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酒才喝着,白蚺的眼神突然定住了,只瞧见侧面一个小小山洞里低低飞出几只青蓝的蝴蝶,蝴蝶很小,若不是仔细瞧恐怕就被直接忽略了。
白蚺退出酒桌,道:“我去找丫头,你们两个可以动手了。”
*
此时山洞里喜乐长扬,山洞后面正是狼妖在拖着一个被绳子缠的和茧一般的人。
这山坡上坑坑洼洼全是石头,被拖在地上的人疼的直飙眼泪。
狼妖转头一看,小姑娘泪流满面的瞪着她,嘴巴里虽然塞着东西却明显还在骂脏话。
他大喘着撑着膝盖,“呼……你别怪我,这是岭主他老人家要面子,没办法,你……你的命可不是我取走的,是岭主要你闭嘴,死了可别怨我。”
小姑娘在下面恩恩大骂,“五骗魁已不负过里(我变鬼也不放过你)!!!”
狼妖喘了两口,懒得理会她,继续往前拖。
遥合也不知会被丢去哪里,救兵来之后,她就被五花大绑从后山洞拖了出来。
小姑娘知道坐以待毙就是完蛋。她绑在身子下面的手一直在忙活,一只手握着小刀用力割绳子,一只手指尖沿路幻化出蓝蝴蝶,只希望某人能看见,一路追来。
狼妖这一拖不知有多远,终于停在一个无比大的深坑边上,遥合只瞅了一眼便吓得屁滚尿流。这坑极深,里面臭气熏天,全是死尸,隐约看见黑漆漆的血肉,还有蛆虫之类的东西。
狼妖把她推到边上,这才捶了捶腰板,“姑娘,我还是那句话,别恨我啊!”
“呜趴叹(王八蛋)!!!!!!!”才喊着,绳子在背后猛地断开。
狼妖却不知,他弯腰下来,蹲在她身边,用手把她往坑里推。
谁知他刚推一下,姑娘便突然、猛然以及决然的从背后抽出手迎风飞过去一个大巴掌。
啪!!!!!!!!!!!!!!!!!!
好家伙,狼妖一个飞身,落在几丈外七孔流血,晕死过去了。
所以说人被逼急了,都要耍狠的。
遥合挥完这一巴掌,匆忙拉开绳子爬离了大坑,跳上前就揍那妖怪。
揍的人家鼻青脸肿,血肉模糊,人不像人狼不像狼。
而某仙……做梦也没想到眼前是这样的画面……
只见彪悍某姑娘坐在某妖的身上,左直拳,右勾拳,揍的不亦乐乎,连嘴巴里塞着的布都没来得及取下来。 若不是她头发散乱,手臂上有绳子勒出来的痕迹,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她是受害者。
这姑娘给他的震撼每次都这么大……果然不能小瞧她。
他眉头一松,看着她假装恶狠狠的小脸蛋不住嗤笑出声。
他这一笑,她便抬了头,远远望着他怔怔许久。
忽然遥合面无表情的起了身,快步奔到他面前,二话不说就用手扯他的衣领,撕他的袖子,眼珠子瞪的有铜铃那么大,又气又怕,眼睛里全是眼泪,却不掉下来。
看她这架势,是想撕了他。
折腾这么久她还有这么大力气,白蚺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他抬手将她鼻尖上的灰弹去,缓缓抬手张开手心,手心里是青色小蝴蝶,正扑腾着翅膀在遥合面前飞高了。那是他随着一路抓到的。
“你看,有进步。”
他说的那么风轻云淡的,朦胧杏眼里是笑意。
小姑娘怒了,变本加厉的露着两排板牙,凑到他胸口去啃他的衣服,嘴里的布沾着口水掉在白蚺雪白的鞋面上,她也不管。小脸上全是黑漆漆的泥巴,衣袖也磨破了,手臂上全是磨痕。
她边啃边叫唤:“你变态!你不是人!你怎么才来!!!!!!!!!”
她可怜兮兮的揪着眉头,眼睛粉红的一圈,无论眼泪怎么打转,她就是有本事让它掉不下来。
到底是个女孩子,还是会害怕的。
白蚺抬手擦了一下她的半边脸,捏了捏她湿乎乎全是鼻涕水的小下巴。
“我这不是赶来了吗?我怕被你缠一辈子啊……傻丫头。”
明恋暗恋
等遥合回到岭主大人的山洞时,彻底被震撼了一把。
只见山洞里上上下下不管是大妖小妖全部都倒地了,吐血的吐血,吐白沫的吐白沫,面瘫的面瘫。
一旁桌上还趴着岭主大人和新娘子,遥合凑上前揭新娘子的面纱,仔细一看……哦,花母猪。
她万分得意道:“我早就猜到新娘子是个丑八怪了。”
白蚺盘着双臂无奈的笑了。
山洞门口等着的正是少年和郁儒丘。
郁儒丘一瞧见遥合便吓了一跳,直往后退,指尖哆嗦。
“你你你你……你别过来,脏鬼!”
