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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流苏笑得给更加灿烂了,“这样才乖嘛,没有那个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活,皇后娘娘,我在这里好心的提醒你一句,不要总是做出那么让人讨厌的事情来。”
她的手在袖子里慢慢的摸索着,指甲里沾染了自己配好的毒药,顺着皇后白皙的脖子不着痕迹的洒进皇后的衣领中,只是很小的分量,那清雅犹如玫瑰花般的芳香,沁人心脾。
在足够的芳香之后,却是比痒痒粉更加痒一千倍一万倍,除此之外,皇后就等着拉到虚脱吧。
皇后心里恨得要死,又是生气又是惊恐,却什么话都不敢说出来,全身冷得发抖,她不知道这个恶魔一样的女人到底要拿她怎么样,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她。
穆流苏心底的恨意熊熊的燃烧着,如果可以,她真想直接用匕首穿透皇后的心脏,可是不行,至少在当下不行。
“皇后娘娘,雅宁公主,不好了,太后和苏贵妃带着很多人浩浩荡荡的朝着这边走过来了。”
一个宫女跌跌撞撞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穆流苏,太后和贵妃娘娘都过来了,你还不放开皇后吗?你这个穷凶极恶的女人,竟然敢欺下犯上,我一定要告诉父皇,让父皇诛你九族。”
北堂雅宁听到太后和苏贵妃来了,忽然之间又来了勇气,恨恨的瞪着穆流苏怒喝道。
“你确定要诛我九族?雅宁公主,我真怀疑你脑袋里面装的全是浆糊,天底下真的没有见过比你更加愚蠢的女人了。要是真的诛我九族,那么很不好意思,雅宁公主你也在我的九族之内,难不成公主现在真的活腻了,想死了?要是想死,出门不用左转,正殿里那八根坚硬的铜柱就能满足公主的愿望,你一头撞死在铜柱上面死了得了。”
穆流苏冷冰冰的话语毫不客气的从唇边流淌了出来,眼睛里的讥诮嘲讽是那么的明显。
好些驻足不前的宫女和太监们嘴角抽了抽,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北堂雅宁气得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就像调色盘一样精彩,肺部的气像翻滚的海浪涌上来,恨得她快要窒息了。
“穆流苏,你这个贱人,我说不过你,可是等到皇奶奶过来的时候,我看你还嚣张,挟持皇后可是杀头的大罪。你就等着被砍头吧。”
她气得浑身发抖,所有的理智都快要燃烧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吼道。
“谁等着被砍头?谁有那么大的权势说砍了流苏的头就砍掉她的头!”
威严的声音里带着浓得让人窒息的怒火在北堂雅宁的身后响了起来,那不容置疑的声音让她忍不住有些头皮发麻,眼睛里忽然带上了泫然欲泣的泪意,“皇奶奶,你看穆流苏她竟然拿着匕首挟持了母后,她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连母仪天下的皇后也敢欺负,你救救母后啊。”
北堂雅宁转过身来的时候,委屈的哭了出来,哀怨的祈求道,怯生生的握住了太后的袖子。
“穆流苏这三个字是你叫的吗?谁允许你这么没有教养的,皇家的威仪都被你丢到哪里去了?是不是让哀家罚你去守皇陵三年你才开心?”
太后气得眼神喷火,冷冷的从北堂雅宁的手里揪出来,“雅宁,如果哀家没有记错,你现在应该禁足罚抄女诫吧?是谁竟然将哀家的话当成耳旁风,擅自出来了?很好,看来坤宁宫那些教习嬷嬷也不用待在宫里了,苏贵妃,你一会将那些人收拾包袱,统统滚蛋!”
