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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修挑了挑眉,语气里面有些不可置信,他也觉得过敏这样的说法真的是太过苍白无力了,他被折磨了将近一天的时间,说到底竟然只是过敏,这样的结果他真的一点都不能接受。
“回皇上,微臣等已经里里外外将御书房里的物品都检查了一遍,真的没有发现任何毒药的痕迹,皇上忽然病发,真的只是过敏。”
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御医胡子抖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答道。
“真的所有的物品都检查过了,就连那些插在花瓶中的鲜花也都检查过了?”
北堂修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继续追问道。
穆流苏的心猛的揪紧,有些紧张,脸上却依旧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微微低垂着头,纤长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像蝴蝶颤动的翅膀,乖巧的坐在太后的身边,凝视着自己包扎得厚厚的手。
“微臣等都检查过了,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几位御医心里有些害怕,脊背似乎有阵阵阴风吹过,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答道,他们摸不准皇上的心思,也不能胡乱的随便拿一种毒药去糊弄。
银面公子和耶律景烟是出了名的人精,这样拙劣的手段骗不了他们,如果真的被拆穿之后只会让人更加难堪。
穆流苏悬着的心又悄悄的放回了肚子里,脑子却在飞速的转着,不明白那些药粉怎么忽然就不见了,或许是被花rui里面的花粉给遮盖住了,反应变质了,所以才会不见的吧。
她倒不是怕弄到那些粉末会危及她的生命,她做得那么隐秘,又是北堂修自己摸到她的长发上去的,就算御医要查,也查不到她的头上去。她担心的是她的举动会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
“皇上,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一切就这样吧。”
太后忽然出声说道,眼睛看向北堂修,有些祈求的光芒,“耶律皇子,银面公子,今日的事情冒犯各位了,还请两位不要放在心上。皇上忽然病发,痛苦成那个模样,太子身为人子也是关心他父皇的伤势,念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还请两位使臣不要再追究这件事情。这只是一个误会。”
“你们先退下吧。”
北堂修锐利如同鹰隼的眸子里阴霾阵阵,心里有一股怒火却发不出来,只得硬生生的憋着,让那些御医退下去了。
“在下谢过太后娘娘之前对我们的维护,让我们免去遭受牢狱之灾的痛苦,我们感激不尽。可是一码事归一码事,我们感激太后娘娘深明大义,为维护两国利益做出的贡献,可是这件事情事关国家的尊严和颜面,如果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善了了,以后必定所有的人都觉得北狄国和醉城是软弱可欺的了,这股歪风邪气如此滋长下去,谁还会将北狄国和醉城放在眼里?既然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试问一下,若是北堂太子在北狄或者醉城也遭受同样的待遇,他还会这么好说话吗?”
耶律景烟和宇文惜翰却不肯善罢甘休,两人脸上都是凛冽严肃的神情,直勾勾的看着北堂修,死死纠缠,“皇上,既然已经真相大白,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那样咄咄逼人的眼神,那誓不罢休的语气,让北堂修的眉又紧紧的蹙了起来,“不知道耶律皇子和银面公子想要怎样的交代?这样吧,朕今天晚上让太子在东宫摆设酒宴,为两位道歉怎样?”
耶律景烟扯着唇笑了起来,声音里充满了嘲讽,“皇上这算什么?高高抬起轻轻放下,你当北狄国和醉城这么好欺负呢?只是摆设酒宴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了?皇上别费那个心思了,绝对不可能的。”
宇文惜翰也站出来,语气同样坚定不容更改,“的确,如果查出来是我们下毒毒害了皇上,那么现在我们是不是已经在天牢里面了,不,更加惨,要么已经被送上断头台,要么就被押回自己的国家送上断头台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情?皇上,还是面对事实的好,一个醉城或许兵力有限,可是再加上北狄国的兵马,那么就算是玄月国再强大,再骁勇善战,也抵挡不了千军万马吧?”
