊毛毯子上睡了。四脚朝天的样子,睡没睡相。
客栈下面吵的要死要活,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在这喝酒猜拳,一到夜里就这样嘈杂。
第一个目的地之后,他们一路越过大海,来到海的北面。小姑娘果然是把旅途想的太过奇异,没想到这里居然就是一个接一个的城镇,没山没水没荒漠,真是无趣啊无趣!
姑娘睡不着。外面突然噌噌几声,什么在天空炸响,映的窗台通红,她探头一看,是有人在街边放烟花,街口那边红光印天,好不热闹。
如此良辰美景,怎能没有美人相伴?
丫头刺溜一下,鞋都没穿好就披头散发的出去了。
白蚺的房间在楼上,她几步窜上去,刚要抬手又顿了顿,把一头散发绑住,抹了把脸,方才叩门。
里面有烛光,可惜没回应。
小扣,轻敲,重拍。
小鞋尖已要挨到门板了,想了想还是奋力把脚勾了回来。
唉……铁定是睡下了……
她突然就灵光急闪。
睡的好睡的妙,睡的她哈哈笑啊,有美色可窥,何乐不为?
她用沾着口水,往门纸上一捅,对准一瞧。呃……灰蒙蒙的一片。
这该死的客栈居然贴两层门纸!两层!!里面那层居然还够不着!!!!
铁定是哪个死不要脸的以前干过偷看人家洗澡之类的事,才让这客栈变的这样防备!
……她就没考虑,自己就是那不要脸的。
在门口抓狂了两下,遥合灰头土脸的就准备回去拿小桃的耳朵泄愤,谁知一个转身,额头撞到什么。
这一下撞的生疼,她弯下腰捂着脑门子只呻吟,却听耳边一句:“怎么在这?”
遥合抬起头,却是白蚺立在她面前。她一惊,匆忙挪着脑袋去挡门纸上的洞。
大仙嘴角抽搐,丢下一句:“偷窥狂。”
偷窥狂?他说她偷窥狂?解释一下!赶快解释一下!
“我我我我……其实……”
白蚺盯着她不安的模样缓缓笑,眸子如七月莲花,清澈缓缓炸房。他的手突然攀上她的长发,从发梢到发根,手指轻碰了一下她的头皮。
“……其实……”遥合浑身一抖。
那手按在她脑后,指腹用了力。姑娘被这无预兆的暧昧举动挑弄的胸膛里春水翻腾。
来吧来吧!
遥合崛起了嘴。
白蚺莫名其妙的盯着她红彤彤的小鼻子,缓缓抽离手,丢掉指间的东西。
“你……”他站直身子,“……刚才头上有只虫子。”
“……”
人生……果然是没什么可期待的……
白蚺拍拍手,道:“你怎么在这?”
小姑娘沮丧的垂头垂肩,挪步下楼,“我梦游来的……”
片刻后,身后一声,“街口有烟花,看不看?”
遥合猛一个转头,笑的花般璀璨。其实大仙刚才……或许,可能……就是去找她了……
才心花怒放,下一秒遥合脸色又难看了。
唉,回头回的太猛,脖子抽筋了。
所以说,做人应该学白蚺,凡事要淡定。
此时,此刻,此地,路边的人全都朝她笑,笑的那个欢腾。
罢了,她不在乎!
歪自己的脖子,让别人笑掉大牙去吧。
始作俑者垂眉看了她几眼,不知是否在笑。
遥合一甩眼光,两人对上了。
“我这样很难看吗?”
白蚺别过脸,“不然你以为呢?”
遥合还没来得及头顶冒烟,他就一把拽过她,坐在路边长摊上。
今夜小镇不知庆贺什么,满街都是烟火,孩童们手提彩灯追逐玩乐,长街两边都是小吃摊子,整街在明晃烛光下冒着水汽。
白蚺笑:“想吃什么?”
遥合呲牙,“面!”
一旁满脸白胡须的老板笑道:“姑娘还是别吃面了,你这架势……不方便……”
一旁横排坐的人应声全笑了。
遥合挪着身子看着他们,“你们口水都喷老板锅里了。”
这一句话下去,不管吃没吃到东西的,都扔下银子走了。
老板耷拉着脑门子郁闷的要死要活。
遥合觉得吧,其实应该听听老人言的,她这样子吃面确实不太方便。
譬如现在眼前这碗面,她捣鼓了许久,面条还没塞进嘴里就糊了一脸,真是让人很纠结。
试着把脖子扶正,却疼的眼角滴泪。
她丢下筷子索性趴在桌上看街道。这条街道很长很长,长的不见尽头似的,人来人往好热闹,暖光印亮了半边天。这种时候,总有种别样的幸福感……是吗?
小姑娘挪了挪身子,正可以偷瞄到他的脸。
食物散发的热气在周身散开,轻柔的一团如同薄雾,带着温暖的橘光,这个人的轮廓陡然间那般亲和。
遥合眯起眼,昏昏欲睡。这是多美好的男人啊~
她是真的……喜……
“小合,”白蚺突然放下筷子,道:“去看烟花。”
遥合泪流满面的爬起来……她还饿着呢……
白蚺突然又道:“你付账。”
“为什么?”
他起身,“我没带银子。”
遥合拍了拍桌面,“老板老板,付账。这是两碗面的钱……等等,这是我赔偿你的损失,我不该说你锅里有口水。”
她嗓门不小,最后几个字顺着半条街一路飘了出去。
小丫头抬头一看,认真拍了拍老板的肩,“不必感动的声泪涕下,真的。”
白蚺一把揪住她,往街上拖。再让她折腾,老人家的半口气就没了。
“怎么现在这么大方?”
垂头看,小姑娘歪着脑袋走路的模样实在滑稽。
“我本来就大方。”只是……只是要看对谁罢了。
小姑娘脑子进水的,认真的考虑一个问题,倘若她养着他,让他吃自己的穿自己的,那他岂不是就是她的了?这和养狗是一个道理啊~
她看了看白蚺挺直的背。唉,可惜这人比狗难伺候啊,铁定没那么好骗。
颠来倒去的想,还是狗仙有经验,强取豪夺最适合她。
白蚺平淡的脸上纠结起来,用力捏了捏手里细细的手腕。
有的时候,她那在内心狂吼不止的心声真叫人崩溃。
街口这里围满了人,一圈又一圈的,密密麻麻,白蚺在人群后,就看遥合一个猫腰就窜到了人群最中央,一眨眼却又不见了,他正四处打看,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