少年却风一样冲上前一把抱住遥合,眼泪比她落的快。
“你没事就好了,怎么给折磨成这样,难看死了,”他摸了摸遥合乱七八糟的刘海,“像个乞丐,呜……”
遥合再次郁闷的想揍他。
奈何她没了力气,便道:“多谢你这次帮我,我有点感动。”
等少年开始嚎啕大哭时,她才后悔不该和他说这种让人内心澎湃的话。
回去的路上,遥合仗着自己是受害者,指明要白蚺抱着。
大仙没说什么,只在眼角暗暗传达了嫌弃的意味,随后就把她揽起来。
遥合想的很是浪漫,可惜大仙却像抱小孩一样抱她,望着远处的眸子又平静的连个屁都没有。
她抓着他衣领大喇喇擦着脏脸,用极低的声音道:“要是你今天不来,我绝对不止缠你一辈子。”
白蚺低头看着她,“我猜到了。”
“啊?”她停手昂头。
“你不是省油的灯。”他嘴角带笑,看着远处的大雾。
遥合有点诧异,他虽然面无它色,眼底的独特天真又冒出来了。
好似发现了宝贝,遥合心情大好,还没到郁大人的宅邸就在人家怀里糊糊大睡起来了。
遥合号称恢复能力极强的生物,只睡了一夜就醒了。醒的时候,手臂已经包裹的和干尸一般。
窗口背对她站着一人,一身杜鹃红的银边长衫,腰部紧收,后颈平领,长衫尾落地在脚后,很是妖艳。
“大风/骚,你进来干嘛?我不用你温暖我脆弱的心。”
对方楞怔怔,半响转过头来,随后遥合愣怔怔。
院内暖光正打在白蚺的侧脸上,像是揉金的天光都要一亲芳泽。一身嫣红印的他眉目也传情。
啊……她那美艳绝伦,傲视众生的妖孽郎君……
白蚺因为衣服上都是某人的眼泪鼻涕什么的,为此今日穿了郁儒丘的衣服。那风/骚果然是风/骚,大褂是一件比一件妖艳。
遥合把脸塞在被褥里,只露出两只兔子一样的眼睛。
“我以为你是郁大人……嗯……”她顿了顿,望着他衣摆上的绣花。
“你昨晚上在他房里过的夜?”
窗外应声闪出郁儒丘的脸,他单手撑窗坐在窗台上,笑道:“何止过夜这么简单,我们那是干柴烈火,你侬我侬,云雨……”
话还没完,他就被飞来一拳打到窗外。
白蚺按了按还在跳的眼皮,回头瞪她,“刚起床可以不用那么多话。”
一旁长椅上摆着一件短上衣,银白的在光下闪烁,白蚺拿起来放在她床边,“把这件贴身穿。”
遥合猛然觉得醒了,坐身摸了一把,毛茸茸的却冰凉冰凉。
“这么亮,银子做的?”
“是天鼠毛做的。”
衣服被丫头一脚踢下床。
“我不穿老鼠毛!”
白蚺笑笑,靠在墙边,饶有意味道:“天鼠毛……比金值钱。”
下一秒,遥合把衣服塞到怀里。
呃……没出息。
大仙满意的盘着手臂,“穿好了就出来吃早饭。”说着又走了。
遥合摸着这上衣,激动的揉来揉去,朝门外投去敬仰的神情。
这样好的男人啊……给她钱的都是好男人!
窗台下站起某大人,他摇摇晃晃的扶着窗台,魅惑似的甩了一下长发,动了动一边眉梢。
“麻烦你崇拜的眼神往这边望好不好?这可是花了我三四天的功夫做出来的。”
小姑娘一把捏起衣服,嫌弃道:“难不成是你送我的?”
郁儒丘摸着自己的大尾巴, “开什么玩笑,我才没那个精力,要不是白蚺逼着我,我才舍不得做呢!现在我的天鼠都变成了秃子,要做下一件恐怕要等十年后了,唉……”
遥合一愣,原来这么多日不走,白大仙是在等这件衣服。
心情大好啊心情大好,她贱的咯咯直笑。
郁儒丘忽道:“你们要去哪里?需要用的上这个?”
“这个有什么特别的?”
“你有没有常识?天鼠毛披挂之后就是刀枪不入,身轻如燕……(省略大概七百多个形容词)唉……不知道白蚺让我做一件给你干什么,浪费。”郁儒丘忽而翻身进来,坐到遥合床边,低声道:“根据我的经验,男人送女人衣服……就是为了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