开门见山的话语,近乎威胁了,让北堂修脸色都有些变了。
“那耶律皇子和银面公子意欲何为?这本来就是一场误会,何不就此揭过呢?得饶人处且饶人。”
北堂修脸上依旧噙着浅淡的笑容,不怒自威,虽然是淡淡陈述的语气,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原来玄月国的风气就是如此,真是让我们见识了,做错了事情就百般抵赖,强硬的将自己的意念加诸到别人的身上去。不说也罢,只是我耶律景烟在这里放下狠话,若是皇上执意不给我满意的交代,他日北狄的铁蹄一定会踏平玄月的国土!”
带着嗜血杀意的声音幽幽的在室内回响着,让所有玄月国的人脸色陡然剧变。
“大胆!就冲着你这句话,朕可以砍了你的头!”
北堂修听着这狂妄不可一世的话,威严的脸色陡的阴沉了下来,严厉的喝道。
“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请问玄月皇上你有什么资格砍了我的头?就因为本皇子说了实话,可是是你们欺人太甚在先,难道我们受了这么大的屈辱,却连为自己讨回公道的权力都没有吗?”
耶律景烟眼睛通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来,像盛怒的狮子,丝毫不肯退让半分。
“银面公子,你倒是说句话啊,难道就任由他们这么欺负了去吗?醉城同样是个兵力强大人民富庶的国家,何须怕他不成?”
耶律景烟看着宇文惜翰,怂恿道。
“在下自然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了去的,玄月皇上,这原本就是你们理亏在先,你们看怎么处理吧,要是把周边的国家都得罪光了,就算你们的兵力再强盛,也抵挡不住周围那么多国家的进gong吧?那么多的使臣在您的寿辰上面被砍成重伤,差点一命呜呼,幕后的凶手都还没有揪出来,贵国的太子又要将使臣压入天牢,你就不怕天下人的唾沫将你们淹死了吗?”
宇文惜翰脸色也是阴霾阵阵,那双锐利的眸子里折射出波涛诡谲般的利芒,毫不客气的质问道,那副鱼死网破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室内的空气陡的变得很低,凉嗖嗖的阴风好像从地底冒出来一样,压抑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蔓延着,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底。
北堂玄奕背后的冷汗像泉水一样冒个不停,心揪得紧紧的,冷意在全身蔓延开来,冷得他几乎没有办法动弹,他就那样僵直的坐着,太阳穴突突的跳着,他知道自己今天真的不太好过了。
原本想要借着今天的事情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的,可是没想到事情竟然急转直下,一步步的将他逼入了僵局之中,他甚至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父皇会不会将他打入绝望的深渊。
“那耶律皇子和银面公子想要怎样的交代?”
良久的沉默之后,北堂修冷硬坚毅的嘴唇终于动了动,声音似乎努力的隐忍着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
耶律景烟和宇文惜翰眼神交织在一起,压低声音商量着什么,达成一致意见之后忽然诡异妖娆的笑了起来,平静的,字字清晰的开口说道,“很简单,我们要北堂太子当众跪下来,斟茶向我们道歉。”
那样狂妄至极的话,让北堂玄奕和北堂修的脸色都变了,青一阵紫一阵的,像调色盘一样精彩。
“不可能,你们做梦!”
北堂玄奕像炸了毛的刺猬跳了起来,想也不想就冷声拒绝道,让他下跪斟茶道歉,简直是奇耻大辱,他怎么能够做得到?不可能的,他做不到!
这两人真是欺人太甚了。
“做不到?这点都做不到,那你之前要将我们压入天牢怎么就那么轻而易举的开得了口?既然当初你敢招惹我们,就应该想到必须要承受的后果。这件事情只能这么解决,你道歉也得道歉,不道歉也得道歉,否则你们就等着醉城和北狄国的铁蹄将整个玄月国踏平吧!”
耶律景烟笑得冰冷残忍,像心狠手辣的恶魔,冷幽幽的声音在殿内回荡着。
第一百二十章
你这是在威胁吗?真是好笑,你以为这里是北狄国,你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本殿堂堂的太子殿下怎么可能跪下来向你斟茶认错?”
北堂玄奕从来都是眼睛长在天上的人,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通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来,冷笑着反问道,一点都不愿意妥协。
“最后不也是没有将你怎么样吗,你这样咄咄逼人算什么样子?让千万铁蹄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