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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修气得差点要疯掉了,随之而来的心底一阵阵冰凉和害怕,要是周围虎视眈眈的各国知道玄月国的财政已经到了捉襟见肘的程度,那些疯狂的大军,那些野蛮的铁蹄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将整个玄月国踏平的,怎么办?
“皇上饶命啊,微臣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两个多月前国库都还是满的,所有的银子和账目都对得上号,微臣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就少了那么多的银两。”
那跪在地上的官员双腿不住的颤抖,全身被冰冷窒息的气流萦绕着,差点就要断气了,那背后的衣衫都湿透了,额头上的汗水也嘀嗒嘀嗒的往下落,滴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更加像是世界末日来临了。
“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不去死,你直接自刎吧,别在朕的面前丢人现眼了。朕好好的国库都被你们弄得没有了。”
北堂修怒气冲天的一拳挥在那人的胸口,虎虎生威,那官员竟然像失去重力的皮球一样往墙上弹去,然后咚的一声重重的跌落在地上,骨头咔嚓咔嚓的响。
“混蛋,来人啊,将他押入天牢之中,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探视。”
怒气冲天的北堂修头顶都要冒出烟来,恨不得将这些窝囊废都弄死了,好好的国家怎么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禁卫军早就在门外候着了,听到具有穿透力的咆哮声从御书房里传了出来,立刻冲进去毫不客气的拉着人,凶神恶煞的押送到天牢之中。
北堂修颓然的坐在龙椅上,全身的力气好像被人抽走了一般,一缕苦涩从心底蔓延上来,逼得他差点哭出来,几千万两白银,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国库里被运走了,究竟是谁?究竟要从哪里才能将这么多的银两补齐?
“皇上,喝口茶消消气。”
李公公端着一杯茶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忍住心底的恐惧尽量微笑着说道。
北堂修陡的睁开了那双锐利的眼睛,里面翻滚着阵阵阴霾,接过茶杯咕噜咕噜的灌下去,心里头燃烧的怒火好像才消散了一些。
“李公公,这些情况你也知道了,若是你,你会怎么办?”
被巨大的孤独感包围的皇上忽然觉得全身发冷,每一个细胞都疼得让他想要掉眼泪,在最艰难的时候他都没有掉过眼泪,可是现在他竟然被强烈的压力折磨得快要疯掉了,无力得很。
“奴才不懂得朝政,但是奴才知道一个人的智慧可能有限,但是多个人的智慧加起来再大的困难都能够迎刃而解。”
李公公低敛着眉,小心翼翼的答道。
“你是让朕和朝廷百官商量吗?绝对不行,要是国库亏空的消息传出去,那周边几个虎视眈眈的国家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联手起来将整个玄月国瓜分了。”
北堂修怎么会没有想过这个想法,可是再三深思才发现这样的办法根本就行不通,那些银子究竟被怎么弄出去的,到现在都还没有查清楚,但是他能肯定的就是,那人一定是能够轻易在宫里宫外走动,并且有着呼风唤雨的能力,他将消息传出去正好让那些伺机造反的人得到了最好的机会,也让那些摇摆不定的臣子舍弃他而投奔逆贼。
话才说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顿住了,瞬时明白了李公公的意思,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原来愤怒真的可以让人失去理智。
“朕明白你的意思了,李公公,你这就去请熙沉和静轩进宫来,就说朕有重要的事情跟他们商量。”
别人可以不相信,可是在江山社稷动摇当前,自己的儿子总该是可以相信的吧,那些年纪尚小的皇子们就不说了,他还有两个才智谋略都过人的儿子呢,怎么可以忘记了?
“老奴这就去。”
自己的意见能够被北堂修采纳,李公公心里很是高兴,飞快的退了出去。
不到半个时辰,北堂熙沉和身体依旧很虚弱的北堂静轩出现在了御书房里,重兵把守的御书房戒备森严,遮住了所有的秘密。
“父皇这么紧急着把儿臣宣进宫,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北堂静轩看到满地的狼藉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顾不得虚弱的身体,急切的问道。
“你身体不好,先坐下,朕会慢慢的跟你们说的。”
看着北堂静轩那么焦急的样子,皇上在心底沉沉的叹息一声,心疼的扶着他在椅子上坐好,“被毒箭刺伤的地方还疼吗?毒素已经清理干净了吧,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吧?”
