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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云峰脸色一沉,“不准收其他男人送的东西。”
山枣娇嗔,“谁会送一个有夫之妇东西,你想多了。”
那可不一定!褚云峰小声嘀咕了句,山枣正摸着玉簪高兴呢,也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褚云峰不自在的别过脸,“没什么。”
两个人找了路边的小摊,一人吃了一碗什锦面,又买了些零七八落的小东西,准备回家了。
刚走到一处,只见几个男人勾肩搭背的与他们侧身而过,其中一个男人笑道,“李兄,还是你有本身,这样都能弄来几两银子,咱们一会儿再去赌一把,我看了日子的,今日最利李兄你,肯定能把前些日子输的钱全部都赢回来。”
那位李兄哈哈大笑,“那男人太老实了,我故意说他欺负我老婆,让他赔钱,他还真背着他老婆偷偷把钱给我的,他家婆娘可凶着呢,我拿菜刀都唬不住她,要不是我那女人哭着求,我还有些下不来台。”
待他们走远,山枣才问褚云峰,“那个人是隔壁的……李成?”
褚云峰看过去,点点头,“是他,真是个赌棍。”
想了想,褚云峰正色道,“毕竟已经住在一起了,我在家他倒不敢怎样,我若是进山,你就要小心他,还有他家的妻子,你以后少与她来往。”
山枣点头,“我晓得。”
经过昨天那事儿,村里人对李家一家都敬而远之了,只是山枣没想到,马大哥居然真的给李成赔钱了,还是背着马大嫂的,若是马大嫂知道这事儿,只怕就不是早上泼水骂两句就能算了。
回到了家里,夫妻二人自是一番亲热,山枣也把李成的事儿抛在脑后,王氏也不出门,李家大门紧闭,山枣偶尔能听见织布机响的声音,还有大郎哄着弟弟吃饭的声音。
好一阵子没有再见过李成,山枣问了褚云峰才知道,像李成这种赌棍,手里有点钱就会泡在赌坊里,直到再次输个精光才会回家。
30、大闹
自从得了褚云峰的吩咐,山枣也开始注意家里的安全,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李成这种人,为了点钱都能毁了妻子的名节,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虽说家里没多少钱,但也是褚云峰辛辛苦苦挣回来的,多花用一点点她都心疼,别说是被人白白拿去了。
她不傻,李成和王氏那天的做派,分明就是先打算赖上褚云峰,后来不知因为什么改变了主意,倒霉的就成了马大哥了。
马大嫂还不知道马大哥私下给了李成钱财,只是单纯的气愤李成夫妻算计马大哥,每天早上泼水的时候都不忘骂几句,一天一个调子,偶尔还换换新词。
过了一个来月,石头媳妇生了,只是生了个闺女,石头娘很不高兴,但毕竟是家里的第一个孙子,满月的时候还是摆了几桌,要请村里人吃饭。
山枣和褚云峰送了红鸡蛋,刚进石头家,褚云峰就被男人们拉去一旁闲话,山枣也被迎到里屋。
山枣环视了一下,屋里不大,光线也比较昏暗,可能是因为石头媳妇坐月子的缘故,屋里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她下意识的摸摸鼻子,没有说什么。
屋里很热闹,守成婶子和大栓媳妇婆媳两个亲亲热热的坐在一起,牛永媳妇、马大嫂等等妇人都围坐在炕上,石头媳妇出了月子,脸上笑容有些僵硬,石头娘见客人们来,自己坐在炕上,使唤着石头媳妇去倒水。
山枣紧挨着大栓媳妇坐下,马大嫂看看大栓媳妇,再看看山枣,笑着拍拍山枣的手,“猎户家的,瞧瞧大栓媳妇,有啥不一样没?”
山枣上下打量了一下大栓媳妇,大栓媳妇不好意思的掩住了腹部,山枣了然,忙笑着问,“你可是有了?”
大栓媳妇笑的腼腆,“快两个月了。”
“恭喜啊!”山枣真诚的道喜。
众人也纷纷跟着贺喜,话题自然而然的转到孩子身上,石头娘说的高兴,让石头媳妇去抱孩子过来给大家瞧。
石头媳妇踌躇着,小声的说,“娘,孩子还在睡……”
石头娘脸一拉,“睡着怎么了?过来见见各位姥娘和婶子,去抱过来。”
山枣一滞,就算不喜欢姑娘,可这也太明显了吧。石头媳妇咬咬唇,转身去了旁边一间屋子,抱着孩子出来了。
小小的婴儿粉白粉白的,皮肤细嫩,正呼呼大睡,小嘴无意识的嚅动几下,嘴角吐出一个小泡泡,看着实在是可爱。
山枣看着心里欢喜,问道,“取了名字没?”
