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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勒满气得愤而在某人的怀抱里转了个身,“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寡廉鲜耻,连男人都上?
“话不是这麽说?秀才虽然娶了方姑娘,但毕竟还没有圆房,他又喜欢漂亮的,否则为什麽愿意跟你当徒弟?还总是不计报酬的帮我们干活?”
吧啦吧啦……
持续一柱香之後,勒满受不了了,“你这麽唧唧歪歪的,是不是想逼我去和他好?”
“当然不!”身後之人将他完全搂在怀里,跟大脚螃蟹似的夹著他,“你是我的,要是敢跟别人好,我会把他扔去浸猪笼的。”
变态的男人!勒满不理他了,睡觉!
可是梦里却没有气,只有浓浓的笑意,怎麽也化不掉。
在靠山村收拾了几日,将屋里可用的东西分送给村民们,勒满夫夫俩一人背一个孩子,带著乡亲们给他们凑的盘缠,还有烙饼大枣熟鸡蛋等物,下山了。
李奶奶和全村老少一直送他们送到村口,还特意赶制了几双大人小孩穿的布鞋给他们,摸著那上面细细密密的针脚,江陵小心的揣在怀里,深鞠了一躬。
有些朴实的感情不必说,心里记得就好。在靠山村的生活,让江陵开始懂得,有时候言语的感激并没有什麽实际意义,如果真的为了人家好,就想办法替乡亲们多干点实事吧。
唏嘘著送别了他们,但靠山村乡亲们的日子还是要照常过下去。
这日又到初一,李淮山照惯例带了些配制的药材下山赶集,可是进到镇上,却发现原本的药铺好些都挂著转让的牌子。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京城罗家回春堂的分铺开过来了,质优价低,挤得有些人生意不好做了,打算去别处谋生。
而李淮山要卖的几种低价寻常药,却是回春堂不怎麽做的,所以尽管勒满不在,但李淮山的药材还是挺有销路。
小秀才头一次担纲出来挑大梁,算是顺利而归,心里挺高兴,要方少红去打两斤酒,回头到老丈人家喝一壶,再带回去跟爹娘奶奶庆祝庆祝。
方少红笑著应了,自提了酒壶去打酒,却冷不丁瞧见镇上那位张大夫背著包袱要离开,身後有个女子拉扯著他哭哭啼啼,声音极是暗沈难听。
“你这走了,让我怎麽办?”
方少红知道这位张大夫曾是逼迫过勒满等人的行首,顿时就闪到一边,却见那张大夫不悦抓出几个银角子扔在地上,把那女子一踹,“老子都没活路了,哪里养得起你?拿著钱快滚!”
他自上了车,扬长而去。那女子无法,又生恐人抢了她的钱,只得低头捡钱。
方少红看著有些眼熟,想了半天,这不是那个秀珠吗?
作家的话:
小包子们:新的一周开始了,放假了的也都回来了。大家表忘记来看看偶们哟!
小豹子:奋力挥手卖萌,还有偶!偶!偶!
小包子们:来,包包这儿有好多礼物,都给你玩。
小豹子欢快的去玩礼物了。
小包子们:继续卖萌,大家记得来看我们哦。
伏神:捂眼,那杯催的傻孩子啊啊啊……
、(15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56
方少红看著那个声音粗嗄的女子象是秀珠,便试探著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却见那女子象是见了鬼似的,吓得连地上的钱也不捡了,夺路而逃。
她要不跑还好,她这一跑,方少红可以确定了,这就是秀珠,可她怎麽会沦落到此处来了?找周边的邻居一打听,才大概知道个始末。
原来秀珠那日甩开赵二嘎之後,来到这边店铺,跟人比划著卖了布,拿了钱就想干脆买一帖堕胎药再走。可她又不会说话,这个买堕胎药又不比卖布简单,半天那夥计都没明白。
也就这麽巧,遇上张大夫了。他是老於世故之人,看秀珠指指肚子,那夥计猜著巴豆不是,便知道她想要干什麽。
这张大夫原来也不是好人,性喜渔色。虽然年纪一大把了,但风流不减当年。他把媳妇孩子全扔在乡下,独自在镇上快活,相好的姘妇也是很有几个的。
见秀珠年轻,尚有几分姿色,又是孤身前来打胎,有些蹊跷,他便动了念头。把秀珠带到里间一盘问,秀珠虽口不能言,但见她眼神闪烁,便知其中有事。他假意推说服了堕胎药,还得将养两天,也不问秀珠过去,只说她要是无处可去,可以在他这儿暂住几日。若是秀珠有什麽不便,他也可以代为保密。
秀珠虽然泼辣,但毕竟少经世事,见张大夫年长得足以作自己爹了,便以为自己遇上了心善的好人。
看她如此痛快的就肯留下,张大夫越发肯定这妇人有问题,立即吩咐小夥计熬了堕胎药给她服了,便不怕她离开了。
他後来便自去见勒满等人,而赵二嘎一个外地人,说话又不懂得拐弯,虽是满市镇转悠打听,可谁知道他要找的秀珠到底去了哪儿?就算有人曾经看见秀珠进了张大夫家的药铺,可谁又会去多那个嘴呢?
