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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环顾了下四周,招了招手,那些婢女便明白了意思,纷纷退了下去。
“欧阳先生知道,我与先王一样,都有心痛的毛病,那些废物一样的医官,所开的药方完全没有一点功效啊。”楚王说着,脸越靠越低,他八字眉往下,唯一和他父亲相像的就是那只鹰钩鼻,那眼睛眯着,露着一股急切。
欧阳谦笑眯眯地听着,看着楚王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神采。
“不过昨日啊,我听到个消息,坊间有一名医官说能治愈好我的心痛病,不过……”他的眼神变得有些乞求,直直地看着欧阳谦。
“不过什么?”欧阳谦笑问,他几乎要开始打哈欠了。
“不过啊。”楚王嘴角浮出了一丝笑容,视线顺着欧阳谦领口的白衣往下。
“不过需要欧阳先生的心当药引子。“楚王的喉咙动了动。
欧阳谦弯眉一挑,只怔了一下,脸上又恢复了笑容。
“大王是要我的心吗?”他摸了摸胸口,“虽然我有强壮的手臂和强壮的臂弯……”
“欧阳先生!”楚王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那沿着口水的头几乎要凑到他的胸前。
“欧阳先生你是奇人啊,你曾经对寡人说过你就如天猫下凡,有九条命的是吧?那取了一条给寡人治病又有何不可呢?寡人相信你的心一定和你一样也有着神力,只要给寡人小小的一片……”
欧阳谦看到楚王的眼中分明已经透出凶光了,楚王的手往旁边一伸,突然冒出了一把匕首。
“欧阳先生你不要动弹,不会很疼的,就算挣扎,寡人身边有如此多的侍卫,你也是逃不掉的。”他说着,那匕首慢慢在欧阳谦身上比划了起来,“只要给寡人一条命,今后你要什么,寡人就给你什么……”
欧阳谦没有躲闪,只是将指尖轻轻地碰着匕首,一丝鲜血就流了下来。
楚王一惊,那匕首就往后缩去,欧阳谦将食指放在唇边,舔了舔,接着嘴角就扬起了一条完美的曲线。
“大王你真是没经验呢,取一个人的心居然是直接拿刀。”欧阳谦笑道。
楚王看看手中的匕首,又看看欧阳谦,有些莫名。
“你用刀剜了心后呀,那心就会血淋淋地从我的胸口被拖出来,一见光,那些神力早就消失不见了,等你再去煮了切片,怕是连兔子心都不如呢。”欧阳谦看着楚王越弯越下的八字眉,不紧不慢道。
“那该怎么办?”
“喝!”欧阳谦突然大笑,一拍席子。
“自然是直接把我丢到油锅里面去炸呀!炸得外酥里嫩,你连切片都不必,到时候把我的身体从里面捞出来,西瓜刀一划,直接把熟透了的心给吃了,不就得了。”
楚王仰脸看着笑得很是开怀的欧阳谦,双手有些哆嗦。
“先生,这样有些残忍吧,我怎么忍心把先生丢进油锅……”
“无妨无妨。”欧阳谦摆手。
楚王凝重的点点头,突然将刀抵着欧阳谦胸口。
“欧阳先生不会是想要戏弄本王,才想的这个缓兵之计吧?!”
欧阳谦的嘴砸吧了一下,摆手。
“这儿可都是大王的地方,我就算想逃也逃不出呀。”
楚王点点头,欧阳谦说的话,一向都让他觉得很舒坦。
“一口大锅,十斤香油,上好的柴火,那可是一样不能少。”欧阳谦说着,起身甩了下自己头顶的白色丝带,媚眼眯得弯弯的。
“那大王,明儿见。”
油炸欧阳谦一事是在王城后院的一块空地上进行的,楚王连夜集了十斤香油,只留了几个强壮又必要的侍卫在周围守着,将其它人一概驱到外头,他大概也觉得这事传出去并不算什么佳话。
当大锅已被吊起,底下的柴也架好了阵势之后,欧阳谦才慢吞吞地走了进来。
楚王眉头一皱,他没想到欧阳谦的身后跟了另一个清雅女子。
“这位是?”楚王指指晴奴。
“这是我向大王提过,不过几月而成亲的妻子。”欧阳谦笑道,推了推晴奴。
晴奴冷着脸,对楚王行了个礼。
楚王忙一把将欧阳谦拉到一旁。
“让你未来的妻子看到这种场景……”
“大王不必担心,我都说自己是天猫下凡,莫说舍弃一条命救大王,就算再送上七条命,我也是死不了了。”
楚王点点头,他几乎要被欧阳谦那大无畏的奉献精神给感动了。