石头媳妇偷瞧了一眼石头娘,语气有些低落,“还没呢,一直丫丫、丫丫的叫,她爹想请个识字的先生取,她姥娘……”
看来石头还是很喜欢这第一个孩子的,能想到让识字的先生来取,只是石头娘却不这么想。
听到了石头媳妇的话,石头娘哼了一声,拉过守成婶子说,“你瞧瞧,哪有姑娘家这么娇养的?以后长大的都是人家的人,有名没名不也一样,非得劳什么神去请识字的先生取名字,我就觉得叫大丫挺好的。”
守成婶子含含糊糊的回应了,若是平时也罢了,现在她儿媳妇也怀孕了,她可不能接这个话茬。
石头娘的声音太大,吵醒了孩子,丫丫哇一声大哭起来,石头娘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很快就被掩饰过去,挥了挥手,对着石头媳妇说,“进屋去哄孩子,吵的我和你婶子们都不能好好说话了。”
石头媳妇眼角有了水光,抱着孩子转身进了那间屋子。马大嫂眼珠一转,悄悄的拉着山枣说,“你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那不要脸的货?”
山枣知道她是在说王氏,摇摇头,“没注意,她家门儿关着。”
马大嫂恨恨的说,“破皮烂脸的东西,我估计她也没脸出门。”
有人好奇的问道,“你说的是村口李家的?”
马大嫂彷佛遇到了知音,“可不就是她家!我跟你们说……”
她一股脑把李成和王氏老吵架的事儿说了个遍,又配着一些不能尽信的小道消息,听的大家一惊一乍的,听到马大嫂说当时李成在原来住的村子里就因为用王氏讹钱才被赶了出来的事,回想起那日的情景,大家都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马大嫂正说的开心,被人扯了扯衣裳打断了,山枣回过头一看,王氏正站在门口,似乎听到了不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马大嫂也看见了,冷笑一声回过头去。
再不待见王氏,也不好当着人家的面说三道四,王氏低着头,看见炕边还有个位子,走过去想坐下,马大嫂腿一伸,“哎呦,这年纪大了就是不行,我坐一会儿都累,得躺一会儿才行。”
王氏犹豫了一下,转身坐到了门口的小凳子上,山枣看着有些不忍,但也不会没心没肺到去招呼王氏,李家夫妇最早可是打算讹上褚云峰的。
还好,不多时外面就喊着吃饭了,吃饭的时候王氏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一角,没人愿意和她亲近,也没人跟她说话,好不容易吃完了饭,王氏和石头娘打了个招呼,一个人悄悄的走了。
山枣和褚云峰在石头家多留了一会儿之后才回家。
第二天,对面马大嫂家就闹起来了。
马大哥被马大嫂用扫帚从院子里打了出来,马大嫂披头散发,泪眼斑驳,一边狠狠的打,一边哭喊着,“我不活了!你是不是个男人!他们家赖上你,你还真背着我给钱了!我是不想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那钱是给儿子上学堂用的啊……你个败家的玩意儿……”
听到这,山枣和褚云峰对视了一眼,看来马大哥私下给李成钱的事儿被马大嫂发现了,不仅如此,他居然拿了给儿子上学用的钱,山枣叹口气,“明明他们有理,怎么还会给钱,真不知道马大哥是怎么想的……”
褚云峰看着站在马家一旁,笑的开心的李成摇摇头,“人善被人欺,他自己先低了头,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
马大哥见村里好多人都在看热闹,脸一红,脖子梗起来,“你让我怎么办?他说要是不给钱,他就去告我和他家婆娘通/奸!你知不知道这是啥罪名!闹到官府还有我活命的?”
马大嫂更来气了,“通/奸!要告也是把他家婆娘沉塘,你做什么要给钱!”不知她想到了哪去,口气一变,“哦,我明白了!你跟那个狐狸精原本就有一腿吧!要不怎么人家要钱你就给!你、你、你……”
马大嫂脸色惨白,高高举起的扫帚颓然落下,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她只有一个儿子,今年才八岁,看的跟命根子一样,舍不得让孩子下地,一心想着攒钱送儿子去读书,日后好出人头地,好不容易攒的差不多了,想把儿子送到镇里最好的学堂,结果把荷包翻出来一看,之前攒的钱居然少了一大半,她在家翻天覆地的找,还以为遭了贼,直到李成又来找马大哥要钱,她才知道原来是自己男人把钱拿去堵李成的嘴,她气不过,抄起扫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