“臣妾遵旨。”
苏贵妃秀雅的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举止优雅,置身乱糟糟的宫殿,也丝毫没有折损她的美丽。
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入了她的眼她的心一般,语气轻柔似水,暖透人心。
“皇奶奶,你不能那么偏心啊,是穆流苏······二皇嫂挟持了母后,你看她手中的匕首将母后的脖子都割出血了呢,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在太后凛冽如刀的眸光下,硬生生的将穆流苏咽了下去,改成了二皇嫂。
北堂雅宁眼神一直,泪水是真的掉落下来了,事情怎么忽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哀家只知道,你擅自出宫,违背了哀家的处罚,让哀家很失望。”
太后冷冷的看着她,像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而不是她的孙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淡漠而疏离。
那样冷漠的态度深深的刺痛了北堂雅宁的心,她又气又恨,不光是那碍眼的三人,就连太后都恨上了,她好恨太后为什么从来都不会对她和颜悦色。
洁白的贝齿咬着嘴唇,嫣红的唇上渗出了鲜红的血来,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将心底犹如海啸一样汹涌的恨意给逼退下去。
太后冷若冰霜的目光落在被挟持的皇后苍白的脸上,又淡淡的看了一眼穆流苏,竟然扯着嘴唇轻轻的笑了起来,“真是好热闹啊,沁雨的宫殿里只怕从来都没有这么多人过吧。”
“流苏,还不快将皇后放下,挟持皇后的罪名可是诛九族的,哀家也是穆家的人,到时候人家也要来砍哀家的头呢,惹不起咱还是躲吧。”
穆流苏眼神微微闪了一下,松开了皇后,若无其事的吹了吹沾染了几丝血色的匕首,用帕子擦干,放回剑鞘里,精致绝美的脸上依旧是温和无害的笑容,“皇后娘娘,今天的事情很抱歉啊。”
嘴里说着抱歉,眼睛里却一直没有愧疚的意思。
既然已经和皇后撕破了脸皮,她也没有必要装出一副和乐融融的样子,那样会让她觉得很恶心。
“浣纱,扶着哀家坐下。”
太后淡淡的说道,眼神很冷,似笑非笑的环视了四周,慢悠悠的在椅子上坐下。
苏贵妃也顺从的跟在太后的身后,安静的站着,眼神温柔,带着微微的笑意,平静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母后,她简直太过胆大妄为,请母后还臣妾一个公道。皇后被亲王妃挟持的名声流传出去,一定会让人贻笑大方了,皇室丢不起这个脸面。”
皇后捂着脖子,脸色依旧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底喷薄出的怒火像炙热的岩浆一样,热得足以将人融化了。
穆流苏在心里嗤笑一声,就像聋了一样,什么都没有听到。
“你还知道你是个皇后啊?”
太后沉默了很久,猛的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问道,凌厉的眼神宛若尖锐的冰刀,落在皇后的身上竟然让后者冷汗涔涔落了下来。
砰——
太后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将茶杯震得哐当作响,吓得皇后头皮阵阵发麻。
“沁雨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你就气势汹汹的带一帮人来这里闹事,你究竟是何居心?是不是非得将整个皇宫闹得乌烟瘴气鸡犬不宁你才甘心?这就是你母仪天下的气度吗?依哀家看,你也不必当这个皇后了,让给别人得了。”
“母后。”
皇后听到太后的话吓得花容失色,“母后你听我解释啊,母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好,你给哀家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休怪哀家翻脸不认人。”
太后锐利的眸子像鹰隼一样,冷冰冰的落在皇后的身上,几乎要穿透她的灵魂,让她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臣妾之所以带人来搜查玉藻宫,是因为皇上忽然生病了,浑身难受得厉害,太医给他的身体检查了一遍之后,都没有发现什么症状。恰巧臣妾收到了一封匿名信,说沁雨在玉藻宫里对皇上施蛊,皇上才会痛不欲生的。所以臣妾就带人来玉藻宫搜查了。”
太后心里狠得要死,脸上却只能装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解释道。
“是吗?皇后娘娘,你从进来可就什么都没说,凶神恶煞的带着那么多人横冲直撞,将整个玉藻宫的东西翻得乱糟糟的,这又算得了什么呢?既然沁雨有嫌疑对皇上施蛊,难道你就连解释一声都不行吗?直接横冲直撞好像别人欠了你一样。王爷腿脚不好,沁雨重伤才醒,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就算你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可是为何要搜查玉藻宫也应该让我们知道理由吧。”
穆流苏眼神灼灼的落在皇后的身上,那里面奔涌的怒火还在,“难道沁雨身为玉藻宫的主人,连过问一句的权力都没有了吗?既然要搜查,为何雅宁公主拿着剑冲上来想要杀了我?难道就因为她是公主,就可以随意的杀人吗?我犯了什么罪,值得她那样对我?”
“谁让你拿花瓶砸在母后的面前的,你让母后受到惊吓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怎么行?”
北堂雅宁气得浑身冒火,咬牙彻齿的反驳道。
“我砸了吗?我慌乱之中不小