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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之后才会病发的,难道不是你们的嫌疑最大吗?本殿也是关心父皇的安危,关心则乱。难道这样有什么错了吗?”
宇文惜翰和耶律景烟忍不住冷笑一声,脸上那丝毫不掩饰的鄙夷神情更加的明显了,这人的脸皮比城墙还要厚了,真够不要脸的。
“那你找到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们给皇上下毒了?的确皇上是在召见我们的时候病发的,可是这能说明什么呢?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想将给贵国皇上祝寿的使臣打入天牢,北堂太子的处事风格我们总算是见识到了。”
耶律景烟嘲弄的勾着唇角,毫不客气的说道,目光转向北堂修的方向,“皇上,我等千里迢迢的来给皇上贺寿,带着十足的诚意来向皇上请求和亲,企图让两国停止战火,化干戈为玉帛,没想到贵国的接人待客之道这么特别,依本皇子看不和亲也罢。不过今日北堂太子让本皇子承受的耻辱,本皇子绝对不会这么算了的。”
“在下也不会就这么算了,贵国太子竟然怀疑我们给皇上下毒,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难道我们真的愚蠢到这个程度,单枪匹马的在皇上的御书房里给皇上下毒?换做是太子殿下,你会吗?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话,你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足以让两国的情谊分崩离析。”
银面公子的语气陡的变得寒冷,幽暗的眸子里有森然的怒气跳跃着,瞪着北堂玄奕的目光几乎要吃人一般,“如果等会事情水落石出,不是在下下的毒,依着太子殿下的所作所为,依着醉城人民的怒火,足以掀起一场战火来。”
那狠戾的语气,那杀气腾腾的样子,绝不是在说笑,北堂玄奕脊背陡的变得僵硬了起来,心冷得都没有办法呼吸。
怎么办,貌似他惹大祸了,父皇要是怪罪下来,他要怎么办?
心急如焚的北堂玄奕脑子飞速的转动着,竟然不知道应该化解这场争端,一股强烈的不甘也在这个时候涌上心头,“现在事情的真相如何不是没有查出来吗?银面公子何必动怒呢?”
北堂修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对着北堂玄奕厉声喝道,“你闭嘴!”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东西,每日除了会给他添乱还会做什么?真是气死他了。
“还不快给银面公子和耶律皇子道歉,有你这么对待远道而来的贵客的吗?你不嫌丢人也别来丢玄月国的脸!”
暴怒的咆哮撞击着北堂玄奕的耳膜,父皇愤怒得想要杀人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利箭咻咻的射在他的身上,差点将他刺成刺猬。
北堂玄奕瑟缩了一下,脸色难看得要死,却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低下头去口不对心的道歉道,“耶律皇子,银面公子,之前的事情在下考虑不周,让两位贵客受到了委屈,真的很抱歉。”
他气得五脏六腑都要碎裂了,今天到底走的什么霉运,什么事情都不顺利,太后那个老巫婆要他向这两人道歉,父皇也要他道歉,凭什么啊?
他气得手指都掐破了掌心,尖锐的疼痛感袭来,提醒着他不要失态。
耶律景烟和宇文惜翰冷冷勾着唇角,眼睛里闪过嘲讽的笑容,冷冰冰的说道,“太子殿下那么高贵,你的道歉我们可承受不起。”
“皇上,还是快点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吧,在下可不想平白无故的承受这样的屈辱。原本欢欢喜喜的来给皇上贺寿,没有想到在寿宴之上让人砍伤了那么多随从,这也就罢了,现在又变成了毒害皇上的凶手。玄月国可真是风波不断啊,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来了呢。”
耶律景烟气愤难平,语气里面带着刺,刺得北堂修脸色分外的难看,也知道是自己这边理亏,只好陪着笑脸说道,“耶律皇子,银面公子稍安勿躁,朕也知道犬子今日的行为伤了两位使臣的心,可是他也是关心则乱,念在他孝心可嘉的份上,两位使臣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了好吗?”
“在下从来不跟不分是非的人一般见识,只是这件事情事关在下的声誉,事关醉城的名声,就是想要不追究也难。皇上,还是快点将整件事情查清楚了给我们一个交代吧。不然难道真的让我们背上一个下毒谋杀玄月皇上的罪名吗?”