欧阳谦伸了下懒腰,将双手并着伸给晴奴。
“绑紧点。”他笑着说。
“你们这是干什么!”楚王大惊失色。
“要是我丢下去,还乱挥乱舞的可就不好了。”欧阳谦说着,晴奴已经从背后的麻袋里取出了一捆铁链。
楚王看到那粗大的铁链死死地朝欧阳谦手上缠去,接着又绕向全身,直到将他捆绑得像个银光闪闪的粽子。
“可以了,可以了。”楚王说,他上前拉了拉那铁锁,心想着欧阳谦未来的妻子还真是不客气,将夫君捆得扎扎实实。
接着,晴奴又将那长长的麻袋整个套在了欧阳谦的上头。
楚王瞪大了眼看着这一切,只听见从那袋子里传来有些模糊的声音。
“不盖上袋子,我怕那油将我炸得酥烂的模样吓着大王,这样臣的心也能炸得熟一些。”
晴奴做完了这一切,垂着手侯在一旁,楚王上前碰了碰那条站立着的白色麻袋,确认欧阳谦还在里面。
他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一个眼色,那些守着的士卒便举起了火把。
一桶又一桶的香油倒进了锅中,那锅底下的火燃烧得旺盛,让油的四周起了一阵烟,很快那香油的味道就漂了出来,为了让药引子有用,楚王可是调了最上等的香油。
那个长长的布袋很快被两个侍卫一头一尾举了起来,布袋里的人开始挣扎,但楚王八字眉下的那双眼却眯得越发厉害。
“丢下去!”他咬牙道。
一听滋地一声,那个白色的布袋在空中翻了几个滚,就落到了油锅里,油锅的响声越来越大,在那布袋周围泛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泡沫,周围的几个守卫捂住了鼻子和嘴,几乎要呕吐出来。
晴奴冷冷地站在一旁,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地看着在油锅中翻滚的欧阳谦。
终于,那个布袋完全成了焦黑色,而那长条也浮到了锅面上,整个油面噼里啪啦地翻腾着。
楚王捂着心口,那儿一阵阵痛得更加厉害,但也多了丝欣喜。
“快,把他,把他捞出来!”楚王大叫道。
一根长长的竹竿在油锅中滑了一下,那层焦黑的布便散开了。
“大,大王……”那个靠近的已经吓得要晕死过去的士卒结巴道。
晴奴突然冲了上去,她挤在楚王旁边,愣愣地看着那油里漂着的那块已经烧焦烧硬的布块。
“欧阳谦!欧阳谦呢!”晴奴抓住了楚王的衣摆,扑通一声跪下。
“大王,你把他弄到哪儿去了,您不是说他会还有八条命吗,可是现在,为何连一具尸首都找不到了……”晴奴哭得梨花带雨,楚王也惊得一动不动。
“欧阳谦,欧阳谦啊……”晴奴哭声冲天,已经瘫倒在地,双眼无神地望着那油锅,“我还怀了他的孩子,我还怀了他的孩子,这今后让我们娘俩要怎么过,怎么过啊……”
楚王四肢冰冷,听着晴奴的哭喊,又抬头看看蓝天。
欧阳大夫他真是奇人,莫不是随着青烟飘走了?
三天后,传出消息,欧阳谦士大夫在为大王炼丹之时,丹炉爆炸使其不幸遇难,追封其为谦阳君,惊吓过度而发疯的未婚妻子封为晴道夫人。
晴道夫人发疯后不过几天,便没了影踪,听说是过于想念夫君,半夜夺门而出,在金陵河畔失足而死。
“晴道夫人,尝尝我谦阳君的烤鱼如何?”白衣男子将支木棍递给一个白衣女子。
“还欠了点火候。”白衣女子咬了一口,道。
“呵呵,我可没想到你一向冷冰冰的样子,居然能演出如此煽情的戏码,实在让在下佩服。”欧阳谦笑道。
“我演得也很为难。”晴奴又咬了一口烤鱼,她的发被风吹起,转而看着欧阳谦,“这回你可让我知道了把戏的秘密,今后我可不会被你的逃脱术给骗了。”
“把戏博大精深,不过你知道了一样,我可不能让你随便说出去。”欧阳谦媚笑道。
“所以你就带我到处走了?”
“是啊,要把你娶了才能更为妥当。”欧阳谦说着,用脚蹭了蹭晴奴。
晴奴一转身,就看到了欧阳谦凑近的脸。
“我不知道原来你早就想要我的孩子了。”他笑着,嘴角的酒窝肆意地晃动。
“谁说我想的。”
“你可是在楚王面前这样说的。”
晴奴捶了他肩膀一记,这片草原广阔得几乎望不到边,整片天地仿佛只有那清新的草味儿,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