“父皇,儿臣没事,只是身体虚弱了一些,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父皇怎么忽然生这么大的气?”
一定是至关重要的事情,否则父皇不会做出这么失控的事情来。
北堂熙沉也直直的看着皇上,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的确是出了大事了,熙沉,静轩,父皇也不想瞒着你们,国库的银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被人搬空了,只剩下五十万两银子了,玄月国现在的情况很危急,要是国库亏空的消息传出去被那些使臣们知道,那么整个玄月国将会面临着一场灭顶之灾。”
北堂修威严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疲惫,缓缓的道出沉重的事实。
“什么,国库亏空了?”
北堂静轩脸色陡的剧变,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猛的站了起来,声音都变得急促而颤抖。
北堂熙沉神色也是一凛,幽深的眸子深处有复杂的光芒流过,似是沉痛,似是无奈,像旋涡状的将人的灵魂给淹没了。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父皇我们的国库不是充盈的吗,和周围几个国家比起来就属我们国家最为富有不是吗?究竟是谁有那样的能耐竟然将整个国库都给搬空了?”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北堂静轩一连串的问题从唇边溢了出来,那么激动的语气,显然他还是没有接受这个令人震惊的事实。
北堂熙沉的嘴唇抿得紧紧的,线条硬朗的脸上似乎有隐忍的怒气,那紧握成拳的手背上青筋暴涨,似乎承受着巨大的怒气。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他没有歇斯底里,若不是额头上那冒出的豆大的汗珠,北堂修甚至都看不出他在发怒。
“两个月之前朕让人打开国库看过,那时候国库还是满的,将国库里面的银子搬空的人也只能是在这两个月之内活动。”
北堂修心里恨得要死,那些愤怒的火焰差点要将他的五脏六腑给烧成灰烬了,那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要是揪出背后的主谋,一定要让那人碎尸万段,灭其九族,让其死无葬身之地。
“朕想要听听你们的意见,你们想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他也是没有办法了,才会想到让两个最聪明的儿子出出主意,不然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为今之计,第一要将失去的银子给补回来,第二查出究竟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竟然连国库的银子都敢偷,第三将国库空虚的秘密守住,一定不能漏出半点风声让那些潜在的敌人听到。这是最重要的事情。”
北堂静轩的神情变得异常的冰冷和阴狠,像杀气腾腾的魔鬼,谁靠近他就会粉身碎骨。
“父皇,儿臣同意静轩皇弟的话。”
北堂熙沉抬眸凝视着自己的父亲,嘴唇动了动,清晰的字从他的唇边溢了出来。
“朕也知道这三点最为重要,揪出背后那人是谁还好说,关键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将几千万两银子给追回来。”
北堂修铁青着脸色,周身笼罩着阴冷的气息,没好气的说道。
不是几十万两上百万两,而是几千万两银子,那是玄月国二十多年的赋税,一下子就那么没了,他心都在滴血。
就算现在加重赋税也不可能再那么短的时间之内将银两筹齐,远水救不了近冰火。
御书房内的父子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空气里多了几分沉重窒息的味道,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父皇,儿臣倒是有两个方法可以筹得到银两。”
良久之后,北堂静轩有些稚嫩却又冰冷的声音在御书房内响了起来,让北堂修就像是在沙漠之中快要干渴致死的人遇到了水源,就连眼睛都亮了起来,“什么方法,快说。”
那激动的声音,一点都不像是从至高无上的帝王嘴里发出来的一样。
“这个时候加重赋税肯定是行不通的,征税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也花费大量的时间。为今之计,只有从文武百官的手中抠出一部分银两来。”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那些养尊处优却又不知道给朕办事的官员,朕心里早就一肚子火了,是该让他们为国效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