宇文惜翰脸色依旧寒冷,坚持着说道,“原本今日高高兴兴的来,想要请皇上将沁雨公主许配给在下,没想到求亲不成,反而惹了一身腥,真是晦气。”
“银面公子也别动怒,朕已经让御医在隔壁的御书房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查出结果来了。”
北堂修威严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并没有直接说不是两位使臣下毒,也没有很严厉的责怪北堂玄奕。
那双深邃如同幽潭的眸子深处有精光闪烁着,他也想知道究竟是谁会下毒让他承受这么痛苦的折磨。虽然照理说应该也不会是银面公子和耶律景烟,他们怎么会那么傻,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毒害他,要是被抓住了岂不是有理说不清吗?
这样的道理无论是谁都能想得清楚。可是他又担心这两人就是摸准了别人的心理,才会反其道而行之,让他无缘无故中招了。
所以在御医们没有将事情查清楚之前,他绝对不轻易下结论。
“要是事情查清楚了,和我们无关呢,皇上又该如何交代?”
耶律景烟显然怒火中烧,直到现在还没有平息下来,直截了当的质问道。
想他在北狄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之骄子,何时受到过这样的侮辱,今日若不狠狠的挫一挫玄月国的锐气,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北堂修不愧是一国帝王,面对着耶律景烟和银面公子的怒火依旧保持着面不改色,声音优雅从容的问道,“不知道耶律皇子想要怎样的交代呢?”
耶律景烟却忽然笑得异常神秘,那笑容寒澈澈,彻骨的冷,“等到事情查清楚了再说咯。”
北堂修也不逼迫他,低下头去冷笑了起来,要是真的是这两人下毒,他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只是刺客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清楚,现在又弄出下毒的事情来,这样的消息放出去,以后周边国家都不敢玄月国往来了,虽然他很想趁机除掉这两个强劲的对手,可是现在真的不是时机,只能静观其变了。
一墙之隔的御书房里,太医们忙碌的检查着所有的东西,每一个人的额头上都有豆大的汗珠落了下来,可是几乎将整个御书房都翻了一遍了,却依旧没有找到什么毒药。
所有人的面色都变得严峻了起来,战战兢兢的,十几个人手足无措的站在御书房中央,低头窃窃私语商量着什么,最终一致认定皇上是因为过敏而引发的病,和下毒无关。
御医们缩了缩脖子,忍住心底的恐惧,慢悠悠的来到了偏殿里,心里咚咚的跳着,不安得厉害。
太后原本眯着眼睛睡觉,在所有的御医进来之后,飞快的睁开了眼睛,声音急切带着几分颤抖,“查出来没有,到底是谁那么胆大妄为竟然敢下毒毒害皇上。”
所有的御医头垂得低低的,战战兢兢,谁也不敢率先开口说话,生怕皇上的怒火波及到他们身上来。
“检查的结果如何?到底父皇中了什么毒?御书房就那么大一块地方,难道真的没有什么发现吗?”
北堂玄奕像是在空中吊钢丝一样,又是紧张又是害怕,被这种压抑恐怖的气氛差点逼疯了,忍不住提高了嗓门催促道。
“说吧,朕究竟是中了什么毒?”
北堂修眼睛眨了眨,有深邃的暗芒从眸子深处闪过,冷声问道。
那些御医被低沉的气势压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只好硬着头皮齐声答道,“皇上其实并没有中毒,皇上是过敏了。”
这个答案显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谁能想到北堂修痒得想要死去,全身的肌肤都被抓得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竟然不是因为谁下毒,而是过敏了。
这样的说法,不光是北堂玄奕不能接受,就连北堂修也不能接受,怎么可能会是过敏呢,如果是过敏为什么那么长的时间之内都没有过敏,反而是在召见使臣的时候就过敏了呢?这件事情怎么看都有些蹊跷。
耶律景烟和宇文惜翰紧绷着的唇角忽然勾起了一丝嘲讽的弧度,笑得异常灿烂的瞪着北堂玄奕,目光中凶光暗涌,似乎在嘲笑着他的愚蠢,也像是骤然发难的前兆。
“真的只是过敏吗?不是下毒?”
北堂修挑了挑眉,语气里面有些不可置信,他也觉得过敏这样的说法真的是太过苍白无力了,他被折磨了将近一天的时间,说到底竟然只是过敏,这样的结果他真的一点都不能接受。
“回皇上,微臣等已经里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