等到张大夫和勒满他们谈判破裂回来,秀珠已经发作,堕下了一个不成形的婴孩。张大夫把她收留下来,熬药煮汤的把她好好将养了几日。秀珠未免心里又多添了一层得意,以为自己年轻貌美,让人家动了怜香惜玉之心。
可是好景不长,等到她恢复得差不多了。某天晚上,张大夫可就老实不客气的吹灯上床了。秀珠再逞强也是大病初愈,嗓子又坏了,真是叫破了喉咙都没人听见,到底给人占了便宜。
事後张大夫反过来威胁她,若是她敢逃跑,立即就去报官,还说起曾有男人找过她的事情。
秀珠因是逃妻,心中有鬼,不敢吱声,只好任这老淫棍摆布。自从能下地,每日里白天就在後堂料理家务,晚上就得任这老色狼为所欲为。
张大夫年纪既大,於那事上的精力自然比不得赵二嘎年轻力壮之人勇猛,但偏偏又不服老,奇淫异技极多,弄得秀珠苦不堪言。
只是没想到,就连这样的日子也过不长久,镇上突然开了家新药铺,一下子挤得张大夫这样的不法奸商没生意做了。他自收拾了包袱要走路,秀珠便没了去处。
她见方少红认出了自己,生怕赵二嘎也跟著赶来,一口气就跑出了马家集。想想将来,心里有些惶恐。不过幸好这张大夫因心烦与她沟通不畅,倒是给她看了一回嗓子,因下哑药的时间不长,便配了两剂药帮她解了药性,虽然声音难听,但好可以开口说话了。
秀珠正坐在路边琢磨要去哪里,忽地有辆马车停了下来,车上一个胖大妇人露出脸来,“妹子,你这是要上哪儿呀?”
秀珠见那妇人涂脂抹粉,穿金戴银,似是有钱人,不觉心生敬意,又见是个女人,便觉没男人那麽可怖。可站起身来,又不知如何回话,只得扯了个谎,“我死了丈夫,孤苦一人,被婆家赶了出来,正不知如何是好呢!”
那妇人了然的一笑,“那不如跟我上京城如何?我给你寻个差使,好歹也有个活路。”
秀珠有点警惕起来,“你为什麽那麽好?”
胖妇人倒是爽快,“我也不哄你,我姓何,人人都叫我何仙姑,我就是个牙婆,专给大户人家寻丫鬟侍婢的。你要是愿意自卖自身,我可以帮你。你要是不愿,我也可以帮你寻个男人过上安稳日子,怎麽样,要不要上车来谈谈?”
秀珠听她说得坦率,反而生出好感,想想自己反正除了这个身子,别无长物,便心一横,上了她的车。
而那头方少红打听到原来秀珠是在张大夫家住了一时,心知不妙,回头去跟李淮山一说,秀才是个明白人,顿时知道其中利害了。
“咱们若是把此事说出去,那二嘎顿时就戴上了绿帽子,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横竖人也跑了,不如当作没看见,别多那个嘴了。”
方少红也是这个意思,小两口感慨一时,把此事牢牢的藏在了心里。
却说秀珠进了京城,正是初一这日的傍晚。
正睁大眼睛贪婪的看著京城里的繁华盛景,忽听後面人喊闪开闪开,那车夫顿时把车拔到路边紧贴著,让後面的大户人家先走。
这是京城的规矩,小老百姓可不能跟达官贵人争道。
秀珠坐在车里,就见後面浩浩荡荡来了一队马车,前面有开道的,後面有护卫的,虽然人多,却是秩序极好,守卫森严,并不扰民。当中拉著一辆朱顶华盖的四驾马车,步履沈稳。
秀珠看著这样气派,再看看自己坐的小破车,未免心生羡慕。
何仙姑看出她心中所想,嗤笑了一声,“你就别想了,那是永安侯府的车,人家正经的皇亲国戚,你再有造化,这辈子也不可能登得上那样的车了。”
秀珠听著未免有些丧气,可是定晴细看,却见到车旁有匹神骏之极的白马上坐著位华服的青年公子,正侧脸跟车里的人说著什麽。
秀珠的眼珠子立时瞪得快要掉出来了,那……那